第40章 (40)
再回你電話,我剛在學着包餃子,我要去看看我包的餃子下鍋後會不會散,等我學會了,你回來我包給你吃。”
“等等......”
“怎麽了?”
“還記得我上回跟你說的話嗎?”
“什麽?”
“別和你哥哥靠得太近,男女有別。”
“知道了,牽手擁抱都不可以有。”
“嗯......”過了兩秒他又加了一句,“眉來眼去也不行。”
“......”将他倆看成什麽了?
“怎麽不說話?沒聽見?”
“聽見了,真沒見過你這麽小心眼的男人,連大舅子的醋都吃。”雖然這麽說,簡蕊臉上卻染了笑意,洋溢着幸福小女人的風情。
靳律風吐出一口煙圈,眼眸深邃,神情正經,說出來的話卻有些輕挑,“親一個再挂電話。”
“這......怎麽親?”
“我聽響。”
簡蕊秒懂,紅着臉,做賊似的朝房門口看了一眼,沒人,才對着電話吧唧了一口,脆脆的聲音,确實挺響的,“親了,我挂電話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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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律風聽見嘟嘟的忙音才将手機從耳邊拿開放進褲兜裏,接着抽煙,一根煙抽完,才轉身朝着浴室走去。
一會兒後,靳律風穿着白色浴袍出來了,腰帶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性感的鎖骨,頭發濕噠噠的鋪灑在額前,顯得淩亂而又性感。
他正拿幹毛巾擦拭着頭發,渾身透着一股居家男人的慵懶氣息。
門鈴聲在這時響了起來。
靳律風将毛巾随手搭在單人沙發上,穿着拖鞋出了卧室。
打開房門,門口站着一個金發碧眼的服務員,手裏端着一個托盤。
她看見靳律風時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和欣賞,但終究是星級酒店裏的服務員,素質非常高,轉瞬就将眼底的傾慕隐匿,微笑着開腔,“先生,您好!您的咖啡。”
她的中文很流利,完全聽不出憋足的感覺。
靳律風微微蹙眉,他要休息了,路沐川不可能給他點咖啡,“不好意思,我沒點咖啡。”
“這是一位美麗的東方女士送給您的。”
靳律風眉峰蹙得更緊,他剛到美國哪裏認識什麽美麗的女士?疑惑道:“她叫什麽名字?”
服務員臉上始終綻放着甜美的微笑,“不好意思,那位女士沒說,她只說将咖啡送給您,您就知道了。”
靳律風接過她遞過來的咖啡,說了聲,“謝謝!”
服務員禮貌的說:“不客氣。”,臨走前,視線忍不住在他修長露在外面一截的小腿上掃了一眼。
靳律風關上房門,來到沙發上坐下,打開杯蓋,一股濃烈的咖啡香味夾雜着淡淡的威士忌香醇,瞬間在空氣中飄散開來。
這個味道他很熟悉,曾經紀樂瑤每天都會給他調一杯這樣的咖啡。
他記得這叫愛爾蘭咖啡,她說這是獨屬于情人間的咖啡,有思念發酵的味道。
口感馥郁細膩,質感順滑,香氣濃烈,曾經這是他最愛的咖啡,每天必不可少的飲品。
可是自從紀樂瑤離開後,他就戒了。
靳律風擰眉盯着冒着熱氣的咖啡看了一瞬,她怎麽知道他來美國了?
愣了幾秒,将杯蓋重新蓋上,起身走進了卧室。
咖啡漸漸涼透,至始至終他都沒再碰一下。
靳律風只眯了半個小時就起床了,簡單洗漱後給路沐川打了個電話,讓他将抄襲案件的資料帶過來,順便給他帶杯碧螺春上來。
沒多久,門鈴聲就響了。
“你的茶。”路沐川不似白湛季在靳律風身邊那麽随意,但因為這邊的生意他一直都是通過視頻和靳律風交流彙報,所以兩人間也不算生疏。
靳律風接過茶,來到沙發上坐下,用眼神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坐。”
路沐川在他對面坐下,視線在桌上咖啡杯上停頓了兩秒,瞬間移開,将資料放在茶幾上,往他那邊推了推,“這是整個案件的進程和起始原因。”
靳律風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拿起資料認真看了起來。
他看起來速度很快,兩份資料,十來分鐘就看完了。
靳律風合上文件,“約YF設計師今晚吃晚飯。”
路沐川微微皺眉,“這個只怕有點難,YF設計師很神秘,很少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她是洛杉矶時尚界今年崛起的新秀,她的設計風格大膽卻又不失優雅。”
“她很聰明,從不大量簽單,每一款衣服都只限産一千套,所以她設計出來的衣服在洛杉矶長期處于供不應求的狀态。”
靳律風微微擰眉,這個女人确實聰明,不急功近利,懂得物以稀為貴的道理,“那這個案子她是怎麽處理的?”
“從案件上訴到現在,她從未露過面,都是請律師全權代言,我私下也約過她好幾次,她都拒絕了。”
靳律風點燃一支煙,抽了幾口,才緩緩開腔,“你将她的住址和電話給我。”
路沐川面露慚愧,“我只查到她的電話,住址不知道。”
靳律風眼底有一絲詫異稍縱即逝,既然還有路沐川查不到的東西,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那将她電話給我。”
靳律風對着路沐川遞過來的號碼将電話撥了出去,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撥了好幾遍,結果都是一樣。
靳律風挂了電話,指間的香煙銜了長長的一串銀白色煙灰,他對着身前的煙灰缸撣了撣,“公司設計這次衣服的設計師對這次抄襲事件怎麽解釋?”
路沐川臉微不可查的紅了,“怪我用人不當,設計這款衣服的是個新人,之前她設計的幾款衣服試銷都很不錯,這次我才敢大批量的生産,沒想到......”
靳律風的心微微下沉,“真的是抄襲?”
路沐川輕輕點頭,“八成是,因為自從事情被揭穿後,她就沒來上過班了,我動用所有的關系都找不到她,她就像突然憑空消失了一般。”
靳律風眯眸抽了幾口香煙,眸光深邃,案件确實有些棘手。
路沐川接着說:“這次對方律師說了,要在這兩天迅速結案,他們手裏有我們抄襲的直接證據,對我們十分不利,我們的設計師又找不到人,責任只能由公司全權承擔,更讓人煩惱的是我們無法見到YF設計師本人,根本沒辦法私下解決,走法律途徑,對公司的名譽有十分大的影響,我實在是黔驢技窮了,才會讓你過來。”
剛說完,路沐川的手機就響了,看見來電顯示,他情緒變得有些激動,“YF設計師。”
靳律風微微挑眉,“接。”
片刻後,路沐川挂了電話,臉上流淌着顯而易見的喜悅,“她約你明天晚上在三文魚海鮮餐廳單獨見面,案子見面後詳談。”
☆、132 “你昨晚是不是在小湛房裏待了一宿?”(六千)
132 “你昨晚是不是在小湛房裏待了一宿?”(六千)
蕭紫寒中午到達興城,吃了午飯就去了派出所,卻因為沒有提前寫接見信,也沒有有效的證件證明自己和犯人是直系親屬的關系,所以不允許探監。
她在興城沒什麽朋友,更別談可以讓她去探監的關系了。
蕭紫寒回到以前和羅書芹住過的房子,物是人非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潸然淚下。
她來到羅書芹的卧室,坐在床上,雙臂抱膝,看着窗外,一坐就是一下午。
中途白湛季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她騙他,說她在簡家,準備和陶婉白她們一起過春節。
翌日,街道上到處一片喜氣洋洋,火紅燈籠高高挂,鞭炮聲和人們的嬉笑聲不絕于耳。
蕭紫寒臉上淡漠的神情和這熱鬧的氣氛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昨晚想了半宿,實在想不出什麽好辦法,決定去警察局找上次抓蕭遠航的那個警察幫忙。
來到警察局,值班的警察說他回家過春節了。
蕭紫寒便問了他的地址,買了些水果打算登門拜訪。
來到值班的警察告訴她的那個地址,她本沒抱多大希望,沒想到那個警察很熱心,立即就答應帶她一起去探監。
有了他的引薦,監獄的人很快就答應了安排蕭紫寒和蕭遠航見面。
蕭紫寒再三感謝了那位人民好警察,知道可以見面了,她便讓他回去了,畢竟現在是春節,全家團圓的好日子,也不好耽擱人家太久。
約摸一刻鐘後,就有人通知她去見蕭遠航。
來到接見室,門口穿着制服的警察說:“注意時間,不能超過半個小時。”
蕭紫寒點頭,“知道了。”
蕭遠航看見走進來的蕭紫寒激動得老淚縱橫,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蠕了蠕唇,最後哽咽着叫出了兩個字,“阿紫......”
蕭遠航以前的妻子,兒女都不曾露面,他以前細心呵護的家人對他置若罔聞,而他一直虧待的女兒卻來看望他,如何不讓他激動?
蕭紫寒在他對面坐下,相比他的激動,她顯得冷靜不少,甚至可以說非常淡漠,“你對我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
“真的嗎?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看爸爸了。”
蕭紫寒冷着臉潑了他一盆冷水,“我從小到大只有媽媽,沒有爸爸。”
蕭遠航臉色煞白,“阿紫......”
蕭紫寒想到結婚那天那些賓客看她時異樣的眼神,仿佛她就是一個又臭又爛的垃圾,避之不及,心就狠狠地抽痛,怒火控制不住的瘋漲,“你是不是覺得我的人生還沒被你糟踐夠?所以連我僅有的那點幸福你也要将它摧毀?我有時候真的想不通,就算我不是你的女兒,只是你無意中撿到的一只阿貓阿狗,你也沒必要這樣對我趕盡殺絕吧?”
“阿紫......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錄給你的那段視頻裏說的話都是我的真心話,我......”
蕭紫寒大聲打斷他,臉因為氣憤變得通紅,“因為那段視頻我唯一的幸福被你毀了。就算是我上輩子欠你的,我媽搭上了一輩子和一條命,我忍氣吞聲受人白眼和諷刺活了二十一年,這些還不夠嗎?還夠還你嗎?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非要在我婚禮當天,告訴所有人我是你這個囚犯的私生女,現在好了,婚禮被你毀了,你高興了吧?滿意了吧?”
蕭遠航聽着這些斥責他的話,內心無比的愧疚,但也十分的疑惑,“以前讓你受的那些委屈我無話可說,可是我沒想毀了你的婚禮,這次我是真心悔過,誠心想求得你的原諒。前些日子你的同事到興城來出差,說你委托他來看我,讓我有什麽話就說出來,錄好的視頻他會轉交給你,所以我才錄了那一段視頻。”
“我的同事?我委托他來看你?”
“對啊,挺帥的一個小夥子,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還戴着一副黑邊框眼鏡。”
蕭紫寒看他的神情不像在說謊,人漸漸冷靜下來,她也覺得事情太過巧合,剛才只是想到過往太過激動,差點忘了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蹙眉,在腦海裏回想自己有沒有見過這樣一個男人。
蕭遠航見她不說話接着問:“你剛說我的那段視頻毀了你的婚禮?”
蕭紫寒冷冷的看了他一瞬,知道他也是被人利用了,但這并不能改變她的婚禮因為他而毀掉的這個事實,不想和他多做解釋,起身往外走。
“阿紫......你能不能偶爾來看看爸爸?”蕭遠航滿臉期待的看着她的身影,整個人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蕭紫寒頓住腳步,沒有回頭,“你能讓我媽活過來嗎?”
蕭遠航蠕了蠕唇,無言以對。
“不是所有人認錯就能得到原諒的,有些錯誤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注定了一輩子都不會被諒解。”
蕭遠航看着大步走出探監室的女兒,臉上噙着深深的痛楚,嘴裏喃喃道:“是啊,我罪孽深重,确實不配得到你的原諒。”
**
白家
餐廳餐桌上擺了一桌子的菜,晚餐的團圓飯還是準備得很豐盛的。
袁妙竹從樓上下來,皺着眉搖搖頭,“湛哥哥說沒胃口,讓我們自己吃。”
白文軒臉上立刻染上怒氣,“他這樣要死不活的做給誰看?還像個男人的樣子嗎?”
俞書蕾睨了他一眼,“好了,大過年的少說兩句,我去看看。”
“哼!”白文軒冷哼一聲,在餐桌的首位坐了下來,“他以為他是天皇老子嗎,全家人都得等着他?不管他,我們自己吃。”
雖然這樣說,卻沒有動筷子,只是氣憤的推了推眼鏡框。
白湛季斜靠在床上玩手機見俞書蕾推門進來,淡淡的說了一句:“媽,我真不餓,你們吃吧,別管我了。”
俞書蕾來到他身旁坐下,拿掉他手裏的手機放在一旁,“小湛,今天是春節,一家人團團圓圓的日子,你爸爸将他珍藏多年的酒都拿出來了,可見他是想和你喝幾杯,你別掃了他的興,好不好?”
白湛季垂着眸子不吱聲。
俞書蕾拉着他的手道:“你爸什麽脾氣你不知道嗎?固執得跟頭牛似的,你越這樣他越不喜歡寒兒。”
說到蕭紫寒,白湛季擡頭,眼底染了心疼,“寒兒一個人孤零零的沒人陪她過年。”
“好了,好了,這事急不得,慢慢來,聽媽媽的話,別逆着你爸,嗯?”
白湛季輕輕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随着俞書蕾下樓了。
餐桌上,白文軒一直板着臉,俞書蕾輕輕撞了撞白湛季的胳膊,眼神在被子裏的酒喝白文軒身上徘徊。
白湛季蹙了蹙眉,端着酒杯對白文軒道:“爸,我敬您,願您身體健康,福壽連綿。”
“你懂事點,少氣我,比什麽都好。”
“文軒......孩子敬你酒你就喝,別說些沒用的。”
“爸,我先幹為敬。”白湛季将酒一口幹了,辛辣的味道通過喉嚨刺到胃裏,竟讓他疼痛的心格外的舒服。
“嗯。”白文軒臉色緩和了下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白湛季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袁妙竹連忙給白湛季夾菜,“湛哥哥別光喝酒,容易傷胃,多吃點菜。”
“嗯。”白湛季輕應了一聲,碗裏的菜卻一口都沒吃,端起酒杯,仰頭,一杯酒又下肚了。
俞書蕾滿臉擔憂道:“小湛,慢點喝。”
白文軒卻道:“沒事,今天過年讓他喝盡興。”
最後白湛季華麗麗的喝醉了。
俞書蕾想扶他上去休息,白文軒連忙道:“讓妙妙照顧小湛,你扶我上樓,我也有些醉了。”
俞書蕾嗔了他一眼,“誰讓你喝那麽多的?”
白文軒笑了笑,顯然喝得很高興,“過年嘛,你看我平時都很少喝的,今天難得小湛陪着我。”
俞書蕾知道,其實白文軒心裏還是很想和白湛季親近的。
只是父子倆經常不在一起,溝通交流太少,有些話不會表達,所有大部分時候都弄巧成拙了。
“妙妙,你扶小湛上樓,一會兒我過來幫他清洗。”
袁妙竹點點頭,“俞姨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湛哥哥的。”
俞書蕾點點頭,扶着白文軒上樓了,将他安置好,準備出去的時候,白文軒卻用力拉了她一把。
俞書蕾沒站穩,直接倒在了他身上。
白文軒順勢摟着她的腰,笑笑,“書蕾,我們多久沒在一起了?”
俞書蕾瞬間紅了臉,撐着他的胸膛就要起來,“老夫老妻別不正經了,我還要過去照顧小湛呢。”
白文軒卻摟着她的腰不放,“雖然我老了,但也是有需求的,我今天高興,你陪陪我,小湛那裏有妙妙呢,你放心。”
俞書蕾娴靜的臉上早已紅霞滿天,躺在他懷裏沒再動,柔聲說道:“畢竟男女有別,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不太好,更何況小湛又喝醉了,我不放心。”
白文軒一手摟着她,一手将鼻梁上的眼睛取了下來放在頭頂的床櫃上,“妙妙這個孩子你不是很喜歡嗎?我覺得也不錯,他們若真的在一起了,我倒樂見其成。”
俞書蕾擡頭看着他,“你想成全他們?”
“嗯。”白文軒低頭看着她,“我們今天就當給兩孩子一個機會,他們在一起了說明他們有這個緣分,沒在一起,我以後也不強求,我雖然固執但也不會強人說難。”
“你的意思是說,過了今晚他們沒在一起,你就成全小湛和寒兒?”
白文軒點點頭,“他整天要死不活的,我能怎麽辦?寒兒雖然身世不堪,我去她以前讀書的學校和上班的公司都打聽過了,孩子挺聰明,人品也很端正。”
“原來你板着他們是偷偷的調查人家去了?”
“怎麽能說調查呢?多難聽,我那是去了解,畢竟是要和小湛過一輩子的人,我不能馬虎。”
俞書蕾笑了,“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比誰都在乎兒子,偏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态度。”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麽?慈母多敗兒,既然你已經是個慈母了,我當然得做個嚴父了,不然都順着他,他還不得上天?”
俞書蕾舒心的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我唱紅臉了,你就只能委屈的唱白臉了?”
“可不是。”白文軒将她摟緊了些,“好了,把鞋子脫了上來陪陪我。”
兩人誰也沒注意袁妙竹在門口停留了很久。
袁妙竹端着煮好的醒酒湯上來的時候,白湛季早已熟睡了。
俞書蕾和白文軒的對話在腦中回旋。
“我們今天就當給兩孩子一個機會,他們在一起了說明他們有這個緣分,沒在一起,我以後也不強求,我雖然固執但也不會強人說難。”
“你的意思是說,過了今晚他們沒在一起,你就成全小湛和寒兒?”
袁妙竹蹙眉想了片刻,轉身進了洗手間将碗裏的醒酒湯倒入馬桶,按下沖水鍵。
出來後,将空碗放在床頭櫃上,脫鞋上床,坐在白湛季身旁。
看着他的睡顏愣神。
手輕輕地撫上他俊美的臉龐,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
纖細的手指描繪着他俊朗的五官,心中的悸動一波一波的蕩漾起來。
輕輕咬了咬下唇,低聲喃喃:“湛哥哥,妙妙真的很喜歡你,妙妙不想你和寒兒姐姐在一起,妙妙......”
她俏嬌的小臉火燒火燎起來,緩了幾秒才接着說:“妙妙想成為你的女人......”
顫抖的小手來到他的胸前,小心翼翼的解開他的紐扣。
一顆......兩顆......三顆......
衣服一件一件的散落在地。
男人的西裝,襯衫,皮帶,西褲......
緊接着,女人的小外套,線衣,襯衣,胸衣......
袁妙竹緩緩地在白湛季身旁躺下,棉被下,兩具衣衫盡褪的身體緊緊的靠在一起。
袁妙竹情動的看着身旁的男人,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小手摟着他健碩的腰,感受着他身上溫熱的體溫和濃濃的男性荷爾蒙,她忍不住全身發熱,渾身顫抖......
小心髒跳得飛快,仿佛就要破膛而出......
主動湊上紅唇......
白湛季迷糊間感覺到唇上貼上來兩片柔軟,薄唇微勾,轉身抱着身旁的女人,輕輕的回吻,過了幾秒,推開,喃喃道:“不是寒兒的味道......”
袁妙竹小臉刷的一下就白了,良久,再次湊上去,仍舊被他毫不留情的推開了......
月落日出
嶄新的一年,全新的一天到來了。
俞書蕾洗漱好出了卧室,首先她來到袁妙竹的房間,她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完全沒有睡過的痕跡。
心一下就懸了起來,步伐有些焦急的來到白湛季的卧室。
卻有些不敢推開門。
踟蹰了片刻,抿了抿唇,輕輕呼出一口氣,緩緩地推開了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床邊淩亂的衣服,然後就是光着手臂相擁而眠的兩人。
俞書蕾瞬間臉色煞白,手捂住唇愣愣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良久,俞書蕾才從這一幕中回過神來,輕輕地合上門,神色憂慮的下樓了。
床上,袁妙竹聽見漸漸消失的腳步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轉頭盯着白湛季看了一瞬,嘴角挽起幸福的淺笑,在他臉頰親了一口,“湛哥哥,你是我的了。”
袁妙竹起床,穿好衣服,将白湛季的衣服撿起來,疊好放在床頭,然後便出了他的卧室。
來到自己的房間,洗個澡,将自己收拾妥當就下樓了。
樓下俞書蕾正和白文軒說着什麽,見袁妙竹下來了,連忙噤了聲。
袁妙竹和往常一樣向他們打招呼,“白叔,俞姨,早上好!”
白文軒眉眼含笑的點點頭,“過來吃早餐吧。”
俞書蕾臉色不太好,卻也笑着點頭。
袁妙竹在桌旁坐下,“不等湛哥哥嗎?”
白文軒道:“昨晚照顧小湛你肯定累了,今天我們先吃。”
袁妙竹紅着臉低聲說:“不累,能照顧湛哥哥我很高興。”
吃完早餐,袁妙竹連忙幫着收拾碗筷。
白文軒手裏拿着報紙,對着俞書蕾使眼色。
俞書蕾微微嘆了一口氣,對袁妙竹說道:“妙妙你坐,保姆收拾就好,俞姨有話問你。”
“哦。”袁妙竹乖巧的坐下。
俞書蕾斟酌了一下用詞才開口,“你昨晚是不是在小湛房裏待了一宿?”
袁妙竹低着頭,攪着自己的手指,“湛哥哥醉得很厲害,我不放心,所以......”
聲音很柔很小,說到後面沒聲了。
“小湛有沒有對你做什麽逾越的事?”
袁妙竹連忙搖頭,臉一直紅到了耳後根,“沒有。”
俞書蕾見她矢口否認,耐心說道:“妙妙,你一向是個乖孩子,可別對俞姨撒謊,小湛若真對你做了什麽,我一定會讓他對你負責的。”
袁妙竹擡起早已通紅的小臉,盯着俞書蕾看了一瞬,最後還是搖搖頭,“真的沒有,我只是照顧了湛哥哥一宿。”
白文軒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放下報紙,說道:“怎麽可能沒有?你俞姨早上都看見你們光着膀子睡一起了。”
袁妙竹滿臉吃驚的看向俞書蕾,過了幾秒又急忙低下了頭,有些語無倫次道:“我......我們......湛哥哥他......”
白文軒蹙眉,心裏有些着急,“小湛到底有沒有把你怎麽樣?你說實話,別害怕,白叔給你做主。”
☆、133 “律風,我是瑤瑤......”
133 “律風,我是瑤瑤......”
袁妙竹攪着手指,小聲道:“湛哥哥喜歡寒兒姐姐......我知道的......我不想讓他為難......昨晚他也只是喝醉了......”
說着擡起頭來,“白叔,俞姨,這事你們別告訴湛哥哥,就當......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好嗎?”
白文軒板着臉道:“這怎麽行?你放心,既然小湛動了你,我就一定會讓他負責的。”
袁妙竹紅着眼眶說:“白叔......湛哥哥他......”
“好了這事我給你做主,斷然不會委屈了你。”白文軒打斷了她的話,轉頭對俞書蕾說:“你去将小湛叫起來。”
俞書蕾來到白湛季卧室前,敲了敲門,“小湛,醒了嗎?”
過了幾秒,“小湛?”
房間裏,白湛季蹙了蹙眉,“媽,讓我再睡會兒。”
“小湛,你爸讓你下去,起來吧,找你有事呢。”
白湛季伸手捏了捏沉悶的腦門,“好,我馬上就來。”
“別賴床,你爸在下面等着呢。”
白湛季本想忽悠一下接着睡的,現在看來是不行了,“現在就起行了吧?”
“嗯,那我先下去了。”
白湛季從床上坐起來,瞬間覺得涼飕飕的,低頭一看,這才發覺自己沒穿衣服,掀開被子,“我靠,我什麽時候有裸.睡的習慣?”
轉頭,見床頭折疊整齊的衣服,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細細回想昨晚的事,只覺得頭脹痛得厲害,卻什麽都想不起來。
穿上衣服,視線不經意瞥見床單上那抹暗紅,那股不好的預感愈加強烈,難道......
迅速洗漱好,來到樓下。
白文軒,俞書蕾,袁妙竹都坐在沙發上,氣氛有些沉悶。
白湛季視線在袁妙竹身上停留了片刻才離開。
“小湛,你過來。”說話的是白文軒。
“我還沒吃早餐。”白湛季下意識的想要逃避,直接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白文軒還想說什麽,俞書蕾出聲了,“讓他先吃吧,昨晚光喝酒,沒吃什麽飯,現在肯定餓壞了。”
白文軒沒再吱聲。
一會兒工夫,保姆就将早餐熱好端了出來。
白湛季一個人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的吃着,不時瞥眼看看沙發上正襟危坐的三人。
半個小時後,白文軒,“一頓早餐你想吃多久?”
白湛季知道逃不過,擦了擦嘴,起身來到沙發旁,雙手插袋,很清淡的語氣,“說吧,什麽事?”
俞書蕾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小湛,過來坐。”
白湛季看了俞書蕾身旁的袁妙竹一眼,微微蹙眉,“不用了,剛吃早餐,我站會兒。”
白文軒直接問:“你知不知道昨晚自己做了什麽混賬事?”
“不就是多喝了點酒嗎?難道這也不行?”
白文軒見他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态度,不免有些生氣,呵斥道:“別給我在這裏裝傻充愣,你毀了妙妙的清白你不知道?”
雖然早已有了心裏準備,但白文軒将這話說出來的時候,白湛季還是吓了一跳,俊臉微微發白,視線凝視在一直低垂着頭的袁妙竹身上,良久,才緩緩道:“我喝醉了什麽都不知道。”
白文軒蹙眉,“一句喝醉了就能當所有的事都沒發生過?我小時候教你的那些擔當呢?”
“那你想我怎麽做?”
“娶了妙妙。”
白湛季想也不想的說:“不可能,我說過我這輩子只娶寒兒。”
“混賬。”白文軒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滿臉怒氣的看着白湛季,“你既然只想娶寒兒,那昨晚為什麽要碰妙妙?”
“我都說了,我喝醉了,我什麽都不知道,做出來的事也是無意識的。”
“不管怎麽樣,你毀了妙妙的清白是事實,這點你無從抵賴,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
白湛季頭一扭,“反正我不娶。”
袁妙竹擡起頭來,眼圈紅紅的,“白叔,這事我也有責任,湛哥哥喝醉了,可我是清醒的,我沒有拒絕他,是我的錯,你就別為難湛哥哥了,我不要他負責,我們就當這事從來沒發生過,好不好?”
白湛季連忙接話,“聽見沒有,妙妙也說了,不要我負責,這只是個意外......”
白文軒沉聲打斷他,“你住口,妙妙那是為了不讓你為難,寧願委屈自己,她對你怎麽樣,你心裏沒數?”
白湛季視線看着窗外不吱聲。
“這次沒人逼着你碰妙妙吧?自己犯的錯就得自己承擔,怨不得別人。”白文軒知道他這個兒子和他一樣是個倔性子,不能逼得太急了,壓了壓心底的怒火,語氣緩和了下來,“你也不小了,快三十歲的人了,自己好好想想吧。”
白湛季見他不說話了,知道差不多訓完了,擡腳往外走。
“去哪兒?”
白湛季腳步不停,頭也不回的說:“出去透透氣。”
白湛季将車子開得飛快,腦子裏亂糟糟的,昨晚的事他完全斷片了,沒有任何感覺。
現在有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被動感。
讓他娶妙妙他做不到,可是這事他該如何向寒兒交代?
白湛季煩躁的在方向盤上拍了一掌,一陣尖銳的鳴笛聲瞬間傳開。
褐色奔馳在簡家門口停了下來。
白湛季在樓上晃了一圈就黑着臉下來了,掏出手機準備給蕭紫寒打電話,轉而一想,她既然騙他說自己在簡家,這會兒問她,她不一定會告訴他,她在哪兒?
想了幾秒,将電話撥給了簡蕊。
振鈴過後,電話接通了,簡蕊聲音有些懶散,估計還在睡覺,“新年好啊!”
白湛季沒和她啰嗦,直接問:“寒兒去哪兒了?”
“回興城了,她沒告訴你嗎?”
白湛季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直接挂了電話。
電話那端,簡蕊聽見嘟嘟嘟的忙音,直蹙眉,“這什麽人啦,大年初一就挂我電話。”
**
北京時差比洛杉矶快十五個小時,所以現在江城大年初一上午,洛杉矶正好是大年三十傍晚。
但是美國人不過春節,只有在這裏的華人過,所以氣氛遠沒有中國那麽熱鬧。
三文魚海鮮餐廳
靳律風來到和YF設計師約好的包廂,她人還沒到。
擡手看了一下腕表,他早來了十分鐘。
服務員拿着菜單進來,“您好,先生,現在要點餐嗎?”
靳律風遲疑了兩秒,“有雙人套餐嗎?”
“有的。”服務員連忙彎腰,翻開菜單開始推薦,“這些都是......”
靳律風瞥了一眼菜單,急忙打斷了她,“就最上面那個豪華雙人套餐,另外再來一瓶高檔紅酒。”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