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
是說累了嗎?我自己來吧。”
“沒事。”簡蕊跪在他身後,用毛巾輕輕地搓着他烏黑亮澤的短發,心裏百感交集。
這個男人已經在她心裏紮根,讓她放棄他,她真的做不到。
擦得差不多的時候,簡蕊将毛巾丢在一旁,直接從後面抱着他的脖子,“律風,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對不對?”
靳律風微笑着抱着她的手,“會的,一直在一起。”
簡蕊将他又摟緊了些,緩了幾秒才道:“我将閨蜜的男人占為己有,是不是一個小偷?”
靳律風察覺到她語氣有些不對勁,拉着她的手,一個轉身将她摟在他懷裏,“怎麽突然又想到這個了?”
簡蕊沒有答他,反而問道:“我和瑤瑤如果讓你選,你會選誰?”
靳律風微微皺眉,“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能不能不讨論這麽無聊的問題?”
簡蕊堅持,“回答我。”
“我們已經結婚了,難道這還不足以表明我的選擇?”靳律風親了親她的小嘴,“你今晚怎麽了?怪怪的。”
簡蕊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抱緊了他,“我害怕,怕這一切只是我的一場夢,夢醒了,你還是瑤瑤的男人。”
“傻瓜。”靳律風也摟緊了她,“我就這麽讓你沒有安全感?”
簡蕊并沒否認,“終究是我偷了她的男人,是我對不起她。”
靳律風拉開她,墨眸緊緊地凝視着她,“我不許你這麽想,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要說對不起也是她對不起你。”
“嗯?”簡蕊擰眉,滿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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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律風看了她一瞬,試着從側面開口,“也許她根本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也許壓根就是她對不起你在先。”
簡蕊笑笑,“你瞎說什麽呢?你不能為了逗我開心就一味的诋毀你的前任吧,這可不是一個好男人該有的行為哦。”
靳律風眉峰微微擰緊,沉默了幾秒,“反正你記住,我不是她的男人,是你的男人,你也沒有偷,是我心甘情願的愛上了你。”
簡蕊嘴角勾起幸福的淺笑,兩個梨渦分外迷人,“知道了,你是我的男人,我會牢牢記住這句話的。”
靳律風墨眸痞痞的看着她,“那身為你的男人,今晚新婚之夜有沒有什麽獎勵?”
簡蕊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羞紅了臉,“為了孩子,你要輕點。”
靳律風眼眸瞬間如黑曜石般璀璨發亮,“真的可以嗎?”
可憐的男人啊,禁欲一個多月了,雖然她嫩白的小手伺候得他很舒服,但是沒真刀真槍的幹,終究是不夠暢快啊!
“應該可以吧,你別壓着我的肚子。”簡蕊眼波流轉間都是女人羞澀的風情,“今天是新婚夜,我也希望我們能夠盡善盡美,但是只能來一次。”
靳律風心急的點點頭,“好。”
眨眼功夫,他就将她剝了個精光。
抱着她,親吻她每一處肌膚,點燃她體內的火焰,直到感受到她的輕顫和需求,才挺身進去。
簡蕊抓着他結實的肩膀,“你悠着點,別急,小心孩子。”
靳律風又舒服又隐忍,想快又不敢快,那感覺......不要太折騰人了,卻也夠銷.魂,冰火兩重天大概也就這樣了吧。
這邊是隐忍的做,另一邊比這邊更慘。
白湛季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蕭紫寒,有色心沒色膽。
話還得從白天說起,蕭紫寒知道了簡煜的心思後,一直悶悶不樂,她是伴娘,白天要幫着照應客人,自然不敢貪杯。
晚宴的時候,許是夜色染了寂寥,讓人心情更加的低落。
蕭紫寒一個勁的給自己灌酒,白湛季看出了她有心事,她性子向來沉悶,任他怎麽問,她就是不搭理他。
最後的結果就是直接喝醉了趴桌上。
白湛季将她送回水木清華,看着床上臉蛋嫣紅,眉眼精致的女人,心裏似有一根羽毛輕輕地刮過,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相信不管哪個男人都難以做到坐懷不亂吧。
白湛季對着床上的女人喃喃自語,“寒兒,我就親一下,反正我們已經親過了,你不會見意的對不對?”
說完俯下身,小心翼翼地覆上了她的紅唇,她的唇軟軟的,散發着馥郁的酒香,令他着迷,舍不得離開。
輕輕的撬開她的牙關想要更多。
突然,他感覺有一股視線聚焦在他的臉上,睜開情迷的眼睛,蕭紫寒正睜着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着他。
他吓得驀地瞪大了眼睛,傻傻的和她對望,忘記了離開她的唇。
慢慢的,她眼裏蓄起了水霧,再過幾秒晶瑩的淚珠順着眼角開始滑落。
白湛季看見她流淚,心口突地緊縮,狠狠的疼了一下,離開她的唇,“寒兒,對不起,我一時沒忍住。”
一邊急急的道歉,一邊慌亂的給她擦眼淚,“你別哭,我錯了,你打我好了。”
蕭紫寒只是看着他流淚,也不說話。
白湛季更加的手足無措起來,眼底噙着深深的自責,“寒兒,是我不好,你別哭,我心疼。”
蕭紫寒突然伸手撫上他的臉頰,“你很好,在我心中你就像那遙不可及的月亮,朦胧美麗,卻只能遠遠的觀望。”
白湛季有些激動的抓着她的手,“寒兒,我不是月亮,我就在你身邊,你才是我的月亮,我是時時刻刻圍繞在你身邊的小星星。”
“可是以後我恐怕連觀望的資格都沒有了,因為你的光只為她一個人綻放,可是......”說着她又紅了眼眶,“可是我小心翼翼守護了兩年的感情該如何收回?”
白湛季驀然僵住,隐隐覺得他應該被當成了替代品。
接下來她的一句話徹底證實了他的猜想。
“簡大哥,你教教我,我該怎麽收回?”說完豆大的眼淚又開始肆無忌憚的滑落。
白湛季只覺得心像被人攪爛了般,碎成一片一片的,疼得快要窒息,七尺男兒竟也紅了眼眶,“寒兒,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你怎麽可以?”
“她已經嫁人,你給我一個機會可好?”蕭紫寒問得特別謹慎,臉上的神情是他從未見過的溫柔,還有顯而易見的害怕。
她在害怕,害怕被拒絕,一向冰冷,似乎無所畏懼的她竟然也會害怕,這份愛,她該藏得多深?多久?又愛得多麽的如履薄冰?
白湛季心疼的望着她,“寒兒,你這麽好,為何愛得如此的小心翼翼?這不是你,不是!”
蕭紫寒勾住他的脖子,拉着他緩緩地靠近,在兩人臉和臉相差毫厘的時候停住,“給我一個機會可好?”
過了幾秒,她閉上眼睛緩緩的湊上了自己的紅唇,眼角有晶瑩的淚水滑落。
白湛季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俏臉,僵住,任她輕輕磨蹭着他的唇,不知該作何反應?
過了幾秒,蕭紫寒放開他,低垂着眼眸,精致的小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落,“我就知道,還是不可以。”
白湛季雙手握住她的雙肩,用力搖了搖,“寒兒,你看清楚,我是誰?”
蕭紫寒朦胧的眼眸劃過一絲清明,擰眉,怒道:“白湛季,你再敢晃一個試試?”晃得她頭都大了。
白湛季臉上浮現一絲淺笑,“看來你心裏還是有我的嘛,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誰,那我們就繼續你剛剛沒完成的事。”
說完就覆上了她的紅唇。
☆、117 他嘴角揚起的弧度加深,“寒兒,我好看麽?”(八千)
117 他嘴角揚起的弧度加深,“寒兒,我好看麽?”(八千)
蕭紫寒用力推搡着他,“唔......你......放開我......”
然而她喝了酒,渾身軟綿綿的,那點力氣在白湛季那兒構不成任何威脅。
蕭紫寒雖然平時高冷難以靠近,但是在男女之事上純潔得如一張白紙,上回初吻還是被白湛季無意中奪走的。
所以她哪裏是白湛季這種有過無數經驗的人的對手?在他幾番輾轉和挑逗下,瞬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只能任他帶着她走向舌吻的最高境界。
白湛季察覺到身下女人竟然不知道換氣,俏臉憋得通紅,急忙放開她,滿心歡喜的說:“我的寒兒真好,竟這般的純潔,我越來越愛你了。”
蕭紫寒大口的喘氣,她今天穿的伴娘服,一條白色的低胸長裙,随着她大口的呼吸,胸前的溝壑起起伏伏,透着一種致命的誘惑,平息了片刻,蹙眉怒瞪着他,“白斬雞,我跟你沒完。”
白湛季視線膠着在她的胸前,滿臉邪肆的說:“确實不能完,那我們繼續?”
蕭紫寒急忙伸手抵着他又要壓下來的胸膛,“你敢!再碰我,我跟你絕交。”
白湛季一臉幽怨的看着她,“寒兒,你不能這樣,明明是你先吻我的,你不能将我的火點起來了就放任不管啊,這樣會出事的。”
“我......”蕭紫寒有些詞窮,緩了幾秒,“我剛才腦子不清醒,做的事都是無意識的,算不得數。”
白湛季突然神情極為認真的看着她,“雖然你是不清醒的,可我是清醒的,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寒兒,這麽久了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對你的心嗎?”
蕭紫寒并非草木,怎麽可能對他的付出無動于衷,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難得認真的說:“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可是我的心思你不是也知道嗎?何必在我身上做無用功呢?”
白湛季搖搖頭,“怎麽是無用功呢?你看我們剛剛接吻你并不排斥我,說明你心裏還是有我的,否則依你的性子,恐怕我早就被你打殘了吧。”
蕭紫寒俏臉瞬間通紅,“那......那是你強迫我的。”
“但是你并不反感我,對不對?你不試一試怎麽知道我不可以?你心裏有他我知道,我只恨我沒有比他更早的認識你,我願意陪着你一起忘記他,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
蕭紫寒靜靜的看着身前的這個男人,雖然他們天天打打鬧鬧,但是她确實不讨厭他,他是唯一一個在她身邊待的時間最長的一個異性。
白湛季接着說:“我很慶幸他沒有發現你的好,否則哪還有我白湛季什麽事,也許這就是緣分,佛說三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一次擦肩而過,你說我們這樣的緣分,得回眸多少次?還不得把脖子都擰斷了,所以我們要珍惜,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如果你試過了,我還是不合格,那我發誓以後一定再也不纏着你了。”
蕭紫寒聽見他說以後再也不纏着她,心裏竟有些失落,“我......”
白湛季近乎乞求的看着她,“就當給我一個死心的機會,好不好?”
蕭紫寒垂眸靜了幾秒,“那我們......試試?”
白湛季俊臉瞬間染上惬意的笑,激動的在她臉上砸吧了一口,“寒兒,謝謝你。”
蕭紫寒俏臉又紅了一分,“誰讓你親我的?我只是答應你試試,并不是允許你碰我。”
白湛季知道現在不能急,得循序漸進慢慢來,急忙起身,“知道了,我去打盆溫水來給你擦把臉。”
蕭紫寒看着他歡歡喜喜的進了衛浴間,內心的憂郁莫名也消散了許多,神情放松下來,酒勁也上來了,昏昏沉沉的閉着眼睛又睡着了。
翌日,蕭紫寒醒來發現白湛季和衣躺在她身旁,而她竟然抱着他的腰縮在他懷裏,心瞬間開始怦怦直跳,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随便了?
輕輕地将手從他腰上拿了下來,他輕阖着眼睛,側着身子向着她睡得很香。
她從沒這麽近距離的看過他,應該說她從沒仔細的看過他。
其實他長得很俊,不是帥,真的是俊,他的眉眼長得很秀氣,唇形很小很薄,此時微微揚着,睡着的他竟像個小夥子般純真。
他桃花眼突然睜開,嘴角揚起的弧度加深,“寒兒,我好看麽?”
蕭紫寒俏臉騰地就紅了,“你......你不是睡着了嗎?”
“你這樣盯着我看,我哪裏睡得着?怎麽樣,我的長相你還滿意嗎?”
蕭紫寒急忙挪開目光,嘴硬道:“誰......誰看你了?”
她剛剛竟然用純真來形容他,她肯定是瘋了,他那眼睛一睜開,眼底氤氲的邪肆和痞氣,哪裏配得上純真那兩個字?
猛然間想起昨晚兩人的熱吻,心裏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吻技那麽高,不知道吻過多少女孩子。
白湛季将身子往她身邊挪了挪,拉着她的小手,“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我知道就好了。”
蕭紫寒急忙甩開他的手,“你別碰我,你這手不知道牽過多少女人。”
白湛季有些受傷的說:“寒兒,你昨晚答應了和我交往試試的,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開始嫌棄我了?”
蕭紫寒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昨晚腦袋肯定是被門擠了才會答應你,你這種人一看就是歷經無數女人的男人,我反悔了。”
白湛季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握住她的雙肩,“寒兒,不帶這麽玩人的。”
蕭紫寒拂開他的手,“誰玩你了?我昨晚喝醉了沒想清楚,像你這麽不純潔的男人我才不要。”
“我哪裏不純潔了?”
“你敢說你沒玩過女人?”
白湛季眨了眨眼,低聲說:“我沒玩過。”
他聲音那麽小,一看就沒底氣,蕭紫寒更加氣憤了,“沒玩過,你吻技那麽高,你當我三歲小孩呢?”
“真的沒玩過。”白湛季擡頭一臉認真的說:“我承認我以前交過不少女朋友,但都是認真交往的,沒有玩。”
“你......”蕭紫寒感覺自己要被這個男人氣炸了,還交過不少女朋友?還都是認真交往的?我勒個去!
“你走,出去,現在,立刻,馬上!”蕭紫寒手指着門口。
白湛季蒙圈了,這臉也變得太快了,“寒兒,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那種随随便便的男人。”
蕭紫寒擰眉,“交了不少女朋友還不随便?我可是一個男朋友都沒交過。”
白湛季愣了幾秒,突然反應過來,俊臉朝着她湊近,“你在吃醋對不對?”
蕭紫寒紅着臉,昂着頭,“誰......誰吃醋了?我只是對男人有潔癖,像你這樣的,我不要。”
白湛季連忙解釋,“我雖然交過不少女朋友,但都只是牽牽手,接個吻,擁抱一下,我也有底線的,也想将自己的第一次留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所以我還是處男,很純潔的。”
蕭紫寒斜睨了他一眼,“誰信?”
“真的。”白湛季突然身子又朝着她湊近了幾分,嗓音暧昧,“不信,你可以驗身。”
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瞬間萦繞在她的鼻息,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誰......誰要驗你的身,你走開。”說着抵開他的身軀,有些慌亂的下床了。
白湛季看着她慌慌張張的躲進了衛浴間,笑着說:“寒兒,我随時等着你來給我驗明正身。”
蕭紫寒進去沒多久,她的手機就響了。
白湛季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來電顯示:媽媽。
“寒兒,你的電話。”
衛浴間傳來嘩嘩的水聲,估計在洗漱沒聽見。
白湛季猶豫了兩秒,還是接通了,電話裏傳來女人的哭泣聲,“阿紫,他......他又打我了,你能不能回家一趟?”
正在白湛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時候,蕭紫寒拉開門出來了,“誰打來的電話?”
“你媽媽。”
蕭紫寒聽見媽媽兩個字,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急忙走過去奪走手機,“誰讓你接我電話的?”
白湛季對她突如其來的冷漠有些莫名其妙,無辜道:“手機一直響,我叫你了,你沒聽見。”
蕭紫寒拿着手機出了房間,來到簡蕊以前住的房間,關上房門才将手機放回耳邊,“媽,什麽事?”
“阿紫,我還以為你不想理媽媽了。”電話裏女人的聲音染了哭腔。
“剛上廁所,我朋友接的電話。”蕭紫寒擰眉,“他又打你了?”
“你回來看看媽媽吧?”
蕭紫寒臉色十分不悅,“打得很嚴重?”
電話那端的女人一直嘤嘤的哭泣,沒有說話。
蕭紫寒氣憤的吼了一句,“你活該!”說完啪的一下挂了電話。
然後蹲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就流了下來。
哭了一會兒,又想起電話裏女人隐忍的啜泣聲,嚯的起身,拉開房門,撞上了站在門口的白湛季。
白湛季見這才一會兒工夫,她就眼眶發紅,滿臉是淚,急忙問道:“寒兒,怎麽了?”
蕭紫寒推開他,“你別管。”說完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拉過行李箱,打開衣櫥,随便撿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就急急忙忙往外走。
白湛季拉住她的手,“寒兒,你去哪兒?”
“說了讓你別管我。”說着用力去掰他的手,“你放開我。”
白湛季一把将她抱進懷裏,嗓音染了一絲怒氣,音量也加大了,“到底怎麽了?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麽放心不去管你?”
蕭紫寒心裏本來就難過,被他這樣一吼,覺得更委屈了,直接趴在他懷裏放聲哭了起來。
白湛季哪裏見過這麽脆弱的蕭紫寒,有些無措,連忙放柔了嗓音,心疼的說:“好了,別哭了,我不是有意吼你的,我只是擔心你,是不是你媽媽出事了?你告訴我,不管什麽事我和你一起分擔。”
蕭紫寒止住了哭聲,擡頭看着他,一直以來家裏的事都是她一個人承受,就連簡蕊她從來都沒說過,因為她的家庭太不堪,她怕被人瞧不起。
看了他一瞬,紅着眼眶說:“我不想說,你別逼我。”
白湛季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說:“好好好,你不想說就不說,只是你這個樣子出去我不放心,你去哪裏,我陪着你好不好?”
蕭紫寒看着他沒說話,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帶着他。
白湛季連忙保證,“我不問,不說話,就靜靜的陪着你,好不好?”
蕭紫寒抿了抿唇,沉默了幾秒,“可是你你什麽都沒帶,怎麽跟我走?”
白湛季知道她這意思是答應了,連忙接過她手裏的拉杆箱,牽着她的手往外走,笑着調侃:“誰說我什麽都沒帶,我帶銀行卡了,有了錢什麽東西買不到?”
蕭紫寒眼淚都沒幹,斜睨了他一眼,“臭美,就顯擺你有錢呗。”
白湛季笑笑,“以後我的錢都是你的,別嫉妒啊!”
蕭紫寒擦了一把眼淚,用力想要甩開他的手,“誰嫉妒了?不是,誰要你的錢了?”
白湛季手上的力道加緊,嗓音暧昧,“将來你嫁給我了,我的錢可不就是你的嗎?”
蕭紫寒擰眉瞪着他,“我什麽時候說要嫁給你了?”
“你不是已經答應和我交往了嗎?只要你稍稍用一點點心在我身上,你就會發現我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你一定會愛上我的,你愛上我了,可不得嫁給我?”
這男人未免也太自戀了,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他倒是想得夠遠的。
“想得美!就你這德性我才不會嫁給你。”
白湛季笑笑,“好了,不哭了就好,嫁不嫁咱以後再說,別将話說死了,嗯?”
蕭紫寒瞬間不說話了,原來他故意跟她擡杠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不過和他這麽一鬧,心情确實好了許多。
偷偷的瞄了他一眼,他俊美的五官在陽光下竟格外的漂亮,以前她怎麽沒覺得他長得這麽養眼呢?
上車後,蕭紫寒報了一個地址,就沒再說話,仰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發呆。
白湛季知道她心情不好,需要安靜,只是認真的開車,沒打擾她。
三個小時後,到達目的地:興城。
白湛季下車,從後備箱拿出行李箱,随着蕭紫寒走進了一棟比較老式的居民樓。
來到三樓,蕭紫寒從包裏掏出鑰匙,開門,“進來吧。”
白湛季拎着行李箱進屋了,兩室一廳的小套房,家具擺設都比較陳舊,但是房間布置很溫馨,打掃得也很幹淨。
“媽?”蕭紫寒在房間裏找了一圈也沒發現羅書芹的人,急忙就往外走,“快點送我去醫院。”
白湛季将行李箱放在客廳就随着蕭紫寒下樓了。
約摸二十分鐘後,車子在一家醫院門口停了下來。
蕭紫寒急忙下車朝着醫院走去,白湛季也緊随其後。
蕭紫寒直接來到住院部,詢問服務站的護士,“請幫我查一下羅書芹住哪個病房?”
護士低頭在電腦上查詢了片刻,“203病房。”
“好的,謝謝。”
蕭紫寒沒有坐電梯,直接朝着樓梯奔去,一腳跨兩三個臺階,看得白湛季心驚肉跳的,連忙上去拉着她的手,“寒兒,你慢點。”
來到203病房,蕭紫寒在門口站了幾秒,平靜了一會兒,才伸手推開房門。
房間裏的人聽見聲響,擡頭朝着門口看了過來,“阿紫。”
病床上躺着一個四五十歲婦女,臉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右手打了石膏,用紗帶綁着掉在胸前。
蕭紫寒看見這樣的羅書芹瞬間紅了眼眶,來到床邊滿臉怒氣的問道:“媽,他人呢?”
羅書芹拉着蕭紫寒坐下,“你別生氣,媽媽沒事。”
“這還叫沒事?都被打成這樣了你還護着他?”蕭紫寒說着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白湛季急忙遞了一小包紙巾過去。
羅書芹這才發現進來的不止一個人,“阿紫,這位是?”
“媽,他是......”
蕭紫寒還沒說完,白湛季就打斷了她,“伯母您好,我是寒兒的男朋友,您叫我小白就好了。”
蕭紫寒斜了他一眼,“媽,你別聽他胡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羅書芹明顯不相信蕭紫寒的話,用眼神非常熱情的指了指旁邊的凳子,“小白別站着,坐。”
白湛季笑笑,“好。”
羅書芹說話輕聲細語的,一看就是特別文靜溫柔的一個女人。
“我家阿紫從來沒帶過男人回家,你是第一個,既然她将你帶回來了,肯定就是真心要跟你過了。”
白湛季欣喜若狂的看着蕭紫寒,“寒兒,真的嗎?”
蕭紫寒直接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假的,因為你不是我帶來的,是你自己死乞白賴的跟過來的。”
白湛季拉了拉蕭紫寒的手臂,“寒兒,你說話就不能委婉點麽?這樣我會很傷心的。”
“你傷不傷心關我什麽事,我說的是實話。”
“寒兒......”白湛季托長尾音幽怨的喊了一聲。
羅書芹看着兩人的互動,打心眼裏高興,雖然蕭紫寒沒給他什麽好臉色,但是她知道她這個女兒的性格,如果她不願意,不管怎樣,她都不會帶他回來的,“阿紫,你們吃中飯了嗎?”
“你吃了嗎?”蕭紫寒不答反問。
羅書芹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沒吃,“這都十二點多了,你趕緊帶小白去吃飯。”
“你也沒吃對不對?”
“你就別管我了,先帶小白去吃飯,別餓着人家。”說完看着白湛季道:“小白,辛苦你了,你就和阿紫在外面先對付對付,等伯母這手好了,一定燒一桌好菜給你吃,別的我不行,廚藝還是拿得出手的。”
白湛季笑着說:“好勒,那我就等着您給我燒好吃的,一言為定哦。”
羅書芹難得心情這麽好,臉上都是笑意,“嗯嗯,一定一定。”
蕭紫寒睨了白湛季一眼,“我媽的手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想着她給你做吃的,你有沒有良心啊。”
白湛季有些無辜的說:“不是說了嗎,等伯母手好了再做。”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不知道?等她手好了,你早就回江城了。”
“沒關系,我以後還可以再來啊。”白湛季說着看着羅書芹道:“伯母你說對不對?”
“對對對。”羅書芹蠻喜歡白湛季這性子,她家阿紫性子太冷了,配一個性格溫和能說會道的正好。
“厚臉皮。”蕭紫寒涼涼的看了白湛季一眼,起身,對羅書芹道:“媽,我出去給你打包一些飯菜上來,你別亂動,有什麽需要等我回來再說。”
羅書芹連連點頭,“去吧,別急着回來,我不餓,好好陪小白吃飯知道嗎?”
蕭紫寒沒吱聲,大步走出了病房。
白湛季笑着打招呼,“伯母那我先走了,一會兒再來看你。”
“去吧,慢慢吃,不急啊。”
走道裏,蕭紫寒不冷不熱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會讨長輩歡心啊。”
白湛季走上去牽住她的手,“因為那是你媽,別人我才懶得去讨好呢。”
蕭紫寒心裏暖暖的,嘴上卻還說道:“你放開我。”
“我不。”
蕭紫寒賞了他一記冷眼,他仍舊無動于衷。
她發現自從她答應跟他試着處處,這個男人就越來越不要臉了,以前只要她一個眼神,他就乖乖的站在一旁不敢靠近她。
現在這算怎麽回事?難道她的冷眼已經沒有殺傷力了?
不對,她沒變,變的是他,‘死豬不怕開水燙’這句俗語在他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吃飯的時候,白湛季接到了靳律風的電話。
“我昨天結婚,你今天就失蹤,搞什麽,難道讓我新婚燕爾去上班?”
“我這邊出了一點緊急狀況,公司你先頂着,反正你老婆懷孕了也渡不了蜜月,你還不如多賺點錢将來給你兒子買奶粉。”
“我缺這點錢?別給我憑了,要多久?”
“你等等啊,我問問我家寒兒。”白湛季看着蕭紫寒問道:“寒兒,你要在這裏待多久?”
蕭紫寒大概也猜出應該是靳律風給他打電話了,“我媽手骨折了,生活不方便,我估計要待很長一段時間,你回去吧,不用......”
白湛季沒有聽她繼續往下說,直接對着電話道:“時間還不一定,回去後我再給你打電話,現在我正吃飯,好了,先這麽說。”
說完不待對方回話就直接将電話挂了,然後關機。
蕭紫寒放下筷子,對白湛季說:“吃了飯你就回去吧,你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可千萬別因為我耽誤了工作。”
白湛季蹙眉,“不行,我得陪着你,工作你別擔心,公司有律風沒事的。倒是你,你能請這麽長時間的假嗎?”
“不能請就只能辭職了,這是我媽,我不能放下她不管。”
“嗯,先吃飯吧,別的慢慢來。”
回到醫院,蕭紫寒喂羅書芹吃完飯後,羅書芹就吵着要出院。
“我這又不是什麽大毛病,回家養也是一樣的,幹嘛要将錢浪費在這裏,我按時來做檢查就好了。”
“媽,你這才剛住進來,肯定得觀察一段時間的。”
“不用,我上午來的時候什麽都沒帶,就是打算将手接好下午就回去的。”
最後蕭紫寒拗不過她,只能去給她辦理出院手續了。
病房裏,只剩羅書芹和白湛季。
其實剛剛白湛季要去辦出院手續,羅書芹特意留住了他,就是想支開蕭紫寒和他單獨說說話。
“我們家的事阿紫和你說了嗎?”
白湛季搖頭,“雖然我想和她一起分擔,但是她不願說我也不勉強,我就靜靜的陪着她好了,也許她覺得我還不夠格了解她,我會等,一直等,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向我倘開心扉的。”
羅書芹欣慰的點點頭,“你是一個好孩子,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待阿紫的,只是她自尊心比較強,有些事只怕她一輩子也不會說的。她太辛苦了,這麽多年一直都是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着,咬牙挺過來的。”
她停了下來,抿了抿唇,似乎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才接着說:“阿紫可以說從小就是在單親家庭裏長大,這都是我對不起她,我的身份......”
“她爸爸有家庭有事業,她小的時候,我們母女每個月都靠她爸爸給的那點生活費支撐着,她讀初中懂事後就自己課餘打工賺錢,來補貼家用,雖然我們過得貧苦卻也開心。”
“可是随着她越來越大,出落得也越來越漂亮,她爸爸公司上出現了一些問題,就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想讓她嫁給一個年紀五十多歲的老男人,來換取別人向他公司投資,那時候阿紫還在讀高中,我死活不願意,這事阿紫并不知道。”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爸爸動不動就對我發脾氣,公司越來越不景氣,他脾氣也越來越暴躁,不敢對着家裏的老婆發脾氣,就将所有的怒氣發洩到我身上。”
☆、118“她是我倆的私生女,這樣的女人你确定你要娶?”(六千)
118“她是我倆的私生女,這樣的女人你确定你要娶?”(六千)
“那時候阿紫馬上就要考大學了,我那點微薄的工資根本供不起她上大學,所以我只能忍着她爸爸一次又一次的拳打腳踢,只為了從他那裏得到生活費。”
“阿紫勸我離開,可是她太小,哪裏能承擔得起一個家的重擔還有她的學費呢?我想着我忍忍,咬咬牙,等她大學畢業,出人頭地就好了。”
“她不懂我的苦心,一直以為我對她爸爸還留有幻想,為了這事,我們母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