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失落的預言 (55)
沖着向他們灑下秋日陽光的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心想傻瓜都知道你這話到底是在說誰。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的話,下章就是雪貂……天了嚕我可能還沒太想好怎麽發展,有點羞恥PLAY的感覺……當然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吧
☆、去他的五強争霸賽Ⅴ
沒有了斯萊特林廣泛參與的火焰杯勇士選拔後續活動中明顯少了點什麽,不再那麽激進而惹人厭煩,好吧,是惹哈利厭煩。他一直對自己莫名其妙變成了勇士這件事耿耿于懷,八成的想法是又要拼死拼活一年,剩下兩成的則是對他所認為的法則表示了一下質疑。
是的,哈利一直在猜測不是“什麽人”把他的名字投進了火焰杯,而是“什麽東西”或者“什麽力量”促使他的名字出現在了火焰杯裏。
這個想法是很奇怪,很危言聳聽甚至有些神經兮兮!所以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首先是哈利說了別人也不會信,因為很可能除了他之外沒有感受過那種“力量”;其次是他也不太想讓別人知道他的秘密,所有的,全部的……他不想費盡口舌去跟任何人解釋之前是怎麽回事,現在又是怎麽回事,除了小天狼星……哈利其實很怕別人會把他當成怪物。是的,魔法是很神奇,這世界上是有幽靈,可是一個人活了兩次,并且擁有兩世的、一點也不混亂的記憶還是讓人不能接受吧。
如果你身邊有這樣一個人的話,你會想問他自己到底怎麽樣了——在最後一戰中表現是不是很英勇啦,和誰結婚幸不幸福啊,有幾個孩子又都是男孩女孩啊……但是他可能告訴你,抱歉……然後你就明白了,哦,原來之前那些問題都白問了啊,根本就沒有答案的啊……
當然你也可能忍住不問,但是卻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想……
而且……哈利覺得自己和小天狼星已經改變了太多,事情最後到底會發展到什麽地步,細枝末節處的人們又會是什麽結局他都不敢保證,甚至不能肯定一切結束時自己的生死……
因為就像他之前一直認為自己會在火焰杯一年都悠閑地看着比賽一樣,事情就是這麽變化莫測難以忖度,和他想的一點都不一樣。想象很悠閑,事實卻是他仍然要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歷盡波折,龍嘴逃生,水下脫險,迷宮裏走得團團轉,最後還不知道會怎樣結束這一年。
“唔!”哈利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在草地上,他牽着的那只小寵物剛剛不開心地小爆炸了一下,完全打斷了他的思路,雖然也想的差不多了……
哈利望着眼前的禁林,眼前的草地,離他三米遠悠閑地蠕動着的炸尾螺,紅色的粗繩在它身體中間繞了個圈,在灰白色的外殼上尤其顯眼。
由他牽引着的一只三英尺多長的炸尾螺。德拉科那只甚至比他的還要大一圈,長得更是猙獰。
哈利看着那像螃蟹又像龍蝦還有點像蠍子但味道不知道好不好的生物,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梅林的保護神奇動物課啊,他們足足研究了兩個多月的炸尾螺,海格到底想怎樣!
正想着海格,海格就悄悄地走到了哈利旁邊,以為盡量輕手輕腳的就能讓別人忽略他,但是這片草地上除了一只只炸尾螺之外最明顯的就是他了。海格左右瞄了瞄附近的人,小聲問:“哈利,嘿,你還好嗎?”
“如果它能安分點,我會更好。”哈利又是一個踉跄,精疲力盡地說。
Advertisement
“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嗯,今年的比賽會是這樣,”海格甲殼蟲一樣的黑眼睛中露出很擔憂的目光,“你和納威,你們兩個真是讓人操心,你們怎麽什麽都能碰上……”
“唔,”哈利想了想,“梅林保佑?”他開了個玩笑。
“我剛才跟納威談了談……唉,真擔心是誰要這麽害你們兩個孩子——喂,馬爾福,你不能這樣!”海格憂傷感嘆的聲音猛然加大,哈利吓了一跳,猛然轉過頭的時候差點扭到了脖子。
德拉科一手握住牽引繩,一手拿着魔杖,顯然是剛剛用了什麽魔咒的樣子,哈利看了看他面前那只好像被高壓水槍沖垮了的炸尾螺,沉默了。
“海格教授,別太激動,我只是在研究他們到底需要什麽。”德拉科把魔杖收好,微笑,很嚴謹認真地開始胡說八道,“它,”他指了指那只炸尾螺,“爆炸了一路,雖然我很生氣它幾次三番讓我差點摔倒,但是我也很擔心它。爆炸總不是一件好事,對吧,即使它們是以爆炸聞名的魔法生物,所以,我就給了它一點水——”
哈利聽着德拉科口中的“一點”,撇了撇嘴。
“——看起來它們還挺喜歡的。我想它們之所以互相殘殺,不是是因為它們有多餘的精力沒處釋放,而是因為它們火氣太大,太暴躁了,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聽德拉科說完之後,海格明顯沒那麽生氣了,他被唬住了。
海格蹲下來很認真地研究着那只濕淋淋的炸尾螺。德拉科對着哈利充滿無可奈何的眼神笑了笑,眨了眨他那在陽光下剔透的灰眼睛。
“哦,”海格感嘆了一聲,他蹲在那兒觀察了兩分鐘了,“斯萊特林加十分,”海格大聲對所有人說,“這節課就上到這裏吧,我需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哦,好的,”德拉科依舊微笑着,很彬彬有禮地說,“再見,海格教授。”
在回去城堡的路上,德拉科悄悄跟哈利說:“他真可愛。”這句話顯然是在說真的相信他胡說八道的海格。
“老兄,別嘲笑熱愛動物的海格教授好嗎,”布雷斯突然出現,說,“你可能真的誤打誤撞了一次。”
“如果那只炸尾螺感冒了,那它就不止會炸尾,還會噴火星了。”哈利冷冷地說。
雖然在一些課上所有人還是盡量維持着相安無事互不幹擾的,但是哈利已經受夠了在各種地方都會收到冷冰冰的白眼了。自從禮堂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在他眼前身後議論什麽了,但是他們的眼神裏卻帶着所有意思了,不張嘴也是一樣的。
哈利能夠理解赫奇帕奇們以及他們的友邦拉文克勞們的态度,盡管他并不喜歡。他們要支持自己的勇士嘛,這很正常,但是既然他們幾次三番的針對斯萊特林,那就不要怕斯萊特林也針對他們,女王樣的潘西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裏陰狠狠地捏着拳頭。
“喂喂,”哈利無奈了,“斯萊特林要是開始針對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了,那不是就做出了和格蘭芬多結盟的樣子。”
“不,蠢大臣,”潘西冷睨哈利一眼,“我們只是互相利用對方而已。”
“一三五斯萊特林吸引炮火,二四六格蘭芬多沖上前線嗎?”哈利已經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好了,“星期天呢,大家放假睡覺?”
潘西怒其不争,瞪了他一眼就扭過頭去不想跟哈利說話了。哈利也無奈了,只能想着等第一場比賽結束之後再跟他們好好說道說道霍格沃茨是一家,應該一致對外這個觀點。
雖然他在禮堂摔了杯子也是目前狀況的□□之一。
雖然還有着自己的學院在支持自己,但是哈利和納威比起其他三個成年了的勇士還是少了很多優勢。首先不說明顯擺在外面的身高,體格和身體素質,也不說懂得魔法的多少什麽的,就說支持者,整個學校裏大部分女生都喜歡着塞德裏克和克魯姆,這兩個都成熟但是不同類型英俊着的年輕人,還有芙蓉,霍格沃茨裏沒有不喜歡她的男生,哪怕只是欣賞。
畢竟她又漂亮又優雅,還有點高傲。
反觀哈利和納威,十四歲,乳臭未幹,稚氣未脫,毛頭小子……除了斯萊特林四年級以下的女生之外,沒有女生用那種看塞德裏克和克魯姆的眼神看哈利;除了格蘭芬多的四年級以下的女生之外,沒有人來找納威簽過名,簽名還是因為有“大難不死的男孩”的名頭以及穆迪教授在講阿瓦達索命咒時的強力吹捧在起作用。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很多同學都有點憤憤不平,哈利和納威倒是每天該幹什麽幹什麽,倒成了最不受影響的人。
這星期如哈利預料的學了飛來咒,他還是打算召喚火弩箭所以在上魔咒課的時候也擺出一副極其認真的樣子,最後理所應當地取得了好的成績。變形啊,魔法史也都沒什麽波折,除了特裏勞妮又在言之鑿鑿地預言他的不幸和死亡之外,一切都美好的不得了。
但是特裏勞妮,誰會在乎她呢,要是哪天她突然說“你就要交到好運了”,哈利倒真的會想應該小心一下走在路上踩到香蕉皮。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包括魔藥課上到一半的時候格蘭芬多的科林突然敲響了門,怯怯弱弱地跟斯內普說:“對不起,教授,我要帶納威·隆巴頓和哈利·波特到樓上去。”
“等下了課他們會去的。”斯內普冷冷地說。
在陰沉着臉的斯內普面前,科林就像只小白鼠一樣,聲音也細細小小的:“教——教授,巴格曼先生要他們去,所有的勇士都要去的,我看他們是要照相……”
斯內普先是瞪了納威一眼,然後又瞪了哈利一眼,哈利讨好地在他瞪過來的時候笑笑,然後在斯內普氣憤地收回視線之後,轉頭對德拉科說:“那一會兒見?我只希望不會有太麻煩的事情。”
“希望你們能遇上個好記者,還有好的攝影師。”德拉科一臉等着看好戲的表情,“你的臉會出現的《預言家日報》上的。”
“哦。”哈利想了想,呻吟了一聲,“借你吉言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好趕上了……
☆、即将開始Ⅰ
哈利在走進那間臨時利用起來的教室的瞬間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收入眼中了——勇士們,盧多·巴格曼,麗塔·斯基特以及負責拍照的閑雜人等。
“啊,我們的小勇士們!”巴格曼興奮地說,“哈利,納威!快進來,今天不過是檢測魔杖的儀式而已——”
“檢查魔杖?”哈利重複了一下關鍵詞。
“是的是的字面意思而已。”巴格曼說,“就是檢查一下有沒有問題,會不會妨礙你們之後的比賽,一會兒奧利凡德先生就會下來了,他現在八成是在跟鄧布利多說話——哦對了,”他突然想起一般地介紹道,“這位是麗塔·斯基特,她正在為《預言家日報》寫一篇關于争霸賽的小文章,我們一會還需要拍兩張照片……”
麗塔·斯基特還是老樣子——整個人散發着一種獨特的淩厲氣息,雖然着裝風格還挺異于常人的。
哈利注意到她的眼睛一直看着納威。哦哦——
“也許并不是小文章,盧多。”麗塔·斯基特說,她那帶着珠寶的眼鏡框下的眼睛牢牢地盯着納威,又掃過哈利,為自己争取着先寫一篇小報道的機會,“似乎檢測還要一會兒才能開始?或許我可以跟納威先談幾句話?希望一會兒還能有時間和哈利也談一談……年級輕輕的兩個小勇士,最有争議的……”她咂咂嘴。
是最有噱頭的吧,哈利轉頭去看其他人,為了不讓自己眼裏的嘲諷輕易暴露。大難不死的男孩和三強争霸賽聯系在一起,誰都會想看一看的。
巴格曼當然不會反對。
“啊——”納威還沒太搞清楚要幹嗎,也沒等哈利回答,麗塔·斯基特就伸出了她那鮮紅色的爪子般的手指抓住了納威的手臂,把他拽出了房間。
挺住,兄弟!哈利在心裏替納威祈禱,但是他明白,在麗塔·斯基特和她那魔性的速記羽毛筆面前,說什麽都是沒用的。他甚至能想到明天的《預言家日報》面世之後,納威奶奶會有多麽氣憤。
麗塔·斯基特擅長挖掘你最不想談及的秘密,并且各種胡編亂造讓它們感人或者令人憤怒,但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引起話題。哈利看着一個人沉默的克魯姆,又看了看談得正歡的塞德裏克和芙蓉,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過了五分鐘,或者更長一點吧,鄧布利多領着納威回來了,他們身後還跟着奧利凡德先生。這時候該來的人都已經到了,校長們,裁判們。哈利看着納威,納威一屁股坐在哈利旁邊的椅子上,喘了口氣:“她,那個記者,真是個比特裏勞妮教授還擅長編瞎話的瘋子,她甚至寫過文章說鄧布利多——”
哈利點點頭,然後跟納威比了一個手勢:“噓……”
“哦。”納威有點局促的樣子。
麗塔·斯基特在角落裏準備好羊皮紙和速記羽毛筆,鄧布利多在裁判席上坐下,所有人都正襟危坐準備就緒,他伸出手掌指向窗邊:“請允許我介紹一下奧利凡德先生。他将要檢查你們的魔杖,确保魔杖在比賽前狀态良好。”
奧利凡德先生靜悄悄地站在窗邊,看起來還是當年的樣子。他發現哈利在看他,就眨了眨眼睛,回了個微笑。
哈利也對他微笑,然後安靜地看着他開始檢查芙蓉的魔杖,然後是塞德裏克的,克魯姆的……輪到納威的時候哈利才稍稍在意了一下,但就像他熟知的那樣,不會有兩樣的,奧利凡德先生也一樣記得清清楚楚的,沒有人會忘記那根特殊的魔杖——
“納威,你的魔杖狀态非常棒……好了,還有最後一位,波特先生,”奧利凡德看向哈利,“來,過來這邊。”
哈利站起來,正巧和納威擦身而過。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奧利凡德先生身邊,從兜裏抽出魔杖遞給對方,奧利凡德先生的表情在剎那間變得更加懷念:“哦,是的,我記得這根魔杖……我的父親,或者是我祖父的手筆……”他輕輕撫着魔杖細長的杖身,有幾點火星飛濺出來,“十一英寸,對你來說長度剛剛好。”
“是的,我一直很習慣。”
“有足夠年份的常春藤,強健又不失柔韌,蘊含魔力源源不絕……最妙的是杖芯,它就像你一樣獨一無二。”奧利凡德先生感嘆着,一大捧鮮豔的玫瑰出現在他的手中,“你把它照顧得很好。”
“是它一直很照顧我。”哈利很真誠地說。
奧利凡德把魔杖遞還給哈利,笑眯眯地眨眨眼,最後小聲問他:“你的那個小竹馬呢?我隐約還記得他的樣子……沾血的獨角獸毛,對吧。”
“是的先生,您的記憶力真好,”哈利微笑道,“至于我的朋友,他和我一樣好。”
在哈利從奧利凡德先生面前離開的同時,鄧布利多站了起來,說:“謝謝大家,現在你們可以回去上課了——當然你們直接下樓吃飯更方便一些,反正其他學生很快就要下課了——”但是顯然麗塔·斯基特和她的夥伴不想要白來這一趟,于是哈利又坐回凳子上了。就像他記得的那樣,他們又花了很長的時間用來照相,各種麻煩,所以當最後哈利終于來到禮堂吃飯的時候,禮堂裏都沒有多少人了。
五個勇士的組合稍稍引起了一點騷動,德拉科歪頭一副很自在的樣子望着門口的方向,哈利也正看着他,兩個人目光相遇的時候哈利迅速地扮出了可憐兮兮的樣子。
“你不知道那個麗塔·斯基特有多煩人!還有她帶來的照相師!”哈利咬着面包跟德拉科抱怨着,“我希望這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被她采訪。”
“還好你懂得說不是唯一一次采訪,”德拉科已經吃完飯了,就坐在那裏邊看哈利吃飯邊跟他聊天,“因為你以後估計會有很多機會接受采訪,就不說要持續一年的三強争霸賽以及具有話題性的三次比賽,以後也會有很多次的……”
“因為什麽?”哈利叉着炸魚随便問着,他沒有看德拉科,也自己沒有注意到德拉科有些不自然的表情,而有一點紅的耳朵,“就是,很多原因啊……畢竟我們長大以後,嗯……”
“要做一番大事業?”哈利挑挑眉,“雖然我覺得還早,一直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你以後會進魔法部的吧?像你爸爸那樣在很多地方都有一票的決定權?”
“或許吧,”德拉科看起來不是很想談這個問題的樣子,“我也沒想過。”
哈利有點詫異他的态度,畢竟剛才他還挺有興致地說着長大以後,這會兒又一副別理我的樣子……說別理我可能有點嚴重,但是起碼是明顯的不想再進行這個話題了。
哈利嚼着酥脆的炸魚有點莫名其妙的,根本不知道這時候的德拉科恨不得把他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麽構造的!
——怎麽就能這麽遲鈍呢!
德拉科經常因為各種事情跟哈利生悶氣,但是哈利從來不知道,他也不可能說,因為生悶氣的那些理由都很幼稚,他覺得難以啓齒。就像一個星期前他在人很少的禮堂本來想稍稍地商量一下人生規劃的,但是哈利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出來他是什麽意思——拜托他畢竟是一個含蓄的紳士,話要怎麽說的更明白啊。
他覺得一切都是該死的青春期的錯,書上說處于青春期的人要麽就變得敏感起來,要麽就更加遲鈍。他是前者,并且已經快要被明顯是後者的哈利逼瘋了。
要是哈利一直都不明白倒也還好,但是有的時候哈利還會做出一些讓他臉紅心跳的舉動……又很漫不經心……而且他們兩個明明都有表過白,還有那個……德拉科在一次次的挫敗中終于明白了自己真的對哈利沒辦法。
就像現在,他覺得自己明明還在生悶氣,卻一天一天的開始擔心起來第一場比賽了。往屆的三強争霸賽真的死過很多人,還有傷殘的……他很擔心哈利,可是哈利卻還是那副吃嘛嘛香的樣子,每天的事情除了上課,吃飯,看書,寫作業就是睡覺。
每當看到哈利窩在沙發裏吃着薯片或者其他零食看着書的時候,他都很想掐死瞎擔心的自己。
就連莉莉媽媽在知道哈利莫名其妙參加了三強争霸賽之後都沒有在信中表示說要炸了霍格沃茨或是好好詢問一下鄧布利多校長或者斯內普教授,詹姆斯甚至寫了一句“幹得漂亮,兒子”。大家都不擔心他還擔心什麽!
但是……德拉科就是沒辦法……甚至給盧修斯寫了信,一點也不避諱地詳細打聽了這屆三強争霸賽的種種細則,當然結果是什麽也沒打聽到還被盧修斯回信說了一通。
“你都不擔心比賽的嗎?哈利。”終于,在離第一個項目開始不過只剩兩個星期的時候,潘西問哈利。整個斯萊特林都快要坐不住了,只有哈利一個人還優哉游哉的在那兒跟個沒事人一樣。
“哦,”哈利合上書,眨眨眼,在心裏想自己是不是悠哉得太過頭了,“我當然擔心,畢竟我必須當着幾百個人的面完成一項未知的、危險的、難度極大的魔法活動啊……但是現在我除了擔心什麽都做不了,索性還不如不擔心。”
“你說是吧,德拉科。”哈利想也沒想地拖德拉科下水。
德拉科瞟他一眼:“三強争霸賽也不是完全公平的比賽……既然是考驗膽量,那就肯定需要道具,不可能是攝魂怪,也不可能是博格特那種小兒科的東西——結論肯定是某種魔法生物。這種東西需要秘密地運來霍格沃茨,但是卻一定需要有人照顧它。”
“這世界不可能有不透風的牆。”德拉科最後看着哈利說,眼神別有深意。
作者有話要說: 讓任何人猜到你感情多深或是知道多少永遠都是不安全的。
——出自《別的聲音,別的房間》杜魯門·卡波特
這裏是在隐晦的指小巴蒂·克勞奇的戀母情結被哈利利用了一下。
當然不止這一點。
☆、即将開始Ⅱ
是的,世界上怎麽可能有不透風的牆呢,哈利垂下眼,在依舊吵鬧的休息室靜靜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尤其是在霍格沃茨,哈利看着四周潮濕的黑色大理石,在年久失修人多口雜的霍格沃茨城堡裏,中午你剛才走廊的小角落親吻了你喜歡的姑娘的額頭,下午所有學生,每張畫像、每個教授都會知道這件事,給你一個了解的笑容或者是一個冷冽的眼神。
或者是像斯內普教授那樣不理不睬,照他看來你只要沒把在課上調制好的迷情劑灌到女孩嘴裏的同時報上他的名字,他就根本不會在意你親了誰或者讓誰親了。
話總是要隐晦地說,但是誰不知道十五六歲的男孩女孩根本不可能控制對彼此的感情。
當然。
哈利打了個哈欠,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要睡覺嗎?”
他只是打個比方。
自從麗塔·斯基特那篇狗屁不通(海格在捏碎核桃的同時這麽說)的文章發表之後,只占了三行的哈利和滿篇都是的納威再一次成了衆人的焦點,因為其他三個勇士只出現了名字。但是默默無語的納威和滿不在乎的哈利好像完全游離與流言蜚語之外了,簡直就像即将參加第一場比賽的不是他們一樣。哈利無法明白地說他是真的不害怕,不擔心,因為曾經而感到勝券在握?不,他知道不是,龍的火焰依然會燎着他的袍角,他依然膽怯面對龍。
他從來沒表現出來這些,但是他性格的弱點依然存在于他的靈魂中,這十多年,他已經習慣了從各種方面隐藏自己……他知道,但是很少承認,就像是小天狼星說的那樣,即使他已經十七歲了,但是十七歲也只是個孩子。
比賽前的最後一個周末,星期六,哈利跟德拉科在三把掃帚喝黃油啤酒,哈利嘴裏含着一個冰耗子一直嘶嘶哈哈,手裏捧着溫熱的黃油啤酒時不時喝一口,并很熱情地跟德拉科推薦這種喝法。
德拉科一開始懶得理他,梅林知道他一輩子就吃過一回冰耗子,還是被哈利襲擊了。見鬼的要把這種外形惡心的東西含在嘴裏!他光是想想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是哈利有的時候真的很锲而不舍,尤其煩人,德拉科在第十次還是第二十次被說話含混不清的哈利打擾之後,終于忍無可忍了。
他直接伸手捏住了哈利的下巴,舉止輕佻,語氣凝重:“你嘴裏的那個東西還沒化呢?”
哈利眨眨眼:“還沒……說實話我好像已經感覺不到我的舌頭了嘿嘿嘿嘿。”
德拉科沒忍住手上力道又大了一點,哈利擡着下巴看他,兩個人對視了半天,哈利突然擡起手擋住了德拉科的視線:“咱們能別這樣嗎……我有點不好意思,這裏這麽多人呢。”
德拉科随便看了看四周,真的有很多熟悉的面孔在三把掃帚裏,他最熟悉的是格蘭芬多的三個韋斯萊、隆巴頓和格蘭傑再加上魁地奇播音的那個人坐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看過去的時候赫敏恰好也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後飛快地轉過頭去。
德拉科挑挑眉,放開了手。哈利終于在完全感覺不到舌頭之前喝到了一口救命的黃油啤酒。
三把掃帚裏人聲鼎沸,他們都顯得輕松愉快,興高采烈,沒有例外。納威也不像以前的他一樣,自怨自艾,想着要是沒有參加比賽該有多好,能和大家一起坐在那裏說說笑笑,除了功課以外用不着操心任何事情,開開心心地設想學校的勇士星期二将要面臨什麽樣的危險項目。
現在納威雖然也是勇士,但是該陪在他身邊的那些人都陪在他身邊,給他力量和支持……哈利喝幹淨杯裏剩下的黃油啤酒,舔了舔粘在嘴角的泡沫。他還是希望自己可以觀看勇士們完成項目,只是單純地為他們加加油……但是,我總是要擁抱自己的命運的啊。哈利松了松圍巾,黃油啤酒好像開始起作用了,他現在有一點熱。
他剛想問問德拉科喝沒喝完,他們兩個可以再去外面溜達一圈,但是哈利才剛一轉頭,就被呼嘯進來的冷風吹起了脖子上的雞皮疙瘩,一個很高壯的身影擋住了門——海格。
海格是跟着穆迪教授一起來的,他在羅斯默塔夫人點了一大杯啤酒之後,就随便看着四周想要找一找有沒有熟識的人——哈利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對他眨了眨眼。
海格看了眼霍格沃茨們聚集的地方,像是做了什麽決定,想到了什麽重要事情的解決辦法一樣,朝哈利走過來。
哈利擡頭看他,海格也低頭朝哈利微笑着,他俯下身子,像是在寒暄什麽一樣用很低很低、只有哈利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說:“哈利,今天半夜十二點到我的小屋來找我,記着要穿隐形衣。我會讓納威在小屋裏等你,你們……千萬記住,十二點。”
“哦,你們喝完了,那再見,玩得開心。”海格直起身子,又突然對德拉科眨了眨眼睛,“對了,那些大寶貝,我是說炸尾螺,天氣冷了之後他們更加冷靜了,我想他們可能需要冬眠?你覺得呢?”
“或者他們只是懶得動,教授。”德拉科很認真地随便說到。
“哦……也有可能。”海格思索着,揮了揮手,“再見。”
“嚴寒而刺骨的冬季風終于吹開了磚縫之間的碎末,”德拉科說,“秘密即将浮現在很多人眼前……就像我說的,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什麽絕對的公平。”
“要再去糖果店溜達一圈嗎?”哈利揉揉肚子,“還是回學校,我有點餓了?要麽在附近找家店吃點東西?”
“炸魚薯條、牧羊人派、火雞腿和新鮮蔬菜?”德拉科念着挂在牆上的木菜單上那些簡單的吃的,“還是去買兩個蛋糕?巧克力和酸奶的?這時候回學校也沒到晚飯時間。”
“那就買兩個蛋糕吧。”哈利很憧憬地重複。
然後,漫長的下午剩下的部分,哈利就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裏邊吃着蛋糕,邊和德拉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關于今晚的猜測:“一定是魔法生物。不然海格不會表現的這麽熱切和……擔心?”
“龍?”這時候公共休息室只有他們兩個在,他們說話也就一點也不避諱了,“他們在一年級的時候把那只小龍送走了……是有個什麽親戚幫忙來着?”
“羅恩的哥哥,”哈利說,“他在羅馬尼亞,專門養龍的。如果是他來的話事情更能解釋通了,畢竟他和海格也認識,和納威也認識,自然會擔心納威的安危,順便再飽一飽海格的眼福。”
德拉科靠在沙發上,歪着頭看哈利在那裏吃蛋糕,淺色的眼睛裏滿是認真:“那項目會是什麽?”
“總不會是屠龍。”哈利把蛋糕托盤放在桌上,“不可能搏鬥,那樣第二個項目就會是葬禮……一定是什麽很投機取巧的比賽。”哈利說到這,本來凝重的語氣倏然一轉,變得輕快起來,“不過,如果真是龍的話,那對我來說倒真的沒有什麽,畢竟我從小到大都在面對着‘龍’啊。”
德拉科先是呆住了幾秒鐘,然後眼神突然就變得危險了起來:“你的學校沒教過你——眠龍勿擾——嗎?”
哈利真是受不了德拉科這樣拖長了聲調說話,聽起來就像是莉莉經常看的莎士比亞——他也應該去念那些詩意而愛意缱绻的句子,華麗,糾結句法詞法,從舌根到輕翹的舌尖都充滿了讓人欲罷不能的魅力。
“我可是勇士啊,”哈利表情認真,而嘴角和眼中的笑容卻帶着親切和孩童游戲時的勇敢和狡黠,說出那個詞的時候咬音清晰而刻意,“惡龍。”
德拉科又伸手掐住了哈利的下巴。說實話這真的是一個很輕佻的動作,尤其是兩人眼神對上的時候,哈利很難不移走目光,而這樣,他通紅的耳廓就清楚的暴露了。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能耐吧,勇士。”德拉科說話的語氣和他的動作一樣輕佻,但他的頭發比哈利短,蓋不住耳朵,而且發色淺淡,更是襯得他的耳朵紅的顯眼。
但是那又能怎樣呢,在這個冬天中普通的一天晚上,壁爐裏的火噼啪燃燒着,天空濃雲密布,似乎又要開始下雪,來自霍格沃茨的學生們在玩了個盡興之後走在回城堡的小路上,歡笑聲像是鈴铛一樣穿透了夜空。
十四歲的時候,我們不就是這樣認真地純情地喜歡着一個人,膽怯羞澀而又滿心期待和甜蜜。
他是你視線的終點和微笑的理由。
而你也是他認真珍視的寶藏。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更新可能就不是準準的隔日更了,因為我的課表亂七八糟的,但是保證一周起碼三更麽噠
☆、即将開始Ⅲ
吃過晚飯之後,哈利和德拉科又在公共休息室裏呆了一會兒,聽着其他人猜測星期二的第一場比賽。除非跟德拉科說話不然就各種注意的哈利一直很沉默,因為不想在話裏話外暴露什麽,更何況他們今天還把比賽“推測”了出來。
但是只想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