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當天玩的回來後,周如笠累了,很早就去房間裏面睡覺。袁安也縮在自己房間裏沒出來。
夏默和李強,老夏,三人窩在廚房飯桌邊喝啤酒抽煙吃花生。
夏默沒忍住,把袁家和周家之間的事情說了出來,順便還坦白了自己今天和周如笠告白的事情。
李強反應比較直接:“哇,這麽複雜啊,原來她的這個弟弟沒血緣關系的。”
老夏笑笑:“我第一天就看出來了,那小子跟他姐一點也不像,何況一個姓周一個姓袁的,就憑我這麽多年的江湖閱歷,他們倆連行事風格都差好遠根本不像一對父母教出來的。”
李強馬上表示不服:“老夏,你就別讓人看笑話好了嗎?你還有江湖閱歷了你,當初是誰傻乎乎的要去追求周如笠的。”老夏頓時被噎住了,“這……人總有熱血上頭的時候吧,當時我不是覺得周如笠很厲害就一時沖動嘛,那時覺得娶一個這樣的老婆回家的話倍兒有面子!”
夏默和李強盯着他看,又動作很一致的抽了口煙,李強搞笑的說:“有你這麽個傻子做朋友,我也覺得倍兒有面子!”
夏默喝了口啤酒,“我覺得那個袁成康很有問題,周家父母都死了那麽久了,他為什麽還年年過來,他肯定在周家還有什麽東西沒拿到手。”
李強:“周家很有錢嗎?看起來也不大像啊?”
老夏:“周家錢的是沒多少,不過不是傳說他們有遺傳的異能嗎?難道老袁想把人騙過來幫他賺錢?”
夏默想了想搖搖頭:“都不像,他要是想把兒子送進來騙錢周如笠的感情後,哄得她幫他賺錢的話,就不會把他和周家父母之間的事情說出來才對啊。”
三個人幹了個杯,都困惑的想不明白,最後老夏終結的說:“只能說這個老袁有毛病,而且他兒子給他也弄的比較慘!”
三人又東拉西扯的一會兒,就各自上去睡覺了。
到了第二天,周家又迎來了一個不受歡迎的人,費譯,費大老板。他不知道從哪裏收到消息又上門了。只是這次他沒料到,周家會有那麽多人在。
費譯也是個十分勤奮的人,他到周家按門鈴的時候還不到上午九點。他等在門口看見出來給他開門的是袁安,就不以為然的笑笑問:“我聽說你姐回來了,她在家嗎?”袁安看看是他心生警惕:“我姐她還沒起床。”
費譯推開他自顧自走進去,邊說:“沒關系,我可以等她一會兒,你去叫她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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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那麽一日既往的強勢。
袁安上去叫周如笠起床,順便把夏默等一衆人都叫起來了。幾個人收到消息,被袁安弄到三樓先碰個頭,李強笑:“我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不就是費譯嗎,袁安,你慌什麽。我們大家一起下去談就是!”
費譯坐在客廳辦公桌的後面,看着樓梯上下來的一衆人,臉上現出十分意外的表情。他笑着自嘲的說:“如笠,你這是怕我吃了你嗎,在家裏藏了這麽多人幫忙。”
周如笠:“我……”
夏默上前一步說:“費老板,強扭的瓜不甜,如笠既然不想幫你做了,你何必強人所難呢?”
費譯笑笑:“你是陳家的吧,我之前見過你的,你又有什麽立場來這裏說了?”他站起身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更何況我也沒打算把如笠怎麽樣……”說着他走到周如笠的面前:“如笠,我聽人說你在找私人診所的門面,你怎麽不找我幫忙?”周如笠低着頭:“我不那麽着急開診所,所以不用麻煩你了,費大哥。”費譯很溫柔的語氣:“不麻煩啊,我那邊有個不錯的地方可以開診所,租金給你打個折扣,很低,要不要去看看?”
李強在旁邊笑起來:“費大老板,你這是在收買人心啊,這診所要是開起來了,她還不得照樣聽你使喚,你這心計用在小姑娘身上,沒什麽意思吧?”
費譯冷哼一聲:“你倒是想得挺遠。”他轉身準備走,臨走之前,看周如笠:“如笠有空給我電話,一起吃個飯。”
他走了以後,家裏頓時熱鬧了。幾個人七嘴八舌的。
李強:“這個費譯有點氣勢啊,也懂手段,這周如笠要是一心軟就不是被騙去當丫鬟使喚了。”
老夏:“他這招并不怎麽樣,當周如笠三歲啊,天下哪有平白無故掉下來的餡餅,她也不傻。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話誰都懂好嗎?”
夏默看周如笠:“他其實也不能真把你怎麽樣了,他要是叫你預測什麽的,你一個撒謊不是全完了,所以他也不敢真的強迫你的,都得你真心願意的來。你啊,還是要學學怎麽拒絕人!不想做的事情就不要做。”
袁安就在一旁輕輕叫了一聲:“姐……”
周如笠應了一聲,“哎,我知道了,現在我們是不是先出去一起吃個早飯,超市買點過年的東西啊,明天就除夕啦。安安,這次可不許說一個人在家了。”
一幫人,吃完早餐就往超市裏面擠,臨近過年都是進來買年貨的人,超市裏邊熙熙攘攘人頭湧動。
飲料,零食,啤酒,紅酒,白酒,打火鍋吃的肥牛肥羊,雞肉排骨蔬菜。只一會兒工夫購物車裏面就堆得高高的。老夏和李強還去買個兩條好煙。周如笠想買單的,夏默不讓,袁安還是學生,跟在後面也沒話說。結果一車的東西全是夏默付的錢。
幾個大男人有的是力氣,周如笠小手甩甩的跟着他們回家。
當天晚上十一點。夜色漆黑,周如笠輕手輕腳的下樓。
除夕是她母親的忌日,她們家一直追求科學和文明,所以從不燒香燒紙錢,她的父親為人也是情之所至的想起來就去她母親墳墓上看看而已。周如笠今晚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睡不着,不知怎麽的就想去看看。
其他人都已經睡覺了,她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聽見門外有人在說話,她悄悄的拉開一線門往外看。
是袁成康和袁安!
父子倆面對面擺出了一副對峙的局面。
如同成年獸遇見小獸。
周如笠腦海中莫名的浮現出一句話:“據說所有的父子上輩子都是仇人……”沒什麽科學依據,但現實生活中大把的這樣的例子,比如眼前的這一對……
袁成康氣勢洶洶的在說:“不過就是叫你摸出他們家的一本記錄,有那麽難嗎,更何況老子那不是偷,當年我也是有幫忙的了。”
袁安在冷笑:“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正大光明的叫周如笠拿給你,你不敢吧,心虛,問心有愧吧,袁成康你要是這麽厲害,你還要人家的記錄本做什麽,有本事自己寫出來啊!”
袁成康一只手伸出來,好似要甩袁安耳光,遲疑了一會兒他喘着大氣放下手:“我不跟你計較,袁安,你以為你是為什麽來的這裏,你當我不知道周如笠已經給你推演過一次那個手法了,我把送進來在這裏好吃好喝,她娘親要不是和我是同學,你覺得她會收留一個陌生人嗎?”
袁安聽着他這樣刺骨的言論,臉上浮現出一絲絕望和痛苦,“所以,袁成康,我恨你,你究竟為什麽要生我出來!”
袁成康還不放過他,冷笑一聲,說話放肆又無恥:“周如笠要是知道,你是我弄進來偷她父母親的科研成果的,你說她還會不會繼續留着你,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繼續上學,哈哈哈,你在做夢!”
袁安臉色煞白,整個人抖得像風中的最後一片落葉。他:“我絕不會為你賣命,你威脅我也不怕。”
“那你等着瞧!”袁成康丢下話,走了。
路邊寂靜無人,昏暗的路燈照着一個臉色慘白的少年。
周如笠看着心生痛惜,她剛想開門出去勸慰袁安。一只手在背後捂住她的嘴,并拉她進門,是夏默。夏默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聲。兩人悄悄的摸回了三樓房間。
夏默帶着周如笠走進了她的房間,并掩上門。這才輕聲的說:“你不能讓他發現你知道了真相!”
周如笠看着夏默說:“為什麽,你不覺他好可憐嗎,有一個這樣厚顏無恥的父親。”
夏默也嘆息:“是啊,可是你如果現在走出去,你又叫他情何以堪,如何的面對你,畢竟他們打算下手的就是你本人啊!”
“那現在怎麽辦,總不能不管他吧?”周如笠悶悶的說:“安安,真的好可憐啊!”
夏默盯着她:“你手邊真的有那個記錄本吧,你趕緊想辦法去藏好,你要明白,袁成康有可能是窮瘋了想拿去賣錢,不管他賣到哪裏去,一旦世人廣泛的知道你有異能,并且異能是可以開發複制的,那對你來說就是一場大災難!科研機關不會放過你,他們會像對待一只小白鼠一樣的研究你。”周如笠聽了這話,她也是被紮紮實實的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