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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都聽到些什麽?」她好奇寨子裏的人對她的評語是什麽。

「我聽說季姑娘被将軍擄上山後,不只做事勤快确實,還不辭辛苦幫忙照顧染病的孩子們。」他笑視着她,「真想不到姑娘跟傳聞中競有如此天南地北的差異。」

季慕書蹙眉一笑,有點無奈。

什麽天南地北,她跟季憐兒根本是兩個人呀!話說回來,真正的季憐兒到底哪裏去了?被擄的是她,季憐兒應該可以安然回家或是到京城去嫁人啊!怎麽沒消沒息的,她人呢?究競身在何方?「姑娘的水要提到哪兒去?」

「不用了,我自己來便行。」

「別跟我客氣。」他爽朗笑着,「這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啊!」

他給人一種熱情又真誠的感覺,那句「這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啊」說得真好,這些古代大男人們真該向他學習。

她在這兒打了那麽久的水,還沒見哪個男人過來幫過忙。

就這樣,翟牧幫着季慕書把水提到了獨孤我行的房門前,這桶水是用來擦他房間的。

今天她洗衣服的時候,獨孤我行像鬼似的出現在她身後,「命令」她洗完衣服就去整理他的房間,寄人籠下,仰人鼻息,她哪有說不的權利?

「這兒是……」翟牧好奇的問。

「将軍的寝室兼書房。謝謝你,放着就行,你去忙你的吧。」

翟牧點點頭,「嗯,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語罷,他旋身離去。翟牧走後,她進屋開始整理獨孤我行的房間。

其實他的房間十分整齊,窗明幾淨,她真不知道他要她擦什麽,依她想,他肯定只是想使喚她。

不管,反正他要她做,她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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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擰幹抹布開始擦拭着,才剛擦完桌椅,獨孤我行就回來了。

「你還在做?」獨孤我行皺皺眉頭,「我記得我要你來整理房間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以前的事。」

她沒好氣地道:「難道我都沒別的事可幹?」

「我看,你是跟年輕小夥子聊天聊太久吧?」

她一愣。年輕小夥子?他指的是翟牧嗎?他什麽時候看見翟牧跟她聊天的?

「你跟那叫翟牧的小夥子有說有笑,挺有話聊的嘛。」獨孤我行說得酸溜溜的。

「你在監視我嗎?」

「剛好瞄到。」他語帶促狹地道,「這樣也好,反正你爹不要你,你在寨子裏找個情投意合的人過一生也不壞。」

「我沒打箅在寨子裏過一生。」

「這可由不得你了,」他目光一凝,「得看我高興。」

他那跋扈的樣子讓她覺得生氣。他明明應該是個好人,至少對大多數的人來說他絕對是個好人,為何他就不能對她好?

「我對你毫無價值可言,你為何不能放了我?」她有點激動。

獨孤我行看着她沒說話。她對他來說毫無價值嗎?應該是吧,她換不了黃金,留在身邊又有何用。

再說,她這些時日在寨中也幫了不少忙,光是協助貝大夫照顧染病的孩子們這件事,就足以讓他以「答謝她」為由,将她放下山去,可直到現在他還不肯放她走。

雖然他始終沒松口也不承認,但他知道為什麽,那答案一直在他心裏,他比誰都清楚。

「那個重要的人在等你嗎?」他率直的目光直視着她。

迎上他淩厲的目光,她心頭一震。「是的,他會很擔心我的,我一定要回去。」

他不自覺的擰起眉心,「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充滿智慧,真誠專注,待人和善,對所有他愛的、關心的人都傾盡全力的去愛……」想起視她如已出的馬康成;她紅了眼眶。

教授一定很擔心她,甚至覺得歉疚,她不想他帶着歉疚度過金生啊!

聽到她如此形容着那個重要的人,獨孤我行不難想像那個人對她有多麽的重要。她愛着那個人吧?如果那個人正等着她,她又為何遠嫁京城呢?難道她真是被逼的?若真如此,或許他真該放了她,讓她跟那個人雙宿雙飛……

不知怎地,當他這麽想時,胸口竟猛烈的揪了一下。

「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一定會放我走的,對吧?」她眼底閃着淚光,癡癡的望着他。

男人,十個有九個都吃這套吧?

「不會,」他眉心一擰,語帶命令地道,「趕緊幹活兒,我要休息。」說完,他旋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季慕書已經懶得生氣了。

她喃喃的嘀咕着,「原來你是那不吃這套的第十個。」

「季姑娘,我幫你拿。」

「季姑娘,這個讓我來。」

「季姑娘,女人家的腰很重要,千萬別傷着,我幫你。」

接下來的每一天,翟牧總是不定時出現在季慕書身邊,然後适時幫她一些忙,她得說,他确實是個貼心的人。

他對每個人都很客氣和善,就像冬日的太陽般溫暖。

「季姑娘,你在晾衣服嗎?」翟牧走了過來,「我幫你。」

「我自己來就行了。」她婉拒他。

老是讓他幫忙,她有點不好意思。而且,因為他總是在她身邊繞來繞去,張靜那一幫大姐大嬸們也老尋她開心,她們沒有惡意,但她就是覺得尴尬。

「你別跟我客氣。」翟牧說着,彎腰要取出桶子裏的衣服。

「翟牧。」突然,獨孤我行低沉的聲音傳來。

兩人一回頭,只見獨孤我行面無表情的站在不遠處,兩只眼暗直勾勾盯着翟牧。

「翟牧,剛才我碰到永叔,他正找你。」

翟牧微怔,「永叔找我有什麽事嗎?」

獨孤我行濃眉一皺,聲線一壓,「難道要我去幫你問嗎?」

翟牧一聽,連忙搖頭,「不是的,我只是……」

「快去。」他打斷了翟牧,語帶喝令。

「是。」翟牧點頭,趕緊轉身跑開。

翟牧一走,季慕書忽地想起一件事,「你說永叔找阿牧?可是剛才我聽靜姐說永叔跟徐爺出寨了,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他語氣冷淡,表情看起來有點不高興,「是我派他們兩個下山辦事的。」

「什……」她一愣,不解地說:「那你怎麽跟阿牧說永叔找他?」

「我高興。」他沒好氣地說。

季慕書輕啐一記,「你是無聊吧?整人好玩嗎?」

「誰說我整他?」他瞪了她一眼,「我是在整你。」

「咦?」她疑惑地道,「整我?為什麽整我?」

「我高興。」說着,他又給她指派了工作,「晾完衣服,去幫我洗被褥。」

她為之氣結,懊惱的瞪着他。「被褥昨天才換耶!」

她确定他真的是在整她了。被褥明明昨天剛換上,他今天又要她洗!

「我弄髒了。」

「什……」她氣怒地道,「你尿床啊?」

「對!」他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一臉大爺高興,你奈我何的表情。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惱火一在他一次又一次看見翟牧接近她,而兩人有說有笑的時候。

他明知她心裏有個重耍的人,理應不會對翟牧動心,可看見她對翟牧露出不曾對他露出的笑容時,他就……

該死!他還真的對她動了心。

「等一下就去洗,聽見沒?」他懊惱極了,不只因為她跟翟牧親近,也因為自己對她動心用情。

調轉身子,他一陣疾風似的離開。

他前腳剛走,張靜随後便到。話都還沒說,張靜已經笑開了。

季慕書疑惑的看着她,「靜姐,你笑什麽?」

「笑将軍啊。」

季慕書秀眉一擰,「笑他?」

「可不是嗎?」張靜笑說:「原來不管多冷靜沉着的男人,吃起醋來都是一樣的。」

季慕書一愣,旋即好奇地問:「他在吃醋?吃誰的醋?」

張靜笑睇着她,「你是裝傻還是真糊塗?你感覺不到将軍對你的心意?」

「你是說……」季慕書一驚,臉頰倏地發熱,「靜姐,你少尋我開心了。」

她們先是拿翟牧尋她開心,現在又說這種話……獨孤我行對她有意思?怎麽可能,他老是欺負她、修理她,剛才還表明了要整她耶。

「你知道他對我多壞嗎?」季慕書激動地說。

「将軍一直以來只知盤馬彎弓、舞刀弄劍,憐香惜玉的事他是不懂的。」

張靜說,「可是你知道嗎?男人的心在哪兒,眼睛就往哪兒去,将軍的目光總是追尋着你。」

獨孤我行的目光總是追尋着她?「他只是在監視我吧。」

張靜笑嘆一記,「監視一個人要目不轉睛,戀着一個人也是目不轉睛,你哪裏都去不了,他何必監視你?就算要監視你也犯不着他奈自出馬。」

說着,她輕拍季慕書的臉頰,「孩子,這樣你還不懂嗎?」

季慕書呆了。

獨孤我行派徐騰跟永叔下山,是為了探査一個消息。

據天狼寨的探子回報,有個來自南方的商隊将運送大批貨物北上,所屬的商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奸商。

他在南方做布料生意,從養蠶取得生絲到織成上好布匹出售都需要非常多的人力,南方連年水患,民不聊生,于是他趁機苛待災民,讓他們沒日沒夜的上工卻只給微薄的酬勞,工人稍有不慎或不合他意,他便想方設法的克扣銀兩。

他的絲綢以高價賣給京城裏的王公貴族,賺了錢卻不願回饋給日夜辛勞上工的工人,可惡至極。

确定了情報後,獨孤我行便親自領軍攔劫商隊,順利取得數車高級的絲綢以及現金銀票,回寨後便命人将絲綢運往熟識的商行處變賣換回銀兩。

每次功成,天狼寨總會飲酒慶功,這次也不例外。

獨孤我行平時滴酒不沾,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多喝幾杯,可他自制,從不讓自己喝醉,稍有醉意便打住。

可今天他多喝了兩杯,原因無他,只因他在席上看見翟牧又跟季慕書有說有笑。

說到翟牧,他在這次行動中表現亮眼,令人驚奇,不過翟牧出身衙門,有此身手倒也應當。

這樣的慶功宴總是竟夜,但獨孤我行鮮少從頭至尾參與,他不愛喝酒也不愛熱鬧,常常半途悄悄溜走,有時是暫時離開,有時則一去不返,見大家喝得暢快忘我,他悄然離座想返回房間休息。

途中經過一株槐樹,見槐樹突然一陣搖晃發出嚓嚓聲,他雖有幾分醉意,仍警覺的往樹上一探。

不看還好,一看,他吓得酒都醒了。

「你在做什麽?!」他朝着樹上大喊,只因此時攀在樹上的不是賊、不是猴子,而是季慕書。

季慕書被他一喊,着實吓了一跳。

「你在做什麽?誰讓你爬上樹的?」他驚急的問。

「我幫虎妞撿紙鳶。白天她玩紙鳶時,一個不小心讓紙鳶卡在樹梢間了,她哭得厲害「不過是只紙鳶,你快下來。」

「我告訴她不要哭,等她笑着睡醒後,仙子就會幫她把紙鳶挂在床邊了。」

「什……」因為這樣,她才趁夜爬上樹想當撿回紙鳶的仙子嗎?

「你真是蠢過頭了。」他微愠地道,「快給我下來!」

「差一點就能拿到了。」她堅持再往上爬個兩步。

「季憐兒!」見她小心的攀着樹枝往上爬,他緊張得心髒都快從嘴巴跳出來。

「你下來,我幫你拿。」

「沒關系,就快拿到了。」她兩腳分別踩在高低落差極大的樹枝上,伸長手努力的構着上方的紙鳶。

終于,她摸到了紙鳶,然後用手指頭夾着它,輕輕的扯下。

「你瞧,我拿到了。」她向他炫耀着。「行了,你快下來。」他神情嚴肅地說。

「知道,難道我一輩子待在樹上嗎?」她輕啐一記,開始下樹。

豈料上樹容易,下樹難。她話才說完便一個踩空,整個人忽地往下墜。

見狀,獨孤我行一個箭步上前——

「啊——」季慕書才剛驚叫,人已墜落在地面。

喔不,她不是直接掉在地上,而是落在獨孤我行的身上,他伸手接她,還用自己的身體給她當肉墊。

「該死!」獨孤我行懊惱的咒罵一記,他的左臂脫臼了。

季慕書驚魂未定,聽他罵了聲「該死」,這才飛快的從他身上離開,看他完好無缺連破皮都沒有,她以為他沒事,便轉而擔心虎妞的紙鳶是否完好。

她檢査了一下,笑着:「幸好沒壞,太好了。」

「你……」他當肉墊保護了她,她不問問他有沒有事,居然只擔心那只紙鳶?

他獨孤我行的命居然不值一只紙鳶?

看他氣得吹胡子瞪眼,她不解的看着他,「怎麽了?」

「你知不知道很危險?!」他忍着左臂脫臼的痛,氣呼呼的質問她。

他孩提時期曾親眼目睹兒時玩伴從樹上摔下,當場摔斷頸子一命嗚呼。上樹容易下樹難,她不知道那有多危險嗎?

「小心一點就好了嘛。」她覺得他大驚小怪。

「那你為什麽掉下來?!」他氣惱的瞪着她,「你知不知道剛才我吓得魂都快飛了?!你知不知道我壽命會因此少三年?!」

話一出口,獨孤我行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在說什麽?天殺的,他是真的醉了嗎?

聽見他的話,季慕書愣住了。他吓得魂飛了?他是征戰無數的大将軍,什麽場面沒見識過,怎會因為她掉下樹便吓得他魂不附體?

她又不是他的誰,他幹麽這麽緊張?突然,她想到張靜說的那些話……

她的臉倏地一熱,心跳也瞬間加速。「你剛才那些話是……」

她又疑又怯的看着他,而大男人的他競羞紅着臉。

怎麽會?因為認定她是季憐兒,他對她的印象及态度一直不好,偶爾做出一些像是保護她的行為,也只是因為她是值錢的肉票啊。

自從知道她換不了黃金,他就一天到晚使喚她,讓她忙得像陀螺似的「我剛才說的只是……」獨孤我行覺得難為情,急着想收回前言但又說不出口。

他從沒這麽慌過,也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讓他如此不知所措。是她,都是她,她居然擾亂了他的心,進入了他的生命,影響了他的腦袋,改變了他的決定。

「将軍!」遠遠地,宋竹青跑了過來,見兩人坐在地上,疑惑地問:「你們……幹麽?」

獨孤我行眉心一皺,「沒什麽,這蠢蛋爬上樹去撿紙鳶,掉了下來。」

宋竹青見季慕書手上抓着一只紙鳶,挑了挑眉,沒說什麽。

這時,獨孤我行欲站起身,手才一撐立即悶哼了一記,露出一點點痛苦的表情。

「将軍,你的胳膊怎麽了?」

「走位了。」他淡淡的說。

「什麽?」宋竹青一震,「怎麽會?」

「不礙事。」他不以為意地道,「待會兒讓八達推回去就好了。」

季慕書疑惑的看着他。走位?他說的是脫白吧?是剛才為接住她的時候受傷嗎?

突然,她想到這是他第二次為她受傷,先前他為了保護值錢的肉票而受傷還有點道理,現在她什麽都不是,他卻還是她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得又急又猛,她的眼睛完全無法自他臉上移開,她定定的看着他,心情激動,眼眶泛紅。

「獨孤我行,你的手是剛才……」

「你快把紙鳶拿給虎妞的爹,讓他把紙鴛挂在她床頭吧。」他打斷了她的話,原因無他,他不想竹青知道他是因為她而受傷。

他雖沒明說,但不知為何這一次季慕書卻明白他的用心。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激動的情緒。

「去。」獨孤我行跟她使了個眼色,轉身便領着宋竹青離開。

季慕書整夜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這是她被搶到天狼寨第一次失眠。

被擄上山的第一個晚上,她只翻了半個時辰便呼呼大睡,甚至一覺到天亮。

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現在的心情平靜不下來,像是有一窩小鳥在她胸口叽叽喳喳叫,吵得她不得安寧。

她一直以為他厭惡她,可他的所言所行卻讓她覺得他喜歡她。

為什麽?他認為她是季憐兒,壓根兒瞧不起她,覺得她是壞女人,不是嗎?話說回來,為什麽這件事會困擾着她?是因為被他「隐性告白」了嗎?她也曾經被告白過啊,前不久研究室的一位同仁便向她告白,可是那一點都不影響她的心情,即使他們每天都得見面,在工作上也有許多接觸。

她想,她沒有因為同仁的告白而尴尬,是因為她對那人無感,兩人也不來電。那她現在像煎魚似的翻來翻去睡不着,是因為她對獨孤我行有感,而且「通電」嗎?

天啊!想到這兒,她胸悶得快要死掉。

季慕書坐起來,用力的呼吸,因為她心情激動得快喘不過氣,她覺得臉好燙,于是下意識的去摸,她的臉頰真的好熱。

不行啊,季慕書,你不屬于這兒,你還得回去,不要跟任何人有牽絆,不要放感倩,不要……

可是,如果沒牽祥,她不會幫忙照顧那些孩子:如果沒感情,她不會冒險爬樹幫虎妞拿紙鳶。不知不覺中她跟這兒的牽絆深了,她對他們的感情也……濃了。她懊惱又無助的一嘆,「糟糕,真糟糕。」

正苦惱着,她忽地聽見聲響,有人在輕敲房門。

「誰?」都三更半夜了怎麽有人來敲門?難道是虎妞夜裏醒來發現紙鳶回來了,等不及天亮便跑來跟她說?

「虎妞嗎?」

「是我。」門外的聲音不是虎妞,而是……翟牧。

季慕書一怔,翟牧為什麽在這種時間跑來敲她房門?有急事嗎?還是……她下床,前去打開房門。門外,翟牧一身黑色勁裝,神情嚴肅而警戒。

「阿牧,你這是……」

「你快跟我走。」

「嗄?!」她愣住。跟他走?去哪裏?

「今天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再不走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翟牧說着,先關上了房門。

她下意識的退後兩步,「阿牧錯意思「季姑娘,」翟牧神情凝肅地道,「我不姓翟,姓鄭,我是鄭牧,是禁衛隊副侍衛長。」

什麽?他不叫翟牧,而是鄭牧?而且是什麽禁衛隊副侍衛長……慢着,他是京裏的人,居然混進了天狼寨?

她驚急地道:「你是……」

「是甘太師之子甘公子派我混進天狼寨救你的。」鄭牧說,「今夜天狼寨慶功,很多人都醉了,西寨守衛也已經被我擊倒,這半個時辰內都不會換哨,正是我們逃出天狼寨的良機。」說着,他伸出手一把拉着她。

她本能的掙脫了他的手,「不。」

不?她為什麽不?這可能是她離開天狼寨的大好機會,她為什麽不驀地,獨孤我行的臉龐浮現在季慕書腦海之中。

「季姑娘,你這是做什麽?拖不得啊。」

鄭牧雖有一身武藝,但因為沒有靠山及背景,在禁衛隊待了多年也只是個小小的副侍衛長,此次甘鳴遠找上他,承諾他若能救出季憐兒便助他高升,于是他在甘鳴遠的協助下,透過層層管道及關系跟永叔聯系上,進到了天狼寨。

他一直在等着救季憐兒出天狼寨的時機,而今晚正是最佳時機。

「我……我不……」她搖搖頭,「我不能走。」

喔不,不是不能走,是她不想走,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戀上了這兒,戀上了他。

「季姑娘,你這是……」鄭牧難以置信地道,「難道你對獨孤我行……」

是的,她是戀上了獨孤我行,但,她并沒有必要回答他。

「不成,你一定要跟我走。」鄭牧無論如何都要帶她離開天狼寨,因為她是他高升的唯一機會,唯有将她交到甘鳴遠手中,他才有往上爬的可能。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走。」

「不!」季慕書掙紮着。

她奮力抵抗卻盡可能的不發出聲音,因為只要她大叫引來其他人,鄭牧的身分便會暴露,他是甘鳴遠派來的,她不知道他到時會有什麽下場,總之她不希望他有任何的不測。

這段時問相處,她覺得他是個好人,也感覺不到他有一丁點的壞,如果因為她的關系使他遭遇不好的事,那是她不樂見的。

「阿牧,我不要,你……你自己快走吧。」她盡可能的壓低聲音。

「季姑娘,你快跟我走,榮華富貴正等着你。」他力勸她。

「不,我不是……」

季慕書正想跟他說自己不是季憐兒,就算随他回去也無法讓他跟甘鳴遠交差之時,房門突然開了……

徹夜難眠,獨孤我行滿腦子都是季慕書的身影。掙紮許久,雖然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跟他一樣還醒着,也不确定自己要跟她說些什麽,還是決定前來看看她。

未靠近房門,已聽見隐隐約約的說話聲自她房裏傳出,除了她,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而那男人的聲音他十分熟悉。

獨孤我行心頭一震,幾個箭步上前來到門外,他看見裏面人影晃動,像是在拉扯般,直覺告訴他事情不尋常。于是,他一把推開了房門——

房裏,翟牧正抓着季慕書的手,而季慕書滿臉漲紅,情緒似乎十分激動。

他不明白眼前是什麽情況,翟牧夜潛她的寝間,為什麽?他想非禮她?

若是,她只要大喊便能引來住在對面的張靜或其他人,為何她不叫?

季慕書吓呆了,她沒想到獨孤我行會突然出現。現在她該如何是好?她要如何讓鄭牧全身而退安然離開?

就在此時,鄭牧甩開了季慕書,忽地從腰後抽出一把短刀,那刀刃閃着藍光,季慕書一時之間睜不開眼。

鄭牧以為自己的身分已被識破,想也不想就對獨孤我行進行攻擊。

他最擅長近身攻擊及防衛,短刀便是他的強項,他刀刀淩厲的朝獨孤我行進攻,獨孤我行一回神,反守為攻,兩人對峙,僵持不下。

由于獨孤我行剛傷了左臂,雖已讓八達将骨頭推回原位,但尚未完全複原,此時又再度脫臼走位。

鄭牧知道他左臂受傷,不斷朝他左側進攻。

季慕書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阿牧,住手。」她沖上前,想制止他們繼續打鬥。

可當她沖上前時,鄭牧的短刀正巧刺了過來,勢已難收,獨孤我行見狀,想也不想的立即将她往旁邊一拉。

就這樣,鄭牧的短刀刺進了他的右臂。

「不!」季慕書驚叫一聲。

獨孤我行将她往旁邊一推,便要反擊。

鄭牧幾個疾步退開,語帶警告,「奉勸你別再運功行氣,我那短刀喂了劇毒。」

「什……」獨孤我行鹽眉。

季慕書驚愕的看着鄭牧,一臉難以置信。

「你究競是……」獨孤我行濃眉一皺,目光淩厲地說。

「我是禁衛隊的副侍衛長鄭牧,是甘太師之子命我前來救回季姑娘。」鄭牧說。

聞言,獨孤我行陡然一震,原來他是甘鳴遠派來的?他下意識的看着季慕書。

「你知道?」

是的,她一定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沒有大叫。他真是太天真也失算了。

迎上他憤怒中又帶着失望的目光,季慕書心頭一緊,頓時說不出話。

這時,鄭牧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她。「快走!」

「不……不要!」季慕書一時情急,用盡全力甩開他的手并大叫。

此舉讓鄭牧跟獨孤我行都猛地一震。

「我不會跟你走的。」她一臉認真嚴肅的看着鄭牧。

「你.」鄭牧還想再說什麽,卻聽見外面有了騷動,他猶豫了下,還是決定趁未被圍捕前逃離天狼寨。

他旋身,一個箭步沖出房門外,獨孤我行見狀,不假思索的想上前追捕鄭牧,可他才踏出幾步,竟已毒發,胸口一緊的他雙腿倏地一癱,整個人摔在地上。

季慕書撲上前扶住他,「你沒事吧?」

他本想說話,意識卻瞬間模糊。自他臂上流出的血不是鮮紅色,而是黑的,可見那毒性之強烈。

「你……你跟他……你早知道他……」他艱難地說。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忍不住的哭了。要不是為了救她傷了左手,要不是想保護她,他不會被鄭牧的毒刀刺中,都是她,一切都因她而起。

「對不起,對不起……」她歉疚極了,「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身分,直到剛才……我幫你把刀拔出來。」說着,她小心翼翼的拔出短刀。

就在此時,徐騰跟宋竹青等人已趕至。「将軍!」

見獨孤我行臉色發黑,意識模糊的癱在地上,而季慕書手裏握着一柄短刀,徐騰等人怒不可遏,宋竹青沖上前一把奪下短刀,定睛一看,發現上面居然喂了毒。

他反手一抽,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你這惡毒的女人!」

季慕書被打得耳鳴,她吓壞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獨孤我行見她被宋竹青狠抽了一耳光,卻無力制止。

他想解釋,可是他已說不出話,意識快速的失去,而在他完全昏迷之前,看見的是……她歉疚又憂急的淚眼。

季慕書被關在牢裏,天天以淚洗面。

那晚她被關進大牢後,再也沒有獨孤我行的消息。徐騰十分恨她,認為她跟鄭牧私下勾結毒害獨孤我行,三天兩頭便跑到牢裏羞辱她。

他們以為她跟鄭牧裏應外合,目的是要殺害獨孤我行,縱使她發重誓扞衛自己的清白,徐騰跟宋竹青還是不相信她,并一口咬定她以毒刀欲取獨孤我行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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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8.2萬字
  7. 販妖記

    販妖記

    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會相信嗎?
    摩梭族一次離奇走婚,開啓我半輩子不平凡的人生。
    千年乾坤盒,亡者不死河。
    以實際發生的諸多靈異事件為素材,大量引用鮮為人知的民風民俗,向你展示不為人知的靈怪世界!

    短篇言情 已完結 415.2萬字
  8. 活人禁忌

    活人禁忌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為來要我的命!
    爺爺為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1萬字
  9. 藏地密碼

    藏地密碼

    這是一個西藏已經開放為全世界的旅游勝地卻依舊守口如瓶的秘密——公元838年,吐蕃末代贊普朗達瑪登位,随即宣布禁佛。在那次禁佛運動中,僧侶們提前将大量經典和聖物埋藏起來,随後将其秘密轉移至一個隐秘的地方,他們在那裏修建了神廟,稱為帕巴拉神廟。随着時光流逝,戰火不斷,那座隐藏着無盡佛家珍寶的神廟徹底消失于歷史塵埃之中……
    1938年和1943年,希特勒曾派助手希姆萊兩次帶隊深入西藏;在新中國成立之初,斯大林曾派蘇聯專家團前後五次考察西藏,他們的秘密行動意味深遠,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多年之後,身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的藏獒專家卓木強巴突然收到一個陌生人送來的信封,信封裏裝着兩張照片,照片上驚現的遠古神獸,促使卓木強巴及導師、世界犬類學專家方新教授親赴西藏。他們在調查過程中震驚地發現,照片上的動物竟然和帕巴拉神廟有關……
    不久之後,一支由特種兵、考古學家、生物學家、密修高手等各色人物組成的神秘科考隊,悄悄從西藏出發,開始了一場穿越全球生死禁地的探險之旅,他們要追尋藏傳佛教千年隐秘歷史的真相……
    西藏,到底向我們隐瞞了什麽?!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24.5萬字
  10. 荒村野屍

    荒村野屍

    我點燃香蠟,挖開腐爛的土壤,掘出我的愛人。
    她依然長發飄飄,明豔動人。親愛的,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找不到她了!是在和我捉迷藏嗎?
    床底下,鏡子裏,窗外柳樹旁,都有你的影子,可是你究竟在哪!
    終于,我找到她了。
    被她用牙齒咬斷喉嚨的一刻,我知道,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溫柔的髒腑,請輕點攪動,我要在愛人的腹中,看她腐爛前最美的模樣……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15.1萬字
  11. 獻祭之門

    獻祭之門

    重啓末世,楚秋得到了一座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奇特獻祭之門,只要拿出足夠的獻祭供品,就可以兌換你能想象的任何物品。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7.1萬字
  12. 我的靈異實錄

    我的靈異實錄

    我是窮吊一個,裸辭在家,一分錢也沒有。好友猴子給了我一百塊讓我去買刮刮樂,結果中了幾千塊大獎!沒想到第二天錢裏面竟然有一張變成了冥幣!從此,我的生活徹底變了樣!
    我的天……我快要吓尿了!這尼瑪誰跟我開玩笑的呢吧?

    短篇言情 已完結 532.1萬字
  13.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們老李家九代都是白事知賓,但是我們家沒有人能活過三十六歲。
    別人的命我能改,我的命卻由天定。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7萬字
  14. 靈瞳

    靈瞳

    我出生三天被媽媽遺棄,後來發現自己天生能看到鬼,從此變成一個可憐的人兒……
    我媽不是人,懷我十五年才生下我……
    從我出生起就注定了我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被活埋,被毆打,被鄙視,被孤立,但我只想說:謝謝你們曾經給我的冷漠,因為有了你們,讓我一步一步成為了一個不平凡的女人!
    這個世界其實不僅僅有鬼,還有妖魔,還有神……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8.0萬字
  15. 桃花女總管

    桃花女總管

    隔了八年,至今仍深愛着的男人回頭找你,是怎樣的心情?
    別人或許覺得浪漫,但阮丹荷只想一掌拍死雷之亦那混蛋!
    就算他是主、她是奴那又如何?他怎能為逃命将她棄之山林?
    因此,她決定抛開那總是神出鬼沒的臭男人,不再為他所困。
    然而近來她的桃花盛開,連天市院的大少爺、三少爺也來示愛,
    尤其那手段下作的三少爺,竟買通婢女對她下了媚藥,
    好在院裏新來的夫子“田亦”及時相救,要不,她肯定給糟蹋了!
    可這事卻害得他倆沾了腥,她只得央求田亦與她扮演未婚夫妻,
    本以為事情塵埃落定,哪知雷之亦又來糾纏,也讓她得知個秘密──
    當年他假裝眼盲、抛下她,全因一場陰謀環環相扣的奪位之鬥!
    既知他的不得已及“被迫失憶”,這下,她是恨也恨不了了……
    但,就在她心疼雷之亦,同時又對假扮她未婚夫的田亦抱歉時,
    卻意外發現這兩個男人之間,居然有着奇妙的連系,
    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他似乎鋪下了天羅地網,讓她再也逃不開……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2.1萬字
  16. 美人謀夫婿

    美人謀夫婿

    花圓圓向來膽怯懦弱,但自從在小廟附近跌了跤撞了頭,
    她卻發現自己變了,很多事情看得透徹,觀察力超乎常人,
    既然得了這能力,她不好好利用為自己挑個夫婿就太可惜了!
    這姓蕭的未婚夫是美男子,但太多人搶,她可沒命消受;
    那姓龐的皇族貴公子心思彎道多,每回總是她占下風!
    還不如另謀良人,在小池子裏當大魚,混得風生水起,
    偏偏那兩位放着大池子不管,盯得她插翅難飛,
    這個他說:不想解除婚約!那個他說:快把婚事退掉!
    兩雙眼睛虎視眈眈,但可別以為她會乖乖就範,
    只因小女子自有一套馭男妙招,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5.0萬字
  17.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農家小姑娘,又沒錢來又沒糧;家境貧寒是非多,叔叔嬸子聚成窩;東家長來西家短,似錦姑娘要穿暖;鼓勵爹爹重科考,高中舉人樂淘淘;誰料好景不常在,淨身出戶把家蓋;經商種田樣樣來,與君攜手樂悠哉,且看田園多樂事, 靜待歲月似錦時……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7萬字
  18.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王牌俱樂部裏響起了富有激情的音樂。舞池中的人們伴着節拍瘋狂起舞,渲染着一種發作似的狂熱。各種耀眼的綠色光束在這個空間裏肆意飛揚,不安的心靈躁動不已。這裏是富人的天堂,需要忘情,呼喚沉淪。——夜幕掩映之下的星城(starcity)又掀開了醉生夢死的一幕。
    內容标簽:魔幻 西方羅曼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麗貝卡,以利亞,尼克勞斯,亨利,霍普┃配角:奧利弗,霍普等┃其它:美劇,吸血鬼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5萬字
  19. 吉星醫娘

    吉星醫娘

    她穿越當丫鬟那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感情沒有善果,
    先是她的奴婢身分配不上谪仙般的大人,衆人反對,
    後又是惡人把她沉塘,讓他們倆死別……
    幸好陰間使者大力相助,她有了重生的機會,
    如今不只成了國相嫡長女,有一針治病的金手指,
    甚至還比前世早十七年相遇,跟她家大人定了親!
    本以為這輩子可以修成正果,不料繼母想毀她親事,
    還有位同是穿越者的禮部尚書千金要湊一腳,
    就連她家大人也老做些奇怪的事!
    他先該死的表示要順帶娶個平妻還要納妾,
    卻又大興土木把院子改成前輩子她描述的模樣,
    在大雨滂沱中吻了她,在她迷失山林時焦急尋她……
    吼,他顯然是也重生了,那能不能說清楚他到底想幹麽?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5萬字
  20. 和鬼一起的日子

    和鬼一起的日子

    我小時候無意間救了一個厲鬼,從此,我就走不出這個圈子,也因此改寫了人生,一切恐怖離奇的事情接踵而來,老村山塘的古怪浮屍,兇殘老板夫妻的人肉包子,磚牆藏屍,富家老太死後的墊背童屍,一切看似與我無關,一切卻又牽扯在我的身上......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0.2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