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秦兮的屋子沒住幾日便有了特屬于她的味道,像是裹了蜜的幽香,清清淡淡,無孔不入,不容忽略。
屋裏除了她的味道還有一股藥味,宋子北掃了一眼桌邊的藥碗,竟然嚴重到需要喝藥,富貴竟然讓她迷戀到這個地步,拼着命不要也想攀附他往上爬。
收回視線,宋子北緩緩走向床邊,跟秦兮比起來他才是真正的落步無音,秦兮睡的并不熟,但絲毫沒有被驚動。
宋子北站在床邊低下頭打量床上緊皺着眉頭的女人,跟他比起來,她的确很小,躺在被褥下也只有小小的一團,當他覆蓋在她身上的時候,能結結實實的把她擁入懷中。
秦兮一直斷斷續續的做着夢,光怪陸離,夢裏面她一會樹,一會是花,或者是一只蹦蹦跳跳的動物,而不管變成什麽,她的下場都逃不過被擁有一雙漆黑泛紅眸子的野獸捕食。
她是樹,他就用尖銳的爪子去撓樹,她是草他就用鋒利的牙齒一點點的把她撕成碎片,而當她是動物的時候,自然逃不過被他拆骨入腹。
一路夢下來,秦兮覺得自己快崩潰了,無論她變成什麽,逃到哪裏,那只野獸都能準确無誤的逮到她,在他的眼裏她永遠都無所遁形。
晶瑩的淚珠不斷的從秦兮的眼角滑落,宋子北眉頭蹙了蹙,見她在床上不安慰的抖動,像是怕急了的模樣,俯身拍了拍她的臉。
“醒醒……”
秦兮無意識的抓住了放在她臉上的手,手掌溫度不高,卻格外的厚重讓她感覺到了安全的感覺。
宋子北看着閉着眼的小丫頭委屈的抱着他的手蹭,掌心的濡濕,讓他心中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莫名的感覺。
來不及深究這感覺是什麽,宋子北就下意識的抽出了手,再次推了推秦兮,這次他沒有留力,秦兮打了一個激靈便幽幽睜開了眼。
迷蒙的眼睛再看清了眼前的人,頓時轉為了驚恐,秦兮瞪大了眼睛,宋子北怎麽會在她的床邊,難不成是她還在夢裏?
“四爺……”秦兮慶幸自己沒有脫衣睡覺,叫了人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因為疼痛腳步踉跄了一下,但總算是行了一個完整的禮。
宋子北低頭的角度恰好能看到秦兮略松衣領中的內容,青青紫紫,雖然已經塗了藥,但被蹂.躏過分的紅豆沒有恢複原樣,依然硬生生的凸起。
他做的事他自然有記性,只不過痛快時跟理智清醒時看東西自然不一樣,宋子北看着自己造成的局面,面色陰晴不定,但身體卻克制不住的微微發熱。
秦兮等不到宋子北說話,擡頭一看就見他直直的看着她身體的某處,神情近乎驚恐的捂住了胸前,秦兮的眸光如同一直被逼到角落的小動物:“四爺,奴婢病了,等到奴婢病好了好不好?”
女人眼中的哀求讓宋子北略微回神,宋子北挾着她的雙臂把她扔回了床上,秦兮僵硬了身體,要是宋子北再來一次估計她今天就要死在床上了。
說起來真是可笑,她為了不被宋英傑壓在身下,主動選了一個才貌雙全的男人,然而她就要被這個男人弄死在床上。
見秦兮視死如歸的模樣,宋子北心裏升起了一股氣惱,這女人真會裝可憐,得到了一切卻有裝出一副被他所迫的模樣。
宋子北扯了扯嘴角,眼中一片森然:“害怕了?”
秦兮咬了咬唇,她能感覺到宋子北的情緒比剛才要差上許多,至于照成這樣變化的原因應該就是她,他這樣的天之驕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所以丫頭一個神情不配合,都足以讓他生氣。
“奴婢知錯了。”
宋子北輕哼了一聲,鼻腔震動,點點的聲響,讓秦兮身體忍不住抖了抖。
“哪裏不舒服?”
秦兮本來以為宋子北會直接進入正題,沒想到宋子北拿了一張榆木椅子坐在床邊,黑眸從她身上掃過,淡淡地問道。
見女人呆愣瞪着眼睛的模樣,宋子北皺了皺眉,直接上了手,剝開了她的衣裳:“我看看。”
雖然辦事都是點着燈,但是晚上的視力哪比白天,他想看看他到底有多放縱,讓她一副受了天大殘害的模樣。
秦兮避了避,她力氣不如宋子北大,而且她的心思本來就是她做的選擇,無論什麽結果她都該乖乖承受,所以宋子北沒費什麽功夫就剝開了單薄的中衣,露出了被他疼愛了一夜的身子。
宋子北目光冰冷的掃過她身上的痕跡,秦兮在他的目光下微微發抖,不止是害怕他接下來的動作,還因為宋子北像是打量物品的眼神。
巨大的羞恥淹沒了秦兮,秦兮強忍着抓住了身旁的被褥,側過了臉:“爺看夠了嗎?奴婢這副模樣就是勉強伺候爺,也未必能讓爺盡興。”
秦兮的嗓音依然甜軟,卻帶了一絲壓抑的怒氣。
宋子北自然聽出來了,這是在怨他?
鳳眸半眯,宋子北看向她大腿內側的咬痕,他昨晚竟然連那裏都留下了痕跡。
“看過大夫了?”
見秦兮搖頭,宋子北掀起被子把她的身體蓋住,除了一張小臉,其他全部蓋得結結實實。
“那藥是誰配的?”
秦兮怔了怔,宋子北做事說話她怎麽都那麽不明白,見宋子北示意地看向一邊的藥碗,秦兮才曉得他是誤會了。
房中事就是在現代也不是每個女人不好意思都願意上醫院的,更何況這是在古代了,估計她就是被宋子北弄的只剩半條命,宋家人也不會給她請大夫,以免傳出去什麽不好的謠言。
“那是避子湯,奴婢已經擦過藥了,修養一段時間應當就能痊愈。”雖然不知道宋子北為什麽突然關心起她,但秦兮不忘告訴宋子北她需要修養。
宋子北深深看了她一眼,如同他來時安靜的走了。
聽到門合上的聲音,秦兮一屁股坐了起來,考慮要不要安個門鎖,再來那麽幾次她遲早要吓出心髒病。
不過門鎖的事,秦兮想了想就忘了,雖然對宋子北的屢次進門不爽,但她也記得她的身份,她一個宋子北的通房,還能有什麽人權隐私。
從秦兮那兒出來的宋子北,在書房做了片刻便出了門。
長福跟在主子身後繞了不少路,後見主子腳步頓了頓,就聽到主子道:“去幫我找個大夫。”
“爺,你這是那兒不舒服?”長福緊張的上下打量了主子一遍,并未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而且比起平常,似乎還要精神許多。
宋子北睨了他一眼:“找個擅長婦科的。”
長福愣了愣,瞄了一眼主子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被宋子北狠狠踹了一腳。
長福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爬起來連連讨饒,不再啰嗦利落的跑去找大夫。
……
宋子北沒有過女人,但在外應酬少不了去風月場所,身邊人見他無意快活,總會說些女人滋味有多好的話。
不是還有一句話,沒有只有耕不壞的田沒有累不死的牛。
若不是周媽媽提及,宋子北怕是許久才能意識到女人有那麽脆弱。
想起秦兮那張蒼白的小臉,不過她貫來喜歡裝模作樣,就算是他放縱,說不定正好如了她的意。
宋子北說要擅長婦科,長福挑挑選選給他領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嬷嬷回來,老嬷嬷見宋子北是個男子,疑惑道:“不知道爺的內眷在哪?”
宋子北揮手讓長福出去,便把秦兮的情況說了一遍。
“她膚質細嫩容易留痕,我稍用力她就得暈過去,同房兩次她都要緩上幾天。”
長福蹲在門口聽牆角,聽到自家爺雲淡風輕的說出自己随随便便就讓女人下不了床,還一副茫然不解的樣子,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
不愧是主子,炫耀的方式都跟一般漢子不同。
老大夫聽完宋子北的話,愣了半晌,才道:“不知道這位爺的內眷如今是什麽年歲?”
宋子北回想了周媽媽說過的年紀:“未滿十六。”
既然宋子北大大咧咧不顧及,老大夫問起問題來也都是放開了問,把兩人每夜行房幾次,時辰幾何都問了幾遍。
問完,老嬷嬷不由得在心中咂舌,對從未謀面的秦兮産生了幾分同情。
這樣的男人要是本錢不大的話,女子還能承受,但聽面前這位口述的情況,怕也是有根厲害的本錢。
“我自然是按着我的心意行事。”見這老大夫越問越詳細,宋子北眉頭蹙起,“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太過粗暴?”
雖然她沒給出一個結論,但宋子北不傻,從她的表情和問題中就看出了答案。
他這是按着他的欲.望行事,難不成還要他收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