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說實話秦兮不大能分辨宋子北用了藥跟沒有用藥的區別,上次用了藥鬧騰到了快天亮,這次沒用藥雖然沒那麽久,但宋子北的猛勁讓秦兮覺得還不如延長時間減少痛苦。
大約是看了男女交疊的冊子,宋子北玩了不少的花樣,秦兮醒來身上的疼感不比第一次少多少,身上青腫的痕跡,連來看完她的周媽媽都咂舌。
她家四爺難不成是屬狗的,這是把秦兮當作骨頭啃了吧。
秦兮的肌膚細嫩,所以傷痕在她身上格外的顯眼,青青紫紫的,有些地方還腫脹了起來,看着比那些受刑的丫頭還要可憐。
不過雖然覺得秦兮身上慘烈了一些,周媽媽自然還是偏向宋子北,笑着朝秦兮道:“爺真疼你,補品你記得多喝,養好了身子骨才能更好的伺候爺。”
如果還要再來一次,秦兮情願身子一輩子都不要養好了。
若是和宋子北親密當中一點舒服的感覺都沒有是騙人的,但是痛楚太多足以把那一絲舒服壓制,宋子北對她本就是洩/欲,自然是他怎麽舒服怎麽來,完全沒有顧忌她這具身體還不算成熟承不承受的了。
她看的出來她越求饒的厲害,他就越興奮,雙眸赤紅的他完全找不到平日冰冷禁欲的氣質,就像是到了發.情.期的野獸,全身的每個細胞只能想到那種事,也只會做那種事。
“媽媽放心。”秦兮小臉蒼白的不見血色,這話的語氣都帶着一股生無可戀的味道。
周媽媽皺了皺眉,回了宋老夫人的身邊就把這件事說了。
“那小丫頭看着實在太可憐了些,前些日子那次幾天才能下的了床,老奴還覺得是她身子骨弱受不住四爺的寵,今個一看四爺折騰着實有些過了。”周媽媽是宋老夫人的奶娘,說話也沒那麽多的顧及,“那丫頭要是出了什麽問題,外人又少不得拿來說事,要不然再安排個通房吧?”
周媽媽想到秦兮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忍不住有了幾分憐惜,要是繼續這麽折騰下去,估計沒多久就要去半條命。
雖然說女子都是十五六歲嫁人,但經過事的婦人哪個不知道房事太猛烈,對女子來說就是要命的事。
宋老夫人相信自己的奶娘應當是偏向宋子北的,所以看周媽媽的模樣,不用看就知道秦兮那丫頭估計被折騰的是有些慘了,不由得皺了皺眉:“這不可應該呀,北兒的性子不像是重欲之人。”
要是重欲的話,怎麽可能拒絕她之前那麽多次的安排通房,難不成就是因為在那事上有不足外道的嗜好,所以才一直拒絕成親納妾?
宋老夫人越想越覺得是那麽一回事,不由得有些心驚,她兒子她看來自然哪裏都好,要是他真有那嗜好,她也會想盡辦法替他瞞好了。
見主子憑着胡亂猜測,心神不定的樣子,周媽媽不禁道:“要不然叫四爺過來問問,老夫人不必想太多,老奴瞧那鳶尾那丫頭細皮嫩肉,也說不準爺只是喜歡,所以沒控制力道。”
宋老夫人點點頭,光這樣想也不是一回事,便吩咐了丫頭去把宋子北叫來。
吃飽的宋子北神采奕奕,氣宇軒昂,狹長的鳳眸帶着淡淡的愉悅,看着比平時還俊逸不凡的兒子,宋老夫人抿了一口茶水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自己的兒子難得有表情那麽放松歡暢的時候,她實在舍不得打破他的好心情。
“母親叫孩兒過來有何事?”看出宋老夫人有話難以啓齒,宋子北開口道。
宋老夫人為難地看向周媽媽,周媽媽曉得主子把兒子看作心頭至寶,舍不得訓斥的性子,咳嗽了一聲,滿是皺摺的臉龐略微尴尬道:“不知道鳶尾那丫頭還讨四爺喜歡嗎?我聽詩畫說,四爺似乎不喜歡她在屋裏伺候。”
提起秦兮,昨晚她啜泣看着他的模樣頓時浮現心頭,宋子北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扳指:“她既是通房,便不再合适在屋內伺候。”
兩個問題就回答了後面一個,見宋子北刻意忽略,周媽媽也不敢繼續再問。
“成了通房的确就不該在屋裏伺候,要不要娘再挑一個合适的丫頭給你送過去。”無論兒子有什麽嗜好,他過的舒坦才是宋老夫人關心的。
周媽媽見主子的模樣,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四爺沒有被她養歪了。
宋子北搖頭:“院子的丫頭還算是老實。”
“那就好。”宋老夫人又看向了周媽媽。
周媽媽不得已又站了出來:“老奴今個恰好要送東西到瑾落院,就順道去看了看鳶尾那丫頭,那丫頭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惹四爺不高興了?”
雖然算是看着宋子北長大的,但是這小主子的氣勢不像常人,自小就是有主意的,周媽媽提起他的私密事也不由得有些怵。
宋子北皺了皺眉,掃過宋老夫人,明白了她吞吞吐吐了那麽久是想問什麽。
察覺兒子略微不耐的情緒,宋老夫人放軟了聲音,溫柔地道:“不是娘什麽事都要管你,只是那丫頭不過十六不到,身子骨虛了些,要不然娘再給你挑個通房。”
宋子北怔了那麽一瞬,旋即淡淡道:“不用。”
見兒子明顯不放在心上,宋老夫人不由得有些着急,怕兒子真弄出什麽事壞了他的名聲。
“你這個孩子怎麽那麽執拗,娘幫你想辦法難不成還是害了你不成,鳶尾雖然長得難得,但也不是獨一無二,大不了娘在外面再給你尋一個回來。”
宋子北眉頭微蹙,擡眸看向周媽媽:“她怎麽了?”
這個她沒有說是誰,但是周媽媽自然知道他指的是鳶尾,照實道:“那丫頭本就年歲不大,四爺你又……”
周媽媽思索半天沒找到合适的詞,秦兮那一身那麽慘烈,爺怎麽能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問她,她能怎麽說。
難不成告訴他,那畢竟不是妓.院裏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的粉.頭,是個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讓他憐香惜玉那麽一點。
周媽媽的難以啓齒讓宋子北皺了皺眉,既然那女人受不住又何必對于他下藥,難不成是裝模作樣只是為了讨要好處。
想起昨夜她似舒爽似痛苦的摟着他的脖頸,宋子北的眸底微微發暗,他承認他的失控,她的皮肉讓他愛不釋手,每次進入的感覺都讓他忍不住想把她揉進骨子裏。
也正是因為這樣,明明厭惡她愛慕虛榮,卻忍不住把視線放在她身上回憶她衣裳下的肌膚,連她身上的氣味都能讓他心緒不寧。
見兒子突然站起來身,有要走的意思,怕他是不高興私密事擺出來說,宋老夫人連忙攔了攔:“娘只是擔心你,這城裏的老爺公子哪個沒有些嗜好,就連你爹爹都養了滿院子的鳥,你那點着實算不上什麽。”
周媽媽無奈地看着自己主子,喜歡養鳥跟在房事上殘暴哪裏是同一回事。
“孩兒心中有數。”宋子北壓抑了眼中風暴,拍了拍宋老夫人的手,“鳶尾既是孩兒的通房,她的事孩兒會好好處理。”
說完,宋子北邁步走了,宋老夫人在他身後滿面愁容,朝周媽媽道:“你說北兒是什麽意思,他打算怎麽處理鳶尾那丫頭。”
周媽媽同樣一頭霧水,總不至于殺人滅口吧。
……
快步回了瑾落院,詩琴瞧見宋子北剛去宋老夫人那兒又那麽快回來,疑惑地迎了上去:“爺這是怎麽了?”
宋子北掃了她一眼,回院子的時候想着秦兮的事,快到了門前,卻又不想踏進去。
“鳶尾起了嗎?”
見主子開口就是問那丫頭,雖然語氣冷硬,但也讓詩琴心裏充滿了妒恨:“爺不讓她在屋裏伺候,她怕就忘了自己是個下人,這都日上三竿了,也沒見到影子。”
宋子北微微颔首,詩琴見主子不冷不熱,試探地道:“既然爺不讓她在屋裏伺候,要不要奴婢吩咐她做些其他事情,總不能讓她一直在屋裏閑着什麽都不做。”
宋子北已經走到了書房門前,聞言眉頭蹙了蹙:“她是我的通房,雜事自然不需要她插手。”
詩琴原本以為主子雖然碰秦兮,但心裏卻是厭惡她,想見她吃苦的,聞言臉僵了僵:“爺說的是。”
宋子北推開了門,掃了一眼不遠處緊閉的門扉,腳頓了頓轉了一個彎終是沒有踏進書房,而是去了他想了一路的地方。
見宋子北轉眼就到了那女人的門口,推門而出,詩琴愣在原地,恨得只差把唇瓣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