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就是戰死沙場也不會标記你的!15
林宛若眼前一黑, 倒是喬汐眼疾手快地扶了好友一把,擔憂地看着一副要暈過去模樣的林宛若。她想安慰好友幾句, 可現在喬汐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女兒就在不遠處的地上躺着, 被闵溪的衣服裹得很嚴實。
只是露在外面的臉頰帶着不正常的潮紅, 嘴唇紅腫泛着水光,讓人不難猜出剛剛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喬汐閉上眼睛別開頭, 旁人自覺地退下, 守在遠處一動不動。闵溪跪在地上, 她的頭顱垂得很低,背脊卻挺得筆直。
往日看起來十分順眼的畫面, 不知為何在此刻卻有些刺眼。
林宛若回過神來, 她穩了穩身形, 大步朝闵溪走過去。她站到闵溪面前, 情緒有些激動:“你之前在電話裏是怎麽跟我說的?你跟我說你會把瑤瑤平安地帶回來, 不會傷到她的一根頭發。”
“你說你現在做的是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雖然林宛若對這門親事很滿意, 但她更希望倆個孩子日久生情兩情相悅,心甘情願的結婚。而不是像這樣被标記, 被迫結婚。
喬汐是她的閨中密友,雲瑤也是一個好孩子, 現在簡直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聞言,闵溪将頭垂得更低,她的眼睛眨了一下,眼皮斂了斂, 遮住了眼中的情緒。她朝喬汐說:“闵溪甘願受罰。”
喬汐把頭往旁邊更偏了偏,最後幹脆轉身背對着闵溪不看她了。此刻她多想過去看看自己的女兒,可是她不敢,兩股信息素的味道還是如此的強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親密無縫。
就算她想否認,她想自欺欺人此時還來得及,她的女兒還沒被标記也是徒勞無效的。
喬汐突然想,若是自己再來得早一點,她的女兒是不是就不會被闵溪标記了?闵溪标記瑤瑤時,瑤瑤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林宛若見好友這副态度哪裏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她正想再說闵溪兩句。闵溪又重重地磕了一頭:“如果阿姨同意,我會對她負責。”
“今生今世只娶她一人為妻,與她共攜手共白頭,為她遮風擋雨,陪她同甘共苦,為她上刀山下火海,絕不後悔,絕無半點微詞。”闵溪伏在地上沒有起來,喬汐沉默了許久,她便跪了多久。
許久,喬汐擦掉眼角的淚水,轉過身看着跪在地上的闵溪,嗓音有些低沉:“闵溪,你起來吧。”
闵溪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闵溪的為人她再清楚不過。既然她今日向自己承諾了,保證了,日後她便一定會負責。只是……不知道瑤瑤能不能過她自己心裏的那關。
“這是你跟瑤瑤之間的事情,我無權怪罪。如果她願意原諒你,我便不會多說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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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瑤瑤不願意原諒你。”喬汐目光微冷,拂袖道:“以後你便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打擾她。”
闵溪目光閃爍,她起來後,身形晃了一下,不過闵溪很快便穩住了重心,她看着喬汐的眼睛,認真又嚴謹地說:“我會對她負責的。”
說罷,闵溪轉身走過去将雲瑤抱在懷裏,擡起修長的兩條腿向山洞外走去。喬汐還站在原地,林宛若小心地走過來:“汐兒……”
喬汐回神,她沒有看好友,只是說道:“孩子們之間自有姻緣造化。”
這到底還是不準備原諒闵溪和自己了,林宛若暗地嘆了口氣,心道闵溪怎麽就那麽糊塗?一個月前她還在醫院對自己說就算是戰死沙場也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明明以前她抗拒得不得了,怎麽眨眼間就不顧人家女孩兒的意願将人家标記了。
世事難料啊。
雲瑤出了事,學校自動為她放了假,負責的老師親自找上門來,讓雲瑤好好休息,一定要把身體調理好,又說考核和成績都不重要。喬汐接待了老師以後,心力交瘁,闵溪在房間裏陪着雲瑤不願意離開,她勸不走便任由對方去了。
房間裏的外人都走了,林宛若看了眼坐在床邊守着雲瑤的女兒,目光在她冷豔的臉龐上流轉半晌,最終也關上房門離開。
也是,孩子之間自有造化,急也急不來。
闵溪坐得端正,她眉目精致漂亮,臉上的那抹情-欲與赧色已經消退,這會兒看起來如月光般清冷。闵溪一身正氣,只是在那坐着便讓人格外的有安全感,讓人下意識地依賴她信任她。
闵溪仔細打量着雲瑤,床上的人閉着眼睛,不如往日那般靈動和俏皮。她的膚色很白,皮膚很細膩,如羊脂玉般順滑。她的眉,她的唇都生得極美,如今仔細看後,好像覺得多看一眼就會淪陷。
明明以前沒有這種感覺的。
以前雲瑤的一颦一笑都極為勾人,闵溪卻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可此刻她臉色蒼白的虛弱模樣卻如不可抵擋的巨浪,橫沖直撞掃進她的心,将她的心攪得稀巴爛。闵溪收回目光,她垂着眼,盯着自己的手指尖發呆。
剛剛在山洞裏時,她就是用這雙握武器的手将人家女孩兒抵在了石頭前,用這雙手将人家禁锢在自己的身前,讓人家無路可逃。她用這雙手鉗住了對方,讓對方被迫承受着自己的親吻,讓對方在毫無還手之力的虛弱時候,強行标記了她。
闵溪抿了抿唇,心中唾棄着卑鄙的自己。
她一向自诩光明磊落,萬萬沒想到最後卻跟其他的alpha沒什麽差別。自私又貪婪,還霸道粗魯不懂溫柔體貼。
雲瑤的手腕還浮着兩分被她折騰出來的紅印,在白皙的膚色上觸目驚心。闵溪小心翼翼地伸手挨了挨雲瑤,屏住呼吸擡眼仔細地打量雲瑤,生怕她突然醒過來。
只是床上的女孩兒睡得極沉,呼吸均勻,完全沒有蘇醒的跡象。
也是,只不過是一抹信息素罷了,自己就被欲望驅使淪為奴隸,折磨了人家許久,她那麽累,一時半會兒又怎麽可能醒過來?
闵溪的指腹按上雲瑤腕間的紅色印記,她用指腹輕輕地摩挲着她細膩的肌膚,心跳怦然加快。以前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從心中升起,挨了她,好像突然覺得心中分外的滿足和幸福。
以及……還感覺到了一股微微的甜意。
控制不住地想勾起唇角對她笑。
闵溪猛地縮回手指,瞳孔不安地轉動了幾下,最後落在自己白皙的指尖上面。
“我生病了?”她喃喃自語。她又伸出手覆在自己跳得很快的心髒上面,它跳得正有力,只是過分的強烈了,好像壞掉的小鹿似的,在她的心裏四處亂撞。
闵溪茫然地望着窗外,不知道自己的心怎麽了。
雲瑤醒過來時已經是半夜了,她睜開眼睛,正好看見窗外清冷的月光落在遠處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今晚的月亮很圓,散發着皎潔的光芒,世界也跟鍍上了層輕紗一樣,朦胧瑩白。
雲瑤的腦子不太清醒,她緩了會兒,終于記起了暈過去前發生的事情。
闵溪強吻她了。
還強行标記她了。
雲瑤勾了勾唇,在心中冷呵一聲,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自己才過來的那天,闵溪還在病房外大聲說死也不會标記自己,這才多久?一個月?三十來天?就不顧長輩的告誡與自己的意願強要了?
雲瑤翻了個身,後頸被闵溪咬過的腺體還有點感覺,與其說是疼,倒不如說是麻,一股并不讓人讨厭的麻酥酥的感覺。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流着闵溪信息素的味道,她所能聞到的全都是那股曾經讓她頗為忌憚的氣味。只是……此刻她只覺得分外的喜歡,覺得分外的安心。
被alpha标記了,她便暫時是屬于對方的omega了。
闵溪剛剛标記她,留在她體內的信息素味道很是濃郁,若是等一兩個月信息素味道散去……不,若是下一次她再只帶抑制劑不帶注射器,闵溪肯定又會重新标記她。
她知道,alpha的占有欲幾乎是變态的,她們不能容忍自己的omega身上沾染上其他人的味道,也不允許自己留在omega體內的味道減弱。他們會時不時的補充标記,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對方的身體宣示主權,警告其他的alpha不要招惹自己的東西,打自己東西的主意。
雲瑤艱難的擡手摸了摸那處微微凸起的腺體,那時闵溪雖然失去了理智,但咬得還算溫柔,不疼。只是由于初次被标記,她完全無法承受那股陌生又強大的信息素。雲瑤現在都還覺得頭皮與腳心麻酥酥的,提不起力氣。
“吱呀。”房門被人輕輕推開,門外的月光照進來撒了一地。
雲瑤扭頭看向門口,闵溪伸手打開燈,手裏還端着一個木質的托盤。盤子裏放了一杯乳白色的牛奶,旁邊還有幾塊小點心與果子,都是雲瑤喜歡吃的。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她連雲瑤的喜好都打聽得一清二楚了。
闵溪擡腳向雲瑤走過來,雲瑤躺在床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直勾勾地望着她走近。第一次在心虛時被人家直白地看着,闵溪稍稍有些不自在,她将托盤放在桌上後,彎腰伸出手扶着雲瑤的腰身讓她坐起來。
闵溪紮了個馬尾,她彎腰時,發梢随着動作的幅度滑落,柔軟的發梢擦着雲瑤的鼻尖滑過,留下一瞬的幽香。
“我猜你這個時間會醒過來,怕你覺得餓了,便給你準備了一些吃的。”闵溪将那被熱牛奶端起來遞到雲瑤的嘴邊:“牛奶裏面加了營養劑,喝完以後你會覺得好受一些。”
她心虛時,連說話都不像往日那樣有底氣了。
雲瑤突然來了興致,她懶懶地往後一靠,抱着自己的手臂挑了挑眼,興味地盯着闵溪,玩味道:“要是我不喝呢?”
闵溪擡眼看她,黑色的眸子滑過一抹慌亂。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沉穩地說:“你若是覺得沒力氣,我喂你。”
雲瑤更是意外,闵溪見她不回答,卻以為她默認了,當真端着牛奶主動把杯子送到了雲瑤的嘴邊。如果忽略她那張因為緊張和心虛而稍顯別扭的臉,此時的美色當真是賞心悅目的。
雲瑤偏偏不想讓她如意,她頭一偏避開闵溪,頗有些恃寵生嬌的意味:“我不喝。”
她的模樣傲嬌極了,若是她站着,恐怕此時一只腳腳尖還會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地面,身後的那跟小尾巴也高高翹起來,跟只貓兒似的。闵溪看着她下巴微擡雙手環胸的模樣,聲音緩下來:“今天的事,是我不好。”
“我會對你負責。”
“你若是怪我,你盡管打我罵我,我都不會還手。”闵溪垂着眼說。
只要雲瑤釋懷,闵溪怎麽樣都無所謂。反正自己皮糙肉厚,被雲瑤這樣的女孩子軟軟的打幾下,不痛不癢。
闵溪模樣乖順,她還端着牛奶,一副雲瑤不接她就要一直舉着,直到雲瑤願意喝為止。闵溪的手很穩,牛奶幾乎沒有漣漪,她舉的時間有些久了,雲瑤聽聞她這麽說,慢吞吞地把牛奶接了過來,道:“我不用你負責。”
怪自然是怪的。怪不得班上的omega同學聞A色變,她今日總算親自體驗了一番,簡直霸道得不講道理。只是闵溪又跟其他的人不同,此時她紳士有禮,溫柔體貼,跟當初那個失去理智的人截然不同。
很容易讓人産生幻覺。
一種闵溪是好人的錯覺。
雲瑤抿了兩口牛奶,牛奶味道鮮美,口感清甜,她不知不覺地喝了大半杯。闵溪松了口氣,又将碟子裏的點心端給她:“再吃點這個吧。”
這些是闵溪托人去臨近的城市買回來的,剛剛到達。原本喬汐是想親自去為女兒買的,只是她下午駕駛着私家飛行器闖入禁空領域,這會兒正被相關部門請去喝茶談話。
雲瑤現在身體虛弱,闵溪盡量不去觸她的傷心事。她看着雲瑤捏起一塊小點心放心嘴裏,她一口含住小點心,臉頰也跟着鼓起來。闵溪側了側身,努力不讓自己去看雲瑤,她沉聲說:“我會盡快與你結婚。”
她說得很認真,模樣又正經,雲瑤噎了一下,下意識問:“為什麽?”
為什麽?闵溪的目光閃爍了兩下,随後才像是找到了一個理由般,說:“反正我家已經下聘了,我們遲早是要結婚的。與其先訂婚折騰一次,不如直接結婚好了。”
“結婚了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保護你,不會讓你被別人欺負。”
雲瑤不置可否,她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慢騰騰地吃着點心,像是在放空,又像是在思考。闵溪等得有點兒焦急,卻又催促不得,只得自己默默承受着這些陌生的煩亂情緒。
雲瑤吃飽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不用了。”
“你又不喜歡我。”
闵溪擡眼看她,雲瑤便望着她的眼睛說:“你跟我結婚以後呢?你要跟我分床睡,要讓我每天晚上獨守空房嗎?”
“你不喜歡我,跟我結婚不過是想填補你自己心中的那點歉意,讓你自己心中的歉意和愧疚少一點,讓你自己好受一點罷了。”
闵溪下意識想否認,可落入對方似笑非笑地眼眸後,她又突然說不出話來了。她曾經是有這麽想過,即使現在已經沒有那種想法了,在雲瑤面前她依舊是沒有底氣的。
闵溪抿了抿唇,只是道:“我會努力的。”
說罷,她拿起托盤裏的一塊濕絹子,握住雲瑤的手,掰開她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的将她的手指間的碎屑擦幹淨。做完這件事後,闵溪端着空盤起身:“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好好休息。”
“如果有事的話,直接打電話叫我,我會過來的。”闵溪站在床邊說:“我就在你隔壁的房間。”
雲瑤含糊地嗯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闵溪便拉門離開,不打擾雲瑤休息。闵溪關好門後,站在清冷的月光下,仰頭望着皎潔的明月,心想事情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她标記了雲瑤,雲瑤卻不喜歡自己,對自己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但是她們兩個已經訂婚了,考核結束回去後就要舉行訂婚儀式了。她不喜歡自己,那她到時候會逃婚嗎?
闵溪的心情突然很不好,一種說不出來的悶煩,壓得她的胸口有些堵。
偏偏還無人可傾訴。
闵溪走後,雲瑤揪出系統鞭屍。系統委屈巴巴的,自從它猜測雲瑤正在懷疑它的身份後,它就再也不敢主動出現在雲瑤的面前,就怕雲瑤質問自己。這會兒被雲瑤揪出來後,系統趕緊求饒:“主上,闵溪她是無……武将後人,您跟她在一起,這一個世界會過得很幸福的。”
雲瑤輕笑一聲,眯着眼睛望向虛空:“你到底瞞了我多少秘密,我都會一一挖掘出來的。”
系統不由得抖了抖尾巴,半個字都不敢搭話。雲瑤下了床,她走到窗邊趴在窗戶上看月光:“至少我現在知道你不是那什麽勞什子的高科技産物了。”
“……”那主上您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人是鬼,系統想。
雲瑤也沒指望系統會自爆,她欣賞了會兒月光,又覺得犯困,便關上窗回到了床上躺好。發情期還沒有過去,但因為有了闵溪标記的信息素的味道,其他人倒也不敢離她太近,免得被小心眼的alpha惦記上暗自報複。
那個卓珍不就還躺在醫院的修複艙裏調養嗎?
也不知道卓珍說了什麽,惹得闵溪把她揍得那麽慘。闵溪這麽揍人,似乎還是第一次,果然是對雲瑤情根深種啊——旁人紛紛議論。
雲瑤休息時,闵溪也請了假,時不時出現在她面前噓寒問暖呵護備至,溫柔又體貼,看得喬汐跟林宛若心中的那點兒小情緒也消了不少。兩個人坐在桌上喝着茶,喬汐瞥了眼自己恃寵生嬌故意刁難闵溪非要讓人家剝瓜子的女兒,暗自搖頭:“我還是把瑤瑤慣壞了。”
林宛若笑起來,道:“她們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覺得挺好的。”
喬汐頗不同意,甚至有點心疼女媳闵溪:“瑤瑤這麽欺負小溪……”
“小溪願意被瑤瑤欺負。”林宛若堅定道,她的神色極為認真,一時讓喬汐無言以對。林宛若生怕喬汐反悔,不讓雲瑤嫁給闵溪了,她趕緊道:“我這個當媽的最懂闵溪了,你別看她現在沒什麽表情,實際上她心裏開心得不得了呢。”
“……”聽到親媽的話,闵溪剝瓜子的手微頓,心中頗為無奈。媽媽是不是永遠都當自己不存在?
當着自己的面這麽說有考慮過自己的感受嗎?
“啊……”雲瑤吃完了,又張開嘴要了,闵溪回神,立即剝好一顆放到雲瑤的口中。雲瑤眯着眼睛惬意地享受着奴役闵溪的美好時光,心裏滿足得不得了。
林宛若趕緊說:“是吧?要是小溪她不喜歡的話,早就甩手走人了,哪裏會在這裏一呆就是三個時辰。”
喬汐覺得好友說得挺有道理,見闵溪真的沒有厭煩和抗拒後,便收回了目光,說:“我個人對她倒是挺滿意的。”
林宛若終于等到了這句話,只要喬汐不反對就好,其他的就看女兒自己的造化了。能不能讨到媳婦兒,還是得靠自己的努力,就算是自己這個當媽的,也只能幫她到這裏了。
雲瑤的發情期結束後便立即回到了隊伍中,秦月見到她特別高興,卻是不敢再像以前那樣跑過來親密地挽她了。雲瑤身上全是闵溪的味道,且闵溪此時就站在雲瑤旁邊,她一身黑衣,不茍言笑的,像極了冷漠無情的殺神。
闵溪雖然沒什麽表情,眼神也平淡如水,可就是讓人不敢造次,更別提跟雲瑤親密接觸了。連稍微靠近一點說句話,就有一道如刀子般鋒利的無形的目光看過來,讓人如芒在背。
秦月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悄悄地拉開了距離跟雲瑤報告最近的戰果,她說到最後時,已經緊張得有些結巴了。
雲瑤慢吞吞向旁邊沉默的闵溪看去:“你吓到人家了。”
闵溪頓了頓,收起了身上的氣勢:“抱歉。”
雖然是在道歉,可聽起來卻絲毫沒有誠意,大概就是“你随便說,反正我不會改”的意思。秦月連忙擺手:“不敢不敢,是我這幾天太累了精神狀态不太好而已,不是因為她的原因。”
闵溪颔首:“那你們先原地休息調整狀态。”
等幾個人逃得遠遠的坐下休息後,闵溪突然拉住雲瑤細膩的手,掌心的手指有點涼,闵溪擰了擰眉心,如今是夏天,她的手怎麽還這麽冰?
她幹脆空出另一只手,雙手合住捂着雲瑤的手,雲瑤條件反射地垂頭看了眼自己被包裹住的手,又茫然地擡起頭盯着闵溪,用眼神詢問她想幹什麽。微風撩起闵溪鬓邊的碎發,她聽見闵溪說:“你要不要我抱抱你?你身上的氣味淡了,會被其他人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