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被迫向美貌勢力以身相許16
白厭離看着她較真的小臉, 無聲地嘆了口氣, 她握住雲瑤微涼的手指, 态度乖順:“朕知錯了。”
“陛下哪兒錯了?”雲瑤懶懶地斜眼看她, 白厭離嘴上說着錯了, 臉上卻絲毫不見悔意,整天就會騙她。說什麽讓自己好好回去陪陪爹爹,實際上就是不想看見自己罷了。
雲瑤自問自己也沒哪兒惹惱她, 就算是白厭離小氣記着自己以前偷親她的仇,那也不可能拖延這麽久, 數日以後才報複自己。雲瑤皺了皺眉,覺得白厭離這人的性格當真陰晴不定,心思跟海底針似的, 任人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雲瑤又輕哼了聲,将臉別開,她脖頸的線條白皙性感,皮膚細膩柔滑, 無限勾人。白厭離只覺得有些口幹舌燥,她親上雲瑤的脖子, 微涼的唇瓣惹得雲瑤縮了兩下, 她下意識伸手推開白厭離, 在龍榻上滾了半圈, 瞪眼看她:“陛下這是在做什麽?”
“哄你。”白厭離面無表情地說道,她的模樣與平常無異,可聲音聽起來卻莫名的別扭。她清亮的眼眸劃過一抹無奈, 又在看見床上鼓着臉生氣的人時緩和下來,依稀可見幾分寵溺。
雲瑤的心尖顫了顫,還有一股暖流滑過,如電流般電得她的四肢麻酥酥的,連生氣都忘記了。
雲瑤張了張紅唇,白厭離卻先一步伸指比在她的嘴唇上:“朕……以後再也不趕你走了。”
“陛下以為我會相信陛下說的話?”雲瑤沒好氣道,她以前還簽訂契約允諾一個月要與自己同床共枕二十五日呢,這還不到一個月就把自己趕出了宮,更是連偷偷來看她都不曾有過。
“陛下的嘴,騙人的鬼,我才不相信陛下說的話。”雲瑤伸手推開白厭離,她坐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裙擺和衣衫,遮住露在外面稍顯冰涼的腳踝。
白厭離怔怔地看着雲瑤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衫,她眸光閃爍幾下,突然喚人進來把被雲瑤扔了一地的折子收拾好,又派人端了精致的晚膳進來,不顧雲瑤的意願,直接打橫抱将人從龍榻上抱了起來,放到桌前坐好:“皇後想吃什麽?朕為你盛菜。”
雲瑤在白厭離懷裏掙紮了幾下,最後倒把自己弄得氣喘籲籲的,被白厭離毫無節制地吻了半柱香。雲瑤眼中水霧朦胧,嘴唇紅腫發麻,臉頰被白厭離長着繭子的手摸得癢癢的,哪怕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都還殘留着對方溫柔的撫摸與觸感。
明月一進屋便發現小姐臉頰與脖子上的皮膚紅紅的,她心中一驚,趕忙垂下頭專心侍奉雲瑤,一個字都不敢多說。小姐與陛下鬧脾氣,今日急匆匆地趕進宮來卻被陛下折騰成這個模樣,何必呢?
用膳時,白厭離渾身的氣勢有所收斂,哪怕是服侍的宮女太監都能清晰察覺到陛下今晚的心情還不錯,更別提本就對白厭離心思敏感的雲瑤。
雲瑤趁着垂頭喝湯的機會,兩片紅潤的嘴唇輕輕地抿起來,唇角噙着幾分笑意,雙眼笑得彎彎的如夜空裏漂亮的上弦月,模樣溫順乖巧。明月瞥見自家偷着樂的小姐,又看了看細眉微鎖陷入疑難的白厭離,無聲地嘆了口氣。
陛下英明神武有勇有謀,偏偏被小姐吃得死死的,這事兒若是說給将軍府裏的人聽,恐怕都會驚掉大家的眼珠子。
不過好像也不難猜測,陛下從小就對小姐十分容忍,無論小姐怎麽說她打她,她都置之不理沉默以對。實在被小姐惹煩了,她才會還手冷言諷刺幾句,氣得小姐吃不下飯,一直在房裏哭,哭得眼睛都腫得見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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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瑤小口地喝着湯,用完三勺湯以後,她放下金勺子擡起頭來,面上已無半分笑意,鼓着臉看起來氣呼呼的。
明月看得驚奇,小姐是如何做到将情緒如此熟練的收放自如的?連陛下都被騙了過去。
雲瑤吃得少,白厭離染了風寒也并無胃口,宮女一一将膳食撤了下去。此時宮門已經下鑰,雲瑤沒辦法出宮,白厭離也不想放雲瑤出宮,她叫人備好了熱水後,親自抱着雲瑤進入月落池,欲為她清洗擦身。
白厭離已經褪下了雲瑤最外層的衣裙,雲瑤擡手捂在胸口前,烏黑的眼眸帶了絲警惕。雲瑤躲開白厭離的動作:“陛下,我自己來就是了。”
若是真讓白厭離為她擦身,今晚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麽事情,明日便是除夕,她還得回家陪家人過年。若是被将軍府的下人發現了什麽,她恐怕都要擡不起頭來。
白厭離稍顯失望地松開了手,在明月進來前,她又掐着雲瑤的腰親了兩下,最後才轉身走出月落池。雲瑤捋了捋鬓邊的碎發,視線一直追随着白厭離離開,明月剛進屋便見小姐一臉探究的盯着陛下的背影看,明月喚了聲,将雲瑤拉回神來。
雲瑤褪了衣衫走進月落池,池子裏的熱水溫度剛剛好,上面撒了厚厚的一層花瓣,有些旖旎的氣息。不過這裏只她一個人,除了冷清還是冷清,無半分香|豔。雲瑤擡手,伸出指尖随着水捧起一捧花瓣,攤在掌心裏靜靜地盯着看。
白厭離是不是已經喜歡上自己了?
雲瑤微微皺眉,另只空餘的手撿起一片花瓣扔入池水中,随後又撿起一片扔掉。明月看不懂小姐在幹什麽,便認認真真地為她洗身,一時間屋內只有花瓣被人甩入水中的聲音。
沐浴完後,雲瑤正等着明月将衣服拿過來為自己穿上,身後傳來了一陣很輕的腳步聲,有人從後方将衣裳為她披上,動作有些不太熟練,手指還有些粗糙。雲瑤抿了抿唇:“陛下特意将我的丫鬟打發走,就只為了替我穿衣?”
白厭離動作微頓,也不意外雲瑤輕而易舉地發現了自己的身份。被雲瑤發現後,白厭離幹脆連衣裳都懶得為雲瑤系上了,她用一件衣裙将雲瑤輕輕一裹,便直接把人抱在了懷中。
她的聲音低沉,如踩在砂礫上般透着一股暗啞的味道:“朕等不急了。”
這等不急,自然不會是什麽好事。雲瑤睜大了眼睛,語氣難得嚴肅:“陛下,我們還沒成親呢。”
白厭離腳步不停,抱着她走出月落池将人放到了床榻上,她欺身壓住雲瑤,目光清亮:“朕不日便将娶你為後,且朕又與你簽訂了契約,朕不是言而無信之人,也不是負心之人。”
她剛沐浴完,渾身都散發着一股花香,淺淺的,清新好聞。手掌下的皮膚溫暖細膩,像上好的綢緞般,讓人舍不得移開手指,白厭離擦去雲瑤鎖骨上未擦幹的水珠,指腹摩挲着雲瑤嬌嫩的唇瓣:“今日是你主動入宮撩撥朕的。”
雲瑤頓覺冤枉:“我才沒有撩撥陛下,明明是陛下自己自制力不好,被美色沖昏了頭腦。”
她說得理直氣壯義正言辭,好似她真是占理的那方,白厭離難得一笑,唇角輕輕地上揚,噙了幾分笑意,溫順道:“好,今夜是朕見色起意産生了想法情難自禁。”
“朕是昏君,可好?”
難得一見白厭離妥協的模樣,雲瑤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嘟囔道:“陛下是昏君,我可不是禍國殃民的妖妃。”
“他們可千萬別把這罪名按在我的頭上。”雲瑤慣是個會蹬鼻子上臉的人,偏偏白厭離拿她毫無辦法,只得順着她。白厭離心性堅韌,也只亂了一炷香的時間便恢複了正常,雲瑤渾身上下沒套半件衣裳躲在衾被之下,黑白分明的眼像忾了一層朦胧的水霧,顧盼流光。
白厭離穿着中衣走下床榻,去取了個樸素的小木盒過來,她當着雲瑤的面将木盒打開,一根有些年歲的紅繩靜靜躺在中央,紅繩顏色暗紅,中央挂着一個極小的銅鈴,模樣與雲瑤之前見過的那幾個一模一樣。
白厭離将紅繩取出,銅鈴撞擊發出清脆的鈴聲,有幾分久違的熟悉感。白厭離手伸進錦被裏抓住雲瑤的腳踝,将她白玉般的腳拉了出來,白厭離垂頭将紅繩銅鈴系在雲瑤纖細的腳踝上:“這是母親留給朕的唯一貼身之物,從小到大朕都貼身帶着它,後來進入将軍府後,義父說習武之人身戴聲響之物容易被人察覺,朕便将它取了下來。”
“以前你常說這東西是你的,還欲強搶,那時朕還不願意給你,覺得你無禮又嬌蠻,只會奪人所愛。”
雲瑤靜靜看着白厭離将紅繩套好,她動了動腳,銅鈴立馬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響,好聽極了。聽見這話,雲瑤伸手摸了摸熟悉的銅鈴,輕輕哼了聲:“這本就是我的。”
很早以前你明明就把招魂鈴送給我了,卻不知為何,這東西每次都會回到你的手中。
白厭離啞然,只當雲瑤在使小性子,并未與她争執。她躺下後,将渾身不着寸縷的小人摟在身前,尋了個兩個人都覺得舒服的姿勢不動了。屋裏燭火通明,今夜下着雪,偶爾能聽見窗外積雪壓斷樹枝的聲音。
雲瑤伸腳蹭了蹭白厭離,有些話想跟白厭離說。她想了想,翻身正對着白厭離:“陛下。”
“嗯?”白厭離原已阖上眼睛,見她嬌嬌地喚自己,還不知節制地撩撥她蹭她,又睜開了黑沉沉的眼眸。今晚饒過雲瑤是她終究顧及着女兒家的名聲,并不願意雲瑤日後被人指點議論,即是她的皇後,便一切都要給她最好的。
哪怕是洞房花燭夜。
她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讓對方不那麽疼,讓對方在自己身下愉悅迷離,畢生難忘。
“皇後不要在折磨朕了。”白厭離嘆了口氣,回頭伸手撿起被她扔到地上的衣裳,胡亂地套在雲瑤的身上,動作怎麽看怎麽惶急,一雙黑壓壓的眸子滿是克制和隐忍。
雲瑤笑了,笑得直接倒在了白厭離的肩膀上,她揉按着白厭離發燙的耳垂,調侃道:“我原以為陛下早已坐懷不亂。”
“朕從未歷經房事,與天下其他氣血方剛的年輕人一般,皇後何必打趣朕。”白厭離看她得意極了,恨不得今日就好好的折磨她。白厭離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欲望和沖動,平靜下來:“喚朕何事?”
說起正事,雲瑤也正經起來,她委婉道:“陛下剛剛登基朝堂不穩,臨近幾國本就對大楚江山虎視眈眈,我怕他們會趁陛下警惕心不足,準備大婚之事時暗中作亂。”
白厭離陷入沉思中,也沒瞞她:“朕确實發現了不少細作,不過目前還未揪出背後之人,不便打草驚蛇。”
“陛下心中有數便再好不過了。”雲瑤輕輕地笑了下,又道:“如果我是鄰國國君,若我心狠手辣一些,我便會派人将本國的瘟疫轉嫁給他國,這樣一來,我再起兵入侵別國,便無人能擋。”
白厭離的視線倏地銳利起來,她抱緊雲瑤的手用了幾分力,箍得雲瑤有些疼。雲瑤踢了白厭離一下,白厭離立即松開她:“朕知道了。”
“時辰不早了,你快睡吧。”白厭離擡手遮住雲瑤的眼睛,強迫她入睡。雲瑤好笑地眨了眨眼睛,還是乖巧地阖眼,靠在白厭離身上不動了。
柔軟的睫毛輕輕掃過掌心,連腳底都泛起一股酥麻之意,很快那兩片小扇子不動了,白厭離挪開手掌時,便見她恬靜的睡顏清豔絕倫。她的皇後安靜時,容貌倒是乖順甜美,如她當年入府第一次見到她那般,第一眼便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靠近。
除夕夜時,白厭離将在禦花園設宮宴,後妃、皇子、親王、郡王及文武廷臣經皇帝欽定即可入宴。不過白厭離剛登基并未有後妃,連皇後都還未娶回宮,就更別提什麽皇子了。
但這并不妨礙心思活絡的貴女精心打扮,只為得到白厭離的喜愛,若是能被白厭離看上,以後入了宮封了妃,便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雲瑤聽明月說完後,立即放下了那套素雅的衣衫:“給本小姐換身豔麗些的來。”
白厭離剛進來便聽見雲瑤這句驕縱的話語,她揮退一旁行禮的宮女後,走到雲瑤身旁将人抱住:“皇後今日為何動怒?”
還能為何?還不是為了陛下你。明月剛尋好了衣裙,見白厭離回來了,她立馬抱着衣衫退出去,還不忘将門順手關上。雲瑤回頭撇了撇嘴唇:“我剛剛可聽說京城裏未出閣的姑娘貴女都卯足了勁兒打扮,只為博得陛下賞一眼呢。”
“她們從小學習琴棋書畫,一個個的都長得貌似天仙,陛下本就不是什麽克制之人,若是一不小心看上了人家……”
白厭離聽得有點頭疼,她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麽偏偏要臨時起意回來看看她的皇後了。白厭離将雲瑤抱得更緊了些:“朕的皇後只有你一個,朕一個月二十五日都睡在你身邊,你又慣會撩撥人,朕每月不用休息嗎?”
雲瑤噎住,這話怎麽說得好像她是什麽不知疲倦整夜索取的孟浪之人似的?雲瑤剜了白厭離一眼:“陛下又捉弄欺負人了。”
宮宴快要開始了,白厭離只是順路進屋看她一眼,還沒待夠半柱香便走了。雲瑤疑惑之際,系統神秘兮兮地跑出來說:“宿主,今晚是場鴻門宴,宿主等會兒可別被吓到了。”
雲瑤最先還有些不解,等她與爹爹大哥彙合坐下後,氣氛輕松不到半個時辰,白厭離便顯出了她冷血狠辣的一面。禦林軍不打招呼自來,将參加宮宴的衆人團團圍住,鐵血的軍隊身穿盔甲,手執長矛長劍與盾牌,一排一排整整齊齊戰列,将四周圍堵得水洩不通,天色已黑,看起來陰森無比。
白厭離從金龍大宴桌前起身站立,負手而立:“朕這些日子想了許久,朕私以為既然大家同為大楚人,便應當與朕一同守護大楚河山,保黎民百姓安居樂業,天下平安。”
“可偏有人要與朕反着來,偏要私通敵國試圖讓天下生靈塗炭,讓朕的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熱與戰亂之中。”白厭離冷冷地掃過在場衆人,紅唇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朕已給過你們數次機會,既然不知悔改,便通通株連九族以儆效尤。”
“首輔。”
“臣在。”七王爺起身行禮,在得到白厭離的點頭後,他從衣袖裏掏出一張長長的名單,清朗的聲音緩緩響起:“禮部尚書郭春生私通敵國,犯通敵之罪,收監大理寺株連九族,下月問斬。刑部尚書之子昌霍寵妾滅妻,養敵國細作為妾,收監大理寺,下月問斬,并革去刑部尚書昌劍官職,全家流放極北之地,五代不得入朝為官……”
首輔大人笑眯眯地念了足足半盞茶,平日裏覺得首輔頗好相處的人這會兒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只覺得他笑得像惡鬼。等他的話音落下後,禦花園一片寂靜,在場官員無一不渾身發涼,連那些卯足了心思想要讨好白厭離的貴女也都沒有了出風頭的心思。新帝哪裏是什麽會疼人的女子,她根本就是個女魔頭,一個絲毫不懂憐香惜玉的暴君。
說好的宮宴變成了一場鴻門宴,今夜有整整十位朝臣被收監大理寺,更有整整八家被誅九族,逃脫的兩家也将被流放苦寒之地,去往極北之地路途遙遠,誰又能保證這些罪人一定會平安到達,不會死在路上呢?
禦林軍盔甲碰撞的聲音,罪臣的求饒與女子哭泣的聲音将禦花園襯得如人間地獄,即使下方混亂,白厭離卻連眼皮都未眨一下,冷眼看着禦林軍将人帶走。許久後,禦花園終于安靜下來,位置卻空了一大半,此時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生怕觸了這位心狠手辣的暴君黴頭。
雲瑤倒是格外的悠閑自在,甚至在白厭離看過來時,她還對着人家嫣然一笑,讓白厭離晃神了好一會兒。鎮北大将軍連忙低聲呵斥雲瑤:“老大不小了,怎麽還欺負陛下。”
雲瑤委屈得直眨眼,她哪裏有欺負白厭離呀?白厭離不欺負自己都是好的了。
這頓宮宴吃得人心驚膽戰的,禦林軍連夜領旨将罪臣家人押送進大牢關起來,連奴仆都未放過,好幾處熱熱鬧鬧的府邸瞬間清冷起來,宛若鬼宅。等衆臣參加完宮宴回去時,禦林軍已将人全數逮捕入牢,一時間京城裏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被查出來的人就是自己。
白厭離這招來得突然,突然給了一棒以後,在新年過後的第一次早朝上,她又任命提拔了許多年輕官員,皆是有能力卻仕途不順心思消沉的年輕人。這一顆糖給得及時,朝中一大半的官員瞬間變成了白厭離的人,年輕人對白厭離忠心耿耿,又雄心壯志滿腔熱血,哪怕抛頭顱灑熱血也都願意,突然升官以後,更是一門心思撲在重建大好河山之上。
雲瑤一直待在家裏等着成親的那天,她入宮後父兄也将離京重回邊疆,這段時日以來,雲瑤總是有意無意地給父兄灌輸敵國細作要潛進大楚的消息,惹得兩人也跟着緊張警惕起來。
雲瑤正坐在別院的亭子裏吃蜜餞,明月眉飛色舞地說着最新的貴女圈秘聞:“小姐,你可不知道,現在大家都不願意入宮為妃了,那些千金都說陛下心狠手辣冷血無情,一點都不懂柔情,若是入了宮,說不定會被陛下折磨成什麽樣子呢。”
“她們還說小姐你是天底下第一可憐人,說你入了宮以後肯定跟待在冷宮裏沒差別,還說白厭離舞槍弄劍的,小姐你在,在……洞房花燭夜那天肯定不會少被陛下折磨。”明月說着說着就臉紅起來,那些人以訛傳訛把白厭離說得近乎妖魔化,可陛下哪裏有那麽恐怖?
明明陛下對小姐那麽好,那些人定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雲瑤一個眼風掃過去:“再亂說,以後被陛下聽見了看你怎麽辦。”
明月悻悻地閉上嘴巴,而後又好氣地問她:“小姐,你不怕嗎?”
“我為何要怕?”雲瑤慵懶地靠在柱子上,她又撿起一顆蜜餞放進嘴裏,笑道:“陛下她就算負了天下人,也斷斷不會負了我的。”
“為何?”
“因為她喜歡我。”雲瑤輕輕地笑起來,因為她說過,她要生生世世都要娶自己為妻,生生世世都與自己在一起,不分離。即使她轉世了,忘記了前世曾經許下的承諾,她也會不知不覺地走到自己身邊,兌現諾言。
因為即将成親,緊張焦慮不安又失眠準備翻牆進來偷偷私會自己即将過門妻子的白厭離腳步微停,她立在院牆之下垂眸盯着自己的腳尖,嘴角悄悄地彎起來:“即使我負了天下人,我也不會負你。”
“陛下?”雲桢突然喊道,他難以置信地看着立在妹妹院牆之下偷聽的白厭離,驚了一驚。他似乎是看錯了,剛剛陛下竟然在笑,還說着什麽不會負了妹妹的話。
雲桢的聲音打破了白厭離的沉思,也将雲瑤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雲瑤提起裙擺飛快地走出院子,看見了偷聽被捉住後表情不太自然的白厭離,快步地撲了過去:“陛下。”
她松開了裙擺撲入白厭離的懷中,白厭離生怕她摔了,下意識上前伸手接住她,在她耳旁緊張地說:“小心些。”
雲瑤抱着白厭離的脖子,雙眼亮晶晶的似綴滿了星辰:“陛下怎麽會在這裏?”
“想你了。”白厭離讷讷道。
“三日後我們便要成親了,朕……來看你有沒有緊張。”白厭離抱着香軟的身子小聲說。
作者有話要說: 某暴君(?):朕一點都不緊張
洞房時——
瑤瑤:陛下,您的手心怎麽出汗了?
招魂鈴提出抗議,為什麽我的戲份總是比普慧老#@¥(捂住嘴,不準劇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