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被迫向美貌勢力以身相許15
在白厭離沉靜地注視下, 雲瑤的聲音越來越弱, 最後完全說不出話了。雲瑤的心髒緊張地跳動起來, 烏黑的眼珠稍顯慌張和無措地左右擺動兩下, 怔怔地落在白厭離紅潤的嘴唇上。
白厭離的模樣生得很美, 氣質清冷,身上偶爾會散發出不食人間煙火的孤傲氣息。其餘的時間裏,白厭離更多是神色凜冽, 目含疏離,如今坐上九五之尊之位後, 她眉宇間自帶英氣,顏如舜華,眸若清泉, 每一處都美到了骨子裏,用風華絕代來形容也不過分。
這樣一位仙氣滿滿,又自帶疏離氣場的人本該高高在上,這世間也無一人能入她的眼。可如今白厭離卻親口對自己說, 她不是不想碰自己,而是憐惜自己身子虛弱。
雲瑤有種玩火***的錯覺。
雲瑤下意識揪住白厭離的寬袖, 指腹輕輕摩挲了陣布料以後, 局促不安地開口喚她:“陛下……”
白厭離一直未打斷雲瑤的思索, 她安靜地等着雲瑤消化自己剛剛說的話, 靜靜地觀察雲瑤的反應。如今她終于開口了,沒有說喜歡,卻也沒有說不喜歡。
只要不厭惡, 那便還有希望。
“今日天色不早了,你先叫人收拾好細軟,朕派人送你回去。”白厭離擡指擦去雲瑤被吻暈的口脂,動作溫柔細致,她的指腹上長了層薄繭,貼上雲瑤柔軟嬌嫩的唇角時有種砂礫般的粗糙感。
雲瑤擡手搭在白厭離的腕骨上,下意識問她:“回哪兒?”
“雲家。”白厭離想也不想就回道,她特意錯開了雲瑤的視線,垂頭盯着桌上那堆還未批完的奏折,清亮的眼眸眨了一下。白厭離表情平淡:“義父不日便将離京,你回去陪陪他。”
雲瑤沒有第一時間應承下來,她微微擰着眉:“陛下為何這時送我回去?”
白厭離反應得很快:“你還是未出閣的姑娘,朕今日已讓禮部與內務府共同準備冊封的事,待請高僧進京擇完良辰吉日後,朕便迎娶你入宮,接受百官朝拜。”
說得倒是挺像一回事,可雲瑤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就像是白厭離早就尋好了理由準備将她打發回雲府一樣。回家陪爹爹是假,恐怕白厭離此時不想見她才是真。
雲瑤倏爾從白厭離身上站起來,她理了理被白厭離抱得有些皺巴的宮裝,輕哼了聲:“陛下現在才知我是未出閣的姑娘?前幾晚與我睡一起的時候怎麽不說我是未出閣的姑娘呢?”
白厭離掀了掀眼皮,黑色的瞳孔在澄淨的光線下顏色淺淡。白厭離還未想透她的皇後為何突然這麽生氣,便見雲瑤理完衣裳後,将裙擺一甩,貼着她的鼻尖險險擦過,留下一室好聞的清香味道。
雲瑤飛快走出了禦書房,有害怕白厭離又親她對她亂來的原因,也有因為白厭離不想見她而生氣的原因。雲瑤站在禦書房的門口,恨恨地看了眼房內,聲音沒有特意降低,含着幾絲火|藥味:“天下的漂亮女人都是騙子。”
Advertisement
“尤其是有權有勢的女人。”
雲瑤說完提起裙擺就走,明月愣了愣,趕緊跟上雲瑤:“小姐,你剛剛怎麽把你自己也罵進去了?”
明月這馬屁拍得不錯,雲瑤稍微開心了點兒,不過那抹愉悅很快便被白厭離破壞掉。雲瑤冷哼一聲:“回宮收拾東西,我代陛下好好回家陪陪爹爹。”
雲瑤說走就走,不到半個時辰就收拾好了行禮,不等白厭離安排的人到達,她自己搭乘七王爺的便車直接回了雲府,速度迅速,讓白厭離根本追不及。白厭離屹立在高高的城牆上,看着那輛如蝼蟻般的馬車慢慢駛出皇城,心裏也憑白無故地像是空了一塊般,萬分失落。
白厭離的目光掃過巍峨的宮殿,斂了斂心緒,負手轉身:“靈門寺的高僧幾時到達?”
“回陛下,高僧今日已經抵京,最遲明日入宮。”身邊的小太監趕忙回道。
白厭離淡淡地嗯了聲,消失在城牆之上。雲瑤放下挑起馬車帷裳的手,滿臉都寫着不開心,七王爺笑眯眯地看着鬧脾氣的年輕姑娘,笑着搖頭:“陛下這麽做自有她的理由。”
雲瑤掀了掀眼皮,卻沒看人,只是抱着暖爐發呆。七王爺見此便不再多言,說多了恐怕倒惹人厭煩,将雲瑤送回将軍府後,七王爺又在鎮北大将軍的假意邀請下留了下來,他這般不按套路來,倒是讓鎮北大将軍這個直來直去的中年男人愣了愣。
雲瑤扯着鎮北大将軍的袖擺拉了拉,才将鎮北大将軍拉回神來,鎮北大将軍連忙道:“首輔大人請快快進屋。”
将軍府來了客人,即将封後的雲瑤也回來了,雲府裏一片歡聲笑語,連喜歡清靜一向不與後輩共同用膳的雲老夫人也特意挪到了膳廳,拉着雲瑤說悄悄話。
雲老夫人察覺到雲瑤的情緒有些低落,她沒有拆穿,只是說着雲瑤小時候與白厭離之間發生的事兒,說起那年白厭離剛剛入府時的情況。雲老夫人講得很有趣,雲瑤也不知不覺聽得入神,兩只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雲老夫人看。
“陛下剛剛進府時,長得粉雕玉镯的,比瑤瑤你還生得漂亮精致,那會兒你爹可喜歡她了,不過後來你爹挨了你兩巴掌以後,就再也不敢抱着別人家的娃娃了。以前你就常與陛下争風吃醋,陛下她比你大,在外流浪時更是吃了不少苦,所以每次都讓着你,從來不與你争什麽。”
“雖然陛下她性情涼薄冷淡,還有些偏執,但這與她以前受過的苦分不開。雖然祖母不知道陛下她小時候經歷了什麽,但瑤瑤你見過街上的流浪貓流浪狗吧?它們歷經風吹雨打日曬雨淋,還會被日子不順的人打罵,所以它們最先學會的便是将自己僞裝起來,不将一點軟弱之處暴露在別人眼前。有人罵它們,它們就低聲嘶吼便于吓退敵人,若是有人敢打它們,它們便更兇狠地回擊對方,直到所有人看見它們都避之不及。”
“陛下她也正是如此。”從不輕易表露自己的感情,也不敢表露。
雲瑤曾經欺負過白厭離,所以白厭離總是會下意識地不信任雲瑤,會覺得她的所有行為都不懷好意和帶着目的,會下意識拒絕相信雲瑤的好心,更會在潛意識裏否認雲瑤所有的好。
雲瑤垂着眼睑,用完膳後她徑直回到了之前居住的院子,院子裏清清冷冷的,以往還有白厭離在隔壁的屋子挑燈看書,今夜卻只有她這一間房點着蠟燭,燭火燃燒的聲音伴随着淅淅瀝瀝的雨聲,叫人心裏格外的難受。
“白厭離她喜歡我嗎?”雲瑤突然出聲。
系統沉默了會兒,才慢慢回答:“若白厭離不喜歡宿主,又怎會與宿主簽訂契約?”
她只是想要得到雲家的效忠以便穩定朝中人心罷了,雲瑤想。
“宿主,明年開春之後,天下将會爆發一場極為恐怖的瘟疫,瘟疫将傳播大半河山,且瘟疫結束後,大楚臨近幾國将結成聯盟向大楚發兵。那時大楚元氣大傷,軍心渙散,恐怕無暇抵抗九國的聯合攻擊。”
雲瑤愣了愣,下意識問系統:“你的意思是白厭離會死?”
“會。白厭離死後,世間便再無其人,史書上也不會記載。”
雲瑤愣愣地抓緊了衾被,白厭離她怎麽會死?白厭離既然是她的攻略人物,理應與之前一樣,順着她的人生軌跡走到生命的最後。系統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道:“瘟疫本就是人禍,是有人趁着白厭離毫無防備故意設下的圈套,為的就是削弱白厭離的力量,瓜分大楚的國土。”
“在這個世界裏,白厭離為了守護人民與江山,率領将士在金臨城與敵軍戰鬥了七天六夜,最後筋疲力竭而死。而白厭離死後,天下戰火連綿,民不聊生,百姓将會長達百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宿主,您的任務是拯救天下蒼生,如今您又貴為皇後,讓您的子民免去瘟疫折磨是您的職責。白厭離為了黎民百姓戰鬥到最後一刻,只要她不死,天下便四海昇平國泰民安。”
雲瑤終于會意過來:“所以我不僅要救天下,還得順帶把白厭離也救了。”
“是的。”
雲瑤托着下巴思索起來,白厭離将前朝三位重臣收監大理寺,是因為她已經知道了什麽嗎?可瘟疫一事毫無征兆,雲瑤準備從系統口中扣出一點消息,系統卻怎麽都不願意說,只點了一個大概的方向,曰“不妨與白厭離一同商量”。
她若是能與白厭離一同商量就好了,這會兒白厭離将她趕回了雲府,冊封的日子又還未定下來,等她幾個月後見到白厭離,人家的孩子都呱呱落地會跑會鬧了。
雲瑤想得頭疼。
皇宮歷來沾滿了皇室及宮女太監的鮮血,素來陰冷邪氣,以往有一抹嬌小的身子陪她入睡時,白厭離還不覺得宮中陰森。現在只有她一個人躺在寬大的龍榻上,白厭離翻來覆去的卻怎麽都覺得無法入眠了。
她下意識伸手想去撈一撈旁邊的人,卻落了個掌心空空,那處空無一人,連溫度都是冰涼的,毫無人氣。
白厭離翻了個身,壓下心中的失落和不安阖上眼睛,她從小便孤身一人,都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了,她不信沒了雲瑤她還會不習慣,會睡不着。雲瑤才與她相處了幾日?連百日都不到,自己又怎會不習慣她的離開。
第二日,白厭離眼底下有兩片淡淡的青色,七王爺笑了笑:“年關将近,請陛下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朕知道。”白厭離絕口不提自己失眠的真正原因,只淡淡地看向下面:“喚高僧入宮。”
靈門寺的高僧很快入了宮,白厭離設在武英殿接見高僧。高僧慈眉善目仙風道骨,第一眼便讓人覺得他即将得道升仙,高僧行禮請安:“貧僧參見陛下。”
“請起。”白厭離已事先知道這位高僧法號名為“普慧”,是靈門寺最威嚴的僧人,傳說他不出門便能知過去測未來,他曾為前朝預測過好幾次地動,拯救了無數生靈,深受百姓的敬仰。
“朕今日請大師入宮,是想請大師算算朕與皇後的姻緣,再請大師擇一大婚的良辰吉日。”白厭離偏頭看向太監:“将皇後的生辰八字送上來。”
“不必了。”普慧慢慢地擡手制止白厭離,他輕笑道:“貧僧敢入宮,自然是已算好陛下與皇後娘娘的姻緣。”
普慧看了眼旁邊,白厭離立即叫人退下,只留她與普慧二人。待人都走光以後,普慧才慢悠悠地道:“陛下已經執着了五世,這一世陛下還要強求嗎?皇後娘娘雖與陛下緣淺,卻溫柔敦厚心地善良,大楚能擁有她是陛下的福氣,也是元元之民的幸運。”
“陛下不必生氣,貧僧只是實話實說罷了,陛下已執着五世,如今也絕非貧僧三言兩語可以阻止。貧僧只希望陛下好好待皇後娘娘,否則天下危矣。”
白厭離呼吸困難,她雙手握成拳,指關節握得發白,隐隐可見手背青筋凸起。白厭離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大師何出此言?朕不明白。”
“無論陛下先前有多不喜皇後娘娘,不論皇後娘娘曾如何折磨欺辱過陛下,陛下最終不都會喜歡上皇後娘娘嗎?第一世種下了因,陛下如今所遭受的一切都是那日所結下的果。”普慧望着眼前臉色發白的女子,淡淡地笑起來。
“曾經的陛下甘之如饴,倒是少見這番躊躇猶豫的模樣。”
普慧心中有些感慨,眼前這人曾多桀骜不馴倨傲不羁,哪怕明知會粉身碎骨,哪怕明知自己會不得善終,卻也義無反顧地如飛蛾撲火般追上去,只為博得對方一笑,哪怕最後什麽回應都得不到,只是看一眼便也足矣。
白厭離心中無端地慌亂起來,她強壓下心中那絲莫名的恐懼:“大師究竟還知道什麽?”
“貧僧只是提醒陛下一句罷了,因已起,緣已結,還望陛下好自為之。”普慧說完這話便再也不願意說了,他留下獨自發呆的白厭離,拂袖從武英殿裏離開。今日下着雨,天空陰沉沉的,倒是有幾分熟悉。
雲瑤尚不知道宮裏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幾日白厭離的狀态并不好,整夜整夜的做噩夢午夜驚醒,神情疲憊憔悴,更不小心染了風寒,整日咳嗽喝藥。
越是臨近年底,禮部越是繁忙,經過納彩、問名,随後又進行納吉、納征、告期之禮以後,正副使臣終于将皇後服飾交給了鎮北大将軍,宣布了大婚的日期,白厭離将日期定在了三月三上巳節,那年她入将軍府的日子。
相識十年有餘,她終于迎娶她為後。說書先生這句話剛落下,便有人感動的鼓掌,一邊為新帝與皇後的愛情抹淚,一邊期盼着三月三的到來,傳言新帝容顏絕代風華,傳言皇後容顏美豔絕倫,人人都想要一睹帝後的絕代容顏。
雲瑤津津有味地聽完故事後,走出福興樓坐上馬車,她還記得當時自己耍渾非要白厭離抱自己上馬車時,白厭離那張比鍋底還黑的臉蛋。如今掐指一算,白厭離已是有數日沒來看她了。
雲瑤毫無征兆地輕哼了聲,明月趕緊問道:“小姐,可是有哪裏不舒服?”
“渾身都不舒服。”雲瑤走進馬車,吩咐道:“去皇宮。”
白厭離不來找她,她去找白厭離便是,她不信自己入了宮,白厭離還會躲着她。明月大驚失色,連忙勸道:“小姐,成婚以前,男女雙方不宜見面的。”
雲瑤勾了勾殷紅的嘴唇:“你也說了,男女雙方不宜見面,我是女兒身,陛下也乃女子,趕緊送我去皇宮,若是沒能在宮門下鑰之前趕到,我拿你是問。”
明月拗不過她,有苦說不出地叫馬夫驅車趕往皇宮。雲瑤報了名字後,小小的守衛哪裏敢攔着雲瑤?連忙放了人,又派了人去通知白厭離。
雲瑤的速度很快,在白厭離剛接到消息不久,雲瑤便帶着明月殺到了白厭離的寝宮。雲瑤還未走近便聽見了一兩道咳嗽聲,她皺了皺眉,提起裙擺大步踏進宮殿裏,留明月守在門口。
雲瑤伸掌推開門,白厭離穿一身明黃色中衣坐在床沿,臉色慘白孱弱。聽見開門聲,她只以為是宮女進來換香,白厭離沒有任何動作,連眼皮都沒擡一下,繼續提筆坐在床沿,伏在案桌前批折子。
今日已是二十九,明日便是除夕夜,雲瑤未曾想到一向身體強健的白厭離也會生病。她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不顧形象大步走近,步伐匆匆,雲瑤松開提着的裙擺,伸手奪過白厭離手中的奏折扔到地上:“白厭離!”
“你在做什麽。”她的聲音清亮有力,在大聲喚完她的名字後,聲音突然壓抑下來,低沉暗啞,隐約讓人覺得她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白厭離的臉毫無氣色,唇色也慘白慘白的,她擡起眼來:“你怎麽來了?”
雲瑤眉心緊蹙,壓抑着火氣看了白厭離許久:“陛下倒是挺能耐,我還沒離開幾日,陛下便将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了。”
她将桌上的折子悉數揮到地上,又一腳将木桌踢得遠了,走近揪住白厭離的中衣領子,語氣咄咄逼人:“陛下若是真思念我思念成疾,直接喚我進宮服侍陛下便是了。”
白厭離蹙了蹙眉:“朕不是,朕沒有。”
她看了眼被雲瑤掃落在地的折子,又咳了聲:“你別胡鬧,朕只是不小心染了風寒。”
“是嗎?”她不這樣說還好,她這麽一否認,雲瑤心裏更來氣了。自己在雲府提心吊膽絞盡腦汁地想着她,想着如何拯救她的性命,她倒好,滿心滿眼的奏折黎民百姓,都未曾思念自己半下。
趁她病要她命,雲瑤伸掌将白厭離推到龍榻上,單手壓住白厭離的手腕,氣笑了:“陛下真是心系天下,連自己的妻子都顧不上了。”
小姑娘明顯的一肚子火氣,白厭離張了張嘴,偏偏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她眸光閃爍兩下,又想起高僧先前說過的話,她不自覺地看向旁邊,躲開了雲瑤的目光,雲瑤氣從中來,顧不得什麽形态禮儀,直接貼身壓下,漂亮的眼眸眯起來:“陛下可真會氣人。”
雲瑤一靠近,白厭離的鼻尖便充滿了她身上清淺的香氣,她似乎又換了一種香,比以前更加甜膩神秘,更加會撩撥人。白厭離反手扣住雲瑤的手腕,幹巴巴道:“氣壞了身子不好。”
“原來陛下也知道這個理。”雲瑤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既然如此,陛下為何又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莫不成陛下要我一過門就……”
“你在擔心朕嗎?”白厭離沒頭沒腦地一句話打斷了雲瑤,雲瑤看着她小心翼翼又尤其認真的神色,氣不打一處來。她不知為何,連自己都未曾反應過來,低頭吻住了白厭離,将對方那些試探的話全都堵在了口中。
白厭離瞬間僵住,耳旁依稀想起了高僧的那句“無論陛下先前有多不喜皇後娘娘,不論皇後娘娘曾如何折磨欺辱過陛下,陛下最終不都會喜歡上皇後娘娘嗎?”
無論她曾種下了什麽因,無論她以後會得到什麽果,此刻白厭離都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情緒了。
白厭離雖然染了風寒,但她畢竟是常年習武之人,力氣比雲瑤這種嬌滴滴的貴女要大得多,她輕輕松松反客為主翻身将雲瑤壓在了身下。她粗粝的指腹摩挲着雲瑤脖頸間細膩的肌膚,另只手掐住雲瑤盈盈一握的腰,舌尖靈活的撬開雲瑤的牙關,含住她的唇瓣厮磨。
她味道甜美,一舉一動都勾人心魄,連此刻的呼吸都宛若陳年老酒,只聞半下便醉得甘願沉淪,為她獻上世間所有。
白厭離雖無經驗,吻技生澀,卻無師自通,很快便熟練起來。她有些霸道,連半個字都不讓雲瑤說,任由雲瑤嗚嗚發着聲,直到對方憋紅了臉才舍得松開人。
白厭離摩挲着雲瑤的耳垂肉,聲音低沉暗啞:“朕說過了,朕并非不願意碰你。”
雲瑤被白厭離占了便宜,這會兒一得到自由便想擡腿踢她,卻被白厭離快速地壓住。白厭離捧着她的臉龐,任由三千青絲滑落在肩頭,連被雲瑤拉扯松開的中衣都顧不得,她衣衫淩亂地低頭,一下一下溫柔地吻着雲瑤的紅潤的朱唇:“你不在宮裏的這段日子,朕很想你。”
白厭離又親了親雲瑤的唇角:“朕每日都想念曾經皇後陪朕的日子,朕恨不得早日與皇後成親,好一直将你捆在朕的身邊。”
“我,”白厭離停頓了下,輕輕摸着雲瑤飛上兩片紅霞的臉龐:“很喜歡你。”
“可我不喜歡陛下。”雲瑤冷哼一聲,擡手撐在白厭離的肩頭,阻止她再次親近自己。雲瑤紅唇緊抿,眼中霧蒙蒙的,像忾了層水汽,聲音嬌嬌軟軟的,卻無情得很:“陛下一見面就欺負人。”
作者有話要說: 明月:哦豁
陛下委屈:明明是皇後你霸王硬上弓不成被反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