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被迫向美貌勢力以身相許12
雲瑤發現明月在一旁偷着笑, 她一個眼風過去, 明月立馬憋住笑意, 扶着雲瑤在一塊石頭上坐下:“小姐, 奴婢這就去給你弄吃的來。”
為了盡快趕回京城, 一行人身上都沒有帶多餘的行禮,白厭離的行囊中有些煎餅,天氣涼寒這會兒餅子已經冷掉了。随從撿了些幹燥的樹枝堆在一起, 用火折子點燃樹枝後,将餅子放在火上烤了烤便就着熱水吃下肚中。
雲瑤被冷風吹了半日, 加上騎馬雙腿又酸又痛,這會兒半點胃口都沒有。她坐在石頭上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背靠着樹幹昏昏欲睡, 一盞茶的功夫後,不見明月回來,反倒見白厭離端着一個銀碗向她走來。
雲瑤仰着臉,清淺的目光纏着白厭離看她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白厭離半蹲下身子, 将銀碗遞給她,言簡意赅:“吃。”
銀碗裏盛了熱水, 白厭離怕她覺得烤好的餅子難以下咽, 便将烤過的餅撕成了小塊小塊的, 朝碗裏兌了熱水, 又放了些切碎的甜杏脯,黃燦燦的杏脯碎色澤鮮亮,看得雲瑤稍微有了些胃口。
雲瑤伸手去接碗, 她将碗端在手中,握住勺子在銀碗裏攪和兩下,舀起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慢吞吞地吃進口中。餅子很有嚼勁,原本沒什麽味道的餅混合着甜杏脯在口中咀嚼後,杏脯裏的甜味流溢出來,滿口清甜。
熱水裏似乎也加了糖塊,喝起來甜津津的,味道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多。雲瑤喝了一口,見白厭離的嘴唇沒有用膳後的紅潤,她放下勺子:“你呢?你吃什麽?”
“你先吃。”白厭離淡淡地說,她見雲瑤放着碗不動,還以為她是因為上午被折騰得沒什麽力氣了。白厭離接過她手中的碗,握住勺子舀起來放在嘴邊吹得微涼以後,再遞過去喂雲瑤,雲瑤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巴,含住銀勺小口的吃起來。
白厭離做事情時很專注,哪怕是喂別人吃飯,她的目光也一直随着銀勺來來回回。有輕風扶起白厭離鬓角的碎發,遮住了她的眼睛,在白厭離還沒反應過來時,雲瑤已經擡手為她将碎發捋到了耳後。雲瑤的手指溫溫涼涼的,指腹很軟,碰到白厭離的耳朵後,白厭離如觸電般的避開了她。
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和尴尬,白厭離又舀了一勺甜湯給她:“吃。”
雲瑤抿唇笑起來,雙眼彎彎的如天上皎潔的上弦月,她笑得很歡快,好像看見自己躲她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白厭離抿了抿唇,将勺子遞到她嘴邊,撬開雲瑤柔軟的唇瓣粗魯地喂她,雲瑤張開嘴含住,在白厭離又想喂她的時候,雲瑤把頭一偏:“我不要了。”
白厭離皺眉看着幾乎沒少的碗,語氣強硬:“不行。”
她不由分說地又喂了雲瑤小半碗,雲瑤最開始還掙紮幾下,最後被白厭離按在懷裏動彈不得後,心知自己逃脫不了白厭離的禁锢,只好認命的又吃了點。最後她是在吃不下了,才把臉一偏看向別處,無論白厭離怎麽說都不肯再張嘴巴了。
白厭離看她吃得也不少了,便松了人,自己将碗裏剩下的快要冷掉的湯食大口喝下,幾個呼吸的時間銀碗便見了底。雲瑤坐在旁邊,耳朵有點紅,雖然如今一點點的食物都很珍貴,但見到白厭離毫不避嫌地吃掉她剩下的食物後,心裏還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就好像白厭離已徹底把自己歸為了她的人,一點都不顧及君臣有別了。
或許是雲瑤的目光太強烈和熾熱,白厭離手中拿着空碗,回頭淡淡地看着她:“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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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雲瑤飛快地收回目光,抱着自己的膝蓋坐着不動了。白厭離皺了皺眉,随後才反應過來,看向自己手中的空碗:“幹糧不多,不要多想。”
“我沒多想……”雲瑤看着遠處說,嘴上說着沒有多想,她那嬌豔欲滴的耳朵顏色卻真實得很。白厭離又看了她眼,最後擡腳走了,雲瑤悄悄地偷看她,白厭離的背影有些匆忙,看起來像在躲避什麽似的,顯得有幾分狼狽。
雲瑤捂着自己的耳朵,白厭離都不害羞自己害羞什麽。
休息了約莫一個時辰後,白厭離再次喚人啓程。她扶着雲瑤坐上馬後,自己熟練的躍坐在雲瑤身後,等随從準備好了,便驅使座下的千裏馬飛快地奔跑起來。白厭離的手環在雲瑤的身前,單手拉着缰繩,另一只手握着馬鞭,神情凜冽。
三個時辰後,雲瑤被折騰得渾身都沒了力氣,她的身子一點一點地靠近白厭離,最後幹脆直接癱在了白厭離的身上,窩在了對方的懷中。雲瑤扯了扯身上的鬥篷,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她臉色慘白地想,自己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再想騎馬了。
離天黑還有段距離,白厭離見她臉色不對命人稍作休息後,繼續快馬加鞭地趕路。臨近天黑時,天上又飄起了細碎的雪花,很快那雪花慢慢變大,落了雲瑤滿頭,堆積在黑色的鬥篷上,稍不注入就落入脖子裏,涼得她直打顫。
路邊有家客棧,天色黑沉不宜再趕路,白厭離發話就在此處住下,明日再繼續。雲瑤松了口氣,卻是連下馬的氣力都沒有,她被白厭離從馬上抱下來後,直接被對方打橫抱在懷裏送到了客房中。白厭離伸手撣去雲瑤頭發上的碎雪:“身子還承受得住?”
“嗯。”雲瑤怏怏地應了聲,只覺得雙腿撕裂般的酸楚。她坐在軟凳上時都覺得整個腦子搖搖晃晃的,雲瑤有氣無力地靠在桌上,等白厭離出去後再進來時,她已經趴在桌上睡着了。
白厭離将她抱到床榻上睡下,明月端着熱水進來仔細地給雲瑤洗了臉和腳,再輕手輕腳地端着水離開。
如今才第一日,從小嬌生慣養的雲瑤便有些受不住,白厭離見她臉色痛苦,硬生生地将九日的路程縮短為了七日。即使七日的時間不長,雲瑤的臉色也一天比一天慘白,身體一天比一天瘦弱,最後白厭離将她撈在懷中時,幾乎覺得懷裏的人快沒什麽重量了。
這幾日路途辛苦,風雪交加,但雲瑤從未抱怨過一個字,乖乖巧巧地靠在白厭離的懷裏咬着牙強撐,她原本有點肉的臉蛋這會兒尖尖小小的,臉上那雙黑色的眼眸氤氲着一層薄薄的水汽,霧蒙蒙的看起來楚楚動人,卻又含着幾分不肯服輸的堅毅。
這倒和白厭離以往印象中那個動不動就發脾氣的嬌蠻千金截然不同。
此時離京城已經不遠了,最多再半日便能抵達,白厭離掐住雲瑤盈盈一握的腰将她從馬上抱下來,雲瑤手腳發軟地撲到白厭離的身上,雙手有氣無力地纏住白厭離的脖子,渾身病怏怏的,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委屈極了。
更糟心的是雲瑤此刻的小腹突然酸痛起來,像萬箭穿過痛不欲生,她剛一動,便有一小股熱流湧出來,雲瑤立刻睜大了眼眸不敢再亂動了,她僵在白厭離的懷裏任由對方抱着自己。白厭離看着她瘦了一圈的臉,無聲地嘆了口氣,今日她尋了一家不錯的酒樓,開了“天”字間的房,将雲瑤放下後,白厭離立刻吩咐人送一些好的吃食端上來。
雲瑤掐指算了算,她的小日子大概就是這幾日了。等白厭離回來後,雲瑤趴在床榻上,可憐巴巴地眨了眨眼:“厭離,我的小日子來了。”
白厭離愣了愣,立刻喚明月進來去準備月事帶,又叫人去買輛馬車備好明日啓程。雲瑤的小日子來了,萬萬不能再騎馬趕路了,白厭離吩咐完後,剛走到床邊坐下,雲瑤的手立刻纏上來緊緊将白厭離的手指扣住。她像是在訴苦,又像是在撒嬌地輕輕摳着白厭離的掌心,雲瑤捂着自己的肚子,淚眼朦胧地說:“厭離,我肚子疼。”
這麽多日了,白厭離終于見到她哭哭啼啼地向自己訴苦告狀了,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唇角已悄無聲息地勾起了極淺的一抹笑意。白厭離将她扶起來,讓雲瑤靠在自己的肩頭,溫柔地揉着她的肚子:“等晚膳端上來後,你用完膳早點休息,我叫人備了馬車,明日你乘坐馬車随我一同入宮。”
雲瑤點了點頭不再堅持,或許是因着前幾日馬車的颠簸,雲瑤這次的小日子比以往都要疼痛,等明月找來月事帶換上後,雲瑤立刻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不願意動彈半分。天氣冷,即使屋裏燒了地龍,她依舊覺得渾身發冷。
她沒什麽胃口,晚膳只吃了一點湯食就不願再吃了。白厭離強迫她不得,只好放低姿态哄着她吃了幾塊糕點裹腹,糕點是白厭離派随從特意去買的,等了足足一個時辰才買到最後的兩份,随從将東西帶回來時還是熱的,紅棗糕入口酥軟香甜,雲瑤吃了足足三塊,比她以往一整日吃得都要多。
雲瑤願意吃東西,白厭離和明月齊齊地松了口氣。白厭離看向明月:“你也回去休息吧。”
“是。”明月退出房間後關好門,白厭離等雲瑤睡着後才端正坐在木桌前用膳。一位随從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入:“陛下。”
“你先派一人回去,叫禦醫明日在永樂宮候着,再叫禦膳房熬些補身子的湯食。”白厭離擡眼看向這位随從:“同時告知七王爺,朕與皇後明日回宮。”
随從經過各種訓練早已練就一身波瀾不驚的性子,饒是如此,在聽見皇後二字時,随從下意識擡起頭來看向白厭離。白厭離的神色很淡,随從低下頭伏了伏身:“是。”
新帝登基不足一月便已定好了後位人選,明日消息擴散後,免不得又是一場風波。不過雲瑤乃将門之後,是将軍府正正經經的長系嫡女,就算朝臣有怨言,也說不了什麽。
雲家世代為将,籠絡了雲家約等同于穩定了江山,怪不得新帝登基不過十來日便将政務交給七王爺打理,自己則急匆匆地離京接人去了。
雲瑤身子不舒服,睡覺的時候也不舒坦,白厭離走到床邊摸了摸雲瑤的手,又探了探她雙腳的溫度,手掌還算暖和,雙腳卻已涼得不成樣子。白厭離嘆了口氣,褪下身上的衣袍,掀開被褥躺到了床榻上。
那抹嬌嬌小小的身子像長了眼睛似的,立刻就貼了過來,雲瑤的雙臂緊緊的環住白厭離,肆無忌憚地在白厭離身上蹭了幾下才安分下來。白厭離僵了僵,等雲瑤不動了,緩緩地放松下來。
習武之人身體暖,雲瑤抱着白厭離只覺得像是抱了個火爐在懷中,格外地舒服。她想要再溫暖一點,毫無預兆地伸手在白厭離身上摸了幾下,随後張開四肢毫無防備地親密貼着白厭離,兩具身體緊密貼合無一絲間隙。
白厭離下意識地想将人扯開,卻在瞥見雲瑤蒼白的臉色後倏爾停下了動作。
良久,她聽見自己對自己說了聲:“算了”。
她放下手臂,搭在雲瑤的腰上,以前的小人摟在懷裏時還有點肉肉的感覺,這會兒雲瑤的身上好像就只剩下骨頭了。這幾日她确實吃了不少苦,也沒有任性地發脾氣,白厭離便任由雲瑤不安分對自己上下其手了。
聞着雲瑤身上淡淡的甜香味,白厭離恍惚的想,抱着她睡覺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壞。
天剛亮白厭離便醒了,今日她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起床,等了一個時辰後,天已經完全亮起來後白厭離才把雲瑤從自己身上扯下來起了床。街道上已經響起小販洪亮的吆喝聲,包子鋪中熱氣袅袅,身穿布衣的平民來來往往,街道熙攘,滿是人間煙火的氣息。
雲瑤醒來時,身體不像以往那樣冰涼,連腳丫子都暖乎乎的。她下意識摸向旁邊,被褥比她的這處還要熱,再一看旁邊的枕頭,被人睡得陷下去了小塊兒,她抿着嘴唇笑起來,怪不得昨晚睡得那麽舒服。
白厭離推門進來時,雲瑤正笑眯眯的趴在床上看她,雲瑤雙手托着下巴,笑意盈盈地說:“我不知道陛下原來竟喜歡半夜偷偷爬上清白姑娘的床榻,玷污姑娘家的清白。”
她聲音含笑,嬌弱的眉眼之間染了些輕佻的意味。白厭離腳步微頓,不知道她怎麽還有心思調戲打趣自己,明明身體都虛弱成那樣了。
白厭離抿了抿唇,将佩劍戴在腰間:“我叫明月進來為你穿衣洗漱。”
“我想要陛下為我穿衣。”床上的小人兒理直氣壯道,絲毫沒有清白姑娘家的嬌羞模樣,若不是雲瑤身體弱,白厭離都懷疑她會揭開被子跳下床直接強迫自己。
白厭離拗不過她,拾起她的衣裳,将她撈到床邊仔細地替雲瑤穿衣。白厭離做事一向認真仔細,她長着薄繭的手指偶爾從雲瑤的肌膚上滑過,帶來觸電般粗糙的酥麻感,雲瑤的心尖顫了顫,不由自主地盯着白厭離的眼睛看。
白厭離的雙眼生得很漂亮,桃花眼似水含情,只是在她平日凜冽的表情下時常透着股疏離的意味。這會兒白厭離神情柔和,微微上翹的眼尾仿佛染上了無限的風情,妩媚動人。
雲瑤盯着她清亮的瞳孔看了會兒,視線不知不覺地移動到白厭離紅潤的嘴唇上。
“好了。”白厭離為她系好最後一根帶子後,将雲瑤從床上抱起來,準備将她抱到別處穿鞋。誰知懷裏的人卻突然伸手勾住自己的脖子,撐起身子來閉上眼睛飛快地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一下,蜻蜓點水般的,白厭離尚沒反應過來對方便挪開了,只殘留下一抹極淺香氣的溫軟觸感。
雲瑤眯眼笑着,待白厭離看向她後,雲瑤縮了縮腳趾,雙眼亮晶晶地羞赧道:“賞陛下的。”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糟糕,潘多拉魔盒解封了
瑤瑤:?
這是一人血書的車車
悄咪咪的問一句,大家喜歡看ABO嗎?大概是個兩強相遇必有一受/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口嫌體正直/總是互相被對方的信息素誘惑不能自拔失去理智/的兩個人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