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被迫向美貌勢力以身相許9
白厭離的呼吸急促了半分, 她将嬌嬌小小慣會撩撥勾引人的雲瑤壓在桌上, 對方那雙纖細柔軟的長腿卻緩慢地纏住她的小腿慢慢往上蹭, 一路點火。白厭離小腹緊繃, 如黑夜般暗沉的眼睛死死盯着雲瑤。
雲瑤第一次做這種勾引人的事情, 她表面上看起來雲淡風輕笑顏如花,實際上心裏卻緊張得不行,心髒像小鹿似的“嘭嘭”亂撞, 白皙柔軟的掌心沁出了一層濕糯的薄汗。雲瑤的手臂搭在白厭離的肩膀上,寬袖下滑後, 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小臂。
雲瑤略微一用力,便将白厭離往自己身前拉近了些,她動作突然, 正分神思索毫無準備的白厭離猝不及防親上雲瑤柔軟的唇角,她整個人都變得僵直起來。兩個人親密相貼,距離很近,白厭離滾燙而略顯局促的呼吸噴在雲瑤的唇角, 熱乎乎的,還帶着些濕潤。
她的鼻尖纏繞着白厭離身上珍稀的熏香, 淺淺淡淡的, 混合着發絲上的另一股淺淡香味。雲瑤感受到白厭離僵直的身體, 她勾了勾唇, 伸手取下束着白厭離烏發的玉冠,看也不看直接扔到地上。
她将白厭離纏得更緊了些,聲音嬌軟, 如銀鈴般脆生生的喚了聲:“陛下。”
白厭離滿頭的青絲如瀑布般落下來灑在緊密相貼的兩具軀體上,蓋住了雲瑤巴掌大的小臉。雲瑤正打算擡手撥開臉上的烏發時,白厭離猛地起身,臉色陰沉眸光涼寒,白厭離松開她匆匆後退兩步,頗有股咬牙切齒的意味:“出去。”
雲瑤躺在木桌上半撐起身子看她,白厭離的表情有些狼狽,目光閃爍對她避之不及。雲瑤無辜地眨了眨眼:“陛下想要臣女去哪兒?”
“出去。”白厭離冷冷看着她。白厭離将長發束到後背,她不再看雲瑤,轉身走入了屏風之後。雲瑤坐在木桌上,兩條纖細的腿懸在半空一甩一甩的,饒有興趣地看着落荒而逃的白厭離,滿眼笑意。
“那臣女就先出去,不打擾陛下沐浴更衣了。”雲瑤嘴上說着,身體卻一點都沒動,她的掌心撐在桌上,看着那碎了一地的瓷片反射着微弱的光芒,色澤漂亮溫潤。
白厭離沒有出聲,雲瑤又等了會兒,确認她是真的不想理會自己後,這才怏怏的跳下木桌,理了理被白厭離弄亂的衣衫,打開門準備出去喝口熱茶,再看看明月有沒有回來。
“嘎吱”的開門聲剛剛響起,屏風之後的人冷着臉叫住了她:“回來。”
雲瑤停下動作,她的手還搭在門上,雲瑤聲音含笑:“陛下一會兒叫我出去,一會兒又叫我回來,陛下究竟想要我如何做?”
她語氣裏的揶揄毫不掩飾,雲瑤幽幽地将門合上:“陛下就這麽喜歡戲弄我嗎?”
白厭離久久未出聲,雲瑤等了會兒,便放輕了腳步走向屏風。屏風之後響起了入水聲,雲瑤凝神聽了會兒,淡淡的水聲接連響起,白厭離似乎正在伸手澆水,那聲音很輕,水聲悅耳,聽得雲瑤的心裏癢酥酥的。
“陛下,我進來了?”雲瑤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張臉,木桶裏的人香肩雪白,長發浮在水中,精致的臉龐清冷無比,紅唇黑眸,美豔不可方物。雲瑤沒有得到她的準許,也不敢走過去,兩人一靜一動僵持在屏風兩旁。
許久後,白厭離掀了掀眼皮擡眼看向雲瑤,那偷看的人看得正起勁,清亮的眸子順着自己的動作左右上下移動,模樣專注而認真。白厭離的臉色又黑了兩分,雲瑤對上她的目光,笑意盈盈地說:“陛下需要我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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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一點都不怕自己,這副沒心沒肺吊兒郎當的樣子又格外的招人恨。
“過來。”白厭離喚她。她想,雲瑤貴為将軍府的千金,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連喝茶都有丫鬟侍奉,若是叫她來下人做的活兒,她必然會鬧脾氣的。
白厭離将桶沿搭着的毛巾遞給她:“替我擦背。”
雲瑤微微挑起眉梢,應了一聲,接過毛巾坐在軟凳上仔細的替她撥開濕潤貼在背上的黑發。黑發撥開後,雲瑤指尖一頓,入目的不是她想象的白皙無暇的肌膚,那嬌嫩雪白的背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猙獰可怖,她幾乎可以想象到白厭離曾經經歷了那些痛苦。
雲瑤的心情低落下來,她默不作聲地,仔仔細細地将毛巾沾了水,小心翼翼地替白厭離擦着身子。她輕輕地擦過白厭離的傷口,不敢太用力,生怕她覺得疼,白厭離卻回頭,細眉微擰語氣算不上好:“用力些。”
“知道了。”雲瑤差點被她氣笑了,她都不會愛惜自己嗎?
似乎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白厭離淡淡地開口:“習慣了。”
不過是簡單的三個字,雲瑤的心卻是顫了顫,她擦着白厭離的肩頭,聲線低啞:“這些……都是我做的?”
雲瑤緊張地看着她白皙的耳廓,心中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原主究竟跟白厭離有什麽仇恨,所以才會對年紀小小的孩童下這麽重的手,雲瑤的動作不知不覺又放輕了下來。
“不全是。”白厭離揪住她的手腕,回頭看向雲瑤。罕見的,雲瑤的眼眶微微有些紅,眉心擰着,仔細看,還能看見她眼中那層薄薄的水霧。白厭離一怔,不知覺地松開了她的手:“水要涼了。”
雲瑤回神,悶頭擰了擰毛巾,手卻伸到了她的身前。白厭離按住她的手腕,擡眼用眼睛詢問她想幹什麽,雲瑤垂眼,從白厭離的身前的一層花瓣上匆匆劃過,心虛地扭開了頭:“你前面不用我擦了?”
“不用。”白厭離奪下她手中的毛巾,毫不客氣地趕她走了:“出去。”
“……”這個人還真是,雲瑤将毛巾一扔,帶着芳香的熱水濺了白厭離一臉,水面蕩漾了幾下,往她鎖骨上沾了幾片花瓣。白厭離眯起眼睛盯着突然發脾氣的雲瑤,直到她消失在屏風之後,才慢條斯理地摘下鎖骨上的花瓣。
白厭離感受着自己身體的變化,半垂着眼睑,也不知道剛剛到底是在折磨雲瑤還是在折磨自己。
白厭離換好衣服絞幹頭發出來時,雲瑤已脫了鞋躺在大紅色的錦被上,錦被上繡着精細的牡丹花,雲瑤的長發散開放在床上,白皙細膩的皮膚被映得泛起點點紅意。她正玩着手中的一根絲帶,渾然不在意有沒有旁人在。
半個月不見,床上的那個人越發的嬌美了。
白厭離走向她,雲瑤放下絲帶瞥向對方,想看對方還有什麽話想說。白厭離整理好衣服,居高臨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回你的房間去。”
雲瑤想也不想:“不要。”
她怕白厭離趕人,迅速掀被子躺了進去,她裹緊了錦被,只露出一張白玉般的臉龐。雲瑤得意地朝白厭離挑眉,挑釁地說:“陛下不是要封我為後嗎?既然都是要成親的人了,又何必這麽生分?”
“難不成陛下将我接近宮裏後,便打算晾着我給我畫地為牢?”雲瑤的眉梢微微挑起,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白厭離沉默地望着她,雲瑤也不甘示弱,幾個呼吸後,白厭離轉身就走。雲瑤撇了撇嘴,女人心海底針,她叫住白厭離:“你若是真敢這樣,我就讓爹爹和兄長起兵颠覆了你的王朝。”
白厭離倏地回身,目光兇狠,雲瑤縮了縮脖子,正打算放她走時,白厭離卻兀得走近,将被褥掀開,伸手把雲瑤拉到了床邊。白厭離垂下頭,濕潤的長發順着她的臉龐滑落,垂到雲瑤的脖子上,涼涼的,雲瑤打了個寒顫。
她趕緊将白厭離的頭發撥開,心虛地看向別處,嘟囔道:“我說着玩的。”
“沒有下次。”
雲瑤瞥了她兩眼,都說男人有了權力就變壞,應當是女人也不例外。白厭離不過才當皇帝半個月,這會兒就官腔一套一套的吓唬人,雲瑤心裏不怕她,只嘴上嗯了兩聲算是回答。
她見白厭離還不走,便側了側身子:“陛下還有何事?”
白厭離深覺雲瑤現在就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剛剛說出了那種大逆不道的話後,此刻竟還敢用美色誘惑她。白厭離藏在袖中的左手握成了拳,嗓音很低地說:“今晚你侍寝。”
雲瑤松怔地看着她,頭皮發緊:“當真?”
白厭離沒說話,顯然算是默認。雲瑤不安了好一會兒,突然往床裏移動,義正言辭地拒絕了白厭離:“不行,我乃将軍府的正經千金嫡女,在未成親前是不會與人私相授受的。”
雲瑤眯着眼看她:“陛下不會不知道女兒家的清白有多重要吧?若是今夜我成了陛下的人,陛下穿好衣服後翻臉不認人怎麽辦?”
白厭離此刻才想翻臉就走,她目光凜冽地看了真雲瑤,直到看得雲瑤如坐針氈手誤無措以後,才心滿意足地轉身離開房間。雲瑤身子發軟,長長地吐了口氣:“她這個性子捉摸不透的,以後我還是少惹她為好。”
“宿主您惹惹也會沒事的,您即将貴為皇後,白厭離再喪心病狂也做不出手刃發妻的事。”系統道。
雲瑤輕呵一聲:“她是不會手刃發妻,不過是到時候随口尋個理由将我打入冷宮,讓我自生自滅罷了。”
白厭離的小算盤倒是打得厲害,雲瑤豈會讓她如意?冷宮萬萬不能進,一進去,白厭離被其他女人趁機哄開心了,哪裏還會想起自己的存在?雲瑤搖搖頭,說什麽也不能進冷宮。
而且還得跟白厭離約法三章。
說做就做,雲瑤正打算尋筆墨寫章法,明月急匆匆地推門而入,見到雲瑤好好的以後,明月再也忍不住低聲哭泣起來:“小姐,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奴婢都要擔心死了。”
“我無礙,你快去讓大夫看看身上的傷,別耽擱了治療的事件留下隐疾。”
“小姐……”明月剛剛見到她,哪裏肯走?雲瑤佯裝生氣地叉腰:“快去,現在你連本小姐的話都不聽了嗎?”
明月撇了撇嘴,小嘴總是這樣,明明是在關心人,偏偏要做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吃力不讨好。明月捂着傷口:“那奴婢先退下了。”
“快去吧。”
等明月走後,雲瑤叫人送來了紙墨,提筆修書:“成親協議——”
“大楚雲氏嫡長女雲瑤與大楚女帝白厭離在此協議,婚後謹遵以下條例,不得違反。一、白厭離封雲瑤為後後,哪怕雲瑤生老病死,也不可奪取其皇後名號,不得随意将其打入冷宮,或冷臉置之不理。二、白厭離每月需在雲瑤身邊同床共枕至少二十五日,不得尋任何借口推脫。三、未經雲瑤允許,白厭離不得随意寵幸其他後妃……”
白厭離被明月請到雲瑤的房間後,從笑意盈盈的雲瑤手中接過一張寫滿了文字的紙張,紙張上的筆墨還未幹透,映着周圍的光線,看起來亮瑩瑩的。白厭離的臉冷了冷:“你想逼朕簽這種東西?”
朕,身為大楚的女帝,會與你簽下這種有辱威嚴的成親協議?
雲瑤慵懶地坐在太師椅上,雪白的玉足踩在漆紅色的凳面上,腳趾圓潤可愛,白裏透紅。雲瑤無所謂地玩着自己的發梢,滿臉笑意:“臣女絕對沒有逼迫陛下的意思,陛下想簽就簽,不想簽就不簽。”
“不過……”雲瑤拉長了語調,一身登徒浪子的強取豪奪之氣:“若是陛下簽了這份協議,憑祖母、爹爹與兄長對臣女的寵愛,只要臣女向父兄開口,雲家便對陛下忠心耿耿,萬死不辭。”
白厭離的臉色很冷,冷到雲瑤畏縮地縮了縮脖子,生怕白厭離下一刻就把自己掐死了。
“厭離,雲家手握重兵,可。”系統在白厭離腦中勸道:“雲瑤不能死,死了雲家定會不依不饒為其複仇,起兵颠覆江山。”
白厭離閉上眼睛,像是隐忍了很大的怒氣,最後她睜開眼睛,淡淡地看了雲瑤一眼,提筆毫不猶豫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雲瑤笑眯眯地遞給她另一張紙和一盒印泥:“陛下,一式兩份,還得按手印呢。”
說罷,雲瑤抓住白厭離的手指,握住她纖長漂亮的指頭在紅色的印泥上使勁戳了戳,随後再押着她在紙上重重地一按。按好手印後,雲瑤拿起契約書掂近吹了吹,等印泥和墨水幹透以後,雲瑤笑得兩眼彎彎,仔細地将一份契約折起來放在貼身之處,又将另一份遞給白厭離。
“此生臣女及雲家定不會辜負陛下。”
白厭離冷眼看着這個膽大妄為的女子,肌膚上還殘留着對方溫軟的觸感,倒是讓人心情還不錯。白厭離冷哼一聲,接過契約用力一甩衣袖轉身就走:“你最好不要後悔。”
雲瑤的性命得到了保障,心裏正開心,她靠在太師椅上,懶懶地朝她喊話:“臣女甘之如饴。”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
雲·專注給自己挖坑·瑤:這到底是在欺負她還是在欺負我自己?
白厭離:我從未見過她這等反複無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