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所向往的樣子
機械跟拍儀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各位選手,現在有一次重新選擇容貌的機會。”
鏡子當中的許流雲慢慢發生了變化,白化的怪物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陌生的男子,黑發黑眸,是一個樣貌普通、帶着幾分清秀氣質的青年。
“這是各位理想中自己的樣子,如果大家對這次的塑形滿意,可以選擇保留。選擇保留靈力塑形,代表您的樣貌将會永久更新,新的樣貌終身伴随着您,但是将會失去争奪十萬元獎金的機會。“
許流雲盯着鏡子中的人左看右看,顯然十分喜歡,改變了形象的他也瞬間信心滿滿。他走到明塵的背後,從椅子後面俯身抱住了他的胸膛。
他的黑色長發垂落在明塵身上,他再也不怕別人觀看、撫摸他的頭發,甚至故意輕輕晃頭,讓自己的頭發在明塵脖子上滑來滑去的。他笑了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是一個十分明亮的少年。
“各位選手,體驗結束。現在開始十秒倒計時,請選擇永久保留或恢複原貌。“
許流雲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選擇永久保留。”他對這次靈力造型特別滿意,之前他就知道這個節目經常會給參賽選手發福利,沒想到這次被自己趕上了。身為一個大祭司,他是不缺錢的,能體驗這樣高新科技和靈力結合給他換了一個自己喜歡的皮相,簡直不要太好。
就這樣,許流雲被淘汰了,傳送出了幻境。
許流雲連忙拿出手機照了照,發現自己仍然是那副黑發黑瞳的樣子,感到自己幸福的不真實。
緊接着,幻境當中接二連三掉出參賽選手,九個人幾乎都被淘汰了。想起節目組當時說的幾乎沒有人會通關,确實如此。不過此時在別墅裏的大家都十分興奮的看着自己的新形象,大部分人都是微整,只有許流雲變化比較大。
許流雲奇怪的問那個短發的妹子:“你。。你變了哪裏嗎?怎麽也被淘汰了?”
妹子眼睛亮亮的說道:“嗯嗯,我把胸部升了一個罩杯,哈哈哈哈。”
導演說道:“各位選手,遺憾的通知大家都被淘汰了,這次的比賽當中,我們只有一人獲勝,那就是陳星河老師!恭喜!現在節目組将遞上現金大獎。”
兩只陳星河笑眯眯的站在別墅中間領獎,男陳星河說道:“樣貌不重要。”女陳星河笑道:“我最喜歡自己的樣子了。”
導演帶頭鼓起了掌,號召大家接受自己原本的樣子。其他參賽選手也開心的鼓掌,滿意的離開了。
許流雲興奮的回到家中,站在花灑下把自己洗幹淨,着迷的欣賞着自己的新身體。
他穿着浴袍從走到客廳,明塵已經變回了人形,正在餐桌旁吃蘋果。明塵盯着他看了一眼,忽然許流雲覺得脖頸間一痛,巨大的陰影在瞬間襲擊了他,是明塵原身的幻影。
毒牙已經停留在了許流雲脖子上,明塵吃着蘋果,十分冰冷的問道:“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他并沒有給許流雲回答的機會,毒牙已經刺破了許流雲的皮膚,大量的毒液在一瞬間注入到了他的血管當中。
許流雲發現原來蛇的毒液居然是有味道的,那是一種死亡的冰冷氣味,讓人生理上恐懼的想吐。
許流雲的脖子立刻黑了,他支撐不住的跪在地上,心裏一片風中淩亂,他才剛換好了一個造型啊,他不想死的這麽冤!!而且明塵你既然不給人回答的機會你為什麽要問啊?!!!神經病???
許流雲感到脖子又硬又腫,他不自覺的用手拼命的抓着自己的脖子。許流雲一直把明塵當成一個聽話的奴隸,明塵也不會對他伸出致命的爪牙,此刻沒有防備,完全忘記了明塵面對陌生人的時候,本性是一個這麽可怕的東西!!!
許流雲跪在地上,咳出了一口血,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我。。”他伸着手爬過去,死死拽住明塵的褲腳。
明塵無動于衷的繼續吃着蘋果,一瞬間,陰影再一次襲擊了上來,尖銳的毒牙停在他的脖子上。一口已經這樣了,再咬一口估計就立刻歸西了啊!!!
許流雲頭上全是冷汗:“我。。我是許流雲。。”
尖銳的牙齒猛的再次咬到他的脖子上,粘稠的毒液注射進去,污染了人類的血液。
“你。。。你。。。“許流雲疼痛的幾乎說不出話來。明塵吃完蘋果,低下頭俯視着他,竟對他輕輕笑了一下:“我看起來就這麽好騙?嗯?你還想說什麽?”
許流雲用氣音說道:“你。。。。。你。。。。你。。嗎。。。比。。”
大祭司是從來不會說這種污言穢語的,然而他已經疼到神智混亂了。這還是那個美麗、善良、純潔的明塵嗎??
明塵被罵的一愣,許流雲說道:“節目裏。。我變形了。。”
明塵驚訝的把他從地上提起來,擺到了餐桌上:“祭司大人??真的是你?”
許流雲眨了一下眼睛,滾燙的眼淚無意識的流下來,傷口實在是太疼了。
明塵驚呆了,他記得自己被許流雲捏暈之前他還是正常的樣子,這個完全陌生的人,連氣味也不一樣,真的是祭司大人嗎??
不過當下明塵也沒空想那麽多,好在他本身的□□裏都可以解自己的蛇毒,趕快幫許流雲解毒才要緊。他連忙封住了許流雲的幾處穴位,他本想親上去用自己的唾液給對方療傷,然而一看到對方的臉,占便宜的心理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在旁邊的玻璃碗當中擠了一小碗血液,塗抹到了許流雲的傷口之上,脖子上的灰黑色慢慢的褪了下去,許流雲逐漸緩了過來。
“你怎麽變成這樣?”明塵奇怪的問道。
許流雲十分難受,身心俱疲,沒有理會他,拖着受傷的身體上樓去了。
作者:覺曉,最近你怎麽不去相親了?我段子都沒得寫了。
夜督查:我才不想去相親,好吧。而且你給我安排的什麽破節目,美女一下子變成骷髅,誰能受得了???
許流雲在網上買了幾件适合自己的新衣服,他在鏡子前面試着,忍不住說道:“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明塵:。。。
許流雲見明塵不做聲,問道:“明塵,你覺得這件深藍色格子的好看嗎?”
明塵維持着小蛇的樣子,因為這樣可以節省靈力、方便療傷:“不好看。”
許流雲啪的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看着,調到他最愛看的網絡自制綜藝’你敢不敢來挑戰’。許流雲看了一會兒,奇怪的問道:“這怎麽還在播昨天播過的?有沒有搞錯。“
明塵撇了一眼電視,冷淡的說:“這不是最新一期嗎。”
許流雲:“這是上周的啊。”
明塵:“上周?你還沒參加節目呢。這不正演你和陳星河麽。”
許流雲驚訝的說道:“啊???為什麽我看到的畫面和你不一樣?我看到的是尋寶那一期,啊!!”
許流雲驚呼一聲,小蛇冷冷的瞥着他,不知道他又要作什麽妖。許流雲忽然感覺電視節目發生了朦胧的變化,四周忽然處在黑暗之中,他什麽也看不見了。
許流雲是聽說過這種病症的,因為人腦的腦補能力,在真正變瞎之前甚至能自動腦補出家裏日常的情況,只是是自己想象的結果。好端端的,怎麽會這樣呢?許流雲想說話,但是他感到自己的嘴正慢慢變小,甚至于只剩下了一條縫隙。不過許流雲沒有十分恐懼,他感到明塵變回了原身,修長的手隔着襯衫輕輕握住了他的胳膊,然後把手機遞給了他。
許流雲飛快的在手機上手寫着:“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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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流雲現在非常恐怖,他的眼睛正在急劇的縮小,從無神的雙眼最後變成了一條線,嘴巴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着,整張臉好像在融化。
“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張臉是節目組給的,節目組有問題。我快不能呼吸了,救我!“
明塵伸出手,擡手要摸許流雲的頭發。許流雲感到耳邊帶起的風聲,緊張的往後退了一下,一張沒有眼睛嘴巴的臉看向明塵,十分詭異。
明塵伸手從許流雲的一根發絲上順了一下,在他手心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發着白光的光點。許流雲看不見,摸索着打字道:“怎麽了?你在幹什麽?”
明塵沒有看手機,他伸手又捋了許流雲的一根頭發,果然又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白光點,聚集在他的掌心十分好看。
許流雲緊張的在手機屏幕上亂按,在明塵眼前晃動着:“我沒法呼吸了,明塵?qweterhyerthh”許流雲的鼻子和嘴巴也漸漸的消失了,整張臉都在融化。明塵用靈力把許流雲的氣管切開,對方才得以沒憋死。
明塵輕聲說道:“這是來自惡虛之國的生物,叫食夢之足,它們非常小,會附身在人類的每一根頭發絲上面,在人身體上營造出一個幻境。他們以人的體力為食,當人的體力不夠的時候,幻境就會融化。”
許流雲啪啪的打着字:“那怎麽辦?我能恢複到以前嗎?”
明塵沒做聲,站起身來走了。許流雲的世界裏不僅一片漆黑,而且說不了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一樣可怕。他能感覺自己的耳朵好像是蠟一樣在一滴一滴的融化,漸漸的周圍什麽聲音也聽不到了。也許人是感官的動物,在完全沒有感官的時候,許流雲只覺得大腦中一片空白,什麽也不知道。
他的時間系統也失靈了,仿佛過了一天,又好像過了一年,獨自在孤獨的黑暗裏等待。讓他想起小時候被綁在祭臺上将要扔下去送給龍神的時候,他希望爸爸或者媽媽能來救他一下,哪怕來看他一眼。同時他又覺得像他這種人還不如死了好。但是他最後也沒有等來,被明懷穿着白色盔甲的士兵扔進了冰潭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到有人扶起他的胳膊,是明塵。許流雲下意識的抓住明塵的胳膊,因為太用力蒼白的手上浮現了青筋。
明塵掰開他的手指,開始用一個灌注靈力的梳子給他梳頭發,白色的光點一群一群的從他的黑發裏面盤旋着飛上空氣中,被吸進了明塵準備好的罐子裏。
——好像是白色螢火蟲一樣好看。食夢之牙本來沒有什麽種族立場,無分好壞。如果使用的少,改變容貌的程度不大,自然也不會吸食太多的體力以至于幻境融化。只是惡虛之國的可怕生物太多了,對所有來自惡虛之國的生物,人類只有一條措施,那就是徹底消滅。
随着輕輕梳頭發的動作,食夢之足被慢慢的梳了下來,許流雲的頭發也一根一根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許流雲能感覺到明塵安靜的輕緩動作,梳子慢慢劃過頭皮的感覺非常舒服。明塵看着他慢慢恢複的銀白色長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好像冰海一樣的顏色,他湊過去聞了聞,好像月光一樣的氣息。
許流雲終于在黑暗之中慢慢恢複了視線,最先躍入眼簾的,是在無邊黑暗中跳動的一簇一簇白色光點。
他眨了眨眼睛,光點沒有消失,反而更加真實了,都朝着茶幾上的小瓶子飛去。假如人生本來就是黑暗的長夜,卻有人收集了一瓶子的光芒,用來照亮別人。
許流雲覺得非常有趣,伸手去追逐這些小光點。
明塵拔開他耳朵上細細的發絲,一根一根梳理着剩下的黑色頭發。許流雲被他弄得非常癢,晃了晃腦袋,回過頭去,沖他笑了一下,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
他想說:“明塵你怎麽這麽笨,能不能別一根一根梳?”忽然他發現氣管還在漏氣,說不出話來。。
明塵停下了動作,對方是那樣好看明塵是知道的,但是明塵也被這樣真誠的笑容所觸動,笑起來的眉眼裏都是純淨的氣息,帶着無暇透明的快樂和喜歡。
明塵難得地猶豫了起來,畢竟對方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大祭司。。可是許流雲這樣沖他笑,是想讓自己親他嗎?還是想進一步的,作出什麽事情來?這樣不太好吧,但是不做的話許流雲豈不是會很失望,許流雲可都這麽賣力的勾引自己了。
許流雲見他發呆,一把奪過了梳子,自己跑到鏡子前清理幹淨了剩下的食夢之足。小瓶子裏面最後裝了一大團漂浮在其中的發光球。
許流雲看着鏡中自己的本來容貌,琥珀色的淡淡瞳孔,銀白色的波浪長發,他從鏡子當中看見了明塵的身影,忽然覺得自己也沒有那麽不順眼。
他一邊走向明塵,一邊努力的自己用靈力把氣管縫上,但是弄了幾次都沒沾上。明塵神色複雜的看着他,目光幽暗,許流雲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把脖子湊過去,比着自己的氣管。
明塵擡手輕輕在上面蹭了一下,許流雲咳嗽了幾聲,終于能夠發出聲音了!
明塵捏住了對方白皙脖頸,他用膝蓋夾住對方的身體,手背在他的脖頸上摩挲。許流雲渾身一顫,啪的扇飛了他的爪子:“有病?!“
許流雲知道自己和明塵一直喜歡打鬧,但是他不喜歡明塵這樣觸碰他,用這種事情來調笑。
無相篇完
暑假的末尾,許流雲和明塵登上了南下的火車,一起去錦城大學報道。許流雲非常興奮,對他來說,他還從來沒有去過明懷國意外的地方。
暑假的末尾,許流雲和明塵登上了南下的火車,一起去錦城大學報道。許流雲非常興奮,對他來說,他還從來沒有去過明懷國意外的地方。
許流雲平時去哪裏,大部分是用靈力傳送陣直接傳送的,很少感受各種交通工具。這次,兩人買了卧鋪票,許流雲期待在火車上可以好好游覽一番。
不幸的是,明塵買到了下鋪,死活不和許流雲換。許流雲辛苦的在上鋪爬來爬去,最後抱着自己的頭發擠到了明塵的下鋪上。
火車上亮着柔柔的車燈,許流雲枕着枕頭,明塵悲劇的被他擠到了床鋪的邊緣。
對鋪是一個年輕的小姐姐,此刻已經睡熟了。車窗外是明懷一望無際的雪原,到處盛開着粉色、黃色的明夕花,花朵在夜色下好像是流水一樣朦胧,迅疾的消失在窗外。淡淡搖晃着的暖黃色車燈熄滅了,車廂裏面陷入了漆黑,只剩下外面溶溶的月色。
許流雲輕聲說道:“那件龍息花的網,拿了吧?”明塵點了點頭,許流雲說道:“從來沒有離開過明懷,還真是放心不下。”
許流雲說:“第一次離開明夕殿,是在我十歲的時候,當時在一座冰塊下發現了凍僵的陳星河。對了,那時他就是凍僵的兩個人。當時我以為他們是雙胞胎。陳星河帶我去了外面的一家汽車模型店,我們當時沒有錢,可是老板娘非常喜歡他,竟然送給了他一個小模型。說起來,陳星河一直那麽招人喜歡,他本身嘴也很甜,四處留情。只是他心裏其實誰也不愛。這麽多年我沒有見到過他真的對動心。但是很多女生還是趨之若鹜,甚至想拿錢包養他。陳星河一直希望能回到他的星雲,他和我說也許七朱照羽能帶他飛回去。想想他一個人在這個地球上,蒼茫寰宇,又是多麽孤獨啊。他給我講過一個七照羽的故事,你注意到了沒有,七照羽一直都是四個字四個字說話的,我問過陳星河,明塵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明塵不做聲,頭靠在一邊,似乎是睡着了。許流雲繼續在晃蕩的車廂裏低語,窗外是飛馳的夜色,映着桌子上礦泉水瓶的影子。
“有一次陳星河研制出了一種電動的蠶寶寶,他讓七照羽幫忙看着蠶寶寶。這些蠶寶寶一開始還很乖,認真的吐絲,但是過了幾天,它們不再吐絲了,每天只睡覺和發呆。七照羽對陳星河報告,因為要說的東西太多,他沒法四個字四個字的說。他只好說:“那些蠶 ,已經完全不吐詩了。這些饞很多已經濕了。”許流雲學着七照羽的樣子板起面孔,一邊強憋着笑,繪聲繪色的表演七照羽:“蠶可能是機器裏面有幾個電路短路了,我檢查一下他們吐出來的濕完全是濕的。”說到這裏,許流雲忍不住狂笑了出來:“所以知道七照羽平時在外人面前為什麽不敢多說話了吧??哈哈哈哈哈。因為他就是一個大舌頭。”
許流雲幾乎笑出了眼淚,沖淡了去往遠方旅途的未知和不安。明塵面無表情的躺在床鋪的邊緣,閉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許流雲繼續開着獨自的故事會:“而且,明塵你知道嗎,告訴你一個秘密,陳星河一直都更喜歡男孩子,尤其是那種禁欲羞澀的。有一年夏天的時候,他帶我去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那裏到處都是厚厚的花布簾子,用來隔開一間間房子。每個簾子後面都傳來奇怪的聲音。。”
許流雲說着,忽然旁邊的床鋪上傳來一聲大姐的怒吼:“閉上嘴行不行,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許流雲被吓了一跳,慌忙閉上了嘴巴,安靜了下來。火車好像搖籃一樣晃晃悠悠的開着,窗外奔走的倒影讓人容易心生感慨,疾馳的飛影像極了浮生。只有仔火車上才會有的這種夢幻感覺。車窗上偶爾飄過到了站臺的紅色燈火。
許流雲在搖晃的車廂裏難以入睡,憋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壓低聲音,用氣流音對明塵說道:“所以你知道他帶我去的那個地方是什麽嗎?”
明塵冷冷道:“不知道。”
許流雲吐息着說:“是小電影館。專門放碟片的,陳星河他居然挑選了一張同性戀的電影片。當時我沒有感覺出什麽來,到今天再回想他确實是性取向異于常人。那個電影名字叫‘知紅’,到現在我都記得。”
許流雲低低的聲音好像蚊子一樣缭繞在明塵周圍。明塵很想像那個大姐一樣吼他一句。
說出口的卻是:“他為什麽要給和你看這個電影?”
許流雲輕輕的笑了起來,沒有正面回答:“陳星河喜歡四處留情,但是他其實特別過分,有時別人給他買了什麽東西,他都會賣了然後精心為七照羽買禮物送給他。”
大姐十分生氣了,抄起桌子上的礦泉水瓶子就向許流雲扔去。明塵下意識的伸手接住瓶子,裏面剩下的水撒了他一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