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寒夜溫存
白程恨不得為靳久這麽多來的委屈大哭一場,可是最終卻什麽都做不了,只得一次又一次的抱緊身邊人,恨不得将他融入血脈,再不讓他受一點委屈。
愛情就是這般神奇,一旦認準了人,明明本是毫無關系的兩人,卻突然變成了世上最親密的關系,看不得他有丁點的難過,更無法忍受他在其他地方受委屈。
靳久被人這般寵着愛着,心中難免又甜又酸,抱着人溫存一番,突然有些釋懷,如果說以前的一切都是為了換取身邊人的溫暖,那麽他甘之如饴。
新的一年已經到來,外面的煙花炮竹聲終于漸漸消去聲音。
靳久站起身來,将人打橫抱起,親了親她紅通通的眼睛,溫柔說道:“先休息,醒來再說。”
自然的伸手攔住他的脖子,白程将腦袋自然的靠在他的胸膛上,聽他胸膛前強有力的心跳聲。從昨天到今天,從去年到今年,彷佛真的過了好久。可白程卻覺得不夠久,她希望時間能夠長點,再長點,更希望,她和她的小白就這麽相擁,已經度過了幾十年的時間。
靳久将人放到床上,又回去關好房門,再回來的時候,看到床上抱着雙腿,眼睛一直沒有離開他身上的人,心中也軟成了一片。
“不睡覺?”靳久同樣坐到床上,歪着腦袋問着眼睛眨都不眨的女人。
只見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眼中似有千言萬語,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只順勢跪在床上,環抱着他的肩膀,低頭用力的吻了上去。
靳久有些意外,卻是順從的張開嘴,任青澀的人伸着舌頭長驅直入。直到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流到了他的嘴裏,帶來的苦澀終于讓他伸出手,将她推開,發現她早已經淚流滿面。
心中的酸澀與甜蜜一同襲來,靳久靜靜的打量,兩人已這樣的姿勢互相對視,最終靳久深深嘆息一聲,将人壓在身下,壓抑了許久的□□終于爆發。
吻,鋪天蓋地的襲來,白程被吻的不能呼吸,卻伸出雙腿夾在他健壯的腰間,不願放開,腿腕上纏上已經熟悉的尾巴,心中才覺得安全。
辭舊迎新的時刻已經過去,在外喧鬧的人也慢慢歸家。屋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雪,飄飄灑灑,覆在熱氣剛剛消散的炮屑上。屋外的溫度逐漸下降,屋內卻漸漸升溫。
衣服早已經落在了床下,靳久覆在白程的身上,不放過任何一處柔軟,密密實實,用嘴丈量她每一寸肌膚,看她緊張時自然供起的身段,聽她激動時嘴中溢出的□□。緊要時刻,親吻她的嘴唇,身下兩人以最親密的姿勢相連,一下又一下,恨不得撞入她的靈魂。
白程伸出手摸過他的肌膚,感受手下肌肉的蓬勃有力,流連的在他線條優美的上半身來回撫過。
“這麽喜歡?”耳邊傳來靳久的調笑聲。
Advertisement
若是放在以前,白程肯定會臉皮薄的不承認,可此時此刻,她只恨不得有千萬張嘴巴大聲告訴他,“嗯,喜歡,很喜歡,最喜歡你!”
這話聽在靳久耳裏簡直就是最好的催&情劑,眼睛染了熱度,望着身下堅定的小女人,動作更加瘋狂。
白程耳垂被人含在口中,又遭受猛擊,整個人身體軟了一半,在高&潮時刻,一口咬在他的肩膀,宣洩着生理和心理的激動。
咬完人之後,白程又深有愧疚,一下又一下的舔着他肩膀處淺淺的牙齒印,好像這樣就能減少他的疼痛。
靳久看她這幅模樣,只覺得愛到了心坎裏,将人壓下,又狠狠的愛上了一遍。
一場酣暢淋漓的□□,讓小情侶之間的感情更上一層。
事後,兩人全身赤&裸,蓋着被子,以全世界最親密的姿勢相擁,哪管外面天寒地凍,屋內早已春暖花開。白程累的眼睛都開睜不開,卻舍不得此時睡過去,耳朵貼在他的胸膛處,聽他急促的心跳聲逐漸平緩。
靈臺突然閃過什麽,白程眯起眼睛,擡起頭,皺起眉,擺了副兇狠的表情,惡狠狠的問道:“那個女人你還沒說呢?”
靳久望着前一秒還歲月靜好的女人瞬間換上了一副牙尖嘴利的嘴臉,好笑又好氣,手本來放在她的臀部,幹脆順勢揉了揉,很喜歡這種柔軟的觸感,有些心猿意馬,卻還記得回話,無奈的說道:“這不沒有機會嘛。”
不過,顯然這樣的答案完全不能說服眼前的女人。白程撐起手,眼睛微微眯起,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模樣。
被子被她撐起,專注于答案而絲毫沒有發現春光乍洩的女人惹笑了依然虎視眈眈的靳久,伸手握住暴露在外的柔軟,一身嬌&喘,脫力的滑倒在某個作惡人的身上。
伸手想要反抗,靳久一個翻身,重新将人壓在身下,親吻她的耳朵時,柔聲說道:“明天帶你去見她。”說完,那吻便沿着脖頸一路滑下。
白程自然不會去懷疑靳久背着她做了些什麽,只不過有些事像是梗在喉嚨的魚刺,既然知道了,就要連根拔起。之前,她是氣身上的男人瞞了她太多事,竟然已經開誠布公的談過,又得了他的準話,也不再去追究,當然,此時此景,也容不得她去追究,靳久抱着她,又陷入了另一輪情&欲溫存中去。
***
顧則回來的時候,樓上的那對鴛鴦早已經進入了夢鄉。別墅裏靜悄悄,聽不到任何聲音,他徑直回到房間,沒有人的時候早已經收起了那幅吊兒郎當的模樣,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陷在窗前的沙發裏。
他人生中貫穿的一個目标就是“尋找”。
他要為祁遠找人,尋找祁遠的老情人,而經過幾年的努力,其實很快就能達成所願,而睡在客房的靳久就是關鍵人物。
其實這個世界上狼人的數量真的少之又少,以前不少狼人會選擇躲到叢林中,自然老去,不留後代;也有些狼人和人類結合,但是生出狼人和純種人類的概率一半一半;更重要的是,狼人的繁殖能力非常低,有些狼人天生就沒有繁殖能力,哪怕是和人類結合,成功受孕的概率也會非常小。是以,在多種因素作用下,随着時間的推移,狼人的數量自然越來越少。
但有些狼人,卻不甘如此,隐姓埋名,隐藏身份,最後自然消亡,對于他們來說,這是莫大的侮辱。靳立軍正是這樣的狼人,他希望狼人能夠做這個世界的主宰,能夠正大光明的生活,甚至希望全世界都是狼人。
而像靳立軍這樣的“狼人”,甚至“人類”,在各個角落都有不少,他們熱衷于将人變成狼人的實驗。祁遠之所以認識靳立軍,也是因為曾經為這樣的實驗提供過經濟支撐。
祁遠雖然是商人,甚至一度為了找人,失去了理智,但是當真正見識到實驗的殘酷時,還是及早的脫了身,這也是為什麽顧則答應在他手下幫忙的原因之一。
但靳立軍作為狂熱分子,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從顧則打聽到的消息來看,靳立軍可謂是毫無人性,就連親生兒子都不曾放過,從小就當做試驗品來培養。想到靳久提起靳立軍時眼中的恨意,自然也不難理解。
如果能夠在靳久的幫助下,成功的找到祁遠的老情人,那麽是否說明,顧則想要找的人也不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有時候顧則會忍不住的想,如果那時候丢的是自己,現在會不會活的輕松一點?不用背負着滿身的罪惡與愧疚,捱過一天又一天。
顧則知道自己是狼人,從他記事以來,就一直知道。他的父親是一頭健壯的成年狼人,母親是普通的人類,勇敢、真誠、善良。他們一家三口在遠離人群的地方,年幼的顧則盡情享受父母的寵愛,想哭的時候哭,想笑的時候笑,撒撒嬌、耍耍賴,自由自在。
這一切随着弟弟的到來而改變,為了生弟弟,母親幾乎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整整在床上躺了半年,氣色也恢複的不如從前。當時年幼的顧則對這個傷了母親,又搶了父母寵愛的小肉團非常不滿,好幾次端詳在嬰兒床前,戳一戳他嫩嫩的小臉頰,想着,要是能把他丢掉就好了。
當時的顧則非常苦惱,在又一次碰到父母抱着小肉團,溫溫柔柔說話的時候,生氣的撅起了了嘴,趁着大人不注意的時候,跑了出去。
那之後,顧則為這一愚蠢的行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變身成小狼的顧則生氣的在樹林裏奔跑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越過了父親告訴他的,絕對不能越過的範圍。
被網兜住,面對着突然冒出來兇神惡煞的陌生人時,顧則才知道害怕,可是任他如何沖撞,就是無法逃離那小小的牢籠,仰頭稚嫩的嚎叫,只惹來那群陌生人的嗤笑。
直到父親突然出現,顧則眼睜睜的看着那群人拿着各種各樣的武器對付父親,雖然父親最終帶着他逃了出來,不過已經遍體鱗傷。回到他們的住處,母親昏死在地上,而顧則厭惡的弟弟也不知所蹤。
從那以後,家中再也沒有歡聲笑語。父親的傷沒有大礙,母親卻因為從床上摔了下來,傷到脊椎,半身不遂,後半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他們最終回到了母親的娘家,父親将顧則交給了母親的父母,而他則全心全意的照顧妻子。
一夜之間,顧則好像長大了。在父母面前就像是罪人,再也不敢随意的說笑。哪怕父母曾經告訴過他,不是他的錯,可怎麽不是他的錯呢?如果不是他的不懂事,弟弟不會丢,母親不會癱,好端端的一個家也不會散。
成年之後,顧則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家。
他背負着枷鎖,到處尋找弟弟,期望有朝一日能夠彌補這個錯誤。可是,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幾十年前的一個嬰孩,又談何容易?
一天,一個月,一年,十年……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過,可找到那個血肉相連的人,依然遙遙無期,顧則甚至不知道要尋找的那個人是否還活在這個世界中。
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顧則眼角有淚劃過,不知自己有何臉面去見家中年邁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