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禽獸好友
今日是難得的周末,白程睡了個懶覺,醒來的時候太陽真的已經曬到屁股了,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走到客廳的時候,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站穩身體之後,拍了拍小心髒,自我安慰,“還好還好,反應靈敏。”
說完,就感到一股灼熱的視線盯着她的腦門,這才想起家裏還有一個人的,僵硬着擡頭去看,只見小白昂着頭,用看白癡的眼光看着她。
狼少年現在化身成狼,懶洋洋的趴在落地窗旁邊,任陽光将他籠罩,一條大尾巴,似是挑釁似的左右擺來擺去。
白程張大了眼睛,蹭蹭蹭的跑過去,好奇的看着已經比小狼崽大上好幾倍的身材。自被發現他能化身幼童之後,白程很少看到他以狼的形态出現,特別是成為狼少年之後,更是第一次見到他這般模樣。
白色的毛發在陽光的照耀下,光澤甚好,相處熟了,此時白程也沒了以前的膽戰心驚,整個人立刻撲了過去,在他的伸手東摸摸、西揉揉,手感甚好。
笑容都快咧嘴角,白程伸手拍了拍小白的腦門,見他回頭,還是藍色的眼眸,只是似乎比人形更加圓潤,頭腭類似倒三角的尖形,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黑色的鼻端,輕輕聳立着,突然靠近白程,她能感到微涼的鼻端碰到了她的頸部,吓得她一動不敢動,見他聞了一會兒,又伸出粉色的舌頭在她的下巴上舔了一下,一顆心突然雀躍起來,她知道這是動物表達感情的方法。
白程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滿意的蹭了又蹭,他全身的毛不算突然軟,但唯獨脖頸這一塊似細細的絨毛,蹭起來別提都舒服了。
小白也不去管她,任她摟着蹭夠了才停手,一邊蹭還要發出太舒服了的評價。
白程靠得近,能夠細看他豎起的耳朵,尖尖的三角形,包裹着一層細細的白絨毛,這次她終于可以看到原來通體雪白的小白,耳朵下除了白色絨毛,還有橘色的毛發,似極了火焰的感覺。
白程覺得驚奇,問題脫口而出,“為什麽你耳朵後面會有不一樣的毛色?”
狼形的小白不會說話,不過轉頭看她時,白程敢打賭,如果狼也會翻白眼的話,小白剛才一定翻了一個。
問完之後,白程自己都忍不住傻笑起來,這就好比問別人為什麽會長胎記,娘胎裏帶出來的呗。
回想起第一次看到想要摸時,被吓到的白程,此時卯足了勁,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摸了個遍。小白懶洋洋的躺着,也不去管她,只偶爾拿尾巴蹭蹭她。
白程一向喜歡摸他的這兩只耳朵,此時自然也伸出魔爪,非常好奇的将挺立耳朵往下壓,誰知立馬彈了上去,又精神的聳立着。
趴在地上的小白回頭,拿腦袋頂了她一下,白程完全不在意,立刻又靠近點,細細摸着,來來回回好幾次,按下去又彈起來,原來狼耳時時刻刻都是豎起來的啊。
Advertisement
一直到玩夠了,好奇心得到了充分滿足,白程才安靜下來,頭枕着小白的身子,幹脆也躺着曬曬太陽。
一人一狼,籠罩在陽光下,都享受着這樣悠閑舒适的時光。
白程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際,小白一躍而起,驚的白程東倒西歪,只不過眨眼的功夫,小白已經跑進了房間。
再次看過去的時候,只見玄關處的韓雯雯手裏提着一個大塑料袋,一邊換鞋,一邊看向白程的位置,好奇的問道:“你怎麽睡在地上?”說着還自然的将手裏的鑰匙放在了一旁的鑰匙碗裏。
白程趕緊爬起來,摸着腦袋,說:“這裏曬太陽舒服。”
韓雯雯已經走了進來,上下打量她,表情嚴肅,白程被她看的頭皮發麻,正準備開口解釋的時候,就聽韓雯雯誠懇的說道:“親愛的,你已經夠黑的了,別再曬了。”
白程:……
韓雯雯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将手裏看起來很沉的塑料袋放到了地上,走到白程面前,湊近她的臉,吓得白程往後退了一步,“你的臉怎麽了?”
白程這才想起來幾天前臉上留下的指甲印,其實已經不大看得出來了,還剩一個極淺的印子,“指甲太長忘記剪,劃了一下。”
事雖小,但也別告訴韓雯雯,她這性格,本就不喜歡白程父母,被她知道,指不定又怎麽為她抱不平。
韓雯雯點點頭,看着也的确美食,便又微微彎下身子拎起塑料袋,向着廚房走去,一樣接着一樣的将大塑料袋裏的東西往外拿,白程跟了進來,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除了三葷三素幾個菜她可以理解,之後一瓶接着一瓶被拿出來的啤酒、白酒、紅酒算是怎麽回事?
白程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問道:“大上午的你就要酗酒?”
“怎麽?老娘失戀了,酗個酒還要挑時間?”韓雯雯斜眼瞥她,一副你敢不同意我就和你拼命的架勢。
白程:……
“她還沒吃東西了,不能喝酒。”男生的聲音在廚房門口響起。
韓雯雯正對着廚房門口,一雙本就大的眼睛此時更是快要瞪出來了,白程心中默默流淚,小白你能別挑這個時候出來搗亂嗎?
果然,韓雯雯舉着顫抖的手,指指站在門口的小白,又指指呆若木雞的白程,好半天,伸出手拍拍白程的肩膀,用無比羨慕的語氣說道:“豔福不淺啊。”
小白:……
白程:……
最終,白程拖着臉色蒼白,黑眼圈快要占據半張臉的韓雯雯來到了房間,将人按在了床上,安慰道:“等你睡起來咱們就喝,陪你喝到吐。你這都幾天沒睡覺了,眼睛裏都快只剩血絲了。”
韓雯雯伸了伸懶腰,“沒辦法,這幾天加班加點的趕工,那導演也是個嚴厲的,一個鏡頭要拍十幾次,整個劇組都快要被折磨死了。”
白程從洗手間濕了條毛巾,遞給韓雯雯,“你也沒化妝,簡單擦下臉就睡吧。”
韓雯雯大字型躺在床上,眼睛眯起,危險的看着她,“你別想糊弄過去啊,說吧,外面那個少年怎麽回事?”
白程伸手将濕毛巾整個按在了她的臉上,來回擦了幾下,打哈哈道:“什麽怎麽回事?同事的弟弟來住幾天而已。”
“哪個同事?”韓雯雯扒開她的手,堅定不移的追究到底。
“說了你也不認識。”白程又接着給她擦了擦脖子,韓雯雯倒好,舒服的擡起頭,享受着白程的服務。
擦完了之後,白程洗好挂好毛巾,韓雯雯已經将紮着的馬尾散了下來,黑色的長發順服的貼在身後,還換上了她在白程家的睡衣。
“睡吧,睡醒了再起來吃飯。”說着就要走出去,被韓雯雯搭着肩膀拖了回來。她眯着眼睛,一副暧昧神色的看向白程。
白程心下警鐘響了起來,果真韓雯雯色迷迷的說道:“那外面少年長得不錯啊。”
白程斜眼看她。
韓雯雯:“那長腿,那臉蛋,那身材,啧啧啧,這要是放在娛樂圈,輕輕一捧就能紅啊。”
白程把拉開她的手,說:“他還在讀書了,去什麽娛樂圈。”
韓雯雯換了另一只手扒拉扒拉白程:“你說的也對,放到娛樂圈給大衆意淫,太可惜了。還不如自己留着看。”
白程不知為什麽突然想到了幾天前晚上小白舔她臉的場景,臉上有些發熱。
眼尖的韓雯雯看到,立刻來了精神:“不是吧,白程,你可以啊,悶聲不響的搞定了個小弟弟?”
白程七手八腳的将她塞到被子裏,斥道:“韓雯雯,你個色胚。”
韓雯雯哈哈大笑,“我說親愛的,你這麽激動,不會真的發生什麽了吧?”
白程惱羞成怒,撲上去和韓雯雯打鬧,“他看着還是個少年了,你個禽獸。”
“啧,這你就不懂了吧,少年有少年的好。”說着,暧昧的朝外使了個眼色,“該有的都有,功能齊全。”
白程又羞又好笑,壓低了聲音,“韓雯雯,他還是個孩子啊!說不定那裏毛還沒長齊了!”
說着拿了個抱枕朝韓雯雯砸去,白程又操起旁邊的枕頭,兩個一把年紀的女人,竟就這麽玩起了枕頭大戰。
兩人嘻嘻哈哈好,又玩笑打鬧了一陣,都累的躺在床上喘氣。
韓雯雯突然開口,“白程,我打算放棄蔣陽了。”聲音裏透着濃濃的失落。
白程立刻轉過頭去,就發現韓雯雯仰躺着,望着天花板,臉上沒什麽表情。
突然就想到兩年前的韓雯雯也是在這張床上,興奮的蹦來蹦去,高興的嚷道:“白程,我找到男神了,你等着,我韓雯雯一定要把他拿下。”
當時的場景似乎還歷歷在目,兩年來,她們也無數次一起睡覺,聽韓雯雯因為蔣陽回複的一個短信或者一個電話高興的恨不得宣告天下。
白程突然就有些為韓雯雯感到不值。
韓雯雯突然轉過頭,揉了一把白程哭喪的臉,無所謂的說道:“算了,人家不喜歡,我上趕着也不是個事。不過你放心,就憑老娘這張臉,要什麽樣的男神沒有啊。”
“那是。”白程趕緊接話,“你可是萬千宅男心目中的女神啊!”
韓雯雯笑了起來。
她真的很美,是那種哪怕是女人再羨慕嫉妒恨無論怎麽抹黑就是無法罵她醜的那種美。
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只為博褒姒一笑,以前覺得周幽王昏庸無能,但是也可以看出,褒姒笑起來到底有多美,才能将君王迷的五迷三道。
白程想,韓雯雯的笑若放在古代,想必也是君王千方百計追捧的臉。
只可惜,現在的韓雯雯笑的很牽強,笑着笑着,竟從眼角處滾出了淚。
白程很為好友難過,卻又無可奈何。只得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任韓雯雯抱着她哭個痛快。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來,你們覺得小白的毛長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