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來兩份哈利·波特

第21章

晚宴時，學生們都發現了教師席上多出來的那位坐在校長右手邊的樣貌俊美但神情嚴肅的新面孔，他們好奇地交頭接耳，雖然司多克先生長相不錯，但他板着的臉替他阻擋了不少癡迷目光。

“安靜，孩子們。”鄧布利多站了起來，學生們停下了自以為很小聲但因為人數衆多而顯得吵雜的讨論聲，鄧布利多側身，鼓勵地看了司多克先生一眼，司多克先生眨了下冰藍色的眼睛，他站了起來，身姿挺拔，不怒而威，給人以壓抑感。

“我榮幸為大家介紹我們的新黑魔法防禦學教授，阿爾弗雷德.司多克先生，他是一位優秀的黑魔法防禦學大師，在這一學年剩下的日子中司多克先生将給我們帶來非常棒的課程，希望大家能夠喜歡他的課。”鄧布利多側了側身将一旁的司多克先生介紹給衆人，他的目光比以往多了一分喜悅，熟悉他的人都能夠輕易的看出來，他真的很喜歡這位新來黑魔法防禦學教授。

“更正一下，我不是什麽黑魔法防禦學大師。”司多克先生開口，他的嘴角上揚，習慣性地帶着禮儀性的笑容。要知道雖然他的父親崇拜鄧布利多，但這可不代表他也是如此，雖然他個人而言還是很尊敬這位著名的白巫師。而他一向不喜歡別人随意當衆将他定義。

“我個人對黑魔法的使用做過不少研究，你們可以稱呼我為黑魔法研究者，我知道你們英國人對黑魔法的态度，對于這點我沒有必要掩飾，也免得你們對我存在一些誤會。我很感謝鄧布利多校長為我的身份的修飾，但這并不妨礙我教育好你們，換句話說我個人認為這是我教導好這門課的優勢。”久局高位的司多克先生自然有任性的資本，不喜被各種條條框框法規偏見給拘束，他相當大方地承認了自己使用研究黑魔法，他本身就有這種資本。

凡是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司多克先生變相承認了自己是黑巫師，他使用“黑魔法研究者”這模糊的詞也是一種迂回，畢竟這是禁止黑魔法的英國。

英國對于美國那些擁有執照登記在冊的黑巫師的态度相對其他比較寬容一點，但禁止使用黑魔法這點并沒有改變。司多克先生這麽說也是出于為人低調的考量，他在美國可以操縱法律，但在異國他可不能這麽做。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對于黑魔法有種天性的崇拜和敬畏，他們用一種隐含狂熱的敬佩的目光看着司多克先生。

而格蘭芬多與此相反，他們讨厭黑魔法，自然也讨厭自稱研究過黑魔法的司多克先生，什麽狗屁“黑魔法研究者”，不就是黑巫師嗎？他們所尊敬的鄧布利多校長怎麽能夠選擇一名黑巫師來教導他們呢！

就連教授們也用一種訝異的目光看着如此坦誠的司多克先生。

“安靜，這是我的疏忽。司多克先生對黑魔法有很深刻的了解，我相信司多克先生能夠成為一名優秀的教授。”鄧布利多校長說。而有了校長的信任，這場短暫的由黑魔法引起的風波也平靜了下來。

只有斯內普教授始終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盯着司多克先生，斯內普對突然冒出的來自美國的司多克先生的不信任。

司多克先生察覺了這個來自陌生同僚的懷疑，但這對他來說毫無幹擾。而鄧布利多能夠理解斯內普的謹慎，他也并非對阿爾弗雷德完全放心，但是他無條件信任愛德華，這是他無法割舍的來自血緣和情感的天性，曾經遭受的陣痛和流血讓他無比的珍惜這個孩子，雖然自摩根家族離開英國後他就未曾見過那個孩子。

而一直在不自覺默默關注斯內普的哈利也發現了斯內普對新教授的敵意，這讓他有點難過，因為斯內普直到晚宴結束都沒有看他一眼，以前斯內普至少會狠狠地瞪他一眼，而他一直等着這個惡意的瞪視，莫名的酸澀湧上了心頭然後把哈利吓了一跳。

“你怎麽了？難道是新來的教授讓你沒胃口，他看上去可不像是那些草包，這真是太可惜了。”羅恩嘆氣，他讨厭黑巫師。

“算是吧。”哈利自暴自棄地說，他剛剛發現了自己的受虐心态，一點也不好受。他不是已經治好了嗎？還是因為停了一天的藥而舊病複發了？哈利胡亂猜想着，決定以後一定要每天服用龐弗雷夫人開的藥，絕不能停！

哈利咬着唇想，他才不是受虐狂，絕對不是！

司多克教授的第一堂課，五年級的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學生早早地就來到了教室，他們都很想看看這個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是怎麽上課的，斯萊特林是為了他的黑巫師的身份，而格蘭芬多則是想要看看此人值不值得鄧布利多校長的信任。

司多克教授來得比所有學生都早，他是一個很注重時間觀念的人，早年的軍旅生涯也帶給他不少嚴謹自律的好習慣，這也讓他看上去很難接近，不近人情，但實際上雖然他有些古板，但還是很易變通的，畢竟他是一個典型的美國人，擁有一個被自由民主思想包圍的腦袋。

但還是有迷糊的學生遲到了，司多克先生安靜地等待着學生們到齊，他起身，身姿挺拔，從教室的左邊走到右邊，平靜的目光在每一個學生臉上掃視，學生們開始緊張起來，有些孩子難以承受與司多克先生對視的壓迫感而低下了頭。

“不用緊張，孩子們。”司多克先生開口，帶着一抹得體的笑，語氣輕松，“我的課堂比較特殊，我喜歡輕松的氛圍，你們會發現我和其他教授不一樣，你們可以做任何你喜歡的事，但首先我要說明的是，不能幹擾到其他人。”

這句話讓學生們訝異極了，他們從沒有遇到這麽開明的教授。

“那麽我們可以寫其他課的作業嗎？”一個格蘭芬多的學生叫出了聲，然後他發現他成為了焦點，讪讪地捂住了嘴。

“當然，任何事都可以，只要不妨礙到其他人。”司多克先生颔首。

“我聽到了福音！這一定是夢！”羅恩拉了下哈利，滿臉的夢幻，就像真的在做夢一樣。

哈利皺眉，悶悶不樂地想他可不想黑魔法防禦課又一次成為笑話，但他還沒有出聲質問時，司多克先生又繼續了他的開場白：

“在此我将送一句話給你們所有人，請記住，你們所有人都是獨立自由而平等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強迫你們做去做違背你們本心的事，也不能幹預你們自己的人生。”

司多克先生這麽說自然有他的理由，他不喜被各種條條框框給拘束，甚至喜愛給別人洗腦，他是一個政客，做任何事都有他自己的考量。

傳播“自由”之風，這對學生會産生非常大的影響，尤其是保守的斯萊特林。雖然現在還看不出來，但只要上了司多克先生的課，這股洗腦之風就會一直吹下去，直到把這些小巫師們吹成一群喜歡和上一輩對着幹的任性的叛逆人士，這可比進行什麽無效的改革來的更暴力，也無血腥，但最後會發展什麽樣司多克先生也不能保證，只能留給這群英國人去面對了。

“那我們開始上課吧，今天是第一節課我們學一些有趣的東西，我們來看看‘反射’的妙用，利用場地是實際中老生常談的東西了……”司多克先生直接抛棄了書本，他是實戰主義者，照本宣科可不是他會做的事。

“等一下，司多克教授，今年我們有O.W.L，我們的進度已經跟不上了。”赫敏舉起了手，提出了異議。

“我知道，請放心，我的課堂中囊括了你們O.W.L的必要知識，甚至略微超綱，但我保證你們會輕松而愉快地掌握好這些知識。”司多克先生和善地解釋，“還有疑問嗎？”

“不，謝謝。”赫敏對司多克先生的回應有些驚訝，但她很信任教授，尤其司多克先生一看就是擁有真材實料的那種。

“順便一提，我的作業要求也很簡單，不會占用你們很多的時間，請你們輕松對待這門課。”司多克先生又說了一句。

這讓所有學生打起了精神，這簡直是他們遇到的最好說話的老師啦！比萊姆斯.盧平更和善啊！雖然司多克教授讓人莫名發憷難以直面啊！

司多克先生偷偷地扯了扯嘴角，不讓自己看起來過于死板。這段時間對他來說算是放假了，就是這假期有些過長。

司多克先生收起了別樣的心思，倚着講桌開始絮絮叨叨地講解何為“反射”。

“你們可以想象魔咒是一種類似于光束的沒有形體的東西，既然是光就能夠被‘反射’，但僅限于某一些魔咒，例如石化咒，一般需要接觸到有生命東西的咒語都能夠反射，而反射的媒介，例如鏡面、玻璃、冰面等，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媒介，而‘反射’魔咒最大的難題并不是這些，而是它所需要掌握的角度，很多新手就是因為角度問題，反而自己中了招。”司多克先生說着揮着魔杖，将地板的一塊結冰。

“我特地準備了一個麻瓜激光手電筒，我們看一看不同角度之間的差異。”司多克先生拿出了一個小玩具，他當兵時玩的可比這個高級多了。

“麻瓜？”一個斯萊特林露出一個被惡心到的表情。

雖然斯萊特林厭惡麻瓜，但司多克先生的課非常具有實用性，大多數人都仔細看着司多克着演示，神情認真。

課堂氣氛難得的和諧起來，效果卓越。

“下面我們将開始實際操作，我推薦幾個咒語，怠速咒和致盲咒。”司多克先生說着将兩個新咒語教給大家，然後将學生們帶到隔壁的空教室讓學生們自行組隊練習。

“哈利，你在想什麽，這麽用心？”羅恩拍了下哈利的肩，把他從在思考的海洋的沉浮中拉上岸。

“我只是在想‘反射’的角度，我好像在哪本書上看過。”哈利思索着，記憶有些遠，他記得不是很清楚。

“是哪本書？”羅恩提起了興趣，他還沒搞懂‘反射’是怎麽回事呢？這太難掌握了。

“麻瓜數學，入射角等于反射角。”萬事通赫敏給兩人解惑，嘴角自信地上揚，帶着一點小小的驕傲。她可是連麻瓜高中的課業也沒有拉下，學習是她的強項！

“是這樣，這就是反射魔咒的秘密。”司多克先生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認同了赫敏的說法，他接下去又說了一個小秘密，“如果你知道‘反射’，就應該去看看‘折射’，這就是當巫師對着水中的目标射出魔咒卻往往讓魔咒落空的奧秘。”

赫敏陷入了沉思。

而哈利則想了很多，他的腦海中快速閃現過很多想法，但難以抓住他們，焦急印在了他的臉上。

“不用想太多，我可以推薦一些書給你們，很多東西需要你們自己去解惑，教授也只能教會你們一些必要的知識，真正的知識是需要你們自己去學習，現在你們最需要掌握的是如何去學習。”司多克先生一眼就看出了哈利的焦急，他對三人組說，這種态度讓他們想起了鄧布利多，司多克先生身上有着和校長相同的特質，雖然并不明顯，但都很平和，富有智慧。

“那麽請努力練習吧。”司多克先生離開了，将練習的空間留給了三人組，去往其他學生那裏進行指導。

“他說的對，我們能夠依靠的只有我們自己，教授們只是在教會我們如何去獲取知識而已。”哈利說。

“嗯，下課後我打算去看看司多克教授推薦的那些書，我打算把能夠用得到的理論整理出來。”赫敏點頭，她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們開始練習吧，學習這種事我可不拿手。”羅恩賣力地将好友拉回來進行實際演練，他可不想再聽到關于看書之類的言論了，一提到書本他就開始頭暈！

第一堂黑魔法防禦課就在一種輕松的氣氛中結束了，所有學生都學的很開心，空教室的地面上結滿了冰，一些學生甚至演練着就開始溜起冰來，教室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那麽，我要開始布置作業了，介于我周末都不在霍格沃茲，我布置的作業絕大多數都不需要上交，全靠你們的自律，你們想寫就寫，不想寫也可以不用寫。如果需要我評閱，就私下交給我，我會給你們批改，不會計入個人成績。”司多克先生這麽一說頓時成為了學生心中最受愛戴的教授，不用交作業，這簡直就是在做夢啊！梅林肯定是聽到了他們痛苦寫論文時的心聲！

“那麽這次的作業就是思考一下你們個人對于魔法的掌握，請好好認識一下你們自身的水平，看看有沒有達到你們的預期。”司多克先生說完就宣布了下課。

學生們歡呼着離開，真是太輕松了有木有啊！至于作業，他們當然了解他們自己啦！但也有一些人陷入了沉思，他們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們真的了解他們自己嗎？

哈利沉浸在了司多克教授布置的作業中，他一邊走路，一邊思考着這個問題，沒有看路，而一旁叽叽喳喳的羅恩也被其他人叫走了，于是哈利就這麽出神地走了下去，多下了一層樓梯，走向了地窖。

“波特，你這是打算周游地窖嗎？”下了課的斯內普走出教室一眼就看見了在前方的哈利，他把明顯神游天外的哈利給叫住。

哈利被這個熟悉的冷淡的聲音給拉回了心神，如同被冰水從頭澆下一般，他的身體不自覺顫抖了一下，迅速轉身看向斯內普，他目不轉睛地望着這個高瘦的黑漆漆的身影，視線裏滿滿都是斯內普緊繃着的蒼白的面容和他那萬年不變的冷淡的表情，習慣性緊蹙的眉間形成的溝壑，和那雙嚴厲苛刻的黑色的眼眸，不用斯內普開口哈利就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諷刺和偏見，這種沒有緣由的偏見十分令人痛苦，尤其他是那麽的……哈利的心中泛起的濃厚的苦澀，難以沖淡，盤繞在心髒處，這種心情就如同他讨厭的魔藥。魔藥确實很奇妙，但他卻不想吞下那劑良藥。

“對不起。”哈利突然開口，他深深注視着斯內普，目光中雜糅着很多情緒，熱切而痛苦，斯內普一時無法分辨出所有，他說完轉身就跑走了，沒有給斯內普留下扣分的時間。

斯內普皺眉，他看着哈利離開後空蕩蕩的樓梯，準備回辦公室時，他突然明白過來，哈利并不是在為他出現在地窖道歉，而是魁地奇球場的那次的攻擊。

“可笑。”斯內普嗤了一聲，雖然他一向不喜歡這群被青春期荷爾蒙塞滿大腦的學生，一無是處的笨蛋，只會被荷爾蒙操縱了思想！

斯內普知道他在波特的目光中看到了什麽，那麽明顯而強烈的感情難以令人忽視，但斯內普假裝并沒有看見，他知道青春期，那些莫名的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只是荷爾蒙在作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