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鬥通天法師
靳天灏同意,一木還能說什麽,只得立即下去按簡言的吩咐作起準備。
不一會兒之後,一木和一木便是端着簡言要的那些東西,從門外走了進來。
簡言起身,先是将糯米倒在小床之上,鋪滿整個小床,然後靜靜的躺到床上,對靳天灏說道,“一會兒我要再昏迷過去,你就用雞蛋往我身上砸。”
“雞蛋要是不行,你就和一木用墨鬥線把我綁住,墨鬥線萬一都還不行,你就用黑狗血往我身上潑,反正成敗在此一舉,這幾樣東西要是都破不了高術的邪術,那我簡言也就只能認命了。”簡言說着這話的時候,語氣變得十分凝重。
靳天灏見她這般模樣,想說她是在開玩笑吧!好像她又不像是在開玩笑,他也不好再和她繼續鬥嘴,可要說她這說的是正經的,但他長這麽大以來,還真就沒有見過誰用這些東西對付什麽邪法的。
這能不能成,靳天灏也是一點兒都不清楚。
而正當逸王府這邊,簡言做好了一切準備之後。
将軍府那邊,簡瑤終于是帶着下人将新的神壇設好。
江氏迫不及待的領着高術往後花園行去,來到神壇前,江氏母女三人依舊是一旁靜靜伫立,高術則是站到神壇前,将草人從袖子裏拿出來,将之重新擺到神壇正中位置,揮起手中桃木劍。
高術剛将口訣念完,開始施法,就突然覺得神壇上的草人身後,就像是粘上了一層粘力超強的東西一般,壓根兒就不聽他的使喚,更為嚴重的是,之前他輕易施法就能讓草人額上銀針剌入,可現在他再想讓銀針剌進去,那簡直就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高術臉色變得異常難堪,“該死,難道那邊有高人相助?”
“法師,怎麽了?”江氏不解的喝問。
“我的草人邪術被人阻擋,好像逸王那邊請來了高人相助,但我完全感覺不到那邊有作法的痕跡,難不成這高人的道行還在我之上?”高術還給簡言弄蒙逼了,搞不清楚狀況的他,就以為簡言那邊有高人相助。
可事實上,簡言哪裏有什麽高人相助,這都是她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看那些惡心的古裝電視劇學來的野路子,還有就是從她尊敬的林大叔那裏看來的一些門道罷了,你要說她真懂怎麽破邪門歪道,那又是假的。
江氏等人完全不知此事。
見高術額頭冒起大汗,江氏還怔道,“皇都裏裏外外,就只有高法師你一人有這本事啊!難不成還有什麽高人一直隐藏在皇都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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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若有高人,我定然知道,該死,看來我得加大法力了,你們皆往後退。”高術一聲怒喝,揮退江氏母女三人,立馬雙腿馬步一沉,開始用力的揮動手中桃木劍,将法力加深。
這時,草人額上銀針才終于是開始緩緩往草人額中剌入。
逸王府書房內。
簡言躺在糯米床上,本都清醒,可突然間,她身體開始急劇抽搐,小嘴大張一陣痛叫,額前明顯的出現了一個細小血孔,鮮血正不停的自血孔自中滲出,那股鑽心的劇痛,痛的簡言幾乎快要死去。
“王爺,娘娘快不行了,快扔雞蛋吧!”一木站在一旁,着急的提醒靳天灏。
靳天灏手中握着生雞蛋,遲疑了一陣,他這才終于是長唾一聲,猛的揮手将生雞蛋砸到了簡言身上。
生雞蛋應聲碎裂,蛋黃蛋清撒了簡言一身。
可就在這時,奇跡發生了,本來剛剛還痛到要死要活的簡言,竟然是安靜了下來,再沒有那般疼痛了。
與之相反的是。
此時的将軍府後花園內,高術胸前突然炸裂開來,強大的法力反噬,直接炸的他胸前裂出一條口子,鮮血橫流。
拄着桃木劍單膝跪倒在地,高術沉聲怒吼道,“破我咒,果然有兩下子,看來真是遇上高人了,好,我今日就和你拼上一拼。”
話落,高術強忍胸前疼痛,又是猛的站起身來,變換身形,強換咒語,開始了新一輪作法。
逸王府書房內。
剛剛平靜下去的簡言,身體又開始急劇顫抖起來,疼痛再度襲來。
靳天灏見狀,他又開始拿起生雞蛋砸向簡言,可砸了好幾個生雞蛋以後,簡言還是痛苦不堪,靳天灏停下動作,冷聲喝道,“生雞蛋應該不管用了,一木,拉住墨鬥,用墨鬥線将她捆起來。”
“是,主子。”一木不敢殆慢,快速應聲,拿起墨鬥沖上前來,飛速的與靳天灏一起,拉出墨鬥線把床上躺着的簡言捆了起來。
而高術料不到,簡言還有墨鬥線這一招。
這不,墨鬥線剛把簡言捆住,那頭的高術又是被破了法,一口鮮血噗的一聲就從他口裏噴了出來,他手中的桃木劍也是啪的一聲直接斷為兩截,從他手中掉落到了地上,氣的高術差點兒沒炸了肺。
“高法師,你不要緊吧?”江氏一旁着急的喝問。
“不要緊,我高術自從學了此本事,還向來未遇到過對手,今天還真是邪了門兒,竟然兩度被破法,我還真就不信了。”高術氣的大吼大叫。
兩度被破法的他,已經忍無可忍。
再度往神壇前一站,高術站直身體,強忍着體內傳來的虛弱感,聚集起最後的法力,就想給簡言最後一擊。
簡言這邊。
靳天灏見綁上墨鬥線以後,簡言再度安靜下來,他心裏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崩……”可就在這時,只聽一道響亮的崩聲響起,纏繞在簡言身體上的墨鬥線,竟然是接連的斷裂成數截,再也難也束縛簡言。
簡言的身體再度顫抖起來,額頭上的血孔也越來越大,鮮血越流越多,簡言的小臉因此變得蒼白如紙,簡直就像是快行将就木一般,吓人到了極點。
靳天灏心裏一沉,咬牙切齒道,“只剩黑狗血了,最後一招,若還破不了那高術邪術,恐怕你就得死在這裏了。”
“娘娘……”一木和一水擔憂的呼喚起簡言。
靳天灏不再猶豫,端起地上放着的那盆黑狗血,二話不說,擡手就将之潑向了床上躺着的簡言。
黑狗血瞬間灑滿簡言全身。
剛剛還不停顫抖的簡言,就因黑狗血的作用,竟是平靜了下來,不一會兒之後,她還睜開了雙眼,蒼白的小臉之上也恢複了血色,再也沒有任何生命危險。
而另一邊的高術,他卻是慘到了極點。
就在剛剛靳天灏将黑狗血潑到簡言身上的瞬間,他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的擊中胸口,擊的他重重向後倒飛,直到砸到身後的假山上,這才止住了身形。
江氏母女三人早已吓的大驚失色,堪堪的躲到一邊,目瞪口呆的盯着高術發傻,而神壇上那個綁着簡言頭發的草人,竟是突然的自己着了火,不一會兒之後,就直接的燒為了灰燼,失去了效用。
高術趴在地上靜了好一陣,某一刻,他這才哎喲痛叫着從地上爬了起來。
江氏趕緊沖了過去,将高術扶了起來,瞪着他着急的問道,“高法師,怎麽會這樣啊?到底出了什麽事?”
“我的草人邪術被破了,逸王肯定請來了高人相助,我今夜是耐何不了那逸王妃了,我現在身受重傷,必須立馬趕回通天廟養傷,只能等傷好以後,再來報此仇。”高術強忍着體內傳來的疼痛,虛弱的開口給江氏作起解釋。
“這……”江氏都還來不及說話,高術便是跌跌撞撞,一臉狼狽的朝着後花園走去。
直到出了将軍府以後,高術都還是直吐鮮血,顯然,簡言從二十一世紀看來的那些野路子門道,還真就誤打誤撞的給了高術迎頭痛擊,而這壓根兒就不在簡言的預料之中,她也從未想過,還能将高術傷成這樣。
這不,破了高術的法,完全沒事以後,簡言便是回房洗了個澡,換了身兒衣杉,這才又來到了書房中。
她到的時候,靳天灏又派去将軍府打探情況的一木,正好回來。
見簡言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一木也是突然樂了,開口對簡言說道,“娘娘,你可真是太厲害了,你不僅是破了那通天法師的邪術,反而還重傷了他,我去将軍府的時候,正巧是見到那高術直吐鮮血的從将軍府裏出來,騎馬離開。”
“真的呀?高術真的受重傷了?”簡言驚呼。
“是啊娘娘,你的這些招兒真厲害,哪兒學的呀?”一木興奮的問起簡言。
簡言尴尬一笑,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她總不能告訴一木,她這些招兒都是從電視裏看來的吧!更何況這些古人也壓根兒不知道啥叫電視啊!給他們說了也沒用。
靳天灏則是瞪了一木兩眼,冷聲吩咐道,“下去吧!該休息休息,不要多問。”
“是,主子,是小的魯莽了。”一木吓了一跳,不敢有任何忤逆。
應下靳天灏以後,他立即告退離開。
一木走後,書房裏就剩下了簡言和靳天灏相對而立,兩人此時也皆是用別樣的目光看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