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草人邪術
“主子,娘娘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倒地不起了?”一木站在床邊,看着床上躺着扭曲起小臉的簡言,他不簡的問出聲來。
靳天灏搖搖頭,沉聲道,“早聽說那通天法師高術,有些邪門歪道的本事,如今看來果真是不假,他現在應該在将軍府內施法,才會讓簡言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那這可怎麽辦?”一木着急道。
“你速帶一隊人馬趕去将軍府,就以有剌客潛入将軍府為由,暫時阻擋高術作法,待得之後本王再作決定。”靳天灏有條不絮的發號施令,臉上的表情萬分堅定。
越是這種時候,他越不能慌亂,若是他這做主子的都慌亂不堪,那一木等手下忌不皆得像無頭蒼蠅似的,沒有任何辦法。
一木聽罷,他立即點頭應聲離去。
不一會兒之後,一木便是和一水一起,帶着一隊逸王府侍衛,火速的沖向了将軍府。
而此時的将軍府前院之中。
通天法師高術正站在擺下的神壇後,揮着手中的桃木劍,就像是一個道士一般的作着法,神壇之上擺着一個巴掌大小的草人,草人身上纏着簡言的一根兒黑發,身前則是貼着一張黃符,一根銀針死死的紮在草人額頭之上。
高術每揮動一下手中的桃木劍,紮在草人額上的銀針便往裏一分。
江氏母女三人靜靜的伫立一旁。
見高術都開始作法半天了,也不見有任何動靜,江氏還擔憂的問道,“高法師,你這方法到底行不行啊?怎的都半天了,還不見逸王府有任何動靜呢?”
“将軍夫人放心,我的草人邪術還從未失過手,如若我所料不差的話,此時的逸王妃,應該已經昏迷不醒了。”高術停下動作,自信的回道。
說到此處,他頓了頓,擡手指向草人額前銀針,又道,“你們看見那根銀針了嗎?銀針剌額,當銀針貫穿草人整個腦袋之時,就是逸王府身死之刻。”
“高法師果然是厲害,佩服佩服。”江氏興奮的向高術道謝。
此時的她,似乎已經看見簡言屍體躺在她跟前的一幕,實在讓她頗覺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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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将軍府包圍起來。”可就在這時,一木的大吼聲突然在将軍府外響了起來。
高術與江氏母女三人皆是一驚。
但還不等他們有所反應,一木與一水已是帶着一衆侍衛沖進将軍府內,衆人進來,二話不說便是沖向神壇,揮起手中長刀三兩下便将神壇砍的稀碎,高術本想阻止,可見侍衛身上穿着的衣服乃是逸王府侍衛服,他識趣的停下了動作,只是輕輕撫下身去,将掉到地上的那個草人撿了起來,将之悄悄放進了袖中。
江氏怒的沖上前去,瞪着一木喝道,“反了反了,你們這是作甚,大半夜為何擅闖我将軍府?”
“将軍夫人,實在不好意思,剛剛我等追蹤一名剌客,到達将軍府的時候,剌客已是縱身躍入将軍府內,所以我等也怕剌客傷害到将軍夫人,便自作主張擅闖進來,還請将軍夫人恕罪。”一木編了個借口,搪塞起江氏。
“你……”江氏正想發怒,高術卻是上前一步将她攔住,沖她使了使眼色。
江氏會意的點頭,“那好,你們想搜就搜吧!別打擾高法師給我将軍府作法驅邪,搜完了就趕緊走。”
“是,夫人。”一木假勒八經的應聲,帶着人在将軍府內随意轉了轉,這才不得已的離開了将軍府。
他們走了以後,江氏老臉一橫,冷聲道,“不應該啊!難道我請法師你前來至簡言于死地之事曝露了嗎?否則逸王府的人怎會挑中這個時候沖進來抓剌客?”
“将軍夫人,這忌不是好事?”高術突然樂的來了這麽一句。
“什麽意思?”江氏不解。
高術笑道,“作法至逸王妃死地一事,定然也已曝露,但逸王礙于将軍夫人的地位與身份,他不敢胡來,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我在此作法,就是為了害逸王妃,所以他才會派人前來一探虛實。”
“那這麽說,那簡言确實已經中了法術了?”江氏老臉上泛起一陣興奮,惡毒的追問。
“可以這麽說。”高術肯定的點頭。
江氏瞬間高興的老臉都笑爛了,她就知道,去請高術前來絕對的錯不了,這下子她總算是能報簡言一箭之仇了,之前簡言害得她被皇後重打了一百大板,現在她就要至簡言于死地。
樂了一陣,江氏立即盯着地上壞掉的神壇,着急的問道,“高法師,現在神壇被毀,不會影響到你作法吧?”
“草人邪術必要神壇相輔,方才湊效,現在神壇被毀,只能再設一個神壇,但不能再設在此處,移居後方後花園最好。”高術皺眉道。
“那好,瑤兒,你趕緊帶下人去後花園再設一神壇,速度要快。”江氏忙不疊吩咐起簡瑤。
簡瑤自是二話不說,飛速的帶着下去前去後花園。
江氏則是熱情的邀請高術前去大堂內喝茶等待,只留下簡珞一人站在院中,看着前方碎了一地的神壇,心中暗自擔憂。
她很怕簡言躲不過這一劫。
但正所謂吉人自有天相。
正是因為一木和一水帶人這般一鬧,将高術神壇暫毀,高術所施的草人邪術,便在短時間內失去了效力,逸王府書房內躺着的簡言,就在這時終于是清醒了過來。
靳天灏見簡言又突然醒過來了,他立即沖上前去,皺眉喝問道,“感覺怎麽樣?”
“我剛才是怎麽了?”簡言不解的追問。
“江氏請了高術在将軍府內作法,不知用了何種邪術,讓你昏迷了過去,你現在可有感到哪有不适?”靳天灏語氣中帶着些許擔憂的問起簡言。
簡言伸手撫着額頭,只感覺腦子裏痛的就像有根針在紮一樣,但這陣兒也沒剛才那麽痛了,只是還有一些剌痛罷了,她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而她現在也算是徹底領教了這通天法師的高招兒。
斜眼瞟了靳天灏兩眼,簡言突然咧嘴苦笑,揚起煞白的小臉調侃道,“你現在是在關心我嗎?”
“你只能死在本王手裏。”靳天灏一如即往,傲嬌的回應。
“哼!有夠傲嬌,有夠高冷,不過還是掩飾不了你臉上對我的關心之色。”簡言冷哼一聲,一口給靳天灏堵上前去。
靳天灏眉頭緊皺,冷冷的盯着她,“你這女人,別在本王面前耍嘴皮子,你要還想活,就老老實實的聽本王的話。”
“你有辦法對付那通天法師?”簡言笑問。
“這……”靳天灏啞言。
就在這時,一木沖進了書房之中。
靳天灏迅速轉過身去,冷聲喝問,“情況如何?”
“主子猜的不錯,我們去的時候,那高術正在院中作法,我和一水二話不說帶人上去毀了他的神壇,我們也看見,他神壇上供着一個貼着黃符的草人,草人額頭還插着一根銀針。”一木将剛剛所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那草人上可有綁頭發或是其它東西?”簡言率先開口喝問。
“這……這我倒沒注意,高術快速的将草人撿了起來藏進了袖中,不過草人身上可能是綁有一根頭發。”一木不确定的回道。
簡言聽到這兒,她心中算是徹底有譜兒了。
就高術這針剌草人的道道,她在二十一世紀見得多了,二十一世紀裏的那些古裝電視劇裏,那些傻逼女配角,要害女主角的時候,用的都是這樣的傻逼招數,她簡言簡直都不屑一顧。
只是她沒有想到,她竟然有一天也會中這樣的傻逼爛招。
不屑的咧嘴一笑,簡言淡道,“一木,你去給我弄一點黑狗血過來,再弄點糯米,生雞蛋,墨鬥等,都給我拿來。”
“額……娘娘……你這是要幹什麽?”一木不解的問起簡言。
“這些東西能對付高術的邪術?”靳天灏也一旁追問。
簡言攤攤手,淡笑道,“我也不知道,可我見那些法力高深的道士,都是用這些東西來對付邪門歪道,妖魔鬼怪的,指不定就行呢!反正試試看嘛!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破那高術邪術,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你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啊!”靳天灏厲喝。
“那不然呢?你去将軍府把高術殺了?你可別忘了,你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在作法害我,如果你動他,到時江氏倒打一耙,告到皇上那兒去,你就算是逸王也難辭其咎。”簡言将眼下的情況分析的一清二楚,站在靳天灏的角度替他做起了考慮。
靳天灏聽的臉色難堪至了極點。
他不否認,簡言說的極其正确,若是他此時真的跑去将軍府殺了高術,恐怕後果會不堪設想,再者就是,這高術號稱通天法師,在大夏國皇都裏還是有些名頭的,就連皇上老爺子都是知道他的,輕易動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基于此,靳天灏只能将這啞巴虧暗自吞進肚中,忍着無比的氣憤,按簡言所說,死馬當作活馬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