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為何還不死?
被清影擺了一道。
簡言并不知道。
靳天灏也想着憑他和清影,從小青梅竹馬的關系,清影不會起心害他。
所以他也并未對那對子的事情放在心上。
簡言在府裏準備東西,他也樂的去和簡言呆在一塊兒,時刻的氣她逗她,把她當手心裏的寶一樣把玩着,樂此不彼。
将府軍內。
簡言都已經嫁去逸王府有兩日時間了,可直到現在,逸王府內都未傳出簡言死訊,這讓江氏心裏很不爽快。
大夏國誰都知道,逸王靳天灏克妻,但凡是嫁給他的女人,都活不過成婚第二日,怎的簡言就是個另類,都活了兩天了,還這般活蹦亂跳的呢?
江氏可就巴不得簡言死,哪裏能看着她舒服?
“娘,是不是簡言那小蹄子早死了,只是逸王沒有将消息放出來罷了?”閨房中,簡瑤依在江氏身邊,輕聲問道。
江氏搖搖頭,“不知道,那小賤人要早死才好,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克住了逸王。”
“這怎麽可能,就她還能克住逸王。”簡瑤氣憤的嬌喝。
“你現在就去逸王府試探試探,看簡言究竟死了沒。”江氏開口吩咐起簡瑤。
簡瑤是一萬個不願去。
江氏兩眼一瞪,她整個就吓軟了,只得乖乖兒應聲,跑去了逸王府。
逸王府東院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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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簡言正在房內清點着準備好的禮物。
冷月快步跑了進來,“娘娘,将軍府三小姐來了,說是江夫人想娘娘你了,要她過來看看你。”
“簡瑤來了?”簡言停下動作,冰冷厲喝,“她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不就想來看看我是不是被逸王克死了嗎?就她們那點兒小心思,我還會猜不到?”
“娘娘,要趕她走嗎?”冷月笑問。
“不用趕,你去告訴她,就說我身體不舒服,卧病在床,不方便見她。”簡言揮揮手,吩咐起冷月。
冷月肯定點頭,快速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之後,她又是跑了回來,“娘娘,三小姐說,你要生病了,她更得來看看你了。”
“哼!找削的吧!卧槽,好,你去帶她來,看我怎麽教訓她。”簡言怒了,即然你簡瑤那麽想找削,那她還客氣個毛線?
冷月聽的一樂,又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
簡言則是準備好一瓶癢粉,将之捏在手裏,然後裝作奄奄一息的躺到了裏屋床上,她剛躺下不久,簡瑤便是跟着冷月一起來到了房內。
見簡言真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簡瑤心裏立馬就興奮了。
但當着逸王府下人在,她隐藏的很好,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裝作很傷心的樣子趴到床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大姐啊!你怎麽這麽命苦啊!妹妹還以為你嫁來逸王府會有好日子過了,可你怎麽會病成這樣啊!”
“咳咳……妹妹……不要傷……傷心……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簡言裝作病病秧秧的樣子,一字一頓的安撫起簡瑤。
一邊說,她一邊趁着簡瑤不注意,把手裏藏着的那小瓶癢粉,全部都倒到了簡瑤後背之上。
簡瑤哪裏會發覺,貓哭耗子假慈悲一陣,她便站起身來,而她剛一站起身來,她背後的癢粉便是随着她的動作,竄進了她的脖子裏,腰裏。
“大姐你好好養病,妹妹就先回去給娘說說你的情況,娘還在家擔心你呢!”毫無察覺的簡瑤,故作傷心的擦着臉上的淚水,帶着哭腔的對簡言說道。
簡言裝作有氣無力的點頭。
簡瑤便是立即帶着一陣開心,轉身離開。
可她剛往外走到逸王府前院之中,便突覺渾身上下癢的不得了,站在那兒死命的在身上又抓又撓,樣子狼狽極了。
跟着後面而來的簡言,藏在院牆後,看得一陣哈哈輕笑。
笑了一陣,她又派人叫來一左,對他說道,“你去,給我找兩條大狗來。”
“娘娘,你要幹什麽啊?”一左不解。
“叫你去,你就去,廢話那麽多幹什麽?”簡言沒好氣的怒斥。
一左不敢忤逆,飛速的跑去拉了兩條大黑狗過來。
簡言找來一根兒骨頭,綁上線,嗖的一下朝着前方不遠處的簡瑤丢了過去,綁着骨頭的線就這樣纏到了簡瑤身上。
“汪汪汪……”簡瑤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就聽得一陣狗吠從她身後響了起來。
她回頭一看,只見兩條大黑狗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竄了出來,徑直的朝她沖了過來。
簡瑤當場就吓傻了,啊一聲大叫撒腿就跑。
她一路,綁着線的骨頭也跟着她直往前竄,兩只大黑狗就猛的追了上去,以為簡瑤這是要和它們搶骨頭,它們哪裏會放過簡瑤?
簡瑤就這般被兩只大黑狗追着跑出了逸王府。
簡言藏在院牆,看的捧着肚子笑的前赴後仰,樂的不得了。
而天黑以後。
一身狼狽的簡瑤,這才終于是逃回了将軍府內。
她剛進将軍府前院大堂,江氏和簡珞便是吓了一跳,只見此時的簡瑤,渾身衣服破爛不堪不說,身上還處處都有血跡,并且整個人也是全身皮膚紅腫,癢的她還在不停的抓啊撓的。
江氏和簡珞忙不疊迎上前去,“瑤兒,你這是怎麽了?”
“妹妹,到底出了什麽事了?”
“我也不知道啊!出了逸王府以後,我就感覺渾身好癢,我還倒黴的被兩只大黑狗追咬,一早知道我就不去了,都怪娘,你偏要叫我去,害得我變成了這樣。”簡瑤一邊哭一邊說。
話到最後,她都忍不住的怪起江氏。
江氏那叫一個心疼。
自己寶貝女兒搞成這樣子,她這個做娘的能不心疼嗎?
趕緊派下人找來大夫給簡瑤醫治,直到簡瑤身上的癢減緩,傷口也處理好了以後,江氏才着急的問道,“怎麽樣了?簡言那小賤人死了嗎?”
“沒死,不過也快了,我去看她的時候,她正躺床上滿面蒼白,奄奄一息呢!”簡瑤樂的回道。
反正只要簡言這眼中釘,肉中剌活不長,她心裏就舒服,受這點兒苦亦是無所謂。
江氏聽的呵呵一笑,開心不已,“好啊!只要這小賤人死了,以後就沒人礙眼了。”
“娘……”
“你閉嘴,珞兒,你別以為娘不知道你和那混小子的事情,娘只是不想多說,你是将軍家小姐,怎能與那身分低微的混小子斯混?娘警告你,你趁早和他斷絕關系,否則你別怪娘對你不客氣。”簡珞都還來不及說話,江氏便是搶先開口怒罵起她。
簡珞小臉立馬暗然起來,傷心着小臉轉身離開。
皇宮,禦書房。
這時,大夏國老皇帝靳聖龍,正臉色陰沉的坐在禦案之後,盯着手中的那幅對聯發呆。
江棟立于禦案之前,默不作聲。
靳聖龍靜了良久,他才開口喝問,“這對聯哪裏來的?”
“回皇上,是臣在太子府裏發現的。”江棟淡然回道。
“怎麽回事?”靳聖龍不解,質問。
江棟頓了頓,話術周全,“皇上,是這樣的,前兩日不是太子側妃一病不起嗎?後來太子側妃好了,臣今日下午便前去太子府看望,誰知進到太子側妃院子之中,發現她房裏挂着這樣一幅對聯,臣頓覺不對勁,所以特向她讨來與皇上過目。”
“這對聯是太子側妃作的?”靳聖龍語氣冰冷,越說越是氣憤。
“非也,據太子側妃所說,這上聯乃是太子府中一門客,為了吹捧太子而作,她覺欠缺下聯,進去逸王府向逸王妃道謝之時,救逸王妃與逸王所作下聯,這下聯便是逸王妃與逸王所作,并由逸王并筆題寫的。”江棟将這事實坦然相告。
而在這事上,他倒并沒有添油加醋,事實也正如此,這下聯的确是由簡言所作,靳天灏親筆題寫。
靳聖龍眉頭皺的很深,死死的盯着靳天灏所作下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明夏陰晴民聊生,逸王請命定山河……明夏陰晴民聊生……明夏……”
“皇上,這下對不就暗示,說我們大夏國明日将民不聊生,還得需要逸王來定咱們大夏國山河嗎?皇上,這可是明目張膽的反對啊!逸王有謀反之心,恐怕也對太子有殺心啊!”江棟終于是火上澆油,狠狠的坑了靳天灏一道。
“砰!”靳聖龍氣的擡起拳頭,猛的砸在了禦書桌上,整個身體都氣的一陣顫抖不已。
他萬萬想不到,靳天灏竟然敢有這麽大的膽子,竟公然題如此反對。
他這個做父皇的,還心念于靳天灏,特意将将軍家的長女賜婚于他,可現在靳天灏卻是公然的題反對,暴露出無匹野心,若他這皇帝再不出手鎮壓的話,恐怕之後靳天灏還真的會謀反啊!
“先別驚動他,明日先等他帶着簡肅的女兒回去回門再說,你給簡旭送去我的一道密旨。”靳聖龍氣一陣,他這才長嘶一口氣,冷靜下來,開口吩咐起江棟。
江棟忙不疊點頭,應聲拿着靳聖龍給的密旨,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