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想和老娘鬥法?
兩天後。
清影的身體完全好轉。
太子靳天博自是對簡言感激的不得了,但出于對靳天灏的憎恨,他對簡言的态度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而這兩天的時間裏。
簡言日子過的有些苦逼。
當着有外人在的時候,靳天灏倒好挺給她面子,可一旦兩人獨處之時,靳天灏簡直就是把她當成個擁人來使喚,簡言雖不爽,但簽了賣身契,還指着把娘和初一接過來享福的她,也只得忍下這口惡氣。
下午時分。
正當簡言一臉不爽的在書房給靳天灏捏肩之時。
一左又是來報,“爺,太子爺和清妃娘娘來了。”
“他們來做甚?”靳天灏不解,搞不清楚靳天博葫蘆裏賣什麽藥。
“太子爺說,前兩天多虧王妃娘娘,清妃娘娘才得以好轉,所以今天是特意來登門道謝的。”一左靜靜的回道。
靳天灏偏頭看向身後站着的簡言。
簡言怒瞪,“看我幹什麽?我又沒讓他們來,是你老相好說來就來的,關我屁事啊!你別想又怪我。”
“走,出去見見。”靳天灏沒好氣的吩咐。
簡言只得板着小臉,又跟着他一起前去了前院大堂。
兩人到的時候,靳天博與清影已經靜靜的坐在大堂裏品着香茶了,見兩人來了,靳天博和清影也是起身相迎,顯得彬彬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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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各自行禮問好就座。
還不等靳天灏說話,清影便是搶先對簡言道,“兩日前多謝王妃娘娘出手相救,我才能好轉過來,所以今日特備薄禮,前來向王爺和王妃娘娘道謝。”
“那就多謝了,清妃娘娘如此娴淑,到是太子爺有福啊!”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清影都帶着笑,如此禮貌,簡言自然不能臭臉相對,還是十分有禮貌的捧起她。
靳天博自是滿意點頭,不予多話。
清影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又緩緩走了回來,以亭亭玉立之姿,突然對簡言笑道,“王妃娘娘,聽說你是将軍家大小姐,自小熟讀四書五經,琴棋書畫又樣樣俱全,是個十足的大才女,不知是不是這樣?”
“額……”簡言端着茶杯的小手頓住,一臉蒙逼。
靳天灏坐一旁尴尬的扯扯臉,心想,這下好玩兒了。
簡言真實身分乃是将軍家四小姐,并非真的簡珞,簡珞的确是将軍家出了名的才女,可簡言從小就是不學無術,側室阮氏所生的她,從小書都沒讀多少,哪裏還什麽琴棋書畫樣樣俱全呢?
清影這般吹捧,無疑就是啪啪打簡言的小臉啊!
簡言尴尬了一瞬,忙不疊揮手淡笑,“什麽大才女,虛名虛名,都是外人吹捧出來的,當不得真,自是不如清妃娘娘有學問。”
“王妃娘娘客氣了,其實今日我和太子爺前來,除了向娘娘你道謝以外,還想和娘娘與王爺論論文學方面的事情,不知娘娘和王爺肯不肯賞臉啊?”清影眉目輕撫,帶着挑釁的語氣,嬌聲輕道。
她這話明顯就是沖着簡言來的,還什麽論論文學,簡直就是扯蛋。
簡言這陣兒也算是徹底看明白了。
感情清影這丫兒,是打算和她鬥鬥法呀!
“哼!想和老娘鬥法?老娘還真就沒怕過你。”心中暗罵一句,簡言亦是站起身來,洛洛大方的回道,“好呀!即然清妃娘娘有雅興,都登門來論文學,那我要是不應戰,忌不丢了我逸王府的臉了嗎?”
“九弟,也就大家助助興,你別往心裏去啊!”靳天博也淡然的補道。
“大哥哪裏的話,清影也許久沒回來了,她今日能回來和洛兒聊聊,彼此增進一下感情,這也是好事嘛!”靳天灏不動聲色,淡淡應聲。
兩人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大堂裏的火藥味自然十足。
都說男人不方便動手的時候,就得看身邊女人較勁,這話的确是一點都不假的,靳天博與靳天灏兄弟二人本就不和,朝中也是明争暗鬥,兩人現在還不到翻臉之時,自然要把氣壓在清影與簡言這兩個女人身上。
反正一會兒,清影和簡言誰牛逼點,太子和逸王的臉上就有光,輸的自然傻逼,落人嘲笑。
“好,即是如此,那我這正好帶來一幅對聯,是前段時間太子爺的一個門客出的,我與太子爺絞盡腦汁,想了多日都未有合适的下聯,今日正好拿來讓王爺和王妃娘娘看看,也希望你們能解我與太子爺疑慮。”清影也不廢話,見這火藥味兒挑起來了,她便邊說邊伸手進袖子裏,将來前兒就已備好的一卷上聯拿出來。
簡言和靳天灏皆是皺起眉頭,心中一陣不好的感覺竄騰。
清影小手輕揮,将卷軸放下。
只見得卷軸上寫着這樣一幅上聯:“今秋風雨國泰安,太子為民指江山。”
“我天,我還以為是什麽千古絕對呢!搞了半天,也不過就是門客寫出來吹捧太子爺的話罷了,這又什麽了不起的,是個人都會對。”簡言剛還在心裏想,清影不會出什麽千古絕對來考她吧!
可現在照這情況一看,她完全不用擔心啊!
憑她肚子裏那點墨水,對這上聯,完全沒有問題。
清影眼神中閃過些許狡黠,立道,“那王妃娘娘請吧!”
“明夏陰晴民聊生,逸王請命定山河。”簡言只是稍稍在心中那麽一想,立即就想出了這麽一句捧靳天灏的下聯。
她這下聯,氣勢自然是要比清影的上聯要強上很多,算是很為靳天灏争臉。
靳天灏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可他并沒有多言,想着不就一幅對聯嗎?這樣對也沒什麽,只要簡言這肚子裏沒幾點墨的女人,別給他丢臉就成。
“啪啪啪……”正當靳天灏心裏這般想着之時。
清影卻是突然拍起小手,臉上帶着微笑大贊起簡言。
簡言看的有些蒙逼,她還想着,清影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她,可清影的反應卻是出乎她的預料。
拍了陣小手,清影便笑,“王妃娘娘果然好才學,這對仗如此工整,清影甘拜下風。”
“客氣客氣,清妃娘娘也不差。”簡言跟着互捧。
“那王妃娘娘就獻此墨寶,也好讓我拿回去湊成一對,挂于屋中鑒賞才是啊!”清影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簡言那倆狗爬字,她哪裏敢出手,只得偏頭看向身後坐着的靳天灏。
靳天灏實在覺着不對勁兒,可礙于這是清影的要求,他從小又與清影是青梅竹馬,兩人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便也不好拒絕,只得立即叫來下人端來文房四寶,拿起大筆便替簡言寫下了這幅氣勢恢宏的下聯。
拿到下聯之後,清影顯得很高興。
将一幅對聯小心翼翼收好,她這才和靳天博一起告辭離開。
直到兩人走了許久之後,簡言都還呆蒙着一張小臉,盯着靳天灏問道,“他們就這麽走了啊?來挑釁一下,然後随随便便要了幅狗屁不值的下聯就走了?”
“奇怪,很蹊跷啊!他們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靳天灏也百思不得其解。
但兩人即是沒挑事,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走了,對他來說也無不是一件好事。
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靳天灏轉而對簡言說道,“行了,別管他們了,明日就是你的回門之日,你現在下去準備一下,明日一早本王便陪你回門。”
“正好,明日回去就把娘和初一接過來,從此讓他們遠離将軍府那鬼地方。”簡言高興的應聲。
忙不疊跑下去做準備。
靳天灏則是起身回去書房,處理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兩人殊不知的是。
靳天博和清影離開逸王府,回到太子府裏以後,便是立即将當朝丞相江棟叫來了太子府。
太子府後方書房。
此時江棟正看着靳天灏題的那幅下聯,臉上露出狠戾之色。
靳天博一臉陰笑,“舅舅,你覺得就憑這,能不能直接置九弟于死地?”
“這就得看怎麽說了,如果單從對聯來解釋,自是沒什麽大不了的,但若是給它安個反對之名,恐怕逸王這次是難逃一劫啊!”江棟伸手挼着下巴下的短須,陰險的喃喃自語。
“清影啊,這次你做的很好,逸王妃那蠢女人果然是上當,竟敢提這樣大逆不道的下聯,本宮這次若是能借機除掉逸王,之後本宮就廢了現在的太子妃,立你做新太子妃,等本宮登了皇位,你就是将來的皇後。”靳天博将清影摟在懷裏,寵溺的在她耳邊,向她做起保證。
清影小臉上露出陣陣輕笑,心中開心不已。
自從靳天灏與簡言成婚以後,她心中對于靳天灏的愛,就早已轉變成了恨,也正是因為她因愛生恨,這才會有現在這題反對一說,而只要江棟将這反對送到皇上那裏去,恐怕靳天灏就得遭秧了。
連帶着簡言也都得跟着不得讨好。
清影心機有多深,手段有多狠毒,由此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