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不肯承認、不願面對。”
他瘋了!一定瘋了!
我怒道:“我不殺你,是因為我不想殺人!”
劉聰冰冷地笑起來,“你不是蠢笨、軟弱之人,你和我一樣,冷酷決絕、心狠手辣,但是,你的缺點是心軟。真心對你好的人,你下不了手,你會心軟,你舍不得!”
“不是……不是……”我立即否認,驚恐地掙紮。
“是!誰對你好,你都會記在心裏,即使我用強占有你,即使你恨我,你也下不了手,因為你心中有我。”
他面色一沉,忽然打橫抱起我,将我放在小榻上。
我迅速坐起身,劉聰敏捷地制住我,扯着我的衣袍,壓下來。
我拼命地推拒,“劉聰,放開我!”
他輕撫着我的小腹,分外邪惡,“既然你說不是我的孩子,那真相便是,你沒有身孕。”
我一怔,沒想到他這麽了解我。
他慢慢俯身,我竭力抗拒,仍然無法阻擋他的唇落在我的脖頸。
碰觸,吮吻,頃刻間,我劇烈一顫,他低聲道:“容兒,你的身不像你的心會騙人。你在我懷中顫栗,是怕我,還是我的吻給你帶來不一樣的快樂。”
不知為什麽,他的唇一碰觸我,便有一股麻辣感襲擊了我,我難以克制地發抖。
我怒極,扭着身子,他不管不顧地吮吻,覆上我的唇。
熱氣彌漫,熟悉的感覺襲來,劉聰深炙地吻着,我緊閉牙關,不讓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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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襟松開,他靈滑的唇舌往下,吻吸着我的乳尖。
我抖得更厲害了,那種種不堪的回憶充塞在腦中,那陣陣酥麻的感覺流竄在四肢,那絲絲恐懼彙聚在心中……我終于掙出雙手,打着他堅實的背,然而,我的力道石沉大海,無法撼動他分毫,無濟于事。
他一掌壓制着我,一臂在我身下,緊箍着我,托高我的臀,頓時,那火熱之物抵在私 處。
心魂一震,四肢僵硬,不敢亂動,我憤恨地瞪他,咬牙道:“你膽敢再傷我一次,此生此世,你別妄想我會原諒你!”
劉聰怔怔地看我,半晌,低沉問道:“若我不用強,你會不會試着接受我、喜歡我?”
“我會……試着接受你。”眼下,只能這麽說了。
“真的嗎?”
“真的。”
“你不會再想着成都王?只想我?”他的眼中微含欣喜。
“我盡量。”我拂開他的手,“你很重,我快被你壓死了。”
他側身摟着我,與我擠在小榻上,宛若相擁而眠的夫妻。
白霧彌漫,水汽氤氲,溫泉水滑,那晃動的水光與昏紅的燈影交織在一起,映上牆面,仿佛潋滟的波光在牆上晃動,使得殿內旖旎迷離。
作者題外話:嘎嘎,劉聰會放過容兒麽?2更在下午。
沉迷(二更)
殿外秋冷瑟瑟,殿內因為溫泉的熱氣而暖意襲人。
雖然不像剛才那麽緊張,但還是擔心他又不規矩起來,于是我問:“齊王不會醒嗎?碧淺呢?萬一他們醒了……”
劉聰的大掌輕揉我的側腰,“莫擔心,一個時辰後他們才會醒來。”
後來,我才知道,他殺了齊王司馬冏的親衛,用迷 藥令他和碧淺、宮娥昏迷。
靜默,如死。
我蜷縮在他的懷中,不敢動彈,想着托辭回昭陽殿。
“成都王聽聞你懷了龍種,很着急。”他冷冷開口,突兀地提到司馬穎。
“哦。”我不能不應一聲。
“他不相信你懷了龍種,派人回京查探虛實,我請纓回京。”
心中很苦、很澀,司馬穎在意我到底有沒有委身司馬衷?而劉聰會如何向司馬穎禀報?
劉聰擡身,俯視着我,眸光迫人,“你放心,我會對成都王說,你沒有身孕。”
我一本正經道:“不,你對成都王說,我的确懷了龍種。我要讓他知道,我是司馬衷真正的妻。”
他并不驚訝,面不改色地問:“為什麽?”
我莞爾笑道:“你以為呢?”
果然,他開心地笑了,含住我的唇。
他這麽說,只是試探我是不是下定決心忘記司馬穎。
司馬穎的身邊留着這麽一個危險的匈奴人,一不小心,司馬穎會受到傷害,我不能激怒劉聰,不能讓劉聰因為我而傷害司馬穎。
——
不知劉聰怎麽對司馬穎說的,司馬穎的書函還是一封封地飛鴿傳來,道盡千般思情、萬般念想。他不提我腹中的孩兒,也不提洛陽形勢,更不提邺城的事,只談風月,偶爾提及他昨日讀了哪部書、令人感慨萬千的好句,今日買了一件有趣的玩意兒,明日将去做什麽,僅此而已。
我從不回信,一來心中那根刺還在,二來擔心劉聰得悉我回信了,會引發他的妒火。
這個冬天,我每日每夜都待在昭陽殿,沒有踏出半步。在宮人眼中,皇後很重視這胎,足不出戶,靜心待産。孫皓調了一支精銳禁衛日夜保護昭陽殿,閑雜人等不許擅進。
齊王司馬冏再也沒有騷擾我,自從仙澤殿那夜以後,他就沒有踏入深宮後苑。
聽聞,他沉迷女色,在府中與豔姬美妾沉浸在酒池、歌舞中,夜夜歡愉,置家國政事于不顧。
永寧二年(公元302年),正月,皇太孫司馬尚夭折。
我不知道司馬尚是被人害死,還是意外。碧淺說,兩日前,皇太孫病了,高熱不褪,太醫束手無策,用了各種方法也沒能保住年幼的皇太孫一條命。
碧淺還說,從始至終,司馬衷沒有去看過司馬尚一眼,照常用膳、玩耍,與平時無異。
為什麽差別這麽大?
在金墉城,司馬臧暴斃,他難過了好一陣子;這次司馬尚夭折,他為什麽無動于衷?
二月,齊王司馬冏獨掌朝政,以陛下子孫俱盡為由,谏立司馬衷弟司馬遐之子、年僅八歲的清河王司馬亶為太子,以自己為太子太師。
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想久專朝政。
榮耀的貴人
司馬亶是司馬衷的侄子,也是我侄子,齊王司馬冏讓我收司馬亶為養子,司馬亶便順理成章地冊立為太子。
司馬衷又能如何?齊王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讓他下诏書,他就下诏書。
五月初,夏花燦爛,花香濃郁,熱氣漸起。
碧涵誕下一女,當然,宮人都以為皇後羊氏為陛下生了一個小公主。
司馬衷很高興,抱着女兒到處玩,向宮人炫耀,招搖過市。
我為碧涵所生的女兒取名司馬翾,滿月後,司馬衷下诏,封“宣平公主”。
答應過的事,我不會食言,讓司馬衷下诏,晉封碧涵為貴人,金章紫绶,賜居雲氣殿,名分僅次于我。
孫皓從宮外找了一個可靠的奶娘育養宣平公主,我從衆多宮人中挑了兩個心思細膩、靈秀的宮娥協助照料,把小公主養在昭陽殿。
有了名分地位,女兒也得到應有的敕封,碧涵在雲氣殿當榮耀的貴人,還算安分守己。
女兒被我搶來,想必她心有不甘吧。
——
齊王司馬冏得志後,除了獨掌朝政,還作威作福,任人唯親,不聽百官勸谏,誅殺忠直之臣,日益驕奢。而且,他奢靡驕橫,不可一世,沉迷于酒色,大興土木,破壞公私屋宇數以百計。
十一月底,河間王司馬颙上表朝廷,列齊王司馬冏數條罪狀,揚言率領十萬兵馬、将與成都王司馬穎等諸王共會洛陽,讨 伐齊王。
十二月,河間王司馬颙以李含為督,率張方進逼洛陽,宣稱駐軍在洛陽城的長沙王司馬乂為內應。
洛陽再次風聲鶴唳,局勢堪憂。
孫皓每日與我說京中形勢與諸王近況,每每提到司馬穎,心就會咯噔一下。
與司馬穎有關的每一件事,自然而然地沉澱在心中,镌刻在腦中,想忘也忘不了。
表哥嗤之以鼻,“這些王爺一旦統攝朝政、手握權勢,就不可避免地變了嘴臉,原形畢露,變成其他王爺興兵讨 伐的對象。”
他擔心宮中有變,調派精兵保護昭陽殿,日夜不殆。
沉迷于皇家權柄所帶來的美夢中的司馬冏,聽聞諸王大軍逼近洛陽,派遣麾下大将擒拿河間王司馬颙的內應、長沙王司馬乂。
長沙王司馬乂先發制人,率領親兵一百多人夜入宮城,關閉宮門。
接着,他對宮禁宿衛和皇城宿衛宣天子诏,列齊王司馬冏罪狀,攻打大司馬府。
齊王司馬冏派大将迎戰,長沙王司馬乂命人縱火燒千秋神武門,兩軍在城中激戰三日,死者無數。
這三日,司馬衷躲在顯陽殿,昭陽殿的殿門也封閉了。
宮城外的厮殺太慘烈,金戈铮鳴,槍戟激撞,叫嚣不止,哀嚎聲聲,我在深宮後苑,聽見那隐隐的殺戮聲、混戰聲。宮人吓得兩股發抖,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