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想要成功做出一件好用的農具,可不那麽簡單,得不斷推敲反複試驗。
耧車的原理和構造其實很簡單,但是殷裴楠和左安上輩子也只是知道有這麽個東西,早已忘記了耧車長什麽樣,所以現在也就只能自己琢磨着相關功能來設計。
經過一晚上大家的集思廣益,他們初步畫出了一個耧車的初稿。
結束時,夜都已經深了,兩個小的都已經挨不住去睡了。
“明天再完善完善,我就找木頭先來做一做看看。”殷裴楠把現在定下的初稿用炭頭畫在了木板上。
文逸驚訝:“你還會做木工?”
殷裴楠:“……不會。我的意思是,我先用繩子紮個樣子出來看看。”原身是不會的,本來殷裴楠想用異能先弄個模型出來,這樣比較方便。
文逸:“哦,是這樣。我還以為你連木工都會呢。”
左安知道殷裴楠的意思,替他解圍道:“确定好再去找木工做,比較不浪費。”找木工做也是要付錢的。
“對對,我就是這麽想的。”殷裴楠趕緊點頭,朝隊長投去感激的一眼。
趙秀娥看着兩人,總覺得兒子和安哥兒之間有點兒過于熟稔了。
就像剛才的讨論,她和水珠以及文逸很多都沒怎麽聽懂,需要他們解釋。可安哥兒和兒子,他們兩人只要一說自己的想法,對方就了解了,那默契感,感覺像是認識許久互相都很了解的感覺。
但是,他們明明才認識兩三天。
趙秀娥看着兒子看安哥兒的眼神,覺得有點兒不妙。她心裏一驚,兒子別不是喜歡上安哥兒了吧?
這麽一想,一切就有跡可循起來。
之前兒子那麽積極說服自己幫安哥兒他們,而且他對安哥兒家的事也挺上心的,雖然沒什麽不好,總覺得過于熱心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趙秀娥就開始替兒子擔心。
安哥兒是什麽人呀,他可是官宦人家出身,從小在京城長大,知書達理的,在京城見過那麽多優秀的兒郎,怎麽可能看上自家這又窮又傻的傻小子呢?
雖然安哥兒家現在是遭了難,但一個人的眼光可沒那麽容易改變。自己這傻兒子要是看上了人家,那可有得苦頭吃咯。
而且,趙秀娥看向左安的雙腿,她不是嫌棄左安行動不便,只是誰家不希望娶個健健康康的兒媳婦呢。
趙秀娥心裏嘆口氣,感覺自己是不是又想多了,有點兒杞人憂天。
唉,還是……再看看吧。
“今天晚了,早點兒睡吧,明天再商量。”趙秀娥起身說道。
幾人各自洗漱完,去睡了。
第二天,趙秀娥去小河邊洗衣服,碰到幾個村裏的婦人也在。
一個婦人見到趙秀娥,打了個招呼,閑聊道:“水珠阿娘,昨天見你們去城裏了,買年貨去了吧?”
趙秀娥放下木盆,一邊擺搓衣板,一邊笑着答道:“是,過幾天就過年了,再不去該漲價了。”
另一個婦人道:“現在去就已經漲了一些了,前陣子便宜點。”
趙秀娥答道:“是啊,沒辦法,以前債都還不起,都不敢想過年的事。”
之前那婦人就道:“現在好了,苦日子都過去了,你家阿楠這麽能幹,你啊,就等着享福吧。”
趙秀娥笑笑,沒答這句,嘩嘩地洗起衣服來。
過了一會兒,那婦人又問道:“對了水珠阿娘,那個左世貴家的兩個孩子和二房哥兒在你家過年嗎?”
“對啊,他們現在也沒地方可住,就跟我們一起過年
了。”趙秀娥随口答道。
“诶,我聽說一件事。”那個婦人停下,神秘地吊幾人的胃口。
“什麽事啊?”有人問道。
那個婦人神秘兮兮地說道:“聽說啊,左世貴是犯了罪被殺頭了。”
“啊?不會吧?”
“被殺頭了?犯什麽事兒了這麽嚴重?”
趙秀娥一聽,也是一愣。
那個婦人接着說道:“不知道犯了什麽事,反正是殺頭的大罪。聽說,他那兩個孩子和二房哥兒,原本該被充當官奴的,不知道怎麽回來了。沒看他那三姨娘和另一個兒子都沒回來嘛,說不定啊,啧,可憐。”
那意味深長的一啧,讓幾個人都神奇地聽懂了三姨娘和另一個孩子的命運。
“水珠阿娘,你們可當心,現在左安他們可都跟你們住着呢。”那婦人擔心地提醒。
趙秀娥吶吶道:“不會吧,我看着左安他們三個人都很好啊。”
“唉,他們這不是有求于人嘛,還不得乖一點。總之,你們多注意一點,萬一,我是說萬一哈,萬一,他們真是逃回來的呢?”
趙秀娥想了想,肯定地說道:“昨天文逸和瑩瑩還跟我們上街了,他們要是逃回來,肯定不敢跟我們去上街啊。而且我們還碰到了官兵,官兵都沒抓他們,肯定是謠傳。”
“唉,咱們這地方,消息閉塞,說不定還沒傳到這裏來呢。”那個婦人說道。
趙秀娥皺眉,“不可能吧。”
說是這麽說,趙秀娥還是愣了好一會兒,心不在焉地搓着衣服。
這邊,殷裴楠和左安抱着幾塊大大小小的木板和斧頭柴刀去舊屋那邊,一邊看建房進度一邊鼓搗耧車模型。
兩人都不是專業木工,不過只是紮個樣子出來還是可以的。這次弄模型也是為了确認各個部件的長短比例,研究研究怎麽合理省力。
“嘶——”左安用柴刀削着一塊木板,一不小心削着了食指,劃破了一個小口子,血滋滋冒了出來。
“怎麽了隊長?傷着了?我看看。”聽到隊長的吸氣聲,殷裴楠擡眼一看,見隊長的食指在冒血,趕緊放下手裏的木頭,一把拽過隊長的食指就往嘴裏送。
“……”左安愣住了。
殷裴楠“嘬嘬”地吸了兩下,把血吸掉,皺眉道:“還挺大一口子。”
說着,看着血又冒了出來,他又“嘬嘬”地吸起來。
“……”左安看着他發怔,又不知該如何吐槽。真的好大一口子,差不多一厘米呢。
他的手指能感覺到殷裴楠柔軟溫潤的嘴唇,忽地,傷口被比嘴唇更熱更濕軟的東西舔了一下。
察覺到那是什麽,左安猛地抽回手,掃了殷裴楠一眼,耳朵尖一陣滾燙,不敢再直視那罪魁禍首。
殷裴楠看着隊長,忽地想起沒打申請,他懊惱道:“哎呀,忘了申請了。還沒止血呢隊長,這時候就不要那麽講究了嘛。隊長,我給你止止血,好不好?”
左安心裏砰砰砰,耳朵根熱得很。
他自然是不介意申請不申請的,只是這臭小子要是再給他吸一吸,他不知道能不能按捺得住心裏的惡魔不讓它蹦出來。
“……你不是有異能嗎?吸什麽吸,髒不髒啊。”
殷裴楠看着隊長皺着的眉,恍然大悟,說道:“對哦,我下意識就……隊長,來,我給你治療一下。”
他還真是下意識就把隊長的手放嘴裏止血了,因為小時候他切菜切到手,他老媽就是這樣給他止血的。潛移默化下來,他碰到這種傷口,第一反應就是給吸一吸。
手指上濕軟的觸感還在,左安懷疑地看着他。
殷裴楠哭笑不得,“用異能,我保證。”
左安在手指上撚了撚,然後伸出食指給他,“別給人看見了。”
“知道。”殷裴楠用一手擋着,另一只手的食指聚起異能貼在左安的傷口處。
左安感覺到暖暖癢癢的,不一會兒,傷口便恢複如初。
他看了看,在上面摸了摸,說道:“你給別人治療,也都用嘴止血嗎?”
殷裴楠撓撓頭,答道:“沒有啊,一般這種傷沒人來找我治療,需要找我的都是很大傷口的,得用異能的。”
說着,他又嘿嘿一笑,說道:“說起來,隊長,除了我自己的手指頭,我還是第一次給人治療手指頭。”
這麽一說,殷裴楠心裏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剛才含住了隊長的手指,貌似,還舔了那麽一舔?
他心裏一品,頓時感覺心裏癢癢的甜甜的。
嘿,繼意外擁抱過後,又意外達成了親吻手指的成就了呢。
有點兒美。
左安聞言,也滿意了。這意思就是說只給自己吸過咯?
他點頭說道:“嗯,以後別給別人這樣治療,不衛生。”
殷裴楠嗯嗯點頭,笑眯眯補了一句:“只給你治療。”
左安心中一跳,看向殷裴楠,想看看他是有意呢還是無意呢?不然哪個直男撩漢技能這麽熟練的?
殷裴楠見左安瞪自己,怕他生氣,撓撓頭,解釋道:“……我是說,我的異能也不能給別人知道,所以,就只能給隊長你治療啦。”
殷裴楠本想說,這兩天跟隊長交流多了,覺得隊長好像比以前要柔和一些,沒有以前那麽拒人以千裏之外了,所以想試探試探的說。
唉,人果然不能得意忘形,試探太明顯了,會引起反彈,被厭煩的呀。看看隊長的眼神,是不是想把我凍起來啊。
殷裴楠暗自懊惱,左安用審視的目光看了他好一會兒,沒看出有意還是無意,倒是看出他一臉沮喪,以為他是為自己的治療異能無用武之地而遺憾,又不忍心了。
他安慰道:“這個異能太強大逆天,要是給別人知道,不知道會引來什麽禍患,說不定把你當怪物抓起來。還是,小心為好。”
殷裴楠擡頭,感覺到隊長的關心,鄭重點頭道:“我知道的隊長,我會注意。”
兩人又恢複成若無其事的狀态,繼續弄耧車模型。
不遠處,洗完衣服不知不覺走到左安家舊屋的趙秀娥看着兩人手握着手,驚掉了自己的下巴。
這都牽手了?怎麽發展這麽快?!
這可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給大家推薦基友的狗血酸爽沙雕文《分手前和渣攻靈魂互換了》by春風無邪,有興趣的去看看支持一下呀~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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