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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9)

一飲而盡,繼續批閱,倒是九姒惋惜道:“啧啧啧,這進貢來的名茶,就這般牛飲,真是暴殄天物啊!”

“東西再好,也就是拿來用的,別人供奉給我,我又供奉給誰?哦,你倒是懂得享受。”黎遜見她閑的要命,自己卻背了苦差事,沒好氣對着她道。

黎遜索性将霸道的秉性進行到底,“對了,別怪我沒告訴你,你近日都要留宿在宮裏,明日就算去廷蔚府,也要按時回來。”

九姒失笑道:“真是管的嚴的夫郎作派,我不回來,難道還住到大牢裏看宋慧虐待囚犯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了,大家喜歡的可以收藏我的文哦,已經完結的現言她比煙花寂寞,和連載中花開至尊,以及我的專欄呦

☆、血審

九姒将手從他衣服下擺探去,秋日裏黎遜穿的還很單薄,不一會兒就找到了目标,手指靈活的喚醒它,黎遜氣息不穩,隔着衣服按住她的手,這時候卻又不知道是該把她的手拿開,還是繼續。

“還有一堆奏折……”九姒傾身過來,另一只手攬住他的脖子,含住他的唇,她已經許久不曾這樣吻了,細細描繪他的唇形,舌尖勾住他的舌,卻在他要回應時又退了回去,總能吊死人的胃口。

黎遜扔了手中的筆,那毛筆從案上滾了下來,落在他衣擺下緣,一向愛潔的他如今也無心顧及。九姒将手從他亵褲裏伸了出來,吻也停了下來,懶懶在案邊的榻上躺倒,支着頭看他,“太後不是要批閱奏折嗎?千萬莫學昏君作派。”

黎遜恨恨地瞧着她,“你……”随後整個人壓倒在她身上,兩個人在這狹小的空間裏翻滾,不一會兒只聽“嘩”一聲,一摞奏折被踢翻在地上,黎遜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管,專心對付起兩人的衣服來,“這次,我來……”

天氣已經十分涼快,不過這敦倫之後還是出了一身的汗,些許發絲黏膩在她脖子上,九姒斜躺在黎遜胸膛,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還帶着極樂以後的餘韻。

“九姒。”

“嗯?”黎遜卻不回答,只是單純的想叫她的名字,卻突然又想到一事,“我們之間這麽多次歡愛,我又從未喝過什麽藥,怎麽你并未有孕呢?”

九姒身子一僵,垂下眼眸,“你很想要個孩子嗎?”

“沒有,我對子女沒有什麽渴求,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有我們兩人血脈的孩子長的會像你還是像我。最好還是不要像你了,免得禍害多少好男兒。”黎遜話題并沒有多做糾結,倒是讓九姒心裏一松。翻身起來,親了親他的唇,黎遜有些驚喜,她總是溫存之後便忙着要走,今日卻同他厮磨。

“不會的。”不會什麽?禍害好男兒嗎?黎遜無暇在想,沉浸在這兩情缱绻的溫柔裏,同樣溫柔的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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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姒離宮時還在想徐公公進來收拾時看見一地的奏折,淩亂的矮榻,又要浮想聯翩了。

次日,九姒一早便到廷尉府,正好在門口遇見沐清,“你也這麽早。”

沐清點了點頭,“我也想早點把餘水救出來,我知道你很擔心她。”

九姒望了他一眼,并沒有笑,可沐清知道她領會了。他們兩人相識二十年,早已經不需要言語便已有默契。

廷尉府在宋慧手下已經變得不像是刑訓之所,倒變成了人人聞風喪膽的地獄。

九姒早知她酷吏名聲,卻還不曾親眼得見。

在宋慧眼中,兩人一個是沐王府的主人,一個是太後的親信及情人,她倒還不敢得罪,于是恭敬地給兩人準備了桌椅。

直到餘水被帶進來的時候,或者說是被拖進來的時候,九姒眼中的寒光差點如同冰淩般要刺透宋慧的心髒,只是宋慧正十分得意的欣賞她的大作,絲毫沒有察覺九姒的眼神。

沐清也抽了一口氣,不過兩日,他幾乎認不出來這便是餘水了。臉上的傷口結了疤只是那血跡卻幾乎将頭發淩亂的糊住,膠結在一起,衣服被鞭子抽的破爛,傷口深可見骨,腳趾動了拶刑,整個人看着仿佛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宋大人果然名不虛傳。”九姒聲音陰冷,不讓自己去看地上的人。

“哪裏哪裏?本官的拿手刑罰還沒有用上呢。”宋慧絲毫未覺,竟開始吹噓起來。地上的餘水興許是聽到了九姒的聲音,嘴動了幾下。

一旁的沐清将話題轉過去,他雖心中亦不屑于宋慧此人,但還是要以救人為先,“宋大人自然是好手段,整個廷尉府無人不知。不過這個犯人不知道您要如何審理?”

“郡王,衛尉大人,我也不妨實話實說,在我的廷尉府裏從來沒有先審理的道理,您所看到的不過是些開胃小菜,這些犯人只要經過我的這些刑具,到時候不用你審,都會說出你想要的話來。” 宋慧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酷吏,這些年在她手上的人命數不勝數,但卻被縱容着。

“宋大人以往辦案時,本官從未見過,但這次既然我二人旁聽,便先審如何?”九姒平靜道,只是雙手卻緊緊扣住座椅,她若是登基第一個便要宋慧不得好死。

“徐大人,其實看這些犯人用刑着實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別人都道我狠毒,其實只要她們體驗過,便也會迷戀上這種操縱生死的滋味。來人,給人犯用刑,上刑具。”宋慧根本毫不知收斂,幾乎要惹怒了九姒,沐清趕緊給她一個眼神,示意她絕對不能沖動。

九姒垂下眼眸,努力壓制即将破蛹而出的殺意,耳邊傳來的是餘水痛苦的□□,可是九姒卻怕她連□□都沒有力氣。“此刑叫做浴火重生,乃是用藤條沾着火上煮着的滾燙的辣椒水,不斷的抽在人的身上,這火辣的滋味,哈哈。”宋慧顯然很得意。

沐清嘴角抽搐,這等喪盡人性的樂趣着實難以茍同,只怕她們就算把餘水救出去,她也快沒命了。況且九姒是很在乎身邊出生入死的人的,餘水跟她這麽多年,他當然也要幫她。

“且慢。”九姒突然站起道,“宋大人,我有一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九姒是黎遜的枕邊人早就不是什麽秘密,宋慧就算不喜歡別人對自己辦案有什麽建議,但礙于黎遜多多少少也不敢不給她面子,畢竟如今鄭國由黎遜一手獨攬。

宋慧皮笑肉不笑的道:“徐大人請講。”

“這案子自然是要速戰速決的好,只不過這刺客既然敢進宮刺殺皇上,決然不是一般人,這樣的法子只是在浪費時間,萬一到時候人死了,宋大人還沒有什麽結果,到時候我同郡王作為旁聽,有必要知無不言如實上報,我看不如還是宋大人向太後言明,直接殿審,到時候這責任自然也不會落到宋大人身上,畢竟同僚一場,我和郡王也不會難做。你說呢,宋大人?”九姒循循善誘,宋慧掌握別人的生死,并不代表她自己不怕死。

沐清也在一旁道,“我看徐大人說的有道理,畢竟這最後案件審理如何都不會有我們的責任,徐大人也是據實言明,宋大人還是考慮考慮吧。”

所謂三人成虎,宋慧也最是惜命,她也在考慮着,平常審的那些犯人像這樣的刺客着實不多,那些人平常都怕死的很,經不了多少刑便會說出來,可這個刺客卻明顯是個硬骨頭。

“那,太後會答應殿審嗎?”九姒一聽她猶豫,勾唇一笑,“難道大人還不肯信嗎,太後那裏自有我去言明,宋大人大可以放寬心。”宋慧連連稱是,命人立刻将刺客關押起來,還要好好照料,不能斷了氣。

可沐清卻打心底不願意承認那個男人比自己強,“宋大人,既然今日事已畢,天色尚早,依本王看不如去芙蓉居一聚如何?”

九姒看了看他,兩人的默契讓她知道沐清的心思,也順着道:“宋大人,難道不給面子?”

宋慧早被兩人說的暈頭轉向,沐清有意示好,在她眼裏九姒又代表着黎遜,當然要去,“好,那由我做東。”

沐清點頭,這種事他是不會計較的,他要的只是一個機會達成最終的結果而已。

芙蓉居內,沐清滴酒不沾,只看着九姒同宋慧飲酒,一名小厮進來,将酒呈到沐清面前,沐清看了他一眼,接過來放在九姒手邊,九姒會意的接過,給宋慧和她自己斟上。

沐清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欲言又止。宋慧越喝越興奮,九姒也跟着一杯一杯,過了許久才暈倒在桌上。

沐清這才上前,九姒的身體也有些搖晃,沐清抱住她的身子,“你明知道那裏有迷藥還跟着他喝了這麽多。”

“如果我不喝,以她和我現在的關系如何肯繼續喝下去。我這已經是用內力逼出不少酒來了,這才撐到現在。怎麽樣,東西帶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完成榜單字數了,我還是很努力在更文的。

☆、算計

“帶了,這□□無解。”沐清從袖中掏出一個墨色小瓶。

九姒冷聲道,“要的就是無解。”勉強撐起身子,拿過瓶子,裏面是無色的液體,“這藥可否撐到我們大業告成?”

“應該能。”

九姒單手扣起宋慧的下巴,将□□倒入,一滴不落,這毒不會頃刻發作,但會慢慢腐蝕人的內髒,到時候痛不欲生,九姒将瓶子扔給沐清,身子又是一晃,已經快要立不住,“好好活着,活到我成功那日,在慢慢折磨你。”說完便暈了過去。最後只記得落在沐清懷裏。

沐清将人攬在懷裏,随後沐清貼身小侍進來,沐清指着宋慧道:“給她安排一間房,明日就說她醉了所以就在此住下了。”

那人點了點頭,随後又道:“那太女該送回宮嗎?”他當然是知道九姒身份的。

只是沐清卻冷冷看他,“多嘴。”随後扶起九姒進了一間上房,楚雲閣是黎家的,不是什麽大秘密,可芙蓉居的背後是沐王府卻鮮有人知。

上次九姒邀辛葦來芙蓉居便是為此,沐清将九姒扶到床上,脫去鞋襪,讓人打來一盆水,用軟帕為她擦拭,手卻在解她衣袋時滞住了,如果這個時候他和她發生了什麽呢?

沐清心頭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指引,一點一點解開了九姒的衣服,伏在她的身上,情不自禁吻了上去,摟住她光滑的肩膀,将吻落在她唇上,可這樣的時候九姒注定不會給他任何回應。

沐清停下他這樣瘋狂的舉動,靜默半晌在她身邊躺下,為九姒穿好亵衣,他也只剩中衣,将她輕輕攬在懷裏,就這樣的溫度就足夠了,他希望他正式進駐中宮時,她以正君之禮和他結為一體,而不是在這樣一間客棧裏。

沐清一夜好眠,可并不代表這夜晚便不會有人難以入睡,至少長信宮那邊如此,黎遜叫來派去跟着九姒身邊的人,“你不是跟着她去了廷尉府嗎,人呢,怎麽現在還沒有回來?”

那人跪在地上,有些不敢講,他親眼看見宋大人三人去了芙蓉居,可如今夜色已深,宮中早已下鑰,卻遲遲不見人回來。吞吞吐吐還是讓黎遜明白了大概,他心裏又氣又怒,他只能希望沐清不要輕舉妄動。

清晨,九姒醒來,并沒感覺宿醉後的頭痛,身上也很清爽。

“醒了?”沐清撐着頭道。

九姒見兩人衣着還算完整,這才沒有什麽反感,沐清想的是對的,她并不希望自己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被迫發生歡好,“幾時了?”

“還好,沒有晚了上朝。”兩人之間距離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這樣的早晨确實太過暧昧,正想着沐清便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帶着一些得意,也許人總在面對自己最親密的人時才會有不同的情緒。

九姒推開他,她不認為再待下去沐清的自制力會有多好。

“昨晚我還讓人拿了宋慧的令章去牢裏給餘水送了吃的和一些藥,你放心,我已經吩咐過了,這些事不可外洩。那些牢裏的人是不會多事再告訴宋慧的。”沐清看着她整理衣衫的背影,淡淡道。

九姒聽聞停住了,略一轉身,感激地望着沐清,“謝謝!”

沐清笑了,“有什麽好謝的,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你的事我從來都不會冷眼旁觀。”

兩人早朝時并未一同出現,走時還派人喚醒了宋慧。

早朝上,所有人都能明顯感到黎遜的不快,果然幾個被彈劾之人被狠狠訓過,但未過多久便散朝了。之時黎遜還道:“衛尉大人随本宮過來。”連理由都懶得拿來掩飾,果然是黎遜啊。

沐清卻望着黎遜離開的方向冷笑,你根本就無法冷靜吧。

“昨日你就和他獨處了一夜?走時我是怎麽交代你的,你就這樣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黎遜還沒等走到長信宮,便在花園裏“盤問”。

九姒當然要安撫,“好了,我昨日确實有不對的地方,不該飲酒過多,不過我們兩個并沒有發生什麽。”黎遜卻突然上前,擡起手便拉開她的衣領,九姒一怔,便被他得逞,光潔的頸項上那些淺淡的痕跡,還是他留下的,這才放了心,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說,“你以後不許再和沐清出去,府裏的那個也趁早安置出去。”将她的衣領拉好,話裏卻一點都沒有退讓的意思。

九姒看了看花園裏的人,不多,但對于方才的情形也都全入了眼,九姒撫了撫前襟,“我恐怕沒法答應太後了。”

黎遜憋悶,她還想和沐清來往,“為何?”

“如今刺客之案還沒有完,宋慧那些兇狠的刑罰估計只會把人弄死,我當時既然已經主動要求旁聽,所以沒結案之前我和沐清恐怕還得有交流。府裏的淸居更不能動,既然他是黎芮的人,放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位置又有何妨?”

黎遜現在只要一想到沐清,便會止不住的要發怒,“這幕後的主謀是誰?恐怕也離不開那幾個人吧,對此事最有受益的除了沐王府就是黎芮了。”

“不過我倒有一個辦法,可以迅速結案也說不定。”她每一句話都在為着自己的計劃算計着,算計着産生的感情真的不會存在嗎?

九姒在黎遜疑惑的目光中道:“只要殿審,到時候我自有辦法撬開她的嘴。”

黎遜思量過後道:“那就依你所言吧。”

“好。”九姒說着便要走。

“等等,你去哪兒?”黎遜拉住她衣袖。

九姒見他眉間快擰成川字,“我有事要去找宋慧,還是你舍不得我。”

九姒眼波流轉,“放心,晚上定然不讓你一人成眠。”抽出袖子,大步離開。

黎遜卻遲鈍的半天才說了一句,“誰想這個?”只是人早已經走遠。

九姒從宋慧府裏出來,便去了芙蓉居,她雖然也可以去沐王府找沐清,但畢竟是白日,恐怕能甩開有心之人,也甩不開白日裏無心之人,到時候流言四起對她如今的大局不利。

九姒去了昨日的那間上房,過了沒多會兒沐清便到了,不緊不慢地坐到她身邊,“怎麽?這麽快就把黎遜說動了。”

九姒掀了掀嘴角,“這不是最好的結果嗎?到時候大殿上衆人面前我要讓黎芮狠狠地栽個跟頭。”

“你現在就動黎芮,會不會早了一點,她根基畢竟太深。”

九姒挑眉道:“當然不是現在,我要一點點的斬斷她的左膀右臂,慢慢折磨。我今日又去了宋慧府上,她對昨日醉酒之事沒有絲毫懷疑,我有提點她黎遜同意殿審,并且最好不要弄成屈打成招的樣子,宋慧對于攀附向來不遺餘力,我倒是不介意讓她從高處摔得更狠。所以餘水應該會撐住,我和她多年默契,明日應該會明白我的意圖。”

“你現在要對付的人是辛葦?可是就算說出主謀是她,到時候理由呢?”沐清還是不放心。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道理你應該懂吧?”九姒從來不否認她本性并不良善,為帝者過多的善良與仁慈只會誤國誤己。

“我們現在的力量足夠支撐你回到朝野,以連袂的身份,到時候再……”

可沐清話沒說完,九姒就打斷了他,“我是可以回到朝堂,可到時候就算我是正統是嫡出,但連宜就算平庸也做了九年的皇帝,現在又有子嗣在身,你覺得大臣們會迎接一個消失九年的太女還是維持不變呢?到時候黎家,黎遜恐怕都會與我敵對,我便腹背受敵了。連宜肚子裏的孩子便是她最大的砝碼,我不能輕舉妄動,但是等到孩子生下來我會更被動。”

“我絕對不會讓連宜生下新的太女,那個位置只會是我們的孩子來繼承,你放心,她就算躲到行宮裏我也要想法子除掉她的孩子。”沐清的神情有些陰狠,說出的話也殺伐意味十足。

九姒搖頭,“不,餘水已經這樣,我不能再讓你冒險了,我要讓她自己動手除掉自己的孩子,等這件事一過便要專心對付她了。而且,這筆賬我還會讓她算在黎家的頭上。”

沐清繞到九姒身後,按捏着她的肩膀,“這主意甚好。你今晚還要進宮?”

九姒右手繞到肩頭,握住他的手,“我們很快就會成功的,我已經等不到冬天了,只好趁着冬天雪來之前讓這個天下幹幹淨淨,不成功不成活。”

沐清眼內流過和她一樣的神情,決絕的押住所有,俯下身子吻在她臉頰,“我陪你。”

沐清對于九姒進宮陪黎遜這次倒是大度不少,早早地放她走,只是當房內只剩他一人時,那些情緒才浮現,剛才他不着痕跡地在九姒頸間塗了東西,黎遜你有多瘋狂,這□□便會進得越深,要很久才會發作,到時候如同活死人一般,連九姒都不會知道。

男人嫉妒與獨占的心思只會在時光的折磨中越來越盛,他不介意現在黎遜過得有多快意,幸福積累的越多,到時候才會痛的越狠。

夜色未濃,九姒便已經巡視過皇城一遍了,于是早早地便到了長信宮,省得黎遜派人去找她。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

☆、扭轉乾坤

只是今晚,黎遜有些莫名的熱烈,一進來便直奔主題,九姒只好加倍迎合,黎遜在九姒頸間烙下一個又一個印記,九姒頭向後仰任他放縱,黎遜比以往更加瘋狂,迷戀着她的一切,一次又一次索取無度,九姒也圈住他的脖頸,用力地壓向自己,如此契合在一起。

雲收雨散,兩人卻都不願動,九姒斜躺在他腹上,一起一伏的韻律帶着極致的安寧,這樣摻雜了太多不純粹的感情難道就不是愛嗎?愛有千種,也許他們也算吧,只是沒有善始善終的可能罷了。

今晚黎遜除了粗重的喘息,并沒說過一句話,以往歡好時還會叫她的名字,今天卻異常安靜,“怎麽了?”九姒的聲音透着低啞。

“沒什麽,只不過我二十八歲的生辰快到了。”黎遜聲音消沉,明顯的帶着不快。

“那我可要想想要送你什麽禮物了。”九姒不明白過生辰有什麽值得不快的。

“你會不會覺得我的年紀太大了。我是淸居的舅父,連宜的叔父,可他們年齡同你差不多。”黎遜悶悶道。

若不是今日徐公公提醒他生辰,他幾乎快忘記了,以往的生辰從不在意,可現在他只希望時間慢些再慢些。

九姒笑出了聲,翻身伏在他身上,頸間的發絲落在他臉旁,九姒揶揄道:“怎麽當初太後對我下手時沒想到這個事呢?不過我可沒嫌你老。”說着眼神瞟到他下身,意有所指。

黎遜原本的愁緒被她的“錯會”給沖散了,摟着她的身子又開始證明起來,床帏裏透出九姒肆無忌憚的笑聲。

早朝時,當黎遜提出要殿審那名刺客時,衆臣果然吃了一驚,行刺一事雖說是大逆不道,但是哪任帝王沒有經歷過呢?難道這次真的有幕後主使,還是位高權重的人。

這樣的一宗案子本就不是大案,但卻因被謀害之人是皇帝,其後又牽扯各方勢力,才會備受矚目。

“這刺客獨身入宮,必定身後靠山極其強大,帶到殿上來,若是真有哪位臣子有不軌之意,本宮也絕不姑息。”黎遜冷凝的聲音傳來,百官之中不少都在心裏思量這人到底是誰。

宋慧着人帶了刺客進殿,雖然這血跡斑斑的人已經看不出還有什麽威脅,但宋慧還是讓人給她上了枷鎖鐵鏈,人也是被拖進來的。

九姒不動聲色地打量着餘水,想分辨這到底是真的傷還是宋慧刻意做的,畢竟昨日她曾提點過宋慧。

黎芮面色平靜,她并未派人去刺殺連宜,所以她便以為這刺客就是沐王府的傑作,因而也推波助瀾道:“這刺客如同死士一般,若是宋大人能撬開她的嘴,恐怕這人就是真正的主謀了,到時還請太後萬萬不可姑息。”

黎芮看了沐清一眼,只見他還是如同往常那般清冷,看不出什麽,不過若是心裏沒鬼,怎麽會突然要旁聽審訊呢?

黎遜卻開口道:“現在開始吧,另外衛尉大人旁審。”

辛葦卻突然出列道:“衛尉大人畢竟對此毫無經驗,這樣恐怕不妥吧。”

九姒卻認真道:“本官以為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想讓這刺客說出真話,單靠刑罰如果可以的話,恐怕諸位大臣都不必在此共同聽審了。”

辛葦讪讪道:“太後請恕下官愚鈍。”

宋慧同黎遜行了禮,突然問向餘水道:“你是何人?受何人委派?”

餘水撐了撐身子,方才的那些話仿佛都沒有聽到心裏,半天才回了一句,聲音嘶啞,“刺客無名無姓。”

一句話堵得宋慧無言,方禦史卻諷刺道:“宋大人,你審訊這幾日,連個名字都沒問出來嗎?”

其餘大臣皆在心底嘲笑,宋慧臉色難看,“若是你如實交代本官還可做主留你全屍。”

連黎芮都有些嘲弄的笑了,這宋慧也就是為人狠毒了些,智謀卻遠遠不如九姒。

九姒走到她身前蹲下,用旁人都聽得到的聲音道:“你并不想死,也不是死士,若是真的死士早在任務或成功或失敗之時就已經選擇死亡了。 你卻在當時選擇了逃,是不是你的主子也根本沒有承諾過讓你死呢?還是她保證了你爹娘的平安呢?後來你又是被背棄了,誰又千方百計置你于死地,你的敵人便是誰。”

在衆人眼中那刺客似乎有觸動,竟擡起眼來看了九姒一眼,“我回答了便可以不用死嗎?”

九姒直起身子,“如果本官這樣承諾你你會信嗎?不過有太後在此,我不能保證你的性命,但你敢于進宮,想必自己的性命也早已不放在心上,不過你家人的命呢?一味的頑固抵抗,到頭來沒有什麽好處,想想聶政等人的下場吧。你就算死了,你的家人也可以保全,否則?”果然攻心為上,百官之中不少人已經暗暗贊嘆,沒想到她不僅僅只是一個爬上太後床的女人而已。

沐清卻在思量九姒的話,餘水是孤兒,何來的父母,她是想告訴她,對沐王府的安危不用介懷,她也一定會保住,至于她們口中的真兇,便是她們的敵人黎芮。

九姒繼續道:“你見得那人究竟是真正的主謀還是替人出面的小卒呢?”

“哈哈哈…...沒錯,真正的主謀就在這殿上,而且位高權重。”餘水擡起頭來,沒了頭發的遮蓋,一張已經毀的臉看起來十分可怖。

黎遜沉聲道:“是誰?”不怒自威的男人此刻擁有着最高的權力。

“就是她。”餘水的手指在一衆人前一一掠過,所有的人都注視着,最後卻停在了她的身上。

辛葦大駭道:“太後,她這是血口噴人。微臣絕對沒有派人行刺陛下啊。”

黎芮眼神如刀的看向九姒,九姒卻毫不怯懦的回視她,她在說是我又怎樣?

黎遜同樣也沒有錯過九姒的眼神,難道這一切就是她做的?只是眼下他卻只能先拿着辛葦動刀,“辛葦,刺客親口指認的是你,你又有何話說?”

辛葦不知如何辯駁,只一直不住道:“臣是冤枉的,臣絕對沒有。”

可是餘水卻掙紮着道:“大人難道忘了,你曾親口允諾我可以逃出宮去,可見事情敗露,卻又讓人來把我一箭射落,大人…..翻臉不認人,分明是置我于死地,最後來個死無對證。咳咳咳…..”說着說着卻又吐出一口血來,看起來氣若游絲,恐怕也是實情吧。

“太後…..”黎芮還是沒有忍住。

方禦史卻道:“太後,方才黎相也認為這刺客吐露之人便是幕後主使無疑,依臣之見,不妨現在就将辛大人收押,到時候辛大人到底有無罪責,便會真相大白。“

九姒道:“臣附議,臣相信宋大人到時自然能夠查明真相。”

九姒點名宋慧,且話語中對宋慧多有維護,“宋大人執掌刑獄多年,定然會将事情原委弄清楚!”

宋慧方才還因被九姒搶去風頭而怨恨與她,此時卻又在心底感激。

黎遜沒辦法,他又不能在殿上扯着九姒追問,如今只好跟着她的步子走,“來人,将辛葦卸去官服,押入廷尉府大牢。這刺客依法處置。”

宋慧跪下遵旨,九姒看着餘水被如同死屍般拖出去,眼中閃過悲涼,餘水,我會盡快救你出來。

散朝後黎芮走在前面,臉色鐵青,無人敢同她說話,只是她又回頭道:“衛尉大人,本官有事要找你。”說完便大步離去,那裏有邀請的意思,明明就是鴻門宴。

沐清從頭至尾都沒有說過話,此刻看着九姒毫不在意地跟着黎芮走了,十分擔心。

走至宮門前卻對一個親信道:“你派人去宮裏通知黎太後此事。”

那人并沒有太多疑問,領命而去。

長信宮

“什麽?你說黎芮把她帶走了?”黎遜正想讓人叫九姒過來,卻被黎芮搶先一步,“是誰讓你來傳遞消息的?”

那人當然不能說出沐清,只好略有些含糊道:“臣知曉太後同衛尉大人關系非同一般,故而…..”聽起來像極了是讨好谄媚之人。

“下去吧。”

“太後,現在該怎麽辦?九姒大人她……”徐公公看得出黎遜的擔心,黎遜只覺得焦頭爛額,九姒自己惹了黎芮,黎芮又豈是容易善罷甘休的。

“你去拿着本宮的令牌去黎府,就說本宮速傳衛尉入宮,如今她的身份也是九卿之一,黎芮不能輕易動她。”

只希望她平安無恙,都是他太過于縱容了,現在看來刺客之事同她脫不了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至完結雙更。

☆、婚事

黎府,九姒看着門邊幾個護衛,個個身手不凡,看來今日她要好好想想怎麽說了。

“怎麽?你也怕了?”黎芮陰着一張臉,“哼,把我引到這局裏來,你膽子不是很大嗎?連我都敢算計。”

九姒長笑一聲,“難道黎相以為這刺客是我派去的,其實我此舉不是要同您劃清界限,而是真的想效忠您啊。”

黎芮嘲弄道:“斷我一臂便是效忠?”

“黎相難道以為九姒是甘心做人指使之人嗎?倘若您有一日成就大事,那我若是幫您便要和辛葦一同受封,我只是想自保而已,況且我自認為自己絕對不會輸于辛葦,為何要同她平起平坐?”九姒試探道,她知道過多的解釋不如暴露自己的野心更容易讓黎芮信任。

“你同沐王府是什麽關系?”黎芮今日看的分明,她同沐王府絕對有聯系。

“不錯,沐王府确實也找過我,希望我能幫着她們,但是我并未表态。黎相不妨想一想,以我如今的身份,同太後的關系,還幾次和沐清針鋒相對過,到時候若是連袂太女回來,在那些沐王府正義之士眼裏我便是次于您的頭號奸臣吧。還不如投靠您。”九姒的話真真假假 ,但是只要黎芮信了一分便夠了。

“你說了這麽多,我又怎麽相信你呢?”

“可是您已經信了不是嗎?出身卑賤,卻想着往上爬的人不少,但是在我這個位置上,還能控制住太後的只有一個不是嗎?”也許是應了她的話,黎芮身邊的護衛敲門進來道:“太後身邊的秦公公來了,說是要衛尉大人立刻進宮。”

黎芮聽了笑出聲來,一瞬間又斂住,恢複了陰狠,“好,我暫且信你,不過你若是敢騙我,你的下場絕對不比辛葦好到哪裏去。”

九姒也笑着道:“絕不會有那一日,黎相大可放心。不過,您也要給我一個憑證吧?”

“什麽憑證?讓我寫了東西留在你手邊當把柄嗎?”黎芮只是利用她,卻不會徹底相信她,也不會相信任何人。

“不,只一個信物便夠了。”

“信物?好啊!”黎芮将手上的指環取下,卻又道:“十日之內,你必須娶了淸居。要不然我沒辦法信你。”

九姒接過她的指環,上面的黎字很是清晰,終于還是下定決心,“好。”

徐公公沒等到人,因為九姒從後門直接走了。黎遜差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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