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章節
,你現在可能還在苦苦哀求不得結果。另外,你我合約未完,在一定時間裏你擺脫不了我。”
不由怔愣,在商場那邊我是明白k故意假裝與我要好的用意,他是這方面的專家,知道怎樣能挑撥人沖動的神經也能掌控對方情緒,一個動作、兩句暧昧不明的話,就讓蔣晟瞬間動了怒把結果公布于衆了。可以說只不過是數分鐘的時間,k已經将蔣晟看透。但是,他和我有什麽合約啊?我在他那邊工作并未簽署任何合同,後來也付清了醫藥費而銀貨兩訖。
根據我眼中的疑惑讀出心思在k而言是小問題,他半抿唇角面無表情道:“合約是jacky立的,我必須負責且陪同你整個治療過程,自你将尾款打入我賬戶起生效。否則你當我吃飽了沒事做,放着那麽大一家醫院不管跑來這陪着你喝西北風呢。”
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我不是已經好了嗎?”
k邁近一步凝住我的眼睛:“你覺得你痊愈了嗎?”原本有的底氣在他的眸光下漸漸消失,最終我避開了他的視線。
k淡聲道:“你當心理治療很簡單?這是一個長期而漫長的過程,人的內心很脆弱,它的深處潛伏着各種不安定因素,有惡有善,有悲有喜,也有瘋狂與平靜。可以說每個人都存在精神錯亂的可能性,一般正常人能夠壓抑住負面情緒而讓正面主導行為,但是一旦觸及到那根弦并且随着切斷它時,那麽負面情緒就會成為主導。”
“然後呢?”脫口而問才驚覺自己已經下意識地被k帶入了他話題中,而他就是有這種魔力讓你跟着他的思維走。
只見他露了個淺笑,眸光閃翼裏是睿智的光芒,“然後人的神經就開始錯亂,但表現的形式有很多種,有的瘋狂、歇斯底裏,有的壓抑在某個點上爆發,有的則出現雙重人格......”
我心頭突了下,但聽他仍在繼續:“這所有的表現形式假如不治療最終只會通向一條道,那就是意志湮滅。”
“那我呢?我是何種表現?”
k默了下,吐露答案:“自閉。”渾身一震,原來k對我一直有所保留,只聽他語速平靜卻殘忍地告訴我:“你有過自閉症史,心理會較普通人更脆弱,有時貌似痊愈但卻還隐藏不安定因素,一旦觸及那便會再度爆發。”
“我從小到大從未得過自閉症啊,為什麽說我有過這個病症史?”
“你有過。”k肯定地論斷:“不是潛伏的自發性自閉症,而是遭受外界重度催眠并下雙重心理暗示指令所致。相信你應該明白我說得是什麽情況。”
五年前,不,應該算起來要六年前了。小南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她将自己的不幸全部怪在了周圍人身上,從莫向北到雲清到她父親,再包括我,她的世界除了沈熹其餘的人全部都是敵人,而且顯然她恨我多過莫向北。所以在六年前對莫向北單單只是催眠遺忘那部分記憶,并下一重心理暗示,卻對我不遺餘力地出手乃至将我意識摧垮。
我的自閉症史應該就是爸媽找到我并打掉孩子之後的那段歲月。
我從沒這麽恨過一個人,但是小南,我恨她入骨。不單是她加注在我身上的這一切,更因為她用她的瘋狂摧毀了莫向北的世界。
如果不是她将雲清騙走,老爺子就不至于因為情緒再度不穩而睡下了再沒起來;如果不是她罪惡地制造雲清與她父親的那一幕,又通過手機直播傳遞視頻給莫父看,那麽莫父怎麽也不會在被莫向北保出來後從樓上跳下來。
我低下眉眼,輕輕道:“k,陪我去一個地方。”
一小時後,我與k站在看守所內的候客室裏,是由蔣晟疏通了關系進來的。但獄警出來告知我說他只同意見我一人,當時我的雙拳下意識地緊握起來,k一眼看穿了我的恐懼,問:“你在怕什麽?”我驚惶地擡眼看向他,卻在他平靜的目光裏心緒漸漸安定下來,然後聽見他說:“直面恐懼,是你跨越心理障礙最重要的一步,我能幫你的就是站在這裏,等你回來。”
我獨自跟着獄警走了進去,簡單的通道感覺走得很漫長,一步一步似乎心口磨砺的鈍刀在一下下劃着。來到門前,獄警提醒我只有半小時的時間,便為我打開了門。
門內沉坐的人是立即擡起眉眼朝這邊看過來的,我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彙,幽幽遠遠的視線在心裏頭飄蕩,腦中重複想着k的話,這才沒有避開那道視線而緩緩走了進去。聽見門聲在後被關上,心頭突了一下。
走至桌前落座,我掃過一眼那被戴在手上的金屬手铐,輕聲問:“沈熹,你有想過會有今天嗎?”早前莫向北就說過沈熹會成為棄子,至少被判十年,而在之前蔣晟已經證實。
眼前的沈熹與我印象中的大不一樣,他的頭發被剃成了平頭,身上穿着囚衣,微微落魄但不邋遢,下巴上隐約有着青色的胡渣。仍記得當初我去華盛工作,這個人是全公司的男神,我同樣也崇拜尊敬他,後來可以跟着他學習做市場策劃感覺很慶幸。
沈熹笑了笑,回道:“我是一個賭徒,玩得是梭哈,要麽贏得徹底,要麽滿盤皆輸。沒有什麽好多想,不成功便成仁,成王敗寇而已。只不過即使我成了寇,似乎某個人也沒成王。”
這就是他的可怕,也是我本想讓k陪着一同進來的原因。他總能一擊即中我的弱點,撕開一道口子并且在那上面撒鹽。
對他,我早已産生了恐懼,但k說我必須直面恐懼。
暗暗調整了呼吸後直截了當道出了此行的本意:“小南是不是受你控制?”
沈熹擡眼看了下頭頂的監控,似笑非笑地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加更
第133.喜歡和愛
我眯了眯眼,他的态度等同于承認了。我并沒有想錯,小南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他的操控之下,使我有這懷疑的原因是不止一次覺得沈熹對人的心理捉摸得十分透徹。
他曾告知我的那些有部分是真的,小南在經歷不幸之後确實被陳家薄待甚至放棄,但是這個人找到了小南卻沒有真正要去救她,而是将她變成了仇恨的刀。
現今所有的一切不是用一句她兒時到少年的不幸可以來抵償,單單只是被關精神病院也不足以抵消她的罪孽。可眼前這個道貌岸然實則可怕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我狠狠盯着他,恨不得一拳打掉他那嘴角的笑,“你是我見過最陰暗也最惡毒的人,所謂的兄妹情都不過是你虛僞的外衣,甚至你還讓她對你産生畸戀,難道你就不怕報應嗎?”
“報應?”沈熹眼神驟然而冷,寒光直射進我眼中,“這世上如果有種東西叫報應的話,那麽最先該有報應的也不是我。季蘇,我告訴你,這條河裏淌着的所有人除了你,沒有人是清白的。你是唯一被我拖下水的局外人,所以今天我會同意見你一面。但是我能告訴你的僅此而已,其它的你再問也問不出結果。”
我不想問了,不外乎是或家族或私人的恩怨情仇,對那些我并不在意。甚至小南最後對我下的最惡毒的詛咒都不想再去追問确認了,這個人怎麽可能使我背叛莫向北呢?
他根本就是個瘋子。
時間不過十多分鐘,我卻起了身朝門處走,就在我伸手握上門把時沈熹突然道:“季蘇,離開這不要再回來了。”我沒有回頭,目光頓停在門上一字一句:“人在做,天在看,終有一日報應會降臨在你頭上,我等着那一天。”
拉開門毫不猶豫地邁出腳步,依稀聽見沈熹在後應了一字:好。
遠遠就見k等在了門外,我的腳下步履不由加快,從不覺得k是這麽讓人感到溫暖。
離開看守所k并沒有來問我與沈熹的談話內容,只是以公事公辦的口吻道:“在國內滞留時間已經過長,必須回費城了。”
他的意思我懂,這座城市再沒有什麽值得我留戀的地方了,與其徘徊在陌生的街頭不如早早離開。但是回費城......我潛意識裏不願,可是k永遠都知道我在想什麽,他抛出了一個讓我不得不跟他走的誘餌:“想知道jacky離開費城前做了什麽嗎?”
在k面前,我是絕對弱勢的,只能仰看着他要求:“至少讓我回吳城一趟。”
我回吳城并非是為了回家,而是去重元寺。貿然回家反而引得爸媽懷疑,于是過家門而不入,我帶着k翻過了那堵矮牆。由于剛下過雨,地上的泥是爛的,所以k自打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