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章節
。白衣男人勾了勾唇角,“還有語言能力,恢複的不算太差。”之後就不再管我地轉身走出了門,卻聽見外邊傳來語聲:“喂,人醒了,什麽時候把人領走?”
原來是在打電話,我試圖從那言語中判斷電話另一頭的人是誰,可是無果。
等那人再進門時神色間有着不郁,他口氣不善地自我介紹:“以後你可以叫我k,暫時由我接收你,但你在這裏必須工作。”
我沒去理會他的惡劣态度,只問:“是誰把我送來這裏的?”
問那些“這是哪”“我為什麽在這裏”一類的問題是多餘,無疑這是一間診所,而眼前這位白大褂的男人是我的主治醫生,脾氣還有些壞。他聽了我的詢問丢來一個名字:“jacky。”
“中文名是什麽?”
卻聽他沒好氣地反問:“我怎麽知道?”
不管他是有意隐瞞還是真的不知道,我又問:“這是哪座城市?”既然名字無法确知是誰,那就從地點了判斷,可我絕然沒有想到他說出的城市名是:“費城。”
怔愣了一秒,“哪個費城?”
k挑了挑眉,“你知道幾個費城?”
認知裏國內并沒一座城市是叫費城,而聽過的那座城是......“這裏是美國?”
“要不然呢?”
我幾乎是立即想從床上起身,但坐到一半就因為酸軟無力又頹倒而下。手指用力摳住床沿,試圖讓心緒平複下來,可哪裏能平複得了,我居然換了時空來到了美國費城。
“抱歉,我不能為你工作,我要回去。”
他回道:“随你,不過我要提醒你,你沒有證件屬于黑戶,走出了門會不會被警察扣留就不管我事了。”當初紐約那黑暗的一天仍然歷歷在目,這個人在故意恐吓我。
深吸一口氣,終于心緒被壓住,然後垂了眸緩緩道:“我要見陳華濃。”
k的反應是直接掉頭就走,我從床上撲跌下地拽住他的褲管,目光落在頭頂時我又一次提出:“我要見陳華濃。”k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我不知道你在說誰。”
“你知道的,打你剛才那個電話。”
靜默不過一瞬,k的聲音再次在頭頂響起,不過這次不是對我說,“這女人我搞不定,你自己看吧。”我遲疑了下,緩緩擡起頭,卻在那手機裏看到一張熟悉而不以為會見到的臉——陸少離。是我想錯了?不是陳華濃送我來費城的?原諒我因紐約行而對美國敏感,一聽說是在美國的費城,立即就判定是陳華濃所為。
陸少離在手機視頻裏略帶陰郁,他直截了當開口:“季小五,你安分點待那,事情處理完了我再來找你。”
我問:“你在哪?”
他抽了一口煙,緩緩道:“不用你管。”
我不想去管他,而且我真正想知道的是:“那莫向北呢?他在哪?”
陸少離突然切斷了視頻,陰郁的語聲揚在半空:“你如果愛他,就老實地呆在k那。”
那之後,我成為了k的助手。
說是助手,其實就是個打雜的。k是一家私人醫院的院長,每天都很忙有很多資料需要整理,我自恢複體力後就被安排在他辦公室坐在電腦前輸入文檔,然後兼管他範圍以內的衛生工作,因為他有潔癖,不允許他所在範圍有任何髒亂。
除了這方面,k不算太難相處。慢慢從他口中獲知到我的病歷,據說我被送來時陷入神智全無境地,k初期為我做催眠治療完全找不到我的腦層世界,這種情形通常只會出自于植物人與死人,但我的腦細胞又是健全的;後來才被k抓到一絲線,慢慢破入腦層思維裏才開始能夠治療,直至我醒來,差不多是經歷了從地獄到人間的過程。
我幾度想問那個感官世界裏的事,但是一來開不了這個口,二來不敢問。
其實現實已經尖銳地告知了我那不可能是真的了,如果不是k在治療過程裏産生的副效應,那就是......留存在我記憶層中的影像在被k無意中挖掘出來。
我有跟他旁敲側擊過好多次,問他催眠治療時會否産生某些假象感知,他回說是不無可能。但這個答案仍然沒法讓我安定,或者說,我接受了陸少離的安排卻從未心有安定過。
直到某一天我在k忘記上鎖的抽屜裏發現另一部手機,一切都如炸彈般爆開。 沉船那段會在這卷結束後寫,小南說得是真是假到時就知道了。莫向北也會有番外,他那邊有些事也是要講的,要不然只從蘇蘇的視角你們看得不全面。是不是看出來,整件事離不開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沈熹。然後這章裏有肉......你們看出來了嗎?是不是太隐晦了?今天還是一更啊,這兩天忙得像陀螺,一大早起,老晚才到家
第129.空號
當k走進門時看見我坐在他椅子裏,而手中拽着那部手機時臉上劃過的表情使我心沉到谷底。他走過來,口氣并無不善,只問:“為什麽亂翻我的抽屜?”
“不小心翻了茶在你桌上,怕把你裏面的東西給弄濕了才拉開抽屜的。”我并沒看他,低着頭視線落在手機通話記錄裏的那串號碼,又幽聲而問:“jacky的名字你是不是少說了一個字節,全名應該是jackymo吧。”
jackymo——jm。
k的這部手機上只有一個號碼曾打過來,那號碼我熟悉到滾瓜爛熟,署名卻是jm。看到的時候我頓然想起醒來那天他回答說是jacky送我來的,mo是他的姓,jacky是他的名。
k的手指在桌上輕敲了兩下後問:“那又如何?”
我的心也随着他敲的那兩下顫了顫,然後精神卻有些集中不起來,就在我意識要渙散時忽而某道光劃入腦中,用力在腿上狠掐了一把,疼痛使我驚醒地擡起頭。剛好看到k眼鏡背後那雙訝異的眼,他挑了挑眉稱贊:“還不錯。”
我質問出聲:“為什麽你要對我催眠?”
他搖搖頭說:“這不是催眠,是心理暗示。你的意志力恢複的不錯,基本上已經痊愈了。”聞言我心頭一震,“你在說什麽?”什麽叫基本上已經痊愈?之前我不就蘇醒過來了嗎?
k也沒賣關子,直接為我解惑:“你被送來時是神經錯亂的,即使蘇醒了也還存在潛伏性。到剛才為止,你才能靠自己意志破我的心理暗示,算是心理修補完整了。”
我不敢相信他說的話,神經錯亂?這怎麽可能?“我不是一直都昏睡不醒嗎?”
他道:“那是你的潛意識給你自己大腦下的指令。”
所以就是說,我之前其實并不是一直在昏睡而是清醒的,但卻為什麽我腦中完全沒有那段經歷?不,我有感官世界!我倏然站起一把抓住k的胳膊,“是不是他一直都在?”
k平靜地反問:“你說誰?”
“jacky,”我頓了頓,“jm——jackymo!”
k從我手中抽走手機,淡聲道:“你沒看上面通話記錄的時間嗎?如果他在,還用跟我打電話?”我忽然間發現自己這陣子對時間完全沒有概念,昨天過了就是今天,朝暮交替不知日月,看着上面的日期我怔怔問:“今天幾號?”
k說:“對時間沒有概念也是你病症的一種體現,這個需要日後家常鍛煉吧。”
我又問了一遍:“今天幾號?”靜了一瞬,k回:“27。”
上面顯示的是25號,哪怕我不記得日月但還是知道手機通話記錄保留的前幾天是以星期計算,久遠的才會顯示日月,所以......“現在是幾月?”
k低笑了聲,并不諱言而答:“三月。”
這個答案卻使我如墜冰窖,現在的時間與上面通話記錄顯示的整整差了一個月。而且2月25號......我記得今年過年是正月尾,初九離開吳市,這時間一算就覺不對了。
“我到底......意識不清醒了多久?”想說昏睡的,但剛才k說那只是我對自己下的暗示,實際上我是——神經錯亂。記得當初k說是一周,很顯然這時間是他随意撒的一個謊。
而且即使我不記日月,從蘇醒過來到今天至多是十來天,絕對沒有一個月,所以......
k微垂了下眸,再擡起時緩緩道:“一個月。jacky是在你蘇醒前半個月離開的,還有什麽想知道的一并問了吧。”
到這時我已經豁出去了:“在蘇醒之前,我有過一段感官世界裏徘徊的過程,有個人與我發生關系,這個人是不是他?”k凝了凝我,不知是鏡片反射的原因還是什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