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章節
将我壓在路邊的樹上俯吻而下。
所有的推拒都被他用手反剪在樹後,只能任他為所欲為。在我氣喘籲籲時他移轉唇到耳邊:“你得補償我,否則不讓你回去。”我心頭發軟地問:“要怎麽補償?”
“今晚陪我住酒店。”
“這不可能!”我連忙又加了句:“我媽肯定不同意的。”家就在這邊,又是除夕,這個提議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實現的。哪料他任性而道:“那行,現在我就把你劫走,讓你爸媽在家等着去。”
我哭笑不得:“莫向北,你不能這麽耍無賴的。平常我或許還能找借口出去,可今晚真的不行啊,我媽肯定不同意的,夜裏十二點還要點炮仗迎新年的。”
最後自然沒有真的去酒店,到五點半時天就已經黑了,老媽打電話來喊我們回去。一路上莫向北把我撇在後面走得極快,知道他還在生悶氣也不去惹他只緊跟在後。回到家桌上已經擺了一桌的菜,他走進門就與老爸熱乎地打着招呼,跟剛才那蠻脾氣的樣子恍如兩人。
我往屋子裏溜了一圈,在牆角看到一個紙箱子,裏頭裝滿了煙火與炮仗。
見老爸去房裏拿他的藏酒時,我踮起腳尖在莫向北耳邊低問:“吃完了去放煙火不?”他斜着眼拿眼稍看我,細細碎碎的光如暗夜裏的星子,“看你能不能巴結到我了。”
“......”我轉身就走,嘴角卻忍不住彎起。
老爸把他珍藏的一瓶汾酒給拿了出來與莫向北分享,今晚是除夕,老媽也破例不去管。我正伸手要去拿飲料倒時,卻被莫向北按住,話卻不是對我道:“叔叔阿姨,今兒過來的匆忙,也沒來得及買禮物過來。”
老媽立即道:“沒事沒事,能來就行,哪還要帶什麽禮啊。”
莫向北拿過我的杯子,把他杯中的酒勻了我一半然後道:“我和蘇蘇一起敬你們一杯算作賠罪吧。”我愕然,他上門不帶禮跟我有啥關系,為嘛要拉上我來喝酒?
在那淺淺悠悠的眸光裏我舉起了杯子,本想只壓一下唇,可餘光中他竟一口把酒給幹了,最後我只能硬着頭皮也喝了那半杯酒。
老爸見狀還特別自豪地道:“瞧我這閨女是遺傳了我的酒量啊。”
我欲哭無淚。這陳年汾酒是真的烈,随着酒液過喉入肚彷如有條火線在那燒,卻還得面不改色地坐在那。而莫向北聽了老爸那話點了頭說:“确實,蘇蘇的酒量都能比過我們北方的漢子了。”于是他又給我倒了半杯,可憐我聞着那酒香就覺要醉了。
幸而沒有再拱我敬酒,只在偶爾碰杯時拿起來輕壓一口。中途老媽去燒馄饨我跟了去,腳步有些輕浮,再坐回來時剛剛空了的杯子竟然又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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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酒很快就見底了,老爸還想再開一瓶,老媽不許,莫向北見狀便推脫說不能再喝了老爸這才罷休。馄饨被端上桌時是一人一碗,我這碗最特別,湯、皮、餡是分離的,因為是身邊這個人包的。他特意看了兩眼,那眼神我理解成納悶。
我包的馄饨都偏小,與老媽包的很好認,所以他在看過一圈碗中的馄饨後就心滿意足地吃了起來。我第一次見他吃東西不講究禮儀,呼啦呼啦很快碗見底了,連湯水都喝光了,老媽見狀笑眯了眼口中問:“這孩子,沒吃過馄饨覺得好吃吧,還有呢,阿姨再去給你燒去。”
他也不客氣,嘴裏先甜甜地道謝:“謝謝阿姨。”然後又問:“是蘇蘇包的嗎?”
老媽有意抿起嘴角:“怎麽,阿姨包的就不吃啊?”
他搖了搖頭說:“不是,蘇蘇包的馄饨最醜,我得把她的劣質作品給承包了。”老爸聽着也樂了:“哈哈,終于有人肯說實話了。”
年夜飯就在這嬉鬧的氛圍裏結束,老爸和莫向北把炮仗與煙火一起給搬下了樓。
這時樓底下已經有好些人,都聚集着在那點炮。有熟識的人問老爸我身邊的是不是女婿,老爸就樂呵呵的笑。我暗暗瞥了他一眼,夜光裏他顯得格外英俊,眉眼如畫。
乘着老爸在與人說話,我湊近他悄聲問:“有沒巴結到你呀?”
他也不來看我,只用鼻子哼着氣勉勉強強回:“差強人意。”朝那邊看了看見沒人注意我們,快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再問:“現在呢?”
他轉過眸,裏頭星光熠熠,半響咬牙切齒對我道:“你就撩我吧。”這話讓我想起當初他也是蠻不講理地如此指控我,勾起唇角笑着說:“我就是喜歡撩你。”
卻讓一陣強烈的炮仗鳴聲掩蓋了我的聲音,不确定他有沒聽見,只覺那眸光閃了閃然後轉了過去。輪到我們放時,我捂着耳朵躲在角落看着他與老爸在那擺炮仗,排好一排他就拿着煙挨個點過來,眼看那被點過的火星在燃燒他也不懼,依舊面不改色地點到最後一個。
就在他轉身邁出一步的同時,第一根炮仗沖上了天際,緊随着是第二根第三根......他大步走到我身邊就來抓我的手,迫使我與他一樣感受那震耳欲聾的響聲,依稀聽見他在耳邊說了句什麽,可被那震響完全蓋過了。
餘下煙火老爸讓我們在底下點着玩,他買的都是小威力的禮花,這種我也敢點,從莫向北那要來一根煙。等我點後跑回安全處時卻不見他蹤影,找了找在暗處的角落裏看見他,下意識走近過去。
還沒走到跟前就聽見他在說:“有什麽事等我回來了再說......不行,至少三天,我現在走不開......爸,我不想和你吵,是你把她逼回了吳市,你當初去找她時就該想到今天我會這麽做,如何進退我自有分明,你守好你自己那條線就行,不要再來插手我的事。”
當他挂斷電話回身時眉眼間還有着陰郁,看到我就在跟前時眉宇蹙了蹙,還是走過來環了我肩膀,“都聽見了?”我輕嗯了聲直接詢問:“是又出了什麽事嗎?”
“大過年的能出得了什麽事?陳家和沈家我在來之前都安排了人盯着,一有動靜就會通知我。”他話剛落,手機就又響了,剛好那邊煙火熄滅的一瞬,于是鈴聲特別突兀而嘹亮。 去做頭發了,到這個點我還沒吃晚飯,痛哭中
第114.除夕(4)(三更)
莫名的我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甚至在見他接起電話時眼皮都跳了兩下。這一次他并沒開口說話,一直默然聽着對面在講,從他的神色裏直到再度挂斷電話都看不出有什麽不對。他拍了拍我腦袋指了那邊煙花,“走,我們去把餘下的放完。”
後面都是他在點,我仔細辨認他神色覺得并沒有什麽異樣,這才松了氣放心欣賞那絢爛的煙火。不遠處有朵巨大的煙花爆在了空中,吸引了我的視線,那散開的五顏六色彷如夜空中的星子,我連忙去拉莫向北的衣袖喊道:“你快看那邊!”可下一秒我的唇就被暖熱給堵住,天空劃過的流火與我再無關系,眼前、心間都只有這人是最最在乎的。
我幾乎沒有猶豫就熱烈的回吻,張開唇與他舌尖勾纏忘情親吻。周圍埋在夜色裏的人,與頭頂絢爛的顏色都成了我們的背景,心底深處有個聲音越來越強烈。
“我醉了。”我說,想了想又加了句:“被你灌的。”
他拿手指摩挲了下我微腫的唇:“酒量好不怕灌。”我去咬他的手指,這點酒量在他那根本不是回事,而且他是知道我能喝多少的,而今晚其實過了量,但我除了這時候被他抱在懷中身體發軟外,頭腦依舊清醒。
他用額頭來拱我,很溫柔很溫柔的聲音低低喚:“蘇蘇。”
我吃吃而笑,巴着他的肩膀道:“其實我很喜歡連名帶姓喊你的名字,因為那樣感覺有氣勢。”莫向北——多拽多狂的人兒啊,而他是我的。
後來我是被莫向北給背上樓的,原因是我真的醉了開始說着胡話,腳也沒力氣再爬樓梯,于是就賴着他背我。
趴在他的肩上,呼吸就噴在他脖頸裏面,感覺這是我與他最親密的時候了。迷蒙的視線裏的這個人,待我這般的好,卻似乎只是回憶中的一個影,這在很久之後我才徹悟過來。
就算我特別愛他,也沒有用。
于是這刻的印象到後來只剩,他在朦胧裏的輪廓以及我在他背後淺薄的呼吸。
今天是年初八了,外邊從大早上起就開始放鞭炮一直沒停過。老媽問我年假休到初幾,我的回答是今天,下午就要走,于是老媽就去給我收拾東西了,還讓我帶些年貨回去。
可是我不知道應該去哪?h市的工作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