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章節
後面轉身就可能忘記了,會又來唠叨我一遍,也漸漸體會到莫向北那句話:其實他很孤獨。
莫向北是周末過來的,看見他從遠處走來時我就忍不住心率變快。耳邊傳來不滿的語聲:“作啥眼巴巴的樣子,在這裏還虧待了你啊。”
我斂回眸笑着回應:“沒有的事,就想看看他有給你帶什麽來。”
老爺子輕哼:“臭小子沒良心的,從不會帶東西給我。”可當莫向北走近,見他手裏拎了個盒子時眼睛不由發光,也顧不上我了起身而迎問:“阿北,你帶什麽東西來了?”
莫向北勾起唇角故意道:“又不是給你帶的。”老人頓時失望地耷拉了臉,并且惱羞成怒地低喝:“有事沒事往我這裏趕着過來作什麽,還怕我欺負了你的小姑娘不成?”莫向北也不怕他惱,徑自越過我們走進室內,把手上的木盒子給擱在了桌上。
在他的眼色下我走上前打開那木盒,卻見裏頭原來是一副乳白色的木頭象棋,看着很是精美。老人遠遠飄過來一眼,眼中露出欣喜面上卻還強自壓抑着,我暗暗覺得好笑,這爺孫倆還真是一對活寶。
給老人找臺階下有意去問莫向北:“你怎麽拿來的是副棋子,我又不會下棋?”
旁邊腳步聲立即走近過來,“聽見沒,她都不會下棋你還給她帶象棋,給她也是暴殄天物。”話落間已經拿起一顆棋子在手上摸了摸,又道:“小子,敢不敢下一盤?”
莫向北眉眼一挑:“誰怕誰?”
于是兩人落座在陽臺開始大戰,我也落得清閑,給他們一人泡上一杯茶就自個也捧着茶杯在那邊觀戰。觀棋不語的道理我懂,所以我也就是偶爾給他們添添茶水。
有盤棋剛下沒多久,莫向北就起身拍了拍我腦袋說:“替我一會。”看他往和室深處走應該是去洗手間,我也沒多想就執起一顆棋走了起來,等幾步棋後老爺子邊走邊漫不經心地道:“不是說不會下棋嗎?”
心頭一咯噔,呃,都忘記自己之前的推托之詞了。
我想了想道:“在旁邊看你們下了這麽久,學了點皮毛。”老爺子落下棋子,又道:“那看來你還挺有天賦的,一坐下來就知道布殺局吃我車。”
額頭冒起黑線,嘴裏連聲稱:“僥幸,是僥幸。”
後面下得我連連冒汗,想要假裝送吃一只“馬”吧,被老爺子指着讓我悔棋,不放水放開了下吧老爺子的臉色又越來越黑,一盤棋下來以老爺子一步“馬後炮”把我将死會終結。
我剛大呼了一口氣,就聽對面道:“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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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身後傳來一聲輕笑,久去不回的莫向北不知何時早已站在了那,到這時才走近過來道:“老爺子,你就算棋逢對手也得讓人喘口氣啊。徐醫生已經過來了,你先過去檢查吧。”老人有些不樂意地道:“檢查什麽啊,身體總歸是那樣。”
話雖如此說,卻還是聽話地起身離開了陽臺,我往那處望确實看到徐醫生在門邊等候。不由詫異地問:“他們要去哪做檢查?”
“前面大樓。每個月都會有一次全身檢查,今天剛好我有空就過來看看。” 老爺子喜歡蘇蘇了今天四更了,我趴在這正淚流滿面呢,寶寶好累啊,你們還不快誇誇我
第108.父子沖突
莫向北坐下時就靠了過來,手臂支撐在我椅後将我半環在懷中,另一手撚着棋子笑問:“你什麽時候會下棋的?”聽他這問我便抿起嘴角輕聲道:“小時候,是我爸教的,然後還去比賽過呢。”他煞有興致地挑了挑眉:“哦?這麽厲害?拿了第幾名啊?”
“第二名,與冠軍擦肩而過。”說起兒時的這些事就不由心生感慨:“其實我并不喜歡下象棋,是看老爸與村子裏的人下棋多了自然就學會了,後來被老師知道就開始代表學校去比賽。那時候班裏會有演出,每次同學在那練舞蹈我就一個人孤伶伶的呆在體育辦公室跟老師練棋,一盤又一盤,枯燥而乏味,一下就是數年。”
人生就是這樣,在做的事未必就是喜歡做的,可當回首過往其實也是一段不錯的經歷。
我側眼看他,沒好氣地道:“你不會也想跟我下棋吧。”
他失笑着搖頭:“我才不和你下,怕你輸得太慘。”我輕哼出聲:“沒下過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聞言他收回手臂走至對面,伸出右手對我作了個請,口中卻道:“那來,不過加點賭注吧。”我問:“什麽賭注?還是不下了,一會你外公就要回來吧。”
“瞧你那慫樣,跟老爺子下得不亦樂乎跟我就不敢了?他做全身檢查沒一下午是做不完的。”于是在他的慫恿下我只能硬着頭皮上,卻印證了他那句話——輸得太慘。
無論我往後多想幾步棋又設了多少個陷阱在那,都能被他一一識破還反過來将我的軍,最後我兵敗如山倒看着一個個棋子都被他吃掉,然後他還不急着一下将死我,就慢慢折磨着把我幾乎全部的棋子都吃了,剩一個光杆司令時才問:“認輸不?”
我一咬牙:“不認。”
他忽而半傾過來氣息撲在我臉上,未等我反應就在唇上輕啄了一口然後道:“不認也沒用,願賭服輸。”我伸手推了他一把拔腿就跑,但跑出幾步就被他給抓住,抵在耳邊輕笑着問:“想跑?”我哼了聲:“你就是在給我下套呢。”
“才知道?難怪當初得的是第二。”他這是拐着彎罵我二!
被他壓在身下時兩人氣息都微亂,近在眼前的那雙眸子裏的欲念很明顯,就連窗外的光線射進來都似帶了一絲暧昧。這時他的外套已經脫了,就穿了一件磨毛的襯衫,忽而他眼角一彎,低頭吻住了我。
起初還算溫存,可漸漸感覺他的吻裏帶着一股發洩與情緒,睜開眼見他神色平靜眸中欲念漸濃,手下的動作也不夠溫柔,是外面的事對他壓力所致嗎?
這幾日我其實挺平靜的,每天就與老爺子拌拌嘴,并沒多去想外面會發生什麽事。此時看他帶了情緒的暗沉不由心中發軟,忍不住去撫他的頭發。
簡單的安撫使他擡了眼,對視片刻後他眉眼疏散而開,手上動作放輕卻依舊堅定。等一切平息後他攬着我,剛好耳朵壓在他的胸口,聽見心髒有力的跳動。默了片刻後我問:“你這次還是沒打算接我出去吧?”
其實自他走進來那一刻我就猜到了,面上含笑眼底卻暗藏一絲清冷。之後他看似神态放松,卻隐約有着沉意。還有,他帶了這副棋子來,本就是為我和老爺子帶的。
他只靜了一瞬,就又俯吻過來,兇狠而帶了蠻力。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沉默而生出的惱意,還是心底裏那點壓抑不住的火苗上蹿,我在數秒之後也用力反吻回去,和他糾纏。氣息交纏、互不相讓,就好像恨不得都從對方得到些什麽,他的手又要往下移但被我緊緊摁住,這時室外腳步聲越走越近。
一聲低笑直接傳進我口中,他退開一些問:“怕被外公知道?”
我懊惱地去揪他頭發,把他的頭拉得往後仰。等我們走出卧室時我微微一愣,室外居然不止老爺子一人,除了徐醫生在陪着外還有一位中年男人。
看清那人面目的第一眼我就下意識地去看身旁這人,從輪廓到眉眼裏外都十分像,除了眼角與額頭的皺紋和稍矮一些的身高,以及威嚴的氣勢。是他父親吧?這幾乎不是疑問。
聽到這邊動靜,對坐的兩人都看了過來。
老爺子倒還好,但是中年男人的眼神使我心頭發怵,他在看了眼莫向北後就視線落在我身上。那是一種打量之後的審度目光,剛剛初見時覺得莫向北輪廓像及了他,這時才發現錯了,莫向北的氣息甚至眼神都不是這般的。
沒有人開口,靜默變得煎熬。
在莫向北沒有作聲下我也不敢多置一詞,不過能體味到他父親眼神裏的不快。果然片刻之後他沉緩開口:“這就是你遮着藏着的女人?除了一張臉,我看不出她身上有什麽值得你費這許多心。”
心頭顫動的同時聽見莫向北不卑不亢地回道:“我的女人自個覺得值得就行。”
卻沒料莫父猛的一拍桌子,低喝:“這該是你說的話嗎?”莫向北倏而失笑,反問回去:“倒是要請教我應該怎麽說話?”
我有些震撼,他們父子的關系......是因為我而起了沖突?
莫父沉默下來,卻不怒而威,冷然的目光淋漓在這處,哪怕不是在我身上也使我感到森森寒意。突的一直沒作聲的老爺子淡淡下着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