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章節
何以一副了解我的口吻來對我說教?再開口時學了莫向北的幾分冷嘲了道:“正因為把公與私分得很清楚,所以知道什麽比較重要,抱歉,耀明與遠風之間的商戰我不想夾在其中到時讓他為難,另外沈總也必然不想我像當初去遠風做項目時那般被特別安排其它任務吧。”
“任務”兩字特地加重了音,他必然聽得懂我在暗指什麽。
沉默半響後他紳士地笑了笑說:“人各有志,既然你志不在此我也不勉強。這份辭職信我收了,不過你在離職前與底下的人交接好再走,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當然不過份,我與公司有合約的,合約上明文寫着離職需提前一周打申請,所以至少我還要在公司留一周,否則就是違約。
在即将走出辦公室門時,沈熹突然在我身後問:“如果我比他更早追你,結果會不同嗎?”
我沒回頭,只道:“沒有誰早誰晚,只在當下。”心裏卻想:要比早,莫向北比你更早認識我,而我也更早愛上他。
在我邁步而出時,沈熹的語聲依稀飄來:“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晚上回家我就把這事跟莫向北說了,他聽後沒半點訝異,反而拽拽的表情點了下我的頭道:“還算上路,知道要辭職,那明天陪我去公司。”
“我還得跟同事們交接的。”
他蹙蹙眉,任性地道:“直接甩手不管不就得了,違約金多少?爺給你出。”
我故意挑眉怼他:“按億而論,你出不起。”得來他的嗤之以鼻,但也沒再繼續這話題。可到了夜間他卻故意軟磨硬施,在那種時候舊事重提,非逼着我答應他的要求不可。
我又羞又怒,使勁去撓他,但我那點花拳繡腿在他而言是撓癢,幾下就把我給拆解了壓制住。危險的氣息抵在我耳邊萦繞:“蘇蘇,我已經為了你把工作都轉移過來了,你就不心疼一下我?來我身邊吧。”
被他呵得已是氣息不穩,喘着氣地問:“到你那我能做什麽啊?”
他一聽立即低笑了聲,用力在我脖子上啄了口才說:“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就是擱我邊上坐着也行。”我對他真是無語,受迫于淫威最終我還是應了。
知道之前他讓我跟他回京時我說得那番話有些傷到他,所以其實在打算辭職時就有了這個心理準備。主要也是他剛才說的,看他每天那般忙碌工作會心疼。
不過還是跟他多要了三天假,他哼哼着總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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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正與同事在做交接,突然收到他的短信,很......暧昧:蘇蘇,我想到一個職位最适合你,當我的秘書,這樣我就可以堂而皇之把你潛規則了。
我臆想了下他發這短信時的表情,有種想打他一拳的沖動。那會他假公濟私把我特地調到遠風去工作,還和他一個辦公室,不就已經幹了回短信上說得事?
下午沈熹才過來,下令要召開會議。我原本不打算參加,畢竟已經辭職了,但沈熹點名讓我也進會議室。當沈熹把一個案卷放到投影儀上呈現在大家眼中時,我心中不由打了個咯噔,那不正是吳市那家企業的合約嗎?
沈熹問:“這個合同是誰去簽的?”
我即使明知道他是在明知故問,但也逃避不了,緩緩起身:“是我。”
他的視線朝我一定,再開口已是質問:“你簽合同時沒有仔細看條例嗎?”我默然,當時被家裏的事搞得頭昏腦脹,完全無心在工作上,尤其當時對方也說這合同是之前就與沈熹定好了的,所以我就大致看過就簽約了。現在是出問題了嗎?
等聽完沈熹的一番陳詞後,我的腦中只剩一個念頭:這是個套。
從沈熹離開華盛起,這個套就開始種下了。他被大老板開除,卻故意假裝不計前嫌地跟大老板推薦我去做吳市這個項目,然後他早把所有的局都鋪在裏頭了,就等着我去踩這個雷。即便沒有老爸那件事發生,我是理智清醒地去簽這合同,也不可能看出其中的措辭漏洞。那份合同是被高人特別制定的,違約條例很苛刻地隐藏在了文案中。
當然,現在在他口中都變成最明顯也是最基本的法律意識了。
總之最後下的定論是——我将為這個項目負上經濟損失與法律責任。我不認為沈熹是因我辭職而惱羞成怒要拿我開刀,這個套早就下在那了,或許是一早就埋下牽制我的炸彈,等着這刻引燃;或許是我也不過是個引,其目的是我背後的莫向北。
會議結束,人流散去,會議室裏就剩我和沈熹。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測的弧度,站在長桌的首處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忽然覺得,這樣的沈熹才是本來面目,以往的內斂,回歸時的深沉,都不過是他的假面。
我坐在椅子裏微仰視角看着他,輕聲說:“沈總,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哦?這棋怎麽就叫好了?”
我諷笑地搖了下頭,落下眸,“說吧。”動機?目的?總有一樣是他将我單獨留下的用意。步聲漸近,他走到我身後,将掌放在我的肩膀上問:“小季,現在如果讓你重新選擇,你會怎麽選?”
我沒有回頭,淡了聲道:“沈熹,你從未給我選擇。是當你發現我與莫向北在一起時,就開始以我為棋子布局了吧,或者更早?中間或有一些你未及預料的事發生,但那都沒有影響到你的棋局,現在是要開始收網了吧。”
落在我肩膀上的掌并沒移去,但他也沒有說話,長久沉默裏我的後背感覺在發涼。是極明顯蕭冷下來的氣息的一個轉變,也是一個人從內到外散出涔涔冷意的體現。
終于,身後的人一字一句道:“季蘇,你聰明的讓我......都有些舍不得了。”
第95.水能載舟水也能覆舟
我沒打算瞞莫向北,離開華盛後就直接開車去了遠風。
因為沒到下班時間所以我也不方便上去,把車停靠在路邊,給莫向北撥了電話,但正在通話中。過了一會再打過去還在通話,心上不由添了陰霾。
大約過了半小時莫向北的電話終于通了,他的聲音透過來時我的心情很複雜,但卻只是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莫向北。”
當莫向北從大門走出時,我坐在車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慢慢走近。西裝筆挺帥氣如他,一舉手一投足都是英氣逼人,走到我車邊時他撐在車頂上低眸将我看了一瞬後問:“這是主動過來跟你新老板報到了嗎?”
我想了下回道:“暫時還沒合适的職位,要不先從你司機當起?”
“這個提議不錯。”
等他坐進車內時我又問:“今天事不忙嗎?你能提前下班?”
“難得你肯主動送上門,我怎麽也得給些面子。”
我把車開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餐廳,落座時他挑着眉問:“發工資了?”我失笑着搖頭,吃飯期間把下午發生的那件事都講給了他聽,他聽完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你這個上司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幾步棋同走也就不怕把自己給折了。”
我一愣:“幾步棋?”
“遠風技術部今天癱瘓了,原因是有人洩漏了內部技術關口而電腦被黑客攻擊了。不止這些,前期我們一起做的那個vr項目在推出市場後已經有了不錯的效應,但就在今天下午發生了一起vr手表爆炸事件。不出三天,網絡輿論将大面積擴散。”
那他還這麽鎮定,甚至我打了一個電話就提前下班陪我過來吃晚飯?這時他不應該是在遠風主掌大局嗎?
我這驚異的表情落在他眼裏反而笑了,“天大的事也沒吃飯大。”
話雖如此,但他還是在吃飯期間打了一個很長的電話——為我的事。應該是打給一位律師的,在簡單描述了我的情況後便基本上都是對方在說他在聽,等挂了電話後莫向北直接道:“明天你不用再去了。”
其實他不說我也沒打算再去華盛,沈熹已經亮出了劍,現在vr項目又是我參與過的也出了事,恐怕這裏頭也早就埋了隐線在裏面吧。
莫向北并不是如表面的滿不在乎,一回到公寓就進書房遠程開起了視頻,遠程操控仍然在遠風加班的技術部。另外他的手邊還開了三臺筆記本,其中兩臺是打開了網頁在關注論壇輿論,另一臺我不太懂,是進入一個全數據的黑暗頁面,像是某種程序。
雖然我同樣也學的數據相關專業,但對程序一類是完全一竅不通。遠風技術部的相關事我也不可能去參與,所以只有幫他守着那兩臺電腦上的幾大論壇看帖。
大約是到晚上九點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