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章節
是我的當年。”
我無語對之,倒是把他車開得風生水起,一路飚車到家。
停車時,他邪邪飄來一眼,嘴裏道:“你這醋吃的。”他的酒勁上來了,上樓在電梯裏就把我給堵在角落裏深吻,然後鳳眼眯成一條線笑着附耳說:“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
恨恨地去掐他腰間的軟肉,卻被他一把抱起進了屋。
夜晚很長,酒意令他化成了餓狼......等終于平靜時我都完全不想動了,聽着他在旁悉悉索索的動靜不免怔忡,鬼使神差地問:“小乖叫你爸爸時你咋想的?”
他回過眸,“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
我搖了頭故作輕松地道:“我不是那意思,就是采訪下你被個小娃娃喚爸爸的感受。”
“沒什麽感受。”他伸手過來撫我的頭,“傻妞,一個陌生的小孩哪來那麽多糾結的呢。”
“如果是你自己的孩子呢?”我腦袋一熱,突兀地脫口而出。看到他微眯起鳳眼,眸光審讀地看着我,好一會他語聲危險地開口:“蘇蘇,在你這對我就沒有一點信任嗎?”
知道他誤會了,以為我仍然在吃醋懷疑小乖是他的女兒,可他不知我想的并不是小乖,而是那個未曾謀面甚至連離開都不知的生命。忽然心底的那些一直克制着的暗湧冒出了頭,不斷往上滋長,我使命壓都壓不下去,最後只能放任了它蔓延......
躺在那仰看着那雙已然黯沉了的眼,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從我嘴裏吐出來:“莫向北,假如我像老四那般用孩子試圖來綁住你,你會怎麽做?”
沉默對視的時間裏,我感覺心就像飄揚在海上的一葉孤舟,被海風吹得左右搖擺随時都有可能翻到,尤其是當看着那雙黑眸逐漸變冷了的寒光時更感鈍痛起來。終于,他開口:“蘇蘇,你不是李彤,我也不是陸少離,別拿我們來和他們作比較。”
心抽緊的同時晃過好多情緒,有失望、落寞,也有幸免于難的大松一口氣,卻在下一瞬他突然欺近過來懷疑地看着我:“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
心漏跳了一拍,平靜而回:“沒有。”
他深看了我一眼在身旁躺下,然後攬抱住我說:“睡吧。”我點點頭,但卻背轉過了身任由他從身後尋找到最舒适的位置,這是他睡覺時喜歡擁抱的姿勢。
只是莫向北,你要我如何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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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到天亮感覺眼睛既幹又酸,閉了閉後再睜開打算起身。雖然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但也不想一直這麽躺着,輕拉他扣在腰間的手到另一邊,小心翼翼地坐起時下意識地向後瞥了眼,卻怔住。
莫向北睜着清明的眼正默默看着我,眸色沒有一點初醒時的迷蒙,難道也一夜沒睡嗎?
怔怔看着他坐起身,若有所思片刻後擡起頭來問我:“你喜歡孩子?”面對這個突兀的問題我更懵了,完全不知道要作何回應,他又緩緩道:“如果你喜歡,以後就要一個吧。”伸手過來撫摸我的臉,“下次有話就直說,別繞彎子讓我猜,為這事不開心不值得。”
飄揚的孤舟未翻,因為風已平浪已靜,一切回歸安寧。
我忽而把頭靠進他懷中,雙手也無限依戀地去圈住他脖子,突的腦中想到曾經讀過忘記出處的一句話:我想摟你脖子,想跟你抱成一團,想跟你一起看毛.片,想扯掉你襯衣扣子,想摸你脊椎,從脖子一節一節摸到尾巴骨,把腦袋埋在肩窩裏吸氣,想畫你人魚線,想聽你在我耳朵邊喘氣,我有一萬個下流又溫情的想法allaboutyou。
這時我的感受想必就與這般一樣,莫向北是什麽人,嗅覺最靈敏的狼啊。他往我脖子裏嗅了嗅,就暧昧地湊到我耳邊低道:“蘇蘇,你在動壞念頭了。”
我不作聲,只把臉往他肩窩鑽,聽見他終于笑了道:“丫的就愛折騰爺,還給爺臉色看一晚上不肯睡,看我怎麽教訓你。”
最後自然他身體力行,将“教訓”進行到底。 至于是怎樣教訓,你們自行想象哈,應該還算溫情吧
第93.桐花萬裏路
後果是這個周六直接在床上度過,當然後來是都累得睡着了,還是晚上被電話吵醒過來的。曲冬那幫子人在喊莫向北出去,已經定好位置了,一聽莫向北有推托之意立即電話那頭就嚷開了,聲音大到連我都能聽見,紛紛喊着嫂子要是在旁邊那就一塊帶上,要是不在,他們親自去請人。
莫向北用眼神朝我示意了下,見我點頭便應了。
等兩人磨磨蹭蹭走進包廂時立即就有人不滿意地嚷開了,說一群人就等我們兩個祖宗,必須罰酒。莫向北把兩杯純白的都給喝了,引得衆人拍案起哄,有人鬧着喊:“莫少這是拜倒在咱嫂子的石榴裙下了啊。”
知道他們也沒惡意,就是純粹鬧着玩,所以便附和而笑。
進門就見秦淼也在,有一陣子沒見了,在她朝我招手時便自然地走過去坐到了她身邊。莫向北被人拉着坐在了我對面,桌上已經點了滿滿一桌的菜,腦中閃過來時路上莫向北的話:留着肚子去吃好的。
不過我的注意力在落座時就落在了坐在我斜對面的陸少離身上,他會出現我并不訝異,那個刀傷不至于令他在醫院躺個十天半月,但他身邊還坐着一位千嬌百媚。
明知我不該心生怒意,也明白像他這種浪子身邊有一兩個女人是正常,但是......與老四那般決絕不過才多久,現在就帶了另一個女人出來,這要至老四于何地?
陸少離自打我們進門起,連眼皮都沒擡一下,低着頭在擺弄手機。等我們落座開席後,旁邊那位千嬌百媚就一直給他夾菜,溫聲細語地詢問。
身旁秦淼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我,轉眸而過時她在我耳邊低語:“小五你那眼神往哪飄呢?對面的莫少都看你好幾回了也不知道。”我看了看莫向北,剛好與他清撩的視線對上,眼波流轉間他的嘴角習慣性地彎起弧度。
基本上到了飯桌上男人們除了一開始會拿兩人開開玩笑,後邊就是男人聊男人的,女人聊女人的。我不像秦淼那般八面玲珑與誰都能聊到一塊,就只好悶頭吃東西了。
也是真餓了,一整天裏沒吃東西,我懷疑跟某個人久了早晚要得胃病,也明白他那腸胃炎是怎麽落下的病根了。一席飯下來,就我這邊吐絲盤裏堆得最高,秦淼看着我啼笑皆非地問:“你是餓死鬼投胎呢?”
飯後興致正濃,有人提議去一家新開的會館立即被響應,莫向北喝了酒自是不能開車了,他的車子被專留着開車的幾個沒喝酒的人開去了,我就搭了秦淼的便車。
曲冬和他們混了一起,不在車上。秦淼在開出一段路後才開口道:“小五,我知道你在不爽什麽,陸少離和老四掰了的事我也聽說了,在這圈子裏來來往往都是常事。老四能想開不在陸少離這根藤上守到死是她的福分,回了上海她家裏肯定能給她安排得妥妥帖帖的,不比跟着陸少離這浪子強啊?”
話是這個理,但是......“陸少離真的從沒愛過老四嗎?”
秦淼失笑:“小五,你還是不懂。不是說這個圈子裏沒有愛,跟你在一起時如珠如寶千般寵萬般愛都是正确打開方式,但結束了就結束了,你還指望那陸少離黯然神傷呢?”
又一次觸碰到“愛”這個話題,我無言沉默了。秦淼的理念與老四不同,也與我不同,可能三個人裏她是最先邁入這個圓卻也是看得最開的那個,她的身上有我沒有的灑脫。只是聽她的口吻應該是還不知道老四與陸少離為何分手那件事,否則斷不會這般平靜。
到了會所後男人們湊了兩桌牌局,女人聚在一起去做spa,我沒那興趣就在沙發裏邊看電視邊等莫向北。身邊沙發微微沉陷,餘光裏是陸少離的那位千嬌百媚坐下了,原本她是依在陸少離身邊看男人打牌的。
我本不欲與之多交流,可她卻想來搭讪。有意無意地問我:“嫂子,你咋不和她們一塊去做spa呢?”我微笑以對:“時間有些晚了,等下次有機會再過來做。”
“那嫂子我們喝酒吧。”她提了桌上的伏特加要來給我面前的杯子裏倒酒,看着杯中的液體逐漸被加滿,我輕聲道:“抱歉,我不喝酒。”
她還在倒酒的手一抖,直接把酒給灑在了桌上,由于酒杯靠近茶幾邊緣所以那酒順着桌面流到了我的腿上。我還沒作出反應,她先驚跳起來:“啊!嫂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