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個市場部都亂套了,現在你回來了正好。”
“那現在我們誰管?”
“還能有誰?大老板禦駕親征喽。”小游左右看了看,附耳過來悄聲說:“我聽說啊,沈經理其實是被大老板開除的,好像犯了什麽事。”
下午我就被大老板喊進了辦公室,并不是來質問我曠工這一事,而是......要升我為市場部經理。說之前與秦豐集團合作的vr項目我的工作表現十分突出,就連秦豐的領導對我也稱贊有加,但因我的資歷還不夠,所以還需要歷練做出業績來。
吳市有一個項目原本是沈熹在談的,基本上已經到了簽合同的階段,我過去主要是為交接。走出辦公室時我難免怔忡,是不是這就印證了那句——世事難料?
沈熹為何會辭職我并不關心,反而心情一松。那晚他形同表白,并給我三天時間考慮,即使無論如何我也會拒絕但于今後的工作總有影響。甚至這次曠工半月我都做好了離職的準備,現在的局面無疑是柳暗花明。
回去簡單收拾了下東西,又去移動營業廳補卡買手機,心說這次可不要再丢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坐上了去吳市的高鐵,h市到吳市大約三小時的路程,抓握着手機輾轉反側還是沒有撥出號碼,心裏打算一切等把工作搞定再說。
抵達吳市已經中午,我就在車站随便吃了點然後打電話與那家公司聯絡了。一切還算順利,基本上與勝騰企業的經理談妥了未來合作項目,就只剩明天簽約了。确實之前沈熹盯這個項目很緊,對方也覺奇怪為何臨時又換了我來續談。
我雖不屬于市場營銷,但也知道言辭謹慎,找了個借口就岔開了話題。
出來勝騰已近四點多,坐上公車後我才再次摸出手機,這次沒有遲疑地撥了號碼,等待的心情與尋常不一樣。聽到接通後對面傳來一聲熟悉的“喂”後,我的嘴角不由上彎:“媽,是我。”是的,吳市是我的老家,從大老板下派這個任務起心頭就有股情緒始終克制着,到了這地在沒有敲定工作前我也壓着,直到這時才釋放。
有一種情緒叫作——思鄉情怯。
當初在紐約的街頭流浪無依時我就想家了,後來與莫向北發生那些事,更促動我回家的念。莫向北給我的時間是一個月,原本打算這次因為曠工而離職,就索性回家待一陣。
因為假如曾有過記憶缺失,相信從家裏可以獲知一切。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打電話的這一刻,家中正處于愁雲慘霧中。聽了老媽在電話裏憂愁地讓我回來再說後,心裏就十分焦急,等公車到站後就下車了,直接攔了一輛的士報上地址。這時也不管路途是否長,只歸心似箭。
匆匆趕回小區樓下,由于是安置房并沒有電梯,而家又是在五樓,所以我只能騰騰騰地跑上樓。長久不這般運動,跑到樓上時已經氣喘籲籲,發現家門是敞開的,裏頭還隐隐傳來争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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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就見一群人堵在客廳,都是左鄰右舍和親戚,而人群當中依稀看見母親的身影。
我推開人擠身而進,不知誰喊了一句:“你家丫頭回來了。”這時才看清老媽眼睛紅腫地坐在椅子裏,明顯是哭過,看到我出現立即眼中含了淚花。
旁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大致我也弄清楚是怎麽回事了,先安撫地拍了拍老媽的肩膀後,又将親戚鄰居勸回,這才關上門室內安靜下來。
原來是為了老房子的事情。
這套安置公寓是之前老房子旁邊因為開發工業區造廠而拆掉了前面一座小樓所得,還留了後面一排樓在,大多數時候老兩口會住在老房子裏。後來我們那片老房子四周就越來越多的工廠被蓋建起來,上頭也一直都在說要拆遷,但是擱着有五六年了也沒個動靜。前陣子就在我們那村前面五六十米外又劃線要造廠,可是鄉裏村民一打聽那造的是化工廠,于是大夥不同意了,這在居民區蓋化工廠可如何使得。
可無論怎麽溝通對方該造的樓還是在造,完全無視老百姓的意見。這下就動上肝火了,衆人一集合就去那廠區吵鬧,而其中正有我的父親在。
父親是一所學校的老會計,他本着以和為貴的心思想與那工廠負責人講道理,可對方不但不講道理,與鄉親們更是吵起來矛盾激化。惹得犯了衆怒之後,鄉親們就每天都去廠區鬧,連着三天下來也就是今天大早上,那工廠居然找了一群人來,不但把人打了還自稱是糾察把鬧事的頭都給抓走了,其中正有我的父親在內。
當老媽得知此事後立即就趕了回來,并且與其它幾位事主趕到了派出所,結果也沒見招父親,稱聚衆鬧事性質嚴重,要拘留半月以示警告。現人已經都送去看守所了,那個地方閑雜人等都不能入內。 沈熹暫時退避,以後再寫他關于拆遷這事還真是我周圍發生的,就我們家正前方造那麽一個化工廠,明着能聞到味道,卻偏偏還給造起來。別說是去鬧,後面都申述了很多回
第75.改變
老媽無依地抓着我胳膊沉痛而道:“小蘇,你爸那倔脾氣,我給勸了好多次讓他別去出那個頭,他偏不聽,現在好了出事了。那些人惹不得啊,是黑社會的流氓啊。”
我也很難過,有些時候這個社會陰暗的讓人感到寒畏,又無能為力。而老媽情緒不穩,只能暫時先安撫:“媽,你別多想了,回頭我再去問一下,看看有沒有辦法把老爸弄出來。”
“對對,你不是有個同學是在市政的嗎?你打電話問問情況呢?”
她說得是一個八竿子都打不着一塊的初中同學,連人家電話都沒怎麽問?但我嘴上只能應着不好說破。結果又聽她道:“上回人家還上門來找過你,應該會念一點交情的吧。”
我微微一頓,上回?“什麽時候?”
“半個來月前吧。”
心頭一個咯噔,實在是這個時間段有些敏感,臉上不動聲色地問:“媽,他來說了些什麽啊?”老媽并沒察覺我的異樣:“也沒多說什麽,就問了你讀的是哪家高中,聊了一些關于你的事,哦對,他還給你留了電話號碼,我去找給你。”
等見老媽找來的紙條上的數字後,我不由沉默。即使沒有記手機號的習慣,這串數字于我也熟悉到深刻,是莫向北......
“他有跟你說名字嗎?”
“怎麽你連自個同學名字都忘了?他不是叫張鵬嗎?記得以前這孩子長得瘦瘦小小的,倒沒想長大了卻長得高挺而好看了。”
老媽和父親一樣都是在學校工作,只不過她是英語老師而老爸是會計外編人員,那是一所小學。雖然沒教過我們班,可對班上同學都知道。也難為她還能記得張建這名字,只是別說根本不是同一個人,就算是,從小學至今都十幾年了,哪裏還會是原來的樣子。
正沉思着,突聽到旁邊傳來老媽的語聲,回過頭發現她是在講電話。可聽見她問出的話我就徹底懵了:“是小鵬吧,你好,我是季蘇的媽媽,今天小蘇回來了。”
她撥了那個號碼!
不知對面說了句什麽,老媽就把手機遞了過來,打着手勢讓我接聽,眼神焦切。
心知不能怪她,老爸被關在裏頭,只有要一絲可能都等同于是救命的繩子,怎麽都要嘗試去抓住。我拿過她的手機貼到耳邊,輕喂了聲,那頭默沉片刻後飄來熟悉的語聲:“回家了?”明明是在手機裏的聲音,卻聽着像是他的唇附在耳畔,感覺有淺淺暖暖的呼吸。
我輕嗯了聲便不知要說什麽,他也不說話,像是在等我開口。這樣的感覺很陌生,因為習慣了他的強勢,然後隔着一千多公裏的距離在最遠與最近之間徘徊。
衣袖被拉拽了下,老媽将我拉回了現實,急切的眼神裏含着催促。只是,她不知道當得知她口中的“張鵬”是莫向北時,讓我如何開得了這口?
可我又不得不問:“你是張鵬嗎?”
“張鵬?”似乎連他自個都忘了曾盜用過這名字,“蘇蘇,你想說什麽?”
“那個......聽說你在市政工作,有個事跟你打聽一下行不?”我佯裝着聽對方說話,然後又再連連點頭,口中說:“好,等你忙完我再打你電話。”
挂斷後跟老媽解釋說他正在上班,不方便多談事,必須要等他下班了再說。心中打算是就這麽把老媽敷衍過去的,可等過沒多久我手機上就有號撥進來,一看那號碼即使還沒來得及輸入名字也立即确認是莫向北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