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節
将下巴抵在桌上,透過酒杯看見桌面正中那只空瓶子旋轉幾圈後指向了秦淼她自己,頓時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秦淼也不怕,先幹了杯中酒然後道:“問吧,誰怕誰呢。”
我還在想要問什麽,沒料老四突然問:“你跟曲冬第一次是在什麽地方?”很覺意外,向來腼腆的老四竟然開口就問這麽火辣的問題,秦淼磨了磨牙說:“李彤,你給我等着!”然後頓了一秒答:“他車上。”
“哇哦——”我誇張地起哄,也确實沒想過秦淼與曲冬第一次就這般的......瘋狂。
第二輪瓶子指在老四的位置,換秦淼笑了,冷不丁地問:“你家陸少離有多長?”老四起初沒反應過來,遲鈍了兩秒後意識到那問題後頓時臉漲紅得都要滴出血來了,躲躲閃閃地稱不知道就想去拿酒喝,但被秦淼一把按住,伸出手指搖晃兩下:“必須要回答。”
“沒量過。”老四小聲應,秦淼把她的兩只手舉起來,“那就比劃給我們看。”
最後老四比了個長度迎來我們的笑倒在桌面上,後面她們兩人又都各輪了一次,問得都是跨尺度的問題。就在我慶幸自己不用回答時,酒瓶子指向了我,看那兩個女人不懷好意的眼神心頭就不由哀嚎了,果然秦淼清了清嗓子問:“你們家莫少在那關鍵時候會對你喊什麽?”問題一出來立即腦中就浮想聯翩,他那時候......黑眸特別的亮,顏色特別深,滿滿的欲念交織在喘息中,他會抵在我的耳邊一遍一遍念我的名字——蘇蘇。
語氣有時咬牙切齒,有時又霸道溫柔,光是這麽想着就覺醉了。
秦淼來點我的腦袋嘴裏恨鐵不成鋼:“呀呀呀,問你話呢不是讓你在那yy,快說,要不然我們就親自打電話給莫少去問喽。”
我依實而答,但她們都嚷着說不信,要來翻我的手機。但我哪裏有什麽手機,自從再遇莫向北後手機這東西常常就長腿自個跑了,被陳華濃抓上游輪時要麽是落在酒店沒拿要麽就被他給沒收了,回頭又得重新買一只。
沒翻着手機卻無損那兩個女人的熱情,秦淼揚着手中自己的手機說:“我有莫少電話。”然後當真撥了過去,還按了免提。
聽着那嘟音一聲一聲地響,我的心也随之抽緊隐約有了期待。突然接通,空間都好似安靜下來,熟悉而遙遠的嗓音飄出:“人接到了?”
秦淼朝我露齒一笑,對着手機說:“莫少,我們問蘇蘇你在最後關頭時會喊什麽,她不肯說,這事你怎麽看?”那頭默了一瞬,問:“她呢?”
“你先回答我們的問題。”老四也加入進來跟着鬧。
一幫損友,我感覺以後沒臉見這個男人了。原本還有離別的傷感,現在都被沖散了。然後勾人心魄的嗓音低低沉沉地在響:“寶貝。”是在回答秦淼的問題。
頓時兩道視線同時射向我,秦淼笑罵:“好你個季小五敢作弊,罰酒罰酒。”
Advertisement
滿滿一杯白蘭地被灌下肚,我徹底趴在了桌上,這時依稀聽見莫向北在電話裏說:“把電話給她。”于是秦淼的手機被塞到我耳邊,淺揚的聲音抵進耳膜:“喝酒了?”
我輕嗯,有種吳侬軟語說着情話的羞澀。他又問:“忘記那時候我有喊過你寶貝?”有嗎?為何我一點印象都沒?以為只在心裏頭想,卻沒料對方一聲笑了道:“蘇蘇,如果不是應承了你,真想立即飛過來把你摁倒為你加深印象。”
這才發現自己把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而且......秦淼在旁敲了兩下桌面引來我的目光後似笑非笑地說:“小五,你跟莫少啥時候情話不能說?還是故意說給咱們聽呢?啊,老四,你說是不是?”老四恨恨地應:“一定是的,我也要找陸少離去。”然後摸瞎似的往桌子底下鑽,被秦淼給揪了上來沒好氣地問:“游戲還玩不玩了?”
“玩!”我們異口同聲,然後我想到什麽對着手機道:“不和你說了。”話剛落手機就被秦淼給沒收了放到一旁,新一輪的游戲再次開始。 咳咳,女人之間的話題也是重口味啊,哈哈
第74.思鄉情怯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從原本的跨尺度話題轉變成了心事大剖白,秦淼說她知道自己跟曲冬是不會走到最後的,現實擺在那呢,早就聽說曲冬家裏已經在給他安排,只是這些曲冬瞞得很死而已;老四笑着又哭了說陸少離是艘她永遠無法登陸的遠航,總有一天她會逆流成殇;輪到我時,想了很久才緩緩說:莫向北是我的毒藥。
秦淼問:既然知道是毒藥,為什麽還要服下去?
老四也問:這毒藥有解嗎?
我飄茫地反問:已經噬骨,如何解?
毒已深,無解。
後來不知是誰吼了句:“讓那些臭男人都滾出我們的世界吧!”齊聲應好,卻又抱頭痛哭。人生有幾個情不知所起而情又難自控,人生又有幾回豪邁可以愛得轟轟烈烈,淚水發洩的只不過是心中的沉寂,能放手早就放手了。
我們三個人裏,其實老四家境是厚實的,但她遇見的是江湖浪子陸少離;秦淼是性格圓潤的,可她跌進了曲冬的那條河裏;而我,是最榆木疙瘩的那個,卻被莫向北俘獲。
有時想,假如我們三個人換一換,秦淼擁有老四的家境便可與曲冬門當戶對,我能像秦淼一樣性情柔軟也可與莫向北少些矛盾,至于老四......別來像我,她最好的歸處是離了陸少離,但那麽愛,又怎可能割舍?
不知道幾瓶酒被我們三人分刮了,最後三個人都趴倒在那,我迷蒙着視線看見秦淼擱在一旁的手機似乎有光閃動。抓過來亮開屏幕,竟然看見“莫少”兩字還在上面亮着,忍不住輕喂了聲,聽見那邊真有聲在應:“嗯?”
“莫向北......如果我一路向北,會有撞南牆的那天嗎?”
他輕輕脆脆說兩字:“不會。”
“好。”頭重腳輕一下栽在手機上,切斷了通話。
感覺室內多了突兀的目光,昏昏沉沉地去看,依稀看到門邊站了兩個身影。初一看心頭猛然而緊,以為剛剛還在耳邊說着電話的人突然出現了,但當那兩人走近時卻看清原來不是他,其中一道身形雖像氣息卻不對。
有個驚異的男聲在道:“天知道她們喝了多少酒醉成這樣!”
遲鈍的神經慢了幾拍才反應過來那是曲冬在說話,眯了眯眼,看見那個與莫向北有些相似的身影俯身向老四,認出是陸少離來。
他把老四扶倒在身前後輕拍她的臉叫了幾聲,并沒得到回應,我嗤嗤而笑,老四是我們幾人中酒量最差的,哭完就趴那睡着了。以前我也以為自己酒量不行,倒沒想這時唯一還有些神智的就剩我了。但也就如此了,眼睛都睜不開了。
聽見曲冬提議:“要不就讓她們全都睡淼淼這吧?”
陸少離否定了道:“算了,莫大少爺特意打電話要把人送回去,你幫我把人送到樓下吧。”
“我抱下去?”曲冬微揚了聲詢,迎來陸少離的一聲輕斥:“瞧你那慫樣,你幫我抱彤彤下樓,我抱她。”
其實他們在說着話時,我雖然能聽進耳朵裏但反應不知道慢了幾拍,而且沉濃的睡意也在席卷過來。只在感覺身體一輕被抱起時,勉強眯了眯眼,看到的也是模糊的臉。
等被放倒在車上後我就徹底醉的不省人事,感覺自己在做夢,夢裏莫向北真的來了,身上有我熟悉的煙草味。我忍不住靠近了去嗅,嗅着嗅着就靠在他的臂彎裏又繼續睡起來。
宿醉的結果是天亮後醒來頭痛到要炸裂,還處于短暫失憶中,想了很久才記得與秦淼和老四三人撒歡了般死喝,最後全都趴倒在那,可是自己怎麽回來公寓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腳步虛浮地晃進洗手間,用涼水撲了撲臉才稍微好一些。梳洗時一直在琢磨一個事,之前跟沈熹請假給批了三天,可我不聲不響地曠工近半月,不管結果如何總還是要回公司一趟的。出門時已經九點多了,也顧不上什麽遲到不遲到了。
可等我來到公司時被驚愕告知:沈熹辭職了。
而我原本屬于被流放人員,宣傳部那邊也不正式編管我,然後我被調遣回來這事沈熹又沒宣布,所以等于說工作上沒有交接,宣傳部以為我回了市場部,而市場部又以為我還在宣傳部,于是居然沒人知道我這十幾天沒來上班。
小游還瞪圓了眼,一臉驚異地道:“你不知道?沈經理後續工作什麽都沒安排就走了,我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