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頭之際卻被一身高馬大的老外給遮擋住了視線,等繞過人再回看時卻都是陌生面孔了。
随着同機的乘客而走,本以為能找到自己的行李,可到了行李臺前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還是一位好心的中國老太太告訴我說每個人的行李都有一個號碼,我應該按照號碼牌去不同的區域拿,對方并且問我沒有朋友或親戚來接嗎?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還沒開機。
連忙從随身背包中翻出手機,可頓然間想起我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事!我的手機沒有開通國際通話漫游......回轉身那位中國老太太已經離開了,而周遭再看不見東方面孔。
當我嘗試用英語跟人交流時,看着對方茫然的樣子自己都感到無助。總算在我連比帶劃中,機場工作人員領我找到公共電話亭。
撥通莫向北號碼的一瞬我有些激動,在響了兩聲後便聽到他不耐的嗓音透了過來,但卻是一句标準的英文。我也沒聽清他說什麽,只克制着激動輕喚他的名字:“莫向北,是我。”
那頭默了一瞬,沉了聲令:“把你位置告訴我。”
我這時也不覺他态度不好,立刻環看了一圈四周然後将大致場景描述給他聽,随而聽到他再次沉令:“留在原地別動,我來找你。”
可能是身在異國他鄉的人的通病,尤其是當身邊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時,會感到特別迷茫和孤單。當一身深黑色風衣的莫向北出現在人群中時,我幾乎立即就沖向了他。
幽沉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狠狠将我拽進懷中,扣在背上的手緊到使我發疼。只聽耳邊他在咬牙切齒地吼:“季蘇,你故意的是吧!”我被吼的心裏發酸,各種委屈湧上來,啞着聲說:“我從沒出過國,也沒人告訴我要置辦這些。”說着眼角便有了酸意,偏轉過頭不想被他發現。但他立刻撥轉我的臉迫使我只能看着他,終于審視的目光決定放過我:“走吧,先離開這裏再說。”
我拉住他的衣袖:“行李丢了。” 試想下一身黑色風衣的莫向北,會不會覺得又酷又帥?
第48.我餓
在莫向北耐着性子跟機場工作人員溝通後,得知我的行李因為長時間無人認領而被暫時送到了某處,幾番折騰終于找回行李。屆時我在機場已經滞留了将近三四個小時,等到離開機場時莫向北的耐性應該用盡了,故而臉色很黑。
但是還有倒黴的事在後頭,當莫向北領着我走出機場時卻找不到車子了,原因是他違反交通規則将車亂停在機場外邊而被警察拖走了。聽見他對着電話裏一通質問,我感到有些心虛,若不是因為自己耽誤了時間當不至于會出現這種情況。
最後還是打了出租車離開的,一路沉寂,氣氛很低迷。但我的手始終都被他抓握在掌間,哪怕沁出了汗,我偷偷用餘光瞥他,逐漸心緒平複。
抵達酒店後莫向北一手拖着我的行李一手拉着我走進華麗的玻璃門內,但随之我的目光卻沉定住。剛才在飛機上确實不是自己看花了眼,那處優雅地坐在大廳沙發裏的正是楚橋。
原來我和她乘同一班飛機......但念轉間又覺不對,她不是離開了h市回京了嗎?突的想到什麽,好似這班飛機先開到北京再轉紐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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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抽離自己的手,但在我一動之後莫向北就握的更緊了,他似乎絲毫不介意被楚橋看到我們這副樣子。只見楚橋放下手裏的雜志起身走向我們,視線只在我身上停駐了一秒便轉向莫向北:“陳華侬知道了你在紐約。”
我留意到莫向北的臉色微微一變,蹙起眉問:“誰說出去的?”
“不清楚,本身你這趟行程也不是秘密。”
“楚橋,你去解決。”聽着莫向北這樣下令後,楚橋輕點了下頭:“知道了。”
我忽然間感覺有些落寞,似乎他與楚橋之前不單單只是上下級工作關系,有許多關于他我不熟悉的事與面,楚橋都了解,而他也信任她。
開好房間後三人一起走進電梯,氣氛有些怪異的靜寂,那短暫的一分多鐘都令人感到沉滞。聽到“叮”響時我下意識地就要往外走,但被莫向北拉住,“還沒到。”
楚橋輕瞥了我一眼後對莫向北道:“晚些我再向你作彙報。”
電梯裏只剩了我和他,舔了下幹澀的唇瓣我輕聲說:“既然楚橋已經來了,是不是我就可以先回國了?”他猛地轉頭看向我,目光凜凜,“你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是上瘾了?”
誰能上瘾?那二十多個鐘頭根本就是煎熬。
我的話沒出來,倒聽見他又道:“楚橋過來有別的事要處理,再說了她是市場策劃嗎?”把工作提到桌面上來說,我就無語對之了。
見莫向北把行李拖進房間後徑直坐進了沙發裏在那打電話,我也不好打擾,只能先去整理洗漱用品到洗手間,順便也漱洗一番。雖然在飛機上有睡,但可能時差關系還是覺得很疲憊,哈欠一個接着一個的在打,鏡中的自己也睡眼惺忪的。
聽着外邊傳來語聲,我拉開門發現莫向北站在門口好似在與外面的人說話。
過了片刻他就讓開了身,一名服務員推着餐車走了進來,我見狀忍不住道:“我不餓。”飛機上有飛機餐吃,國際商務艙的夥食很不錯。但莫向北淡飄了我一眼,丢來一句:“我餓。” 最後莫向北說:我餓。是不是可以浮想聯翩?哈哈
第49.假公濟私
微微一怔,在來時我有查過時差,這時應該怎麽也得有下午三四點了吧,所以他是一直等在機場外準備接我的,然後卻因為我這邊出現了問題而滞留?我不自禁地跟着走了過去,看他在把餐點從餐車上拿下來放茶幾上又去幫忙,但在我手剛伸過去時他就輕幽地看過來:“不是不餓嗎?”
我有點讪讪地要收回手,卻被他一把拽住拉着坐進了沙發裏,掌間微微一握又松開了繼續去拿食物下來。其實很少看他親自動手來弄這些,即便是當初與他在一起時,這刻看他神色認真的樣子有些移不開目光。
就在我出神之際聽到他雲淡風輕地調侃:“是突然間覺得我很帥怎麽都看不夠嗎?”
我的臉一紅,連忙移轉目光。心說他的臉皮真有夠厚的,哪帥了?片刻聽見身邊在叮當響,是他在用刀叉切着牛排,姿态優雅之極。很快牛排全都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方方正正的,又看着逐漸少下去,原本因為疲累而沒有食欲但抵不住這般近在咫尺的誘惑,不覺間吞咽了下口水。聲音本是很小,但在靜谧的空間裏卻顯得突兀,贏來身邊男人毫不客氣地悶笑聲。
刀叉叉着一塊牛肉送到了我嘴邊,我的視線落在那骨節分明的手上,那是一只養尊處優的手,手指修長而白皙,頓停兩秒剛張口他卻把刀叉縮回而牛肉送進了自己嘴裏。
看他一臉享受美味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見餐車上還有一副餐具我便探身過去要拿,可惡的是莫向北伸腳一蹬,把餐車給推開到了我觸手不及處。下一瞬腰間被攬,我整個人都跌在了他身上并被從後攬抱住,不由發急地沖他低吼:“莫向北,你說過叫我來出差是為公事!”
腰間的手臂有那麽一瞬的僵凝,随後聽到耳後他平靜的語調:“公事之餘總要吃飯,你是下屬,陪上司吃個飯怎麽了?”
我被氣笑,有哪個下屬是像這樣陪上司吃飯的?“你在假公濟私!”我這般控訴,只是語音不夠堅定被他聽出來了,只覺後頸上被落下一吻引起我一陣酥麻,好似聽見他嘀咕了一句:“反正也沒人管。”
總算他也沒有再過分的舉動,就這般輕環着慢條斯理地切起另一塊牛排,等到全部切好後見他又把刀叉放下了去端那杯紅酒。剛才就見有開,但沒見他喝一口,悻悻地想也就他興致高昂到在房間吃什麽紅酒牛排。
關鍵是他靠得太近,以至于吞咽紅酒的聲音都能傳進我耳內,只覺氣氛變得很暧昧。就在這時,他突的輕問:“需要我喂你?”
我本能地回轉眸去看他,也不知是因為紅酒使那雙眼變得迷離還是他有意作出這種撩人的姿态,總之對上他目光的一瞬間心跳快到幾乎不是自己的。
突然想起在飛機上看得那本小說裏作者寫的一句話:所謂男色,就是撩撥了你繃緊的可以走鋼絲的神經,卻讓你感覺他尚在天邊。這時候的莫向北就是給人以這般滋味,恨不得把他那勾人的目光給遮住,不要再來撩撥我已脆弱的神經。
他笑:“蘇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