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鎖文 (3)
文學的透徹理解，感受從他口中流淌出的一句句純正的英國本土英語，在領略他才華四射的同時，觀賞他那讓所有女生為之心動的容貌和舉止。雖然有許多多情的女生給他寫過信，可他卻從未表現出一種輕浮，也從未動過一絲雜念，也不曾有過任何風流韻事，他以他的完美人格感染了我們，他以他的理智與才華昭示着他的美好形象，他更以他的這種做法吸引着我們這些多情女生。有許許多多的女生暗戀他，包括我在內。
潇灑而富有內涵的成熟男人永遠是年輕女子喜歡的對象。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此時此刻卻坐在這個地方，這個肮髒下流的地方，與我這樣的髒女人、壞女人坐在一起。
我不理解，真的不理解的。
為什麽會這樣呢？
瞬間對他所有一切尊敬和愛戴，以及在我心目中的那高大形象消失了。
永遠消失了。
☆、07老師和我
人有動物性的一面。不管你的地位有多威望，你的人格有多高尚，當面對誘惑，特別是欲望的誘惑時，你都不可避免地會尊崇本性的需要。
同來的那位小姐與魏教授的朋友在暧昧着，而我與老師不知如何是好，除了K歌。看着那位先生的手在同伴身上游走，發出陣陣肆意的笑聲，我們更不知如何是好。
兩位越來越無所顧忌了，一陣陣不堪的聲音進入了耳朵，我看到老師的臉紅了，有點激動，他用一種無限的溫柔看着我。我有點被誘惑，再說我此時的工作，就是應該讓客人滿意。另外，老師曾是我心中的偶像，我曾經是那麽在意他在課堂上的一舉一動，如果他看我一眼，我都會激動老半天。
我深情地望了他一眼，這一眼中的感覺是複雜的，也是微妙的。我渴望他親近，可我又多麽不希望他來這種地方，因為他不該來這地方的，确實不該來這地方的。不管從人格上，還是職業上，甚至是其它任何方面，他都不應該來。
我們都不應該到這兒來，然而我們都來了。
這到底怎麽了？你，他，還是這個讓我們又愛又恨的社會！
這一眼的确起到了作用。他往我這兒挪了挪，然後在耳邊輕輕地說：
“蝴蝶，讓我們撕去僞裝吧，這樣太累了。”
我點點頭，使勁地點點頭。我需要他這句話，剛才的境況實在讓我難受，我渴望一種輕松，一種真實的自由。
我輕輕地靠在他的身上，而他也沒有動，只是把手臂放到了我的身後。
雖然說我們都試圖從那種尴尬的處境中脫離出來，但師生的這種關系卻始終未能讓我們得到一種真正的輕松，我們仍然無法進行很好的交流。
沉默與拘束，緊張與戒備，我似乎感覺到了渾濁空氣中的那份沉重。
時間在一分一秒時運轉着，是那麽慢。從來沒有如此的慢。
對面的兩位正在上演不堪的劇目，而我們卻只是這樣輕輕地相互靠着。我感到窒息，更感到無法承受。我試着去調節氣氛。
我小心翼翼而又不無羞恥的盯着老師輕聲說：“老師，你曾是我夢中的情人。一直以來我暗戀着你，當然不僅僅我，許多女生都暗戀着你。”
其實我的話是對他的一種挑逗，我明白對這樣一個遠離家鄉想偶爾出來嘗嘗鮮卻遇到熟人的男人來說，是很難放得開的。而且這個熟人還是自己的學生。
所以在活躍氣氛這一點上還得要我來多想點法子。
但是面對我的挑逗，他只是笑笑，然後很愛惜地撫摸了一下我的頭發，沒有說話。但我卻明顯地感覺到了我們之間的氣氛在慢慢緩和。因為他笑得很舒暢。畢竟許多人都願意聽到好話。
漸漸地我們之間的話也就多了起來，但談話的聲音壓得很低，生怕被對面的兩位聽到。
就這樣，在談話中，我知道他為何來這個城市，又為何進了這家賓館。
他說他是來這兒招生的。是的，這個時候正是招收新生的時候。他說他今天正好完工，而他的朋友因為他幫忙招收了一個他介紹的學生而特地到這兒來請客的，所以住進了這裏。他說這完全是他朋友的安排，他不知道會在這兒遇上我。
當然他也問起了我的情況，我如實回答了他。因為我發覺所有的謊言都無法避免一個事實，我在做着不該做的事，所以不需要任何掩飾。
交流還在進行，我們之間似乎慢慢地在放松，談到風趣處還會笑出聲來。
不知不覺之中，我發覺對面的兩位已經不在了。我們之間的交流也就變得更為透明與實在。我又往他身上靠了靠，并把柔軟的小手放到他的手心中，用恍惚的眼神深情地注視他，輕聲地說：
“老師，我喜歡聽你講話，正如我喜歡聽你的課一樣。”
“是嗎，我真的那樣有魅力嗎？別給我戴高帽子。”
“真的。”
“可我卻從不敢用我的魅力，我害怕自己犯錯誤，我一直在與自己的這種欲望作鬥争，不懈的鬥争……”他邊說邊緊緊地握住我的手。
我用一種同情的眼光注視着他。我明白每個人的內心都渴望堕落，只是他們被世俗的道德約束着，不可能無所顧忌地放任自己。畢竟人是社會的人。這些人的內心往往是痛苦的，那是一種由壓抑而生的痛苦。但是如果這種壓抑一旦有機會釋放的話，那麽它的能量是無法限量的。我想我應該讓他把這種能量釋放出來。一則這也是他內心所需要的，二則是我目前的狀況決定的。其實他住進這家賓館就是能讓自己的身體與心靈得到另一種意義的釋放，然而我的出現卻斷送了他的這種希望，并且還給他帶來前所未有窘迫。另一方面，從我與他在這裏相遇的一剎那，我們的命運今後必将聯系在一起。我應該好好利用這次機會，他将對我的學習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我應該讓他從顧及中解脫出來，從而完成他的能量釋放。那麽，我與他之間的關系從此之後将更為密切。
我發覺自己怎麽突然變得如此有心機。
“老師，你住那個房間？”我有意無意地問着。
老師這時才發現對面的兩位已經不在了，他臉色微紅地告訴了我的房間號。
“他們走了，我們也走吧？”
“好的。你上我那兒去坐坐吧，我有話要對你說。”魏老師向我發出了邀請，當然我也求之不得。
默默地跟着，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電梯前。電梯把我們送到了十樓，然後又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進了他的房間。
這是一套非常高級的房間，外面是會客室，裏面是卧室。住一晚大約要六百元。他把我讓在外面的沙發上，并且給我泡了一杯水。然後坐在我的對面，用那富有理性而又略帶同情的眼睛盯着我，好一段時間。
在他的注視下，我垂下了頭，我明白他是在觀察我的內心。我不敢用眼睛去與他對視，我明白那雙不安分的注滿風塵味的眼睛會洩漏內心世界。我需要掩飾自己。然而他卻不給機會，站立起來，然後走到我的面前，用手托起了我的下巴，我不得不與他對視。
我無法逃避。
我們眼睛與眼睛對視着，但我的眼神仍然想四處躲閃。
“蝴蝶，看着我，聽我說。”
于是我放棄了這種躲閃，等待着他的問話。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後天跟我回去。”
雖然我也十分願意回去，但沒有立即表态，因為我意識到如果我回去的話，不久之後我仍将面臨生計問題。我仍然會走上老路的。堕落的女人一旦堕落不可能一下子改變的。
“我需要養活自己，老師。還有下學期的學費。”
“我給你找個工作，我的一位外國朋友，正想找個漢語輔導老師，你去吧，酬勞肯定不少的。”
“我需要很多錢，父親病了。” 我撒謊道，其實父親的病已經好了。
女人最擅長撒謊，雖然這種謊言常常被揭穿。
“也許我會幫助你的。”
“老師，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我明白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對另一個人這麽好。
“我不想說假話，說真的我很喜歡你。”
“不，老師，我是個壞女人。不值得你這樣。”
“可我不能眼睜睜地讓你留在這裏，不然我會一輩子不安心。你跟我回去吧。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你的。”
既然他這麽說了，我就答應了。
但是他向我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要我保證，千萬不能再與老外好上了，否則以後所有的事情，他都不會插手了。看來生活經驗告訴了他，我是一個很難耐得住金錢和欲望誘惑的女人。其實又有多少女人能耐得住強大的“金元”加“大棒”政策呢？
我答應了他。
但我想，天下沒有這樣的好事，他能幫助我，肯定對我有所企圖。所以我對他說，你要我替你做點什麽呢？
他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深情地看我一眼說：
“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你知道該做點什麽。”
我說我明白了。我後天跟你走。
時間已經指向零點，我說我該走了。
他拿出了錢，要給我小費，我拒絕了。
“你不需要的，你是我的老師，再說我喜歡你。你也沒有和我做那事。”
但他還是把錢塞進了我的口袋，并說：
“那你明晚過來，十一點，我等你。”
我笑了笑，回答說：“我會來的。”
他送我出門，在我的前額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回到205房間，郝敏還沒有來，我思量着該不該把今天的事告訴她，最終決定不告訴她。
由于出汗，身上發出了陣陣汗味，再加上原來的香水味，實在難聞，我急需洗澡。于是我走進衛生間，坐進了注滿溫水的浴缸，讓自己完全浸泡在泡沫中，微微閉上雙眼，享受這份身心放松之後的舒坦。
感覺是美妙的，心情是舒暢的，思想是活躍的。
我構思着日後的生活。我可以抓住這棵能改變我今後生活的樹，我可以勾勒出我未來的生活了。我首先要做的一件事是，我必須把自己從專科生變為本科生。這一點，我想魏老師會幫我的，當然自己也要努力。其次就是加入組織，這既是父親的願望，也是我中學時候就有的願望，這個願望或許也能實現，畢竟我在學校表現得很積極，而且現在成績也很好，再說魏老師肯定也會幫忙的。只要我能讓他滿意，只要他與我有了那種關系，他沒有理由不幫我。
我的頭腦中甚至跳出“如果他不幫忙，我可以要挾他”的念頭。
什麽時候我變得如此富有心計了。
我為這樣的念頭感到可怕。
我想入非非了，連郝敏進來也沒注意到。
郝敏喊我快點，說她也要洗了，我趕緊用清水沖沖幹淨，用毛巾擦幹，穿上衣服，走了出來。
一夜無事，只是多了一種莫名的激動和興奮。
第二天中午，我跟郝敏說家裏出了點急事，要我回去。郝敏說好的，早去早回，我點了點頭。
外面的天空格外熱，又沒有風，簡直讓人無法上街，整個下午，我只好呆在房裏，收拾一下行李，可發覺沒有什麽好帶的。無聊透頂，只好打開電視機，看看那些毫無新意的節目。門外時不時有樂曲的旋律傳入耳中，我知道這是舞廳舞曲的音樂，那些沒事的爺兒們和姐兒們在跳舞，在跳着不能算舞的舞。我不想出去，雖然這種生活即将結束，也有可能永遠結束，但我還是不想再加入到他們的行列中去。此時的我只想靜靜坐一坐，理一理思緒，想一想今晚将如何來應付魏老師，那位可以決定我今後生活道路的魏老師。
夜幕降臨了，太陽已無蹤影。突然，天空中濃雲四起，一場大雨來臨了。它沖刷着暴曬幾周的大地，沖刷着一切表面下的內涵，沖刷着我此時的心情。我将要在這場大雨過後去再一次出賣身體和靈魂，而更可悲的是對方竟然是諄諄教誨我的老師，一個至少比我大十六七歲的男人。我心中有點空蕩，一種虛無的感覺湧上心頭。我渴望這一刻的到來，又害怕這一刻的到來，然而時間正在一步步逼近。
終于，時間要到了。我穿上我認為最美麗和性感的衣服。我選擇了粉色內衣。我認為粉色能激起男人的欲望，一種對美麗女人占有的欲望，它能挑撥起一種完全的□□。所以我選擇粉色，因為它不像紅色那樣刺眼，也不像白色那樣平淡，而是給人一種柔和，又會放射出一種豔麗。我相信魏老師會喜歡的。然後我在外面套上了一條新買的長度到膝蓋的半透明緊身純白裙子。我要給他一種純潔的感覺。
一切準備好之後，我走出了房間。腳步是輕快的，心情是平靜的，似乎不是去與人做那事，而是去與某個朋友會面。
我有節奏地敲了三下門，門開了，光着膀子的魏老師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輕而溫柔地說：“你來了，我剛洗好澡。”
我笑笑，點了一下頭。
他把我讓進屋裏，用他那富有穿透力的眼光仔仔細細，從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發出一聲感嘆：
“你真美，簡直是西施在世，玉環現身。”
我說了聲“謝謝”。
他從冰箱中拿出飲料遞給了我，與我拉起了家常，并不急于做那事。
一時間，剛才所醞釀起來的全部熱情消失了。
突然之間，我發覺自己好賤。一種受到侮辱的感覺油然而生。
要知道，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最大的侮辱莫過于無視她美麗身體的存在。
然而正當我的熱情快要消失殆盡，身體也在慢慢僵硬之時，他适時地把我摟進懷中。完全是有力的摟抱。
我有點不能呼吸。
我心情蕩漾。
我發覺那份願望似乎并不遙遠。
☆、08別樣生活
人都渴望過一種安全的生活，即使是那些從事危險工作的人，也是如此。特別是女人，她們更需要一種實實在在的安全感。然而大部分女人在找尋這種安全感時，往往不會通過自身的強大來實現。她們很現實，她們很能運用自己的優勢，那就是身體的優勢，通過肉體的呈現來找尋一個強大的男人作為□□，從而得到這種所謂的安全。這也許就是女人的可悲之處。
老師慢慢導引着我，是那麽細心，又那麽耐心，如同給他的領悟能力不是很高的學生上課那樣，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講解、開導。而我則像一個不懂事的小女生，用一種佩服的眼光注視着他，聽他的講解和導引。他是那樣和風細雨那樣溫柔體貼那樣循序漸進，在他精心開導和培育下，我完全領會也明白了這其中的真谛。
□□完全盛開，全身沉浸在一種亢奮之中，感覺是美妙的，眼前是一片美輪美奂，我發覺老師的臉上放射出一種紅光，一種具有無窮殺傷力的光芒。此時的我面對面地坐在老師的大腿上，并且那雙纖細而柔軟的小手正環住了他的脖子。而此時魏老師的雙手也緊緊地把我的腰摟住。
“老師，這是在做夢嗎？”
“不是。這是真的。你真真切切地在我的懷裏。”
“老師，一直以來你是我夢中的情人。可惜的是我們在這種場合相見。我的感覺是多麽不真實。”
“蝶兒，別再叫我老師，好嗎？這種叫法讓我感到不自在。”
“但我能叫你什麽？”
“這倒也是。可每當我聽到它時，心中有一種愧疚感泛起，使我不能夠完全放開。”
“那你自己起個名字吧。總不能叫你‘老魏’吧，畢竟你才三十多歲嗎？”
“這也是。到底叫什麽來得好呢？”
其實在關于如何稱謂這件事情上，我們最終并沒有什麽結果。所以我還是稱他老師。但我們都有一致的看法，那就是單獨在一起時不能把兩人之間的關系看作師生的關系，而是要看作男人與女人的關系。其實這樣一來，問題就來得簡單多了，同時也使我們的交往有了借口。
“老師，為什麽在學校裏你表現得那麽冷靜，甚至有點冷酷，要知道有許多女生都暗戀着你。而且你也知道，現在我們學校有許多男老師和女弟子有暧昧關系。”
“是嗎，其實我也想啊，可我壓抑着自己。”
我以一副專注的神情看着他。他頓了頓又說到：
“你也知道男人都是好色的，包括我，但我有理智，我需要名譽和地位來維護我的一切，因此我從來不在你們面前流露出任何的風流，哪怕是一點點。”
“這樣是很痛苦的，不是嗎？”我眼神中有了一份同情。
的确，當人有欲望而得不到釋放時，就會産生痛苦，并且是一種很深的痛苦。
他看了我一眼，撫摸着我的頭發，然後輕輕親了一下我布滿紅暈的臉，然後說：
“是的。特別是看到你們這些清純的女生用一種近乎崇拜和愛慕的眼神注視我時，我多麽想讓自己放縱一回。可我不敢，我是個有家室的人，更是老師，有着一個神聖偉大的職業，在人們的眼中，我應該成為大衆道德的楷模。我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并且只能遏制這樣想法，只能固守我的家庭，我的潑辣又沒有情趣與修養的老婆。”
他邊說邊用手輕輕地撫摸着我。年輕女子特有的彈性和無比的柔軟刺激着他。而讓他受不了的是我衣裙下依稀可見的世界。他有點激動，我能感覺到。因為此時，我感覺到身下的異樣。此時，我的意識開始模糊，也不知道魏老師在我耳邊說些什麽，只知道他的手游走到背部，熟練地解開了我身上的束縛。那學者特有的瘦長而有力的手，在我後背來回撫摸着，是那麽輕，那麽柔，叫人癢癢。
我激動了，從來沒有過的激動，一種放松後的完全的實實在在的激動。此時的我，不再有所顧忌。既然他都這樣做了，我還在乎什麽呢？除了讓他開心，讓他滿足之外，我還能做什麽呢？
不知不覺中，他以綿綿情語與溫柔撫摸使我呈現出了一具完全□□的軀體。
美麗胴體一覽無餘的展露，使我竟有點害羞。
雖然我曾經向許多男人呈現過，但這回不同，他是老師，因為老師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如同自己的父親。所以我不可能有真正意義上的徹底放松，像以前那樣讓我的客人得到滿足。
我不能，真的不能。
我輕輕地帶着媚笑說：“老師，你把燈擰暗點，好嗎？”
剛才有點刺眼的燈光一下子暗了下來，昏暗的燈光給人以朦胧和迷離，反而更能激起人的情趣。兩個身影在一片昏黃中相互纏繞、翻騰、起伏。僅留下那可憐的內衣默默地呆在地板上，注視着這一切。這兩人世界的一場天昏地暗的戰争。
完全出乎于我的意料，老師很出色，如同他所教的英國文學一樣出色。在這方面，他先以他的斯文導引的我有點受不了。那是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我全身呈現出一種十二分的渴望，希望他能快點進入，可他偏不。我真的無法承受了，全身都裹在一片沸騰的熱氣中，心中多麽希望能得到更深入地教導。終于，在他認為火候到了的時候，發起了總攻，那氣勢是排山倒海的是不可阻擋的是所向披靡的，猶如發狂的西班牙鬥牛，讓你無法控制。我完全被擊倒了。
意識已失去作用，理智不複存在，生理的本能使得一切蕩然無存。什麽廉恥、什麽感情、什麽貞節……都滾蛋，有得只是欲望和滿足，無休止的欲望和滿足。
人有時候與動物沒有什麽區別。
老師還在做着運動，不斷要求變換姿勢，我有點承受不了。
雖然我有過一個晚上接待過三個男人的經驗，但我還是不能承受他的進擊，這種帶有毀滅性的進擊。也許這麽多年來的壓抑這麽多年來的克制這麽多年來的沉澱以及這麽多年來的虛僞，他想一古腦地發洩出來，在我的身上全部毫無保留地釋放。
我的身體真的承受不了。我有了一種要死的感覺，我有點虛脫，我毫無力量，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偉力，因為整個晚上要了我六次。
他是我遇到的所有男人中的精品，竟然讓我感到束手無策。
他是精力旺盛的，怪不得年紀不大就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
這種人不是人傑就是魔鬼。我心中有點不安，更有點害怕。
一切都結束了，在我的懇求下。在我最後一次與他竭盡全力的配合下，他得到了一種全身心的滿足，而我卻在這次運動中差一點沒累死。我使出了渾身解數，呈現出了所有的妩媚，投入了全部的精力，讓他滿足，最終我成功了。在他喘息的贊嘆聲中終于結束了這場始無前例的大戰。
我在他的懷中進入了夢鄉。
這一晚我沒有回我的房間，我與魏老師同床共眠直至天亮。
當醒來睜開眼時，我發覺他正坐在床邊注視着我，默默地、飽含深情地。我有點害臊，因為被子裏的我□□着。
他開口說話了。
“你真美，你真是個可愛的人兒，你讓我真正體驗到了什麽才是身體的快樂。你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女神，你就是阿佛洛狄忒，是最鮮豔、最美麗的女人。”
我微微地笑了笑，說：“你把身子轉過去，讓我把衣服穿上。”
“我喜歡看你美麗的身體，你的美妙讓我有無窮的想象。再說我們已經合二為一了，你不用害羞。”他邊說邊撫摸着我的頭發。
不知怎麽了，我突然憤怒地說：
“可你是我的老師，我比你小那麽多，你知道嗎？”
女人永遠是情緒的動物，有時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舉動。
他轉過了身體，移開了視線。
我快速地穿好衣服，然後說：“好了。”
他轉過身來。
我發覺他的眼中深含着一種苦澀和歉疚，于是我低下了頭，說：“對不起。”
他用雙手捧起了我的臉，默默地注視一會兒，說：
“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我們一起回去吧，你不該在這種地方。”
我乖乖地點了點頭。
洗刷完畢，與他一起吃完了早點，我們相約下午一點回去。
走出他的房間，我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郝敏還在睡覺，不過已經被我的開門聲弄醒了。她迷迷糊糊地說：
“你怎麽才來，叫我擔心死了，也不打個電話給我，打你的手機也不通。”
“對不起，我忘了。要不要我給你去拿早點？”
“算了吧。你給我泡杯牛奶，弄點餅幹吃吃算了，再說昨天的夜宵還沒消化呢。”
我幫她泡了杯牛奶，拿了餅幹。她從床上坐起，問我：
“什麽時候走，我送你。”
“算了吧，你別送了，有一位客人送我，他有車子。”
“那我就不攪和了，你幾點走。”
“下午一點。”
“中午我好好請你吃一頓。”
我說：“這就對了。那你還不趕快起床。現在十點了。”
她急忙走下床，沖進了衛生間。
不一會兒，她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也整理了一下自己。
兩個青春靓麗的女子走出了房間，來到街上。
強烈的陽光照射在白皙而細嫩的皮膚上，股股熱浪包圍着性感而稍顯嬌豔的身體，一雙雙陌生的眼睛注視我們身前的豐滿，我們急于想逃離。
于是不加選擇地走進了旁邊一家小卻很精致的飯店，叫了我們分別喜歡吃的菜，并要了啤酒，喝了起來。
我們邊喝邊聊。
郝敏讓我快去快回，她說一個人在這裏很孤單，沒有個伴說說話，并且還缺乏完全感，少了一個幫她出主意的人。她還說她真不希望我走，如果不是家有急事，她一定不讓我走。而我則安慰她，并勸她适當的時候快回校，如果有事的話與我聯絡，并囑咐她千萬要注意身體。
時間就這樣在交談中過去了。
已是十二點了，郝敏付了帳，我們又回到了賓館。
我收拾了一下東西，給魏老師打了個電話，讓他在門口接我。
然後與郝敏作最後的告別，我輕輕地擁抱了她一下說：
“我走了，你保重。”
“一路平安。不送。”她的眼睛有點濕潤，點了點頭說。
我走出了這205房間，這個我在S市栖身的場所，這個窩藏罪惡醜陋的地方。我突然有了一種無比的輕松和喜悅。
回頭再望它一眼，我發現郝敏一個人凄婉地站在門口，向我揮手。因為她仍将要為自己的家庭和欲望固守着那個地方。但願早一天她也能走出這個地方。我慶幸自己終于走了出來。
走出賓館的大門，一輛紅旗轎車駛了過來。魏老師喊了我一聲，并打開了車門，我鑽了進去。
車子一直把我們送到火車站。我們登上了北去的列車。
看着眼前的一切從身邊飛去，我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許是喜悅、許是解脫、許是傷感、許是擔心……我不知道今後的路會怎麽樣。
我陷入了茫然。冥冥中總感覺到把握不住自己。
車廂內很涼爽，人也不多，根本感覺不到這是在炎熱的夏季。空調裏不時地打出冷風，我有點兒冷，身子縮了縮。
“冷嗎？”魏老師問。
我點了點頭，于是他摟住了我，可我還是感到冷，也許是心在作怪。我不得不從包中拿出一件汗衫穿在身上，這才感到了一絲暖意。輕輕地靠着他，微閉着雙眼，不想說話，只是想讓思維停止，永遠停止。他輕輕地捏着我柔軟的手，訴說着綿綿情話，但我一句也沒聽進去，也沒有反應，也許我太累了，身心都到了一種極度疲勞的狀态。我不想開口說一句話，也不想去聽任何的聲音。
看我沒有反應，魏老師說：“你睡一會兒吧。”
于是，我在他的默然注視中進入了夢鄉。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萬分恐懼的夢。
我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俏麗的小野雞。我在草地上走着，那麽自在，那麽悠閑。我一邊啄着鮮嫩的小草，一邊用雙眼向四方瞟着，想找尋更好的食物。突然，來了一大群狼，把我團團圍住，那陣勢太可怕，我忘記了逃跑，一下子癱軟在地。原本能飛的我，竟然忘記了自己還有飛的本領。于是，我被其中的一只狼銜在嘴裏。然後這狼走向另外兩只，示意它們分別銜住我的兩條腿，我就這樣被三只狼銜着。我聽到了另一只年長的狼在宣判：“鑒于這只野雞過于俏麗和風騷，鑒于它竟然不顧我們的威勢而敢獨自來我們的領地覓食，鑒于她能給各位帶來一點點很美的腥味，我宣布處于她五馬分屍之刑。”稍停了一下之後又說道：“各位有何意見，如果沒有就立即執行。”随着執行口令一響，我只覺得自己發出“啊”的一聲大叫。
我驚醒了。
魏老師關注地說：“你怎麽了？”
“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被五馬分屍。”我用受驚的眼神望着他說。
“傻孩子，別怕，這是夢，不是現實。”
“來，喝點飲料，一切都會好的，我會照顧你的。”
“為什麽？”我問。
“我已經說過，我喜歡你。別多想了，看看窗外的風景，與我聊聊天，再過二十分鐘，我們就要到了。”
我順從地接過了他遞來的飲料，一口氣喝了大半罐，然後用慵懶而淡漠的眼神注視着他棱角分明而又削瘦的臉，想以僅有的二十年人生經歷去看透眼前的男人。結果是徒勞的。因為我不知道從哪裏入手，更沒有能力去解析這樣一個優秀而複雜的人物，我只能聽任他的擺布。畢竟我的學識、我的人生經驗、我的觀察事物的方式、我對他人人性的解剖能力，是如此單薄而又無知。面對這樣一個男人，除了依靠、聽從、取悅，我還能做什麽呢？我是不可能駕馭他的，我也無此能力去駕馭他，雖然我很想這樣做，雖然我不想聽任他的擺布。但我能做什麽呢？我不可能做什麽。為了今後的生活，為了不斷上升的物質需求，為了能有一個安定而美好的前程，也為了不因濫交而斷送身體，我将委身于老師。
熟悉的景物出現于眼前。一幢幢摩天大樓再次展示着它們不可一世的高昂姿态，向下面的猶如螞蟻般的生靈昭示着它的雄壯與偉岸。它們是那樣地傲然，又是那樣地讓人無法親近。密密麻麻的廣告牌豎立在鐵路的兩旁，呈現着它們的別致和動人，吸引着無數的眼光，猶如一個個初次上街招攬顧客的□□，有點拘謹。各式各樣地白色垃圾随處可見，它們不無羞恥地□□着自己的腐爛和醜陋，向高尚而智慧的人類顯示自身無窮的威力。看着這一切，看着這個已經整整生活了兩年的熟悉的城市，我突然感到陌生。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我也無法明白此時的心緒，我只知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