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出言袒護
“來人,把她帶上來。”宮人宣話,鹿姒白被人扣押上前。
“可是你在殿中下藥?”高貴的女人,帶着睥睨天下的氣勢,看着鹿姒白問道。
“沒,沒有啊。我才剛剛過來,并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下什麽藥啊。”鹿姒白一心狡辯。
“你胡說,這個東西可是你的,你想要抵賴不成。”秦時雨把鹿姒白遺落的銀簪丢在她腳下。
心裏一驚,鹿姒白暗道糟糕,她竟然把之前開鎖的簪子落下,如今成了秦時雨指證她的證據,真是失策。
不能否認,只能解釋清楚。“我确實來過這裏,但是我沒有下藥。”鹿姒白知道自己認了就說不清楚,但是不認萬一來個驗身啥的,她怕自己不是處女這事兒暴露。
然而,總有那麽些人,見不得你好!
“聖後娘娘,臣婦請命,為侄女的清白,讓侄女驗明正身。”黎紅英跪在聖後跟前請求。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鹿姒白看向黎紅英的方向,尋找了一圈鹿姒蓉和鹿姒仙的蹤跡,卻未發現二人,看來是為了避免禍端早就躲起來,只有自己傻傻的往跟前湊。
“我不查。”驗了那就絕對要死,未婚失潔,不用想都知道怎麽個死法。
“鹿姒白,在聖後娘娘面前不得無禮。”黎紅英小聲呵斥。“為了你的清白,你就讓人搜一下又何妨?”
鹿姒白翻了個白眼,冷笑道:“伯母說的極是。但如今僅憑着秦大人手中的一枚銀簪便要驗身,那豈不是人人在含泉殿落下東西的都要搜身自證清白。聖後娘娘英明神武,自不會同伯母這般淺薄。”
“你!”黎紅英在聖後面前不敢發作,心中對鹿姒白越發記恨。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聖後神色淡然,令人看不出息怒地吩咐,:“來人,掌嘴。”
“啪啪啪……”耳光聲不絕于耳,鹿姒白兩眼發黑,雙頰臉痛到麻木,霎時間滿嘴血腥。
她倔強的不坑一聲,眼神憤恨的瞪着秦時雨。
“住手!”墨子推着商芝草出現,阻止宮人繼續對鹿姒白用刑,并且袒護道:“我也來過含泉殿,後來她同我離開,此間之事,她一無所知。”
衆人眼神各異的落在鹿姒白和商芝草身上。聖後娘娘的目光先是落在商芝草身上,後是落在鹿姒白身上,似在詢問是不是這麽回事兒!
鹿姒白現在很想回答,但是疼痛讓她不想說話。
“你為何不說出來?”商芝草問她。
“只是說不想他們誤會你我之間的關系,越解釋越麻煩。”鹿姒白忍着疼說,她知道他是在幫着自己,便順着他的話說。
“你多慮了。”商芝草擡眸看向聖後,“請聖後娘娘饒恕她出言不遜。”
“嗯,放開她。”聖後娘娘說道。
鹿姒白被放開,商芝草從懷中掏出一瓶去腫化淤的藥遞給墨子,衆目睽睽之下讓他給鹿姒白送去。
将藥接在手中,在墨子的交代下,鹿姒白立即将藥抹在了臉上。火辣辣的痛感迅速的消失,這藥的神奇之處就在于迅速的消腫祛痛。
這邊鹿姒白有人袒護,那邊兩個人的事情卻說不清楚了。
秦夫人此時說話:“不過是兩情相悅的兩人情難自禁罷了,何必揪出個對錯呢。聖後娘娘就寬恕這兩個不聽話的孩子吧。”
那被辱的女子卻不願意:“哼,誰與他兩情相悅。我路過此處尋人,見他被鎖于含泉殿,好心開鎖将他放出來,可他卻恩将仇報對我用強,如今弄得人盡皆知,要我今後如何嫁人?”
秦夫人聞言立即說:“既然是我兒犯的錯,自然我兒要負責。我兒……”
女子迅速打斷:“秦夫人且慢,若我沒記錯。秦爵爺可是和鹿尚書家的女兒有婚約。他們二人有約在先,難道要我為妾?呵,秦夫人且看我願不願意。”
秦夫人立即說:“姑娘自然不能為妾,你們都為平妻……”
“母親。別說了!”秦時雨面色難看,在聖後娘娘年輕,此時哪裏容得秦家做主。
鹿姒白看着秦時雨難過的樣子,心中暗爽,巴不得他再慘一點!
“平妻?”女子嘲諷道:“秦家只娶一心人的規矩,難道就要在秦爵爺這一輩破例了?家規都守不住,還想守聖羽朝天下,真是可笑!”
鹿姒白在心裏佩服這膽大的女子,只是這女子始終背對着衆人,能看見的她樣子的也只有聖後和秦夫人等人,鹿姒白自然看不見,她心裏遺憾不能見識見識如此膽大的女子生的如何。
“姑娘言重。”聖後娘娘淡漠地開口說:“此時本宮自然會追究到底。秦夫人若真想要這個兒媳婦,自然是要将事情理清楚,再求娶佳人。秦爵爺亂了規矩自然不能輕饒,将他交給聖帝陛下處置就是。”
接着聖後娘娘就派人查讓秦時雨失去機智的原因,據說是熏香中的沉香被弄錯放入了催情香。而這一切不過是一個新來的宮人犯下的錯誤,那宮人被杖斃,此事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時雨被聖帝陛下杖責五十軍棍,勒令閉門思過三個月。
知道一切結果的鹿姒白只覺得渾身寒冷,她不知道如果剛才她被迫認罪後,會得到什麽樣的結果,但是大概不會好到哪裏去。
“啪!”鹿姒白被打了一巴掌,阻斷了思緒。擡頭逼視對面的打人的黎紅英,冷冷的問:“伯母為何打我!”
“你道為何?若不是你在宮中惹事,秦爵爺又怎麽會和別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你記恨你妹妹,便想盡辦法害他二人婚約,你好狠的心纏!我打你又如何,回府後我告訴你爹,他也要打你!”黎紅英擡手又要打她。
鹿姒白握住她的手用力甩開,黎紅英一個趔趄,指着鹿姒白氣到說不出話。
“黎氏,我願意喊你一聲伯母已經是給你面子。我做什麽何須輪到你來教訓。此事從頭至尾都是鹿姒蓉所為,你想打想罵找她去。”說完鹿姒白也不和黎紅英一道出宮,直接轉身離開。
她就是走斷雙腿回府,也不想和黎紅英同時回府。
鹿府的那車從身邊飛馳而過,鹿姒白冷笑着看着馬車遠去,繼續走路。
有了有半個時辰,一輛華貴的馬車在鹿姒白的旁邊停下。
馬車渡着金漆,鑲着瑪瑙石,垂着銀錢穗,珍珠垂簾随着馬車停下碰撞發出脆響。一個大寫而又熟悉的“壕”!
該不會又是商芝草那家夥吧?
鹿姒白正想着,馬車出來一人,一個年輕俊俏的可愛公子。這人卻不是商芝草,而是雲集樓的老板商露。
“鹿姑娘上車吧,我送你一程。”商露伸手對鹿姒白說道。
鹿姒白點點頭:“多謝了。”
坐在馬車上,揉着酸脹的小腿,鹿姒白感激的對商露說:“真是謝謝,要是沒有你,我走到家,這雙腿恐怕就要廢了。”想想也是沖動了,當時就該再馬車上膈應黎紅英到家才對。
“順路而已,而且我也想看看讓大哥出言袒護的女子有何特別。”商露敲着手裏的折扇,語氣調侃道。
“呵呵,我哪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不就是一個鼻子兩個耳朵的人麽。”鹿姒白覺得不好意思,也問道:“你說的大哥是商芝草?”
“嗯。沒錯。”商露點頭。
“那你是商家老二?”鹿姒白并不确定。
“那日在雲集樓對你出言無狀的才是他。”商露突然驚訝地問道:“你難道不知我們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