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被誣陷
疼痛沒有來,鹿姒白睜開眼,以為自己撞錯了地方。卻看見商芝草倒在地上,用手替她擋着石頭,而她的頭剛才就是撞歪他的手心裏,而他的手背此刻血肉模糊。
血腥飄來,鹿姒白努力的保持機智問道:“怎麽是你!”
“擔心你!”商芝草在墨子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将鹿姒白扶到他的腿上坐着。
無暇顧及此刻的暧昧姿勢,鹿姒白着急的問:“你倒是實誠。我大概是中了情藥了,這附近哪裏有水?”
商芝草:“前面就是一池荷花。”
“好。多謝。”鹿姒白站起身走到池水裏,直接跳入水中,從後面追來的商芝草只看見一片衣角消失在水面。
他的拳頭握緊,那一刻,他居然迫切的想要站起來去把那個女人給撈出來。
墨子背後走出一人,玄衣黑面,白發白膚白眸,生得異于常人,跪在商芝草旁邊。“主子,要不要把她撈出來。”
“不用。”商芝草松開握緊的拳頭,神情淡漠的看了一眼攢動的荷花,冷聲說:“走吧。”
墨子推着商芝草的輪椅轉彎,才推出數尺遠,就聽見身後有水聲。
商芝草激動地推着輪椅轉身,看見渾身濕漉漉的鹿姒白。他拿起蓋在自己膝蓋上的火絲錦遞給旁邊的人:“拿給她。”
鹿姒白清醒的從荷花池走上來,光腳踩着卵石路,咯得她的腳掌難受,
她原本想要跳入水中,然而入水後渾身就像被火炙烤一樣,她沒辦法只能被迫爬出來。
這樣一折騰,她好像身上有些力氣了。接過那塊火紅到惹眼的布披在身上,一身寒意被驅走的同時,她笑道:“仿佛我們每次遇見都離不開水啊!”
“過來。”商芝草眼眸黑沉。
鹿姒白不解, 她走過去,心想這家夥不會是想要回他的毯子吧,這才剛到她手上啊,很暖和的好不好,舍不得!
“啊!”鹿姒白驚叫一聲,橫在商芝草懷裏,眨了眨眼問:“你這是幹嘛?”
“閉嘴。到東宮去。”商芝草開口,鹿姒白的注意力立即被轉移,她看到一邊的墨子,驚訝了一瞬間後尴尬的打了聲招呼,“嗨。”
墨子很是厲害,架着商芝草和她非常輕松飛檐走壁到了東宮。
在雕梁畫棟,金飾遍布的宮殿,鹿姒白感覺到大寫的“壕”!
商芝草熟門熟路的在東宮找到屬于自己的地方,帶着鹿姒白進入,将她放在床上。
“沒想到你居然能随意的出入東宮。這麽厲害!”金大腿和金大腿交好,那就是無比好的大腿。
“小弟與東宮之主交好,蒙他之幸。”商芝草轉身向櫃子而去,墨子退出房間。
小弟?那就是三少爺了吧。鹿姒白站起身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往四周看了一圈,不見有宮人伺候,不由困惑:“這東宮為何如此冷清?”
“冷清?”商芝草點點頭,贊同道:“确實冷清。太子看似恩寵,卻因隐疾,內憂外患。”
這大實話說的,叫鹿姒白都不禁為他捏了把汗,提醒道:“你這樣非議天家之事,你就不怕落人口實?”
“該求我的,依舊跪在我面前。”從櫃子裏取出一套暫新的裏衣遞給她。“新的,換上。”
“哦。謝謝你。”鹿姒白接過衣服,傻傻的看着他。
兩人對視半響,最後還是鹿姒白開口說:“你在這裏看着我,我怎麽換?”
商芝草俊美的臉龐升起一道紅暈,尴尬的推着輪椅轉身。
鹿姒白換好衣服,那種渾身無力的感覺再次襲來,這一次鹿姒白卻沒有辦法保持機智,她将自己剛穿好的衣服再度扯開涼快,卻怎麽都沒用,機智幾乎燒成灰燼。
商芝草轉身看見這一幕推着輪椅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提醒她:“你在做什麽?”
“好涼。”鹿姒白被握住的手仿佛被冰塊降溫舒服極了。她抓住他的手放在炙熱難耐的地方,冰涼的感覺順着觸碰散發到四肢百骸,鹿姒白覺得無比舒服。
商芝草不斷的抽回手,鹿姒白雙掌順着本能尋找更加冰涼的地方,嘴裏嘟囔着:“怎麽可以這麽舒服?”
接下來就是鹿姒白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再次的把商芝草給強了。只是上一次商芝草并不願意,可這一次,他卻像發了瘋一樣甘之如饴。
在情海沉浮,鹿姒白的神智不清的叫着喊着,大方熱情,魅惑如妖,引人堕落。商芝草被她的言語羞的面紅,卻對鹿姒白更加着迷。
從沒有人,在他面前這樣大膽的言語,更沒有人對他絲毫不露鄙夷的眼光,更沒有人不為他的身份和金錢所動。
就是這樣的人,出現了,哪怕她不是計劃中的那個人,他也想要将她留在身邊。
鹿姒白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還是趴在商芝草身上的,身體的異樣那麽清晰,讓她想要告訴自己是錯覺都不可能。
尬到想要找條地縫鑽進去的鹿姒白,迅速起身。不知名的物體順動作流下,鹿姒白忍不住呻楚。
這都是什麽事兒啊!鹿姒白一邊穿衣服,一邊想着怎麽偷跑。
然而商芝草卻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她,沉聲道:“吃了就想跑。”
“那個個……”鹿姒白垂死掙紮。“剛才我是中了藥,神志不清,所以才會犯下大錯,商大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商芝草躺在床上,拉着她不放手,揚眉說:“不放呢。”
“……”要不要這麽狠,上次就差點沒把她淹死,這一次是怎樣,她會不會死無全屍,或者被剁碎了喂狗?鹿姒白沮喪着臉,“大爺,求放過!”
商芝草眼眸閃過一絲笑意,突然認真道:“嫁給我。”
鹿姒白搖頭:“才不要。”她是個有目标的人,怎麽能說改就改呢。
商芝草心中惱怒,握着她的手逼問:“難道你想死。”
鹿姒白的頭就像撥浪鼓一樣擺動,嘴上卻拒絕道:“除了嫁給你和死,怎麽都行,你說吧。”
“嫁和死,二選一。”商芝草只想着把她留在身邊。
奈何明月照溝渠,鹿姒白就是不領情。“要不這樣吧,我治好你的腿怎麽樣!”
商芝草心中一動,這是她第二次提及這件事,“你有辦法?”
點點頭,鹿姒白驕傲的拍了拍胸膛說:“當然了,我的針灸術天下無雙,治好你的腿綽綽有餘。怎麽樣,你答不答應。”
“嫁給我。”成了夫妻,自然也是要幫他醫治的。
“嗯,我給你治腿,就這樣說定了,再見!”鹿姒白篤定的說完,甩開商芝草的手,迅速的閃人。
商芝草看着那逃竄的背影,神色複雜。
鹿姒白邊跑邊想,那虎狼之藥如此厲害,也不知道秦時雨現在變成啥樣了。要是一不小心和不知道有沒有跟來的鹿姒仙發生關系,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兒,也就沒啥事了,可要是別個女人,就有好戲看喽。
很快鹿姒白就到了含泉殿附近,看着被圍的好不熱鬧的含泉殿,鹿姒白心道:“這出戲還挺大!”
“來人,将那穢亂後宮的女子拖出去亂棍打死。”鹿貴妃的聲音冷冷的傳來。
“貴妃娘娘且慢,這女子是誰我們都還未見過,如此早早決斷實屬不妥,況且聖後娘娘并未下令。”秦夫人話語不卑不亢,顯然并不為鹿貴妃身份所迫。
鹿貴妃一口牙幾乎要咬碎,卻知道自己剛才越過聖後娘娘下令确實不對,若無人說就罷了,這秦楚氏開了口,她就不得不低頭,對聖後行禮笑着說:“還請姐姐聖斷。”
“帶這姑娘下去梳洗一下,移至瓊脂庭審問。”語畢聖後娘娘帶頭離開。
鹿姒白看見人群中的鹿姒仙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憤怒的離去。就似她才是和秦時雨爬床的那個人!
鹿姒白跟着人群移動,聽到不少年輕女子嘲笑和秦時雨發生關系的人,更笑鹿姒仙今日那番端着未來爵爺夫人的架子在他們面前炫耀。
如今還不知道結果如何,鹿姒仙被退貨也是大有可能。
怎麽辦只要這樣想一想就開心的不行,一定要讓看到他們退婚才是。
到了瓊脂庭,衆人自覺分散兩旁,鹿姒白繼續在人群外看熱鬧。
秦時雨直言自己不對勁,一時失控犯下大錯。并且請了宮醫診脈,确認是被人下藥。宮闱之內出現如此荒唐之事本就不該,現在又扯出下藥一事,這戲越發的好看了!
“是她,是她在殿中下藥。害的我失去理智……”秦時雨眼尖看見人群裏的鹿姒白,擡手指着人群外的人,話語铿锵有力擲向她。
鹿姒白懵了,這是什麽情況,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秦時雨這個傻缺,說話是要有證據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