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活下去的方法
“最新的報告的确是這樣說的,”快步走在瀞靈庭的路上,日番谷皺眉說道,“井上織姬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回去了現世,他們在黑崎一護身上檢測到了她的靈力。這證明她是有活動能力的,并不是被抓走,所以,井上織姬的行為将被視為背叛。”
“背叛?”音樹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說道,“還真是敢做啊總隊長那個老頭子,以井上的性格,八成只是想在去虛圈前再去見見一護吧?這個條件說不定還是藍染的手下誘使她提出來的,為的就是這個結果。”
“嘛,但是不論怎麽說,如果是總隊長的話,不可能想不到這種方面吧,”松本皺着眉說道,顯然也有些擔心此時井上的處境。
“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做好準備迎戰虛圈,至于井上織姬那裏,總隊長總會有安排的。”說着,日番谷在一個岔路口停了下來。
“那麽我先去浮竹那裏,拿好東西就先回去現世了。”音樹說道。
“啊……一切小心。”日番谷皺眉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場大戰的緣故,瀞靈庭中所有的死神都行色匆匆。
音樹不知道此時涅繭利是不是也在忙着做準備,不過即使他現在很閑,她也已經沒心情去找他了。
從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開始到現在,沒有一個人能給出一個确切的答案,或許真正知道答案的,只有她自己。
昨晚魇鬼給她看的他的手的變化,她現在差不多也能理解是為什麽。
只不過事實再一次證明,即使她了解了,也沒有任何去改變的能力,索性不再去想這些事情。時間總會給她一個結果。
很快就達到了十三番隊隊舍,音樹在門口就看到了浮竹的兩個副隊,他們像往常一樣吵吵鬧鬧帶着她走了進去。
十三番隊裏有些冷清,不過戰前準備什麽向來不是十三番隊的主要工作。
兩個副隊帶着她到了一間和室外,移開門,只見浮竹已經坐在了裏面,他的身邊是拿掉了鬥笠,顯然已經坐的有些時間了的京樂春水。
音樹的動作頓了頓,下一秒就走進去合上了門。
“呦,小音樹,好久不見。”放下手中的茶杯,京樂春水懶洋洋地笑着,擡起一只手打了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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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前段時間剛見過面。”音樹說着,坐到了他們對面。
浮竹的身邊放着一塊像是盾牌一樣的東西,上面有着四楓院家族的徽記,想必就是夜一要用的那個東西。
“嘛,這段時間破面不斷襲擊現世,這種要一直警戒的感覺讓一分一秒都變得很漫長啊。”浮竹笑着說道。
“而且我和小音樹上次只見了一次面呦,”京樂笑着說道,“事情平息下來之後就被小七緒拉着去處理各種各樣的事情了。”
“做一個負責的隊長不是很好麽。”音樹吐出一口氣說道。
“啊類,又被後輩教訓了呢。”京樂有些無辜地擡起手,做出想要拉鬥笠的動作,卻突然間想起鬥笠已經被他放到了一邊,頓時無奈地笑了笑。
“嘛,不說這個了,”浮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對音樹說道,“這次戰鬥源內也會參加嗎?”
“肯定會,但是……”她頓了頓,“即使浦原喜助跟我說做好戰鬥的準備,但是這是不是總隊長的意思我不清楚。我并不算是瀞靈庭的人,如果他要禁止的話,我要進入戰鬥場地想必還要花些功夫。”
假面軍團雖然說着不是死神的夥伴,但是每個人心裏都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假面軍團和瀞靈庭必定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但是以總隊長的性格,只要平子不開口說是他們的同伴,他就不會允許他們進入戰鬥場地。
但是以平子的嘴皮子,他也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更何況,除了言語上的較勁,他們和瀞靈庭對戰虛圈的緣由和考慮也是不同的。
如果可以的話,說不定他們每個人都會讓死神去對付那些破面,而他們全都去殺藍染。不過就像她之前想的那樣,如果真的是以殺死藍染為目的,這種做法顯然是不明智的。
浮竹和京樂對視一眼。
“但是你們……”浮竹輕聲開口,并沒有點明口中的“你們”是誰,“還是會回來的吧?”
“看來這次能一下子見到不少老朋友呢,”微微垂下眼簾,京樂說道,“還真是讓人懷念的感覺啊。”
“你們兩個這次也要上嗎?”音樹有些驚訝。
“沒錯。”浮竹笑道。
“……這樣麽,”音樹皺起了眉,“看來總隊長是打算在這一場戰鬥中徹底擊垮虛圈了。”
“時間可是很緊迫的喲,”京樂拿起茶杯,晃了晃,看着裏面的茶水,“一旦錯過這個機會,說不定整個屍魂界都完蛋了。”
“那麽……瀞靈庭呢?你們都走了誰留下來把守?”音樹疑惑道。以往的戰鬥,一旦是牽扯到瀞靈庭之外的,總隊長很少會讓浮竹和京樂出動,畢竟這兩個人都是老隊長了,力量強大,經驗豐富,也不像卯之花隊長一樣是戰鬥必須的醫務人員。很少有戰争是需要如此強大的戰鬥力的。
“所有的隊長都會出動。”浮竹說道。
音樹愣住了。
“不用說是過兩天,說不定明天就有孩子會忍不住出手了呦,”京樂笑着低聲道,“不過即使藍染會帶着所有的手下到現世,虛圈的擊破也不能小視。”
“只讓那些少年去虛圈是不現實的,”浮竹笑着說道,“所以一些隊長會被派去虛圈,而剩下的就全部前往現世,只有這樣才可能在不傷害任何現世靈魂的情況下徹底擊敗藍染。”
“什麽啊,”音樹忍不住笑了出來,“先是說井上是背叛者,表示對她不會采取任何措施,現在又做出這種決定,總隊長也太不老實點了吧。”
京樂一愣,随後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噓”了聲,小聲道:“這個任務可是直接下給隊長的呦,小音樹。”
音樹挑了挑眉,表示明白了。
“不過原本還是有些擔心的,”浮竹喝了口茶,說道,“因為藍染手下有幾個由瓦史托德進化而來的破面我們并不清楚,只讓一半的隊長來對戰風險還是太大了的啊,不過有別的力量能加入進來的話,可能性又大了一點。”
“嘛,雖然很好奇那種幾乎是被禁止的力量是怎麽一副模樣,不過危險的東西還是不要接觸為好吧,”玩着手中的茶杯,京樂緩緩說道,“所謂跨越了死神和虛的力量,一定讓人很苦惱吧。”他笑着看向音樹。
“如果不去想的話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音樹喝了口茶說道,“不過有一點沒錯,這種強大的力量如果可以的話還真是一丁點都不想碰,偏偏有人愚蠢地想要去找死。”
三人突然間沉默了下來。
此時還是午後,炎炎烈日投下慘白的日光。門外還有清脆的鳥叫聲。這種祥和的情景不論怎麽看也不像是在大戰之前。
“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怎麽樣了,”頓了頓,京樂說道,“不過如果是照十二番隊長的說法——”
“虛與死神之間隔了一條界限,死神一旦跨越了這條界線,之後就會向另一邊的虛不斷進化,力量也會漸漸減弱,所以中間點的力量是最為強大的,因為處在一個平衡點上。”
音樹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動。
她低着頭,沉默不語。
“源內……你……”浮竹顯然有些猶豫。
放下茶杯,音樹緊緊閉着嘴。
沒錯,京樂方才說的那一點,也是她在看到魇鬼的手之後才想到的。
她本身開始并沒有想到這點,因為她對于死神和虛的界限到底是怎麽回事并沒有理清楚。
涅繭利和平子也沒有和她說到這個,他們或許和魇鬼說的一樣,并沒有想到這種變化會如此快。
死神跨越這條界線之後就會繼續不停地向虛進化去,不是在進化過程中因為靈魂的不穩定而死掉,就是最終成為一只真正的虛。
但是京樂和浮竹卻來提醒她了。
擡起頭看了他們一眼,她緩緩說道:“你們……知道什麽方法可以阻止這種變化嗎?”
京樂無奈地笑了笑:“只是按照常理如此推測了而已……沒想到真的發生了嗎……”
音樹一怔,難免有些失望。
雖說已經做好準備了,但是在以為有得到解決的方法時還會忍不住吊高了心,說到底還是她的覺悟不夠吧……
“但是這種變化是最近才開始的吧?”浮竹出聲道,“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的靈壓還是很正常的,似乎和一百年前沒有什麽變化,所以這種變異是最近才開始的吧?”
“是的,或許是因為之後我用到了虛的力量的緣故。”音樹皺眉道。
浮竹和京樂都沉吟着。
“雖然說不知道這種推測對不對,但是我覺得或許這件事不是完全不能改變的。”浮竹皺着眉說道。
京樂喝了口茶,笑着。
音樹一愣,驚訝地看着他。
“如果說源內是跨越了死神與虛的界限的人的話,那麽你和平子真子他們的不同處到底在哪裏呢?”
音樹一愣,下意識地說道:“……因為我當時被另外一個自己殺死了。”
浮竹和京樂有些驚訝地對望一眼,随後浮竹說道:“另一個自己嗎……”
“但是你現在還活着呦,小音樹。”
“這個……雖然不清楚具體是怎麽回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浮竹說道,“但是虛化的必要條件就是打敗心中的那個虛,源內卻是被她殺死了。”
音樹有些郁悶地瞥了他一眼。
“這個……哈哈,但是現在源內還活着,并且以唯一跨越界限的人的身份出現,那麽只說明了一件事情。”
“那個虛當時并沒有完全将你殺死,而且她也沒有死。”
音樹一愣,下意識反駁道:“但是魇鬼說她已經消失了。”
“如果是隐藏了呢?如果說當時你被那個虛打敗了的話,刀魂自然也是輸了吧?”浮竹說道,“那麽她就有足夠的力量繼續藏在你的靈魂內,并且不讓你們發現。”
音樹愣愣地看着他。
“如果你這次能殺死那個虛,是不是就可以退回那條界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