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全知落幕
三軍校的圖書館孟莘來過很多次, 但鐘樓還是頭一次來。
葛朗臺校長不知道什麽時候在鐘樓的大笨鐘附近安置了一個茶桌，甚至椅子都配備的很齊全。
竟然有足足五張石凳。
和他吝啬的畫風嚴重不符。
“坐吧”，葛朗臺掏出珍藏已久的茶葉, 剛打開陶瓷罐子, 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就擴散開，他瞥了眼軍校生略顯無措的動作，眼角的皺紋褶子疊了疊，臉上帶着幾分笑：“我看你炸全知大廈的時候膽子還很大，怎麽, 現在不過跟老頭子聊個天談個心就畏畏縮縮的？孟莘同學，這不符合你的風格啊。”
孟莘看着他遞給自己一杯斟好的茶，她站起身恭敬的接過來, 聞言表情有些複雜。
“我這不是怕您語出驚人嗎，我知道的秘密已經夠多了，萬一再知道多一點, 不就跟星網傳言上說的, 成了大資本家們的眼中釘。“
葛朗臺被她的玩笑話逗得開懷。
但孟莘雖是這麽說，腳步卻一動不動，顯然已經做好了接受秘密的準備。
從護衛隊到三軍校的路途很長, 她也思考了很多。
從穿越到這裏，孟莘一直逃避主線, 卻又依賴主線。
她只是想活着, 可不代表, 不參與主線就一定能萬事皆安。
全知的事情, 從頭到尾游戲中華沒有提及只言片語, 如果她不闖入全知的地下實驗室, 她不會知道童關被拘禁在下面, 不會知道全知那些慘無人道的實驗。
孟莘不想過一無所知的生活，比起無知無覺被針對，她更希望自己了解一切，然後抗争。
一個全知，游戲中尚且不能奈何她，現實裏，也要不可能。
葛朗臺校長看着軍校生沉穩冷靜的神情，有些贊賞的注目了幾秒，随後看向三軍校的時鐘，指了指，讓孟莘也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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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好好跟你說道說到。”
“一年前，三軍校的校長還不是我，葛朗臺我呢，充其量只是賦閑在家的閑散人員，大殿下登門拜訪，請我做三軍校的校長，同時，帝國幾大軍校接受教育改革，高層和教師全部換血，重新制定帝國的培養制度，你知道是為什麽？”
孟莘看向他，葛朗臺的目光凝視着時鐘周圍，她沒有回答，似乎是看出了葛朗臺還有沒說完的話。
“這要從從很早說起了，十多年前吧，那時童關有機會回到軍校，他和我說起一件事，軍校機甲師的體制發生了很多變化，精神力概論課程被删除出去，後來機甲師格鬥課程、安撫概論相繼被廢除。有關精神力控制的一切信息都從教材中銷聲匿跡，似乎那個經歷了各種理論碰撞最後得到的結果從來便不存在一樣。”
“一開始我們并沒有注意，直到全知徹底壟斷了機甲師的教育網絡，最頂尖的一批機甲師被強硬手段和名利邀請過去，帝國的機甲師水平遭遇了斷層的打擊，老一批機甲師們死的死傷的傷，機甲師一系，青黃不接。”
“三系學生中，指揮精神力外放敏|感，能夠查探各種精神力波動，甚至實質化成為指揮必殺的武器。單兵精神力抗性絕佳，提升體能的同時可以駕駛機甲和蟲族對抗。”
“在我們那時候，十幾年前吧，機甲師也很風光。”
葛朗臺校長笑了笑，他身體倚靠在椅背上，微微擡頭，目光有些遼遠：“機甲師能夠處理各種精神力能源，無論是附着蟲族殘留精神力的蟲族軀殼還是包含大量能量的源晶，機甲師都可以将它們融化打造成各種零部件，組建一臺戰鬥利器。”
“精神力操控和機甲設計改裝，是機甲師引以為傲的兩種手段。”
——喲，聊着呢？
孟莘聽着葛朗臺校長講述時，童關突然醒了。
她低聲嗯了一聲，童關于是和她一起聽着葛朗臺回憶當初機甲師有多麽風光。
“所以，童關先生說，我可以依靠精神力擡起治療艙，是因為治療艙的材料也是用蟲族軀殼和能量礦石打造的。”
葛朗臺校長點頭：“當然，當初老子在戰場上，沒少直接讓那些惡心的蟲子自動解體，省得我動手。”
他頗為自傲。
“不過現在也不算糟。”
葛朗臺校長笑了笑，樂觀的道。
“不算糟嗎？”孟莘簡直無法想象，教育是國家的重要基石，全知直接壟斷了一系學生的核心知識，這還不夠恐怖嗎？
“當然，全知之所以越來越嚣張，不過是仗着老一批的機甲師逐漸退出舞臺，赫伯特陛下年邁體弱，蘭斯殿下雖然擁有絕佳的精神力天賦，但同時也極容易失控。”
“但現在不一樣。”
葛朗臺校長看向孟莘，他嚴重有很深的皺紋，但一雙黑漆的眼珠驚人的亮。
他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雖然老子有點不願意承認，不過确實，最了解精神力的機甲師又回來了，精神力操控體系有機會再一次複蘇。”
而且，葛朗臺校長看着孟莘，眼神幽深，誰能想到，赫伯特困擾幾代的基因缺陷，遇到了一位超S級的機甲師。
大皇子找到葛朗臺，說起這件事的那一天，他思考了畢生痛苦的事情，才忍住沒有笑出聲。
全知的如意算盤終究落空，任何對帝國有着不軌企圖的人都将被懲罰。
“那個老不死的命大玩意，現在應該在你腦子裏？”
葛朗臺問她。
——狗日的。
——誰才是老不死！你大爺今年才59歲，正值壯年，我哪裏就是老了！
童關在孟莘腦子裏不忿的出聲，他一生正直，童顏長駐，最怕別人說自己老。
孟莘心說，确實。
59對于星際普遍兩三百的壽命來說，的确算得上正值壯年。
“哼，肯定在罵我。”葛朗臺憑借戰友默契，瞬間能猜到童關的反應，他細品了一口茶，篤定的道，“罵就罵喽，你小子被自己親學生禍害成這樣，讓你罵幾句出出氣。”
他斂眸，帶着歲月滄桑的臉上出現了幾分安定的平和。
童關去世，他愧疚于沒能察覺唐遲的異常，導致老友在全知受了這些年的苦。
葛朗臺側目看向孟莘:“我也跟雲白打過招呼了，全知這一次爆炸，你的消息是瞞不住了，有一件事，必須要叮囑你。”
“近來你就待在三軍校，在全知判決沒有定下前，不要去別的地方，也不要見任何人，軍校生的那個什麽積分賽，暫時也不用參加了。”
孟莘聽到前面還沒什麽感覺，但聽到校長說到積分賽，心裏有點不太願意，可她也擔心全知會在積分賽中做手腳，所以也只是擰了擰眉，沒有多說。
“別一臉不情願”，葛朗臺校長看見她的表情，哼了一聲，臉上出現一副肉痛的神色，“你的精神力測試結果，無論誰問起，最後也只是也只能是S級。”
“你應該也感覺到了。”
“雖說S級中也有高低，有一些私底下的機構測試，會把S級又重新劃分為S，2S，3S之類，但不管是什麽樣的S級，都會有上限。”
“但你不一樣，超出S級的精神力能夠讓所以帶有精神力波動的生物和非生物感受到威脅，甚至連精神力麻痹藥劑都毫無效果，精神力更是可以日以繼夜的運動活躍。”
孟莘心裏只是有一個大致的猜測，但說到底，她也不能确定。
陡然被葛朗臺校長挑破，她有些驚訝，然後就聽到校長嘆了口氣，扼腕道：“所以說，機甲師就是費錢，一個超S級，不但要有專門與之匹配的機甲，還要全方面學習機甲知識，不然根本沒辦法完全發揮。”
“我先說好，你學成出師，一定要給我們三軍校設計幾臺好機甲，不但可就浪費了我為你出的材料費。”
葛朗臺校長沒好氣道。
孟莘有些恍惚，她後知後覺意識到，葛朗臺校長的意思是讓她自己設計屬于自己的超S級機甲。
——你沒會錯意，小孩，之後就跟着我學造機甲吧，雲白那孩子學習技能不錯，但真的教導起學生，還是走單兵的路子，這不好。
孟莘頗為認同，感情好，以後都不用被勒令跑圈，她心裏一喜。
——我們要兩手抓，兩手硬。
——格鬥和體能我們要學，機甲師專業技能更不能落下！
孟莘喜色僵住，臉一黑，眼前頓覺一陣眩暈。
“全知大廈的事情暫時不管，三區和七區會在軍部會議為你争取應有的權益，全知這一次犯下這樣的罪行，逃不過這一栽。”
離開鐘樓前，葛朗臺校長安撫好孟莘，順便笑眯眯的告知她：“機甲師系我專門騰出來了一間機甲室，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待在裏面，跟童關補一補課程再出來吧。”
——你放心，超S級可是帝國的稀缺資源。
——必須，把你，培養成，獨、當、一、面、的機甲師。
童關一字一頓，信誓旦旦，無比自信。
他這輩子竟然有幸能遇到一個超S的學生，這可是史書留名的事，他可不得賣力去幹。
但落在孟莘耳朵裏，光是聽着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很快，更童關對比，她就知道廖雲白是什麽天使一樣的存在。
比起跑圈更累的，是精神力訓練。
葛朗臺校長顯然不是在跟她開玩笑，原本廖雲白已經準備好了機甲的大致結構模型，但被童關以機甲結構和她的精神力不符為由，讓孟莘重新改動機甲設定。
也就意味着，從炸了全知大廈的那一天起，孟莘要開始全面設計一個完整的機甲。
甚至很可能是一架符合她精神力的超S級機甲。
孟莘不得不激活游戲面板上的機甲設計技能卡牌，龐大的信息流進入精神域的那一刻，她體會到了此生從未體會的劇痛。
但很快，孟莘就無暇顧及這些。
機甲設計涉及到機甲結構，材料，精神力運行等各個方面，就算是童關手把手教導，甚至開了技能卡牌的金手指，孟莘也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完成這項龐大的工作量。
她感覺這一個月過的無比漫長，最後機甲時，有一種經歷了幾個世紀的滄桑。
——還不錯，比我想象的要快一點。
看着已經成型的機甲，童關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
——看來可以教授下一個知識了。
孟莘癱倒在機甲室的地板上，最後她俨然已經把完成機甲當做了一個游戲，靠着強大的勝負欲，強迫自己不得不通關。
女生嗓子幹澀:“還有？”
一個月的精神摧殘，孟莘臉色白到一種風一吹就會倒的地步，她放在地上的手指微微顫抖着，整個人倒頭躺過去：“或許，您知道我今年才18歲，在帝國尚屬于沒有成長完全的小孩子，腦子裏真的裝不下這麽多東西？”
童關有些不屑的嗤笑一聲，催着她爬起來。
——別裝了，有那麽難受嗎，你的精神域寬廣的不得了，就是再閉關一個月也綽綽有餘，要我說你不如趁熱打鐵，現在去葛朗臺手裏狠宰一筆，做幾臺高級機甲出來練練手。
——機甲師可是一段時間不接觸機甲就手生了。
孟莘：謝謝，但不需要。
她疲憊的躺在地上，聽到開門聲，保持着癱倒的姿勢朝着門口看過去。
他每一次準時的好像獄警一樣，經常讓孟莘有一種，她不是在閉關學習，而是在坐牢的錯覺。
葛朗臺一開始聽到這個言論的時候還笑罵她不知好歹。
但随着三軍校被陌生人員偷襲了幾次，葛朗臺真的恨不得把孟莘打包送去帝國的監獄，至少那裏有軍部鎮守，全知的耳目插不進去。
省得處理打架打壞了三軍校的設備，他自己還要掏錢補上。
“喲，這新機甲就做好了？”
葛朗臺看着機甲室中央躺着的月白色機甲，淡淡的藍色漆面被光照耀的時候顯出磨砂質感的銀，整體低調，如果不看機甲身上架着的兩臺燒能源的輕型明火炮的話。
他眯了眯眼:“咦，這麽快就做好了？發動機我還沒弄來就做好了？”
葛朗臺稱奇。
“發動機是之前唐遲給我的。”她解釋道：“用的岫銀石。”
葛朗臺微微睜眼，随後笑了幾聲，語氣不明：“全知真有錢，岫銀石都能搞到。”
孟莘一臉認同。
她打量着自己的機甲，它身上的每一個零件都是自己不眠不休用精神力一點點磨下來的。
一開始做手掌的金屬是一塊高級蟲族的蟲甲，孟莘硬是把它上面的精神力一點點剔除幹淨，和其他零件組合在一起。
每一次精神力的摩擦都好像有一只手伸進腦子裏，把她的大腦不斷地捏爆然後攤平，最後拿出一根擀面杖瘋狂碾壓，痛的孟莘一聲冷汗。
她在機甲腿上摸了摸，這都是心血啊。
“機甲測試過了？數據怎麽樣？”
葛朗臺随口問道。
孟莘馬上停下撫摸動作，轉而一臉菜色，實不相瞞，對新機甲的好奇早已在日複一日的測試中變得平淡。
“穩定性93％，主要提升了攻擊力，保證防禦和速度不變，童關老師說，算不上超S級機甲，但在同等級裏面應該也排的上號。”
葛朗臺看到孟莘蔫巴巴的，笑着出聲安慰她：“已經很不錯了。”
“我在你這個年紀，還只會用精神力去闖禍。”
“超S級機甲是沒有人涉足的領域，很可能不符合現有的機甲結構體系，更何況，目前可知的一些材料都不一定能夠符合超S級機甲的運行，只是說到這一步，也足夠讓人滿意。”
閉關前，她和隊伍打過招呼，莎麗依依不舍的哭着臉好久，孟莘保證是因為研究機甲才有事缺席，等出來了一定馬不停蹄去參加游戲。
她進入機甲室之前，克萊也發了消息威脅，說她要是說話不算話，一定狠狠收拾她。
孟莘覺得好笑，但也知道是自己理虧，只好都受着。
葛朗臺校長嘿嘿笑了幾聲，十分爽快的點頭：“現在肯定可以了。”
“前幾天全知的結果判出來了，唐遲作為實驗室研究的主導者，已經被關押進了帝國監獄，大殿下準備明天進行槍決，全知地下室的所有被研究者都在核實身份，機甲師基地也在全面清掃，相關機甲師現在都拘禁在帝國監獄，夏信元出行被帝國護衛隊全方位監視，目前看來，你安全了。”
葛朗臺校長沒說，全知在這一次的軍部會議中慘敗，不但交出巨額罰金，甚至牽連出和全知關系密切的一系列貴族。
大皇子殿下精神力狀态正好，動□□厲風行，一個都沒放過。
但在全知內部，軍部依然沒有找到全知和星盜還有一個神秘組織聯系的往來，全知研究所中的那些傀儡人甚至沒有面世就被毀掉，關于改造傀儡人的實驗，除了孟莘的描述，軍部依然一無所獲。
這意味，全知除了主星，一定還有其他的實驗室據點，又或者，他們在和誰聯手進行這一場或者其他的實驗。
可在這一次之後，全知傷到根基，之後只會更謹慎，再想要抓住這麽好的機會就難了。
但至少眼下孟莘的安全沒有任何的安危。
葛朗臺松口後，孟莘終于從機甲室走了出來，她先是去食堂大吃了一頓補一補，随後去校長那裏把竹筍接了回來。
之前在閉關期間，葛朗臺主動要求幫他照顧竹筍。
孟莘去接貓貓回去的時候，校長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着她伸出手指去摸貓貓的胡須。
葛朗臺和另一邊的近衛軍隊長哈尼爾看着這一幕，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垂下眼眸。
大殿下不容易，為了治病，竟然幻化精神本體欺騙花季少女。
“校長，我就帶它走了哦。”孟莘逗了逗貓，發現貓主子一貫的高冷，這麽久沒有見到她甚至都不親昵一下有些失望。
但貓貓安心的窩在她的臂彎，一副困倦極了的樣子縮起來，尾巴很缺乏安全感的把孟莘緊緊圍住，讓她不由得心軟，只想帶回去好好安撫小家夥。
校長當然不好意思攔，他維持了大皇子殿下的威嚴，就阻擋了赫伯特缺陷的修複。
可葛朗臺本人經歷了大皇子手起刀落，絕對威嚴處理貴族和財閥之後，好不容易接受了皇儲如此威武，心裏甚至都幻想好了蘭斯以後是如何的大殺四方，如何帶着帝國走向另一個高峰。
現在看到小貓咪讨好的拱了拱軍校生的下巴，舒坦的窩在女生懷裏，絲毫不顧忌的露出肚皮任由她撸來撸去，心裏就有多崩塌。
哈尼爾本人也不斷地想要重塑自己的世界觀。
這可是他矜貴無比的大殿下，他真是沒眼看。
孟莘忽略了他們一言難盡的表情，頂着兩個人意味深長又戀戀不舍的目光回到了寝室。
她一走，葛朗臺和哈尼爾對視一眼，兩人都幹笑幾聲。
哈尼爾撓了撓頭：“校長您忙，殿下去療傷，軍部那邊的事務我還要幫忙處理。”
葛朗臺校長顯然也不想和他分享事業粉見到正主塌房的心情：“好的，我想起來，全知那邊額賠償我也要去催一下，好幾個億呢，可不能不要。”
孟莘回來後就聯系了薛應。
對方不知道是在網上沖浪還是怎麽，總之秒回了她的消息。
【薛應：！！失蹤人口回歸】
【孟莘：不必這麽誇張吧。】
【孟莘：隊伍還有位置嗎？明天的副本可以沖。】
薛應激動地打字。
【薛應：當然！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請堂弟幫了個忙，讓他來當了幾場機甲師，我等會跟他說一聲，你回來的太是時候了！】
【孟莘：？】
【孟莘：聞到了瓜的味道.jpg】
【薛應：不是我，是邢宋。】
【薛應：帝國那邊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個單兵把邢宋參加新生聯賽的位置頂了，現在就很複雜，除非邢宋排行榜第一，不然可能就要錯過聯賽了。】
【孟莘：？還有這等事，邢宋不是一直都是排行榜第一，這對他來說應該不是難事。】
【薛應：哪能啊，我堂弟最近狀态不太好，我感覺和他家裏出事有關，全知大廈也不知道被哪位英雄豪傑替天行道了，他機甲維修有一種心不在焉的敷衍（抱頭），再加上那個叫迪莫的同學，手段太陰險了，每一次副本前都要花錢買地圖，買幫手，還買同樣參賽的玩家去堵邢宋，耽誤我們級進度，你不在的幾次副本，我們輸了好幾場。】
孟莘微微皺眉，她看着薛應說的這個熟悉的名字，死去的游戲主線突然跳起來攻擊。
【薛應：不過你回來的真的巧，今天副本完了之後，積分賽就要結束了，這是最後翻盤的機會！！】
【薛應：我們一定要找場子，學妹，正好讓這群人見識見識第一機甲師的厲害！】
孟莘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熱血，如果她看了論壇，并且有幸看到一個【軍校機甲師對比分析】的熱帖，或許能明白為什麽。
薛應此刻就在看這個帖子，他看到有人把孟莘和論壇新秀‘流淚貓貓頭’放在一起比拼，并且揚言孟莘絕對不如貓貓頭大佬，薛應勉強忍了。
畢竟貓貓頭的确很厲害。
有人說孟莘不如夏浮禮，薛應作為夏浮禮親友團也想開麥表示，孟莘真的比夏浮禮牛。
可是！
最讓他氣忿的是，竟然有人說，孟莘甚至連同一個軍校的齊淨允都不如。
薛應是知道齊淨允的，因為他同級就有齊淨允的弟弟，天天吹噓自己哥哥多麽牛批，并且在他還就讀機甲師系時，瘋狂拉踩。
導致薛應對齊淨允的印象極差。
加上他理智到位，齊淨允真的不如孟莘。
這個ID叫‘拉古古古’的同學，實在是太低估學妹了！
學妹就是當之無愧的三軍校機甲師第一！
他獨家認證！！
薛應熱血上頭，恨不得光腦敲出火花，試圖和齊淨允的腦殘粉一較高下，正主還沒比，兩邊腦殘粉已經開始pk了。
但孟莘和燃燒的理智拉住了他。
【孟莘：我問一下，迪莫，是不是帝國軍校的單兵，全名叫迪莫·卡蘭斯？】
薛應思索幾秒種後，找到這個單兵的資料。
【薛應：是诶，學妹你知道，難不成你認識？】
孟莘眼神帶着一點冷，她勾唇，拳頭握緊，發出咔嚓響聲。
認識。
那可太認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