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織田和相澤在那之後又換了幾種方式刺激他變身, 然而除了毫無保留的攻擊織田會刺激中島敦變身,其他的方法都沒有用。
中島敦在精疲力盡的昏睡過去後喃喃的話也讓織田和相澤很在意。
[不能保護……就沒有生存的價值了。]
相澤在此期間也觀察了常暗的戰鬥方式,一針見血的就指出了他的缺陷。
轉眼到了深夜,織田開着栗楠會的赤林先生友情提供的車,将常暗送到他的住所, 然後載着相澤和敦回到公寓。
他們回來時已經很晚了,孩子們已經睡下, 只有芥川抱着腿把下巴放在膝蓋上, 安安靜靜的盯着電視等他們回來。
待他們一進門, 芥川便立刻回過頭, 似乎覺得自己表現的過于明顯了,他又轉過頭盯着電視, 冷漠的說:“你們回來了啊。”
織田一枝仿佛看到了他頭頂有一雙耳朵高高翹起,但又被主人強壓下去,可是即便壓下去了, 他也控制不住身後胡亂甩着的尾巴。
“嗯。”
她單手提着敦進來反手關上門,像是提了只睡懵了的大貓。
芥川看到她提溜着的那個白白的人影在她手裏晃了晃,好像還在做着什麽美夢似的, 傻呵呵的笑着, 在睡夢中砸吧了一下嘴。
太蠢了,他都沒眼看。
“他怎麽了?”芥川冷聲問。
織田一枝脫下鞋走進屋:“體力消耗過度,所以直接睡過去了。”
他操縱着襯衣從她手中接過敦,然後聽到織田一枝說。
“我有事去找相澤商量。”
Advertisement
芥川:“……”
怎麽回事,怎麽出去一趟相澤都叫上了?
先生呢?去哪了, 被人虎吃了?
這個人虎在做什麽,這麽大一個人虎呢,這麽大一個電燈泡呢,怎麽就是沒把他們倆閃瞎,阻止他們倆繼續看對眼,怎麽還變相助攻了?
一番劇烈的心理活動後,他心平氣和的說:“哦。”
織田一枝走近了,神色柔和的摸摸他的頭發,“辛苦你了,龍之介,下次就不用等我們了,早點睡。”
“……無妨。”他這般生硬的說着,看着女人走到陽臺上,身姿輕盈的跳到隔壁。
等她離開了,芥川蒼白的臉上才泛起了紅暈,背景板裏隐約冒出了一兩朵小花。
被摸頭了。
被誇了。
芥川用羅生門拖着中島敦的衣領一路把睡的死死的敦拖進屋,完全忘了把他打醒并痛斥一通的打算。
芥川似乎也忘了,是他就這麽輕易的放織田去隔壁了。
織田一枝剛拉開門進屋,嘴裏還在念叨着‘敦無法正常使用個性完全就是心理障礙,所以我在想……’,然後就被相澤堵住嘴了。
十分不給她留餘地的那種。
織田有點懵的被他摁在沙發上。
“敦……”她借着換氣的空檔吐出一個字。
相澤一只手撐在她耳側,另一只手撥開繞在她脖子上的赭紅發絲,又俯下身。
“我知道。”
寬大帶着厚繭的手掌貼在了她腰間。
灼熱的溫度讓織田感覺自己要燒起來。
“相澤,你是不是……”在換氣的空檔,織田眯着眼看着他,手掌扶着相澤的肩膀,輕聲細語道,“有點着急了?”
“……抱歉。”
相澤起身給了她一點回神的時間,看她胸口的起伏的平穩了,才又低頭吻上去,這次溫和的照顧着她的感受。
“可以嗎?”聲音沙啞的撩撥着。
“……嗯。”
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水聲響起。
織田眼神迷蒙的看着他,斷斷續續的說着:“……去孤兒院。”
“嗯,我陪你。”他意會的貼着她的唇低喃。
“相澤……”
沒多久她就說不出話,聲音也已經開始顫了。
織田看着上方的黑發男人,慢慢從他額上滑下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散落的發絲間露出的那雙不透光的黑眸似乎染上了濃厚的色彩。
想觸摸,想親吻,想交融。
織田一枝從他眼中讀出了這些情感。
織田分出了一絲神在思考着相澤為什麽看起來和昨晚不太相同了,可沒多久她就沒有餘裕去想了,她又到了快樂的巅峰。
織田的喉嚨裏洩出一絲聲音時,她如夢初醒的咬住下唇壓住聲音。
會被聽到。
“可以,叫我消太嗎?”
在她壓着聲音努力的保持着平靜時,相澤撥開一直在她頰邊亂晃的發絲,俯下身在她耳邊低喘着問。
“相澤……先生……”
她的眼角濕了。
織田覺得自己應該流淚了。
生理性淚水和情感無關,單純是刺激性過強,控制不住。
大腦在尖叫,意識已然渙散,她耳邊還在孜孜不倦的響着男人的聲音,他的喘息也像是摁了回放鍵一樣,在她耳畔一遍遍的重複。
耳廓撒上他的呼吸,熱氣和聲音一并震動着,震得她的耳膜一陣陣的癢,大腦不住的眩暈。
“叫我消太。”他又說了,“可以嗎。”
指尖快速的竄過一陣又一陣的電流,她無意識的彎曲着手指,眼神無法聚焦。
在她被男人摁在懷裏時,更強的刺激降臨,她頭皮一陣發麻,也借着這股強烈的刺激,終于從幹啞的喉嚨裏發出了一聲像是在哭似的‘消太’。
相澤的動作停了一瞬,她用含着水光的眸疑惑的看過去,下一秒她又被放在沙發上了。
她的手指被分開,相澤明顯大她一號的手蓋了上去,五指擠入了她的指間。
他在她耳邊又在快速的說了些什麽,語速很快,織田一枝沒聽清,也沒來得及去聽。
中途勉強的集中注意力聽到了一兩個詞彙,她通過相澤口中的詞語拼湊出了一段拙劣的告白。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便無法自拔。]
與那夜醉酒時的相澤說的話相似,但此時多了很多的粘稠的愛意。
然後她完全沉溺在無盡的海洋之中了。
這種體會和昨晚的完全不同。
如果是說昨晚完全是相澤在照顧她的感受,讓她爽到了,今天就是她也爽到了,相澤也爽到了。
最後她覺得胳膊都是軟的,趴在相澤身上眯着眼小聲的說。
“不用麻煩相澤,我自己去就好……敦的話,他大概是不會想去的。”
相澤看着她顫抖的睫毛,将手指插入發絲往後梳去,仰頭看着天花板上的燈,心想着是他太着急了嗎,所以織田一枝還沒準備好。
可相澤想起白天時看到的那個男人,銀發男人握着她的手,笑的溫和,滿眼都是神色淡然的織田,這讓相澤有點焦躁。
焦躁間,以至于他一股腦的将心中準備好的話都說出來了。
“……消太?”他耳邊傳來女人困惑的呼喚。
見他不說話,織田以為他沒聽清,一只手撐在沙發上湊近了他,還泛着潋滟水光的眸認真的看着他。
相澤被這雙眸看的愣了一瞬,感覺整個人都跌進了她的眼中。
“不想讓我陪你去嗎?”鬼使神差的,他問了這麽一句。
織田搖頭,紅色的發絲落在他的胸前,“倒不是,只是怕麻煩你。”
相澤明白了,織田的性格就是如此。典型的利他主義的人格。
他笑了,腰腹微微用力便直起身湊近了女人。
“如果和你在一起的話,就不麻煩。”
他黝黑的眸幾乎要把她吸進去,織田一枝定定的凝視了他幾秒,腦內迅速了閃過了幾條不成句的話,她知道那是什麽,這是她對相澤說出的話所做的反應。
總而言之她現在的心情用一句話就可以概括。
很開心,心中像是被快樂填充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注視着他的雙眼。
喜歡一個人真的很簡單,只要看到他就會不由自主的開心起來。
手掌下是他為戰鬥而鍛煉的腰,肌肉輪廓分明,有力又熱切的在她手掌下細微的跳動着。
織田看了他許久,最後給出的回答是坐在他身上,擡手捧住了他的臉頰,修長好看的手指從他下巴上青色的胡茬上輕輕的撫摸過。
“消太,還要來一次嗎?”然後她露出了一個淡笑,吻着男人的眼睛道。
“解壓?”相澤注視着她,低聲說。
她笑着說:“壓力早就沒了。”
她推着相澤的肩膀,把他推在沙發上,看着男人往日缺乏表情的臉上也帶上了笑。
“只是普通的……想SEX而已。”
話語淹沒在了唇齒間。
第二日。
恰逢麥克和午夜搞定橫濱那檔子事,在林間合宿前都處于休假中的兩人一前一後跑來找相澤玩。
“Eraser想我沒,闊別三天你一定特別想見我!”
“不,相澤想見的是我。”
“香山學姐你想太多了,他想見的是我。”
“不,是我。”
幾乎是和織田黏糊了大半夜的相澤感覺睡了沒多久就被這兩人說相聲般的說話聲吵醒了,他掙紮着爬起來,整張臉都寫着想睡覺。頹廢的氣質本來被愛情滋養的都要沒了,這兩個人一來就把他打回原形,甚至還覺得自己活生生的老了十歲。
“煩死了,你們。”
在他們互相争着到底是誰更讨相澤歡心,相澤冷漠的對他們說。
往杯子裏倒了包速溶咖啡,相澤一邊打哈欠一邊看着這兩個一刻都停不下來的同事,突然的,他想到了昨晚和織田發愁的一件事。
他們倆倒是想速戰速決的去孤兒院解決敦的問題。
可若是把孩子們都帶上吧,敦肯定不願意去。敦不願意去的話,讓他一個人呆在這?
也不合适。
萬一他突然虎化怎麽辦。
他盯着這兩位平時能把他坑上天的同事,面無表情的給織田發了條消息。
沒多久,織田便回了。
然後他又舉着手機發了一條過去。
兩個人就像在搞地下戰一樣,迅速的通了幾封郵件,敲定了出行時間,确定了看孩子的人選。
然後吃過早飯後,相澤就把七個孩子丢給了歡天喜地的麥克和午夜。
他倆坐上車前往中島敦原來待過的孤兒院。
預計一天內就能回來。
本來是來開開心心找相澤玩,結果被塞了五個小豆丁以及兩個半大小子的麥克和午夜兩臉懵逼,雙雙處于狀态外。
麥克盯着對面端坐着的五個豆丁,又看了看一左一右站在沙發旁的芥川和敦,腦子飛快的轉了好幾轉,然後他悟了,約莫搞懂了。
他起身跑到陽臺上,語速極快的問着正晃着閃亮的指甲捧着手機不停的發着信息的午夜。
“喂,這是怎麽回事,Eraser難道沒出局?”
“等等啊……我問出來了!”
午夜看到根津發來的消息,先是抽了口氣,然後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激動的猛地一拍大腿,把身邊的麥克拍的‘嗷’一嗓子。
他這一嗓子讓午夜的耳朵頓時嗡嗡作響。
于是她和麥克一個捂耳朵,一個抱腿,兩敗俱傷。
但身殘志堅的麥克有一顆堅定的搞八卦的心,他捂着差點被午夜拍殘廢的腿,艱難的開口:“你、你問出什麽了?”
午夜堵着耳朵,顫巍巍的,超小聲的說:“相、相澤已經泡到織田了!”
空氣沉寂了一瞬,然後坐在客廳裏豎着耳朵,聚精會神的聽他倆說話的五個小豆丁頓時炸了。
幸介:“what???”
咲樂:“???”
真嗣:“我就說他們有一腿!”
優:“……我還沒準備好叫爸。”
克巳:“我是誰我在哪到底發生了什麽是我在做夢還是你們在做夢。”
芥川:“……”
很好,他不用隐瞞了。
敦:“……”
敦:“???”
敦:“!!!”
所以昨晚他們果然在接吻嗎???
作者有話要說: 【八點還有一更啦,求留言啦麽麽啾。】
(兩情相悅的同時雙方又是爽快的成年人,不論告白還是為愛鼓掌都十分順利,寫起來太爽了hhh)
這章簡單的總結一下就是:
單純的有些吃醋了的相澤和無論哪種相澤都很喜歡的織田。
以及巨型翻車現場。
芥芥:只是一晚上稱呼就由相澤先生變成了相澤,我睡了一覺的工夫就變成了消太。
芥芥: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呵。
我昨天不是說芥芥和常暗應該相性不錯嗎,然後今天碼字的時候突然想到。
常暗和芥芥都是中遠程的攻擊型,都是體術一般,常暗後期讓黑影覆蓋在身上和芥芥的天魔纏铠同屬一種既保護身體又增強體術能力的方式。
這兩個人……相性好到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