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織田仍然清楚的記得,那個身材小巧的橘發孩子重重的踹飛了那幾個混混後,輕輕的落在地上,回頭看了眼倒在小巷中一動不動的孩子,然後毫不猶豫的上前将那幾個混混的腦袋當成西瓜踩爆了。
橘發孩子殺他們的原因很簡單,他們淩虐的那個孩子是這個橘發孩子的同伴。
據橘發孩子說,那個孩子是他唯一的同伴。
織田在他殺死那幾個混混後,無意間瞥到了混混中的其中一個露出來的紋身。
她沒有看錯的話,那是港口黑手黨的标志。
時針指到八點一刻的時候,坐在地毯上玩鬧的咲樂率先打了個哈欠。
精力旺盛的小孩子到了夜晚如同被塞進了暖和被窩的貓咪,眼皮如放了千斤重的秤砣,雙眼發澀,迷迷糊糊的抱着織田一枝白天買來的兔子玩偶,瞌睡蟲似的點着腦袋。
織田一枝從咲樂兩歲起就開始照顧她,所以只要織田在她身邊,咲樂有了睡意後,即便再困也會半睡半醒的去找她。
于是坐在沙發上談話的成年人們就看到了這一幕。
從地毯上站起來女孩像個不倒翁似的,搖搖晃晃的走到坐在沙發上談話的織田一枝身邊,撲到她懷裏軟軟的撒着嬌。
“一枝,困……”
織田一枝熟稔的抱起女孩,對他們說了聲‘抱歉’,随後輕拍着女孩的後背帶她往裏屋走去。
咲樂年紀最小,也是睡的最早的。但她就像是一個定時鬧鐘,只要她開始困了,其他孩子們會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接二連三的打哈欠。
他們就看到織田一枝抱起女孩走入裏屋後,五個小豆丁像是小尾巴似的跟着她一起進去。
嗯?五個?
塞爾提舉着PDA躊躇道:“小茜是不是也跟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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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島靜雄看了眼空蕩蕩的地毯,栗楠茜已經不在那了。
進了裏屋,織田一枝給幾個孩子掖了被角,看到他們相繼閉上眼,她欲要離開,袖子突然被拽住了。
織田一枝回頭看着拽住他袖口的男孩,他正睜着明亮的眼睛望着她。
“媽媽。”幸介一反常态,安靜的看着女人。
織田一枝被這個稱呼叫的一愣,随後她略微僵硬的點頭:“怎麽了,幸介。”
他張了張嘴,半天才擠出一句,“……敦是我們新的哥哥嗎?”
“是啊,你喜歡嗎?”織田輕聲道。
“喜歡,但他和龍之介大哥不一樣,有些懦弱,真讓人擔心。”
幸介故作成熟的口吻讓織田忍俊不禁,“所以敦要拜托你們了,他很不成熟。”
“沒問題,交給我吧,我可是大人了。”這位孩子王咧開缺了一顆門牙的嘴沖她笑着。
他在芥川來之前總是在強調自己是大人了,但在織田看來,未成年的小鬼始終是孩子。當然這點織田一枝沒有說出來。
織田一枝又和他輕聲說了會話,見其他幾個孩子始終沒有動靜,她以為自己在這吵到他們了,伸手摸了摸幸介的頭發,她起身關了燈出屋。
她一離開,其他三個男孩同時睜開眼。
“說好的要問一枝喜不喜歡那個大叔呢?”
“幸介你慫了?”
“還是說你慫了?”
慫了的幸介:“不要說啦!!我下次一定問!”
織田從裏屋出來時,午夜和麥克已經不在了,她還沒開口問,塞爾提先回答了。
“他們說臨時有任務,急急忙忙的出去了,隔壁的相澤先生就麻煩你了。”
“相澤?他不一起去嗎?”織田問。
中島敦坐在沙發邊緣哂笑着,弓着背讨好似的抿嘴笑着:“午夜小姐說解釋起來比較麻煩,你去自己看一眼就知道了。”
織田路過他時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提醒他直起腰來,他總是不自覺的把不自信的一面流露出來。
他和芥川龍之介不僅外貌特征是兩個極端,性格上也是。
“抱歉,要麻煩各位等我一會了。”
同幾位歉意的暫時道別,她敲開了隔壁的門。
開門的依然是那位黑發英雄,相澤消太,他換上了黑色的休閑衫低頭看着她,依舊以那副如常的模樣冷漠的看着她。
“有什麽事嗎?”
“之前說好的,給你來送茶。”她舉起茶包晃了晃。
像是想起有這麽一茬事,相澤微頓,擡手抓了抓後腦勺,另一只手接過:“麻煩了。”
相澤的言語和神态與之前沒差別,織田覺得午夜應該只是逗她玩,所以才含糊的甩給敦這麽一句。
“既然這樣,我回去……”了。
轉身時手腕被什麽抓住,她低下頭看着握着她手腕的大手,再擡頭看向抓着她的手腕,眼神可疑的飄向別處的黑發男人。
“織田小姐,再待一會嘛……”他聲音低啞的說。
織田:“……”
說老實話,這個場面沖擊性有點過強了,織田被他這樣撒嬌似的話結結實實的打中,呆了一瞬,而後她這才意識到,午夜的那句‘不好解釋’是多麽真實。
誰能想到,天天開省電模式,恨不得推掉一切麻煩事,甚至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消除英雄……會撒嬌?
她順着他輕輕的力道進了屋,看着他紅着耳尖走在前面,目光略略在茶幾上擺放的一罐啤酒上滑過,篤定道:“相澤先生,你喝多了吧?”
“喝多了?”男人的聲音有些疑惑,“我是那種不會喝醉的類型。”
這句話和他在酒桌上說的一樣。
照目前他沒有發酒瘋的情況來看确實很有說服力,但如果他不是對着擺放在沙發旁的立地臺燈說話就更有說服力了。
畢竟喝醉的人的表現也不同,不是誰都像她認識的人一樣耍酒瘋。
很快就接受了相澤醉酒的事實,她熟練的問。
“相澤先生,有熱水嗎?”
“有。”男人蹲下來對着垃圾桶說,“織田小姐要做什麽。”
“泡茶。”
“原來如此。”他聲音冷淡的對擺在沙發上的靠枕說,“交給我就好,織田小姐。”
他抓起靠枕說。
“相澤先生在那坐着就好。”
“不,怎麽能将這種事交給客人來做。”
黑發男人現在在對着電視櫃上擺放的花瓶說話。
織田看了他一眼,确定他不會打碎花瓶,将茶包扔進杯中。
他喝醉酒的表現可比某個緊緊的摟着她的腰嘀咕個不停的橘發少年要省心的多,至少不會妨礙她泡茶。
之前她給某個橘發小鬼煮醒酒湯的時候那可真的是寸步難行。
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相澤說話,織田迅速的倒上熱水,也懶得管會不會破壞茶的味道……錯了,買茶包說明她本身就對茶的味道不講究。
待茶的顏色變深了,她拿去廚房降了個溫,然後端着杯子走到站在電視前的男人身旁,擡手掰開嘴,将茶水灌進去再合上嘴,動作一氣呵成。
“如何,相澤先生,清醒些了嗎?”
看到男人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織田把杯子擱在電視櫃上淡聲問。
男人被她掰着臉面向她,那雙漆黑如夜的眸直勾勾的看着她,與以往相比,沒有絲毫變化。
相澤看着女人,沉聲說:“織田小姐。”
“嗯,我在這,有什麽事?”織田松開手道。
“我一直不明白美究竟是如何定義的,但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便明白那究竟何種感覺。”他的聲音依然帶着些沙啞,沉沉的,帶着些許鼻音格外認真的述說。
說實話,低音炮加上他這張臉,這對她的殺傷力還挺大的。
如果相澤能對着她說的話,殺傷力還能更大些。
織田:“……相澤先生。”
“怎麽了,織田小姐?”男人一本正經的說。
織田一枝盯着被他握着手,額角的青筋突突跳的橘發少年,冷靜的說道。
“解釋起來有些麻煩,總之請趕快轉身逃跑。”
作者有話要說: 臨走前的午夜和麥克給了相澤助攻hhhh
得到助攻并喝醉的相澤打直球打的格外順手,但在打直球時一定不要打了別人的腦袋哦
池袋副本,快要結束了……大概還有六七章的樣子
某港黑大小姐(不):你說誰美?
織田:難道中也不美嗎?
中也(臉紅):……哦。
每次看原作,都感覺自己寫的是垃圾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