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眸色微轉，蒼澤扶起楊戬已完全不能自主的身子，柔柔淺笑，似乎剛剛的争執從未發生過。“乖，戬兒不要鬧了，要喝點水嘛？我沏了你最喜歡的女兒環，清雅的很。”言罷，也不顧楊戬是否拒絕，指尖微動，茶杯入手，唇輕輕碰了碰杯壁，水溫正正好，這才緩緩送到楊戬唇邊。
抿緊雙唇，偏轉頭顱，楊戬鄙夷的目光掃過蒼澤雙眸。“不反抗，你忘了？”手勁帶過，直接将楊戬拉入懷中，随即一手持杯，一手環過頸項，擒住楊戬下颚，迫他緩緩擡頭，微微張口。淺笑滿飲，蒼澤含着茶水對準那輕啓的粉色唇瓣壓了上去。
“唔……嗯……”，四肢無力到不屬于自己，唯一的掙紮就是搖頭拒絕，只是楊戬這拼死的抗拒于蒼澤只消指尖加上三分力度就會消弭無蹤。
一杯清茶，兩番深吻，卻不是終止。只要楊戬眸中敵意不散，蒼澤口中就哺喂不停，轉眼一整壺頂好的女兒環耗的幹幹淨淨。
擡手，蒼澤拂去楊戬唇邊蜿蜒的水痕，眼角挂上莫明深意的淡然微笑，扶他躺回榻上，蓋好絲被，輕聲低語，“戬兒累了嘛，歇一會兒，我不吵你。”說完起身，信手在書架上抽出一本古卷，坐在一旁埋首專注。
難得寧靜，落針可聞，蒼澤聚神書卷，已近半個時辰不言不語。榻上，楊戬蹙緊眉頭，咬了咬唇，卻是欲言又止。被強逼着飲下滿滿一壺茶水，忍到這般時候，已是撐不住了。強自挺了稍許，腹部的酸漲已至極限。
“放開我。”音色都有些微顫。
“嗯，怎麽了，有事嘛？”頑劣的笑浮上眼角，蒼澤自書頁上收回目光。
“放開我……我，我想……”低沉黯啞，原本的怒意更多的被羞恥所掩蓋。
“想做什麽？戬兒，你不說清楚些，我可不能随便就放了你。”悠然翹起修長的腿，卻并無半點為楊戬解圍的意思。
他是故意的，“滾！”楊戬顫聲呵斥，阖上眼眸，死死咬住下唇。
“呵呵，戬兒你這性子到頭來只能是自家受罪。”蒼澤笑意不減。呵呵，這樣耗着，真的，真的很有趣。
又是小半個時辰，楊戬已是面色蒼白，冷汗淋漓。“放，放開我……”眸中已暈上乞求之意。
踱着步子，駐足榻側，蒼澤俯視着楊戬，痛苦的面容，輕顫的軀體，“求我！”音色冷冽得不帶一絲溫度。
“休，想……”虛軟，飄忽的顫音，已是豪無厲色可言。
輕輕抽搐，身體的需求伴着強烈到極致的羞恥感撕扯着楊戬的神志，這完全不同于疼痛、寒冷或是饑餓，如斯種種尚可以念力忍受，但眼前一切卻是如煉獄一般的身心俱殘。
終于，灰敗的雙唇，艱澀的顫音，吐出此生未說過的那個字，“求……你……”
嗆……千年傲骨，碎為一地殘冰。
“聽到不，再說一次！”殘忍的笑意，載着毀天滅地的狷狂。
“求你，求你，放開我。”
“再說一次！”
“求你，求你，求你……”
“你總是學不乖，記住，你求我，你楊戬此生也有如此搖尾乞憐的時候，不要把自己真的當成神，在我這裏神也不過如此！”
掌心，不偏不倚，壓上楊戬小腹，充盈鼓漲，微微一壓，力道輕如愛撫，心神卻狠如屠夫。
“不……啊!”唯一能動的只有頸項和頭顱，卻是近乎立時被楊戬挺掙得折斷。
溫熱湧出，濕了衣褲，濡了床榻，毀了心，滅了神……
自那一刻起，眸子就再沒睜開，起初只是一顆瑩如水晶的淚，而後是扯斷絲線的整片珠簾。珠玉滾滾而下，卻不聞一絲啜泣，任憑氣盡力竭，抽搐暈厥，再無一眼，更無一言。
☆、第 2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