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13)
不會也被這家夥給泡到手了吧?!快醒醒啊卡卡西老師!這家夥的男朋友得用集裝箱來裝啊!她超花心的!要是輕易喜歡上真彌的話!你的每一秒鐘都是在被NTR啊!”
瞬間,漩渦彩迎來了兩道齊刷刷的目光。
蓮沼&卡卡西:“真不愧是真彌的朋友,了解的,可真多啊……”
漩渦彩:……(抖)
宇智波帶土将十尾的力量吸收入體內,自天空之中緩緩落下,以人柱力的姿态出現在衆人面前。他的背部赫然出現了象征六道力量的九枚黑色勾玉,這昭示着他的力量已經遠非從前可比。
他遠遠地朝着蓮沼伸出了手,低聲說:“過來,真彌。”
忽然被點名的蓮沼一愣,随即站了起來。
她方擡起腳跟,低垂的指尖卻被另外一個人拉住了——旗木卡卡西用手指攥緊了她,以微渺卻堅定的力氣,阻止着她的離去。他擦了擦眼角邊的傷口,半阖起眼眸,說:“別過去,真彌。”
蓮沼望一望帶土,又望一望腳邊的卡卡西。
帶土看她站在原地未動,不由嚴肅了語氣,伸直了手臂催促說:“快過來,真彌。”
而卡卡西則勾住她的拇指,輕輕咳嗽着說:“真彌,我們還有沒有履行的約定。”
——其實只是一個沒能達成的約定。
漩渦彩握緊了拳頭,緊張地用手在空中比劃着,懊惱地說:“我早就說啦卡卡西老師!這家夥的男朋友可是得用集裝箱計算的!一個本丸都裝不下呢!”
卡卡西嘆了口氣,輕聲說:“怪不得真彌那時候說出‘那家夥深愛着我’這樣的話來。原來……真的不是我的誤解啊。”
漩渦彩頂着一頭的黑線,扶着額頭說:“這家夥剛在爺爺輩的老男人那裏制造完修羅場,又跑來這裏繼續制造修羅場……太可怕了……”
“真彌,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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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去,真彌。”
眼看着雙方還在拉鋸,蓮沼二話不說,用四肢纏上了漩渦彩的身體。她緊緊抱着漩渦彩,說:“我哪兒也不去,既不去帶土大人那邊,也不留在卡卡西這兒。我就跟小彩待在一起。要問原因的話……我們是朋友啊。”
宇智波帶土的手虛擡在空中,他的掌心中變幻出了黑色的求道玉。他冷凝着面容,用威懾力十足的嗓音說:“真彌,這是我對你的任性最後一次的縱容。如果你不來我身邊的話,那麽接下來的戰鬥,我就無法保證你的安全了。”
“帶土大人,能不能傷害到我,并不是由您決定的。”面對他的威脅,蓮沼很冷靜:“您既然寵愛了我這麽久,就不妨容許我在這世界毀滅前的一天,再任性一回吧。請讓我和小彩待在一起。”
“那就随便你吧。”
宇智波帶土最後望她一眼,便不再對她投以關注。
眼前的敵人并不好相與,除了對付忍者聯軍外,還要随時提防心懷叵測的宇智波斑伺機發動輪回天生,帶土已經沒有精力再花費在蓮沼真彌身上。
高懸于深藍天穹的猩紅月輪,盛放着宛然清冷的光。面對從未見過的強大敵人,幾位穢土轉生的火影相繼沖上前去與其戰鬥。一時間,戰場上劇響不斷,爆炸引起的氣流,掀動無數飛舞的塵埃砂礫。
漩渦彩拖着身上的挂件蓮沼,慢吞吞地移到了她的兄長鳴人和佐助的身邊。
“佐助君——”彩遙遙地喊了一聲。
“!!!”宇智波佐助二話不說,開啓萬花筒發動了須佐能乎,做出一副防禦姿态。
“……你還有臉說我太花心?”蓮沼對彩說:“瞧你把我男朋友之一吓成什麽樣了。”
“???”漩渦彩:“真彌,你和佐助?”
漩渦彩委屈。
漩渦彩難過。
漩渦彩哭不出來。
“怎麽啊,一副傷心的模樣。”蓮沼毫不客氣地用手扯着漩渦彩的面容,說:“要不要我為你講兩句佛,疏通一下心緒?不要難過,男人這樣的東西,玩玩就好,不能認真。”
戰場上雜響不斷,在一片嘈雜喧鬧之中,漩渦彩卻低聲地說話了。她金色的長發,于夜空之中淩亂地飛舞着。
“吶,真彌,你也是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的吧?你做過奇怪的夢嗎?”彩問。
“我夢見過你投了一個全場三分,推着眼鏡說‘在下綠間有何貴幹’。”蓮沼說。
“不是那樣的夢!”彩一跺腳,氣惱地說:“你有沒有做過,那種有人讓你完成……”
“沒有。”蓮沼。【沒有,滾.jpg】
“啊啊啊算了!你太讨厭了!”漩渦彩生氣了,便不再和她說話。
未說完的話,隐匿在她的唇間。
——你有沒有做過,那種不屬于自己的夢?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輸入法聯想:宇智波帶土的掌心,變化出了黑色的秋刀魚(求道玉)。
我:????
卡卡西:???
帶土:“來啊~卡卡西~我有秋刀魚~”
☆、友人C
十尾的強大,足以與傳說中的六道仙人比肩。而成為十尾人柱力的宇智波帶土,則擁有了幾如夢幻般強大的、令人只能仰望的力量。即使他不能完全掌控這股可怕的力量,此時的他所展現出的強悍,也令與他為敵的忍者聯軍們感到震撼。
曾經威震一方、名聲赫赫的先代火影們,于數招之內紛紛敗于他手。無論是多麽窮奇高深的忍術,都無法對之生效。在冗長回蕩的刺耳爆裂聲過後,宇智波帶土的身影依舊完好無損地顯現于煙塵之中。
即使輪廓渺渺,但他向前步來的身影,卻依舊讓忍者們的心弦為之一緊。
他每向前一步,與他為敵的人心中的石塊便更沉一分。
即使不願承認,但确實有一種名為“絕望”的東西萦繞在人們的心間——既然無法與之匹敵,那麽,這個世界是否就要被其親手終結?
在萬般絕望之中,鬥轉回環之下,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漩渦鳴人。這個金發少年輕莽撞,勇敢直接,渾身充滿了意外性,但他總能成為絕路上無意中亮起的一線生機。
鳴人和佐助彼此對視一眼,決定用此時最強大的力量發出一擊。
雖然兩人之間曾有着難以逾越的溝壑,但此刻他們卻異常地擁有了默契。
須佐能乎的铠甲覆上鳴人所擁有的九尾,灌注以仙術查克拉的武器向着意圖終結世界的敵人迎去。如深空激雷般的色彩,于深绀夜空之中嘩然迸放。與之為敵的,則是宇智波帶土手中閃耀着漆墨之色的沼之矛——這相傳被用于創道立始的名器,曾裝載着六道仙人之意志,此刻正流溢着黯淡的光輝。
在剎那的寂靜之後,沼之矛崩裂的響聲,悍然回蕩于空中。以武器相搏的雙方同時朝前撲去,宇智波帶土與漩渦鳴人的距離悄然縮短。最終,在帶土擡頭的一剎那,他迎上了少年那湛藍的雙眸——如晴空般的眼眸,卻倒影着他的模樣。
不僅僅是現在的宇智波帶土,還有……過去的宇智波帶土。
與此同時,漩渦鳴人借助查克拉的連接,進入了宇智波帶土的精神世界。屬于另外一個人的人生迎面撲來,無法閃躲地注入他的腦海。鳴人在這短短的一瞬,将宇智波帶土曾走過的路再次行了一遍。
——年少時與卡卡西的回憶、期願着成為火影的夢想、嚷着絕對不會讓同伴在自己的面前倒下的少年——與鳴人何其相似的少年時代。
然後,便是那個扭改一生的約定。
“卡卡西,保護好琳。”
——視線已然一片漆黑,身體麻木無所察覺,就連女孩握着他的那只手,也無法被感覺到。但是,帶土卻能察覺到卡卡西正在哭泣着;
“……我在地獄。”
——雨與血紛落的滿月之夜,約定好要保護的女孩緩緩合上了雙目,冰冷的軀體摔落于雨水之中。她的胸前,由卡卡西的千鳥所切出的坑洞,仿佛是地獄發出的無聲嘲笑。
然後,便是決絕的、再不複返的異途。
鳴人:等、等等——宇智波帶土的回憶是怎麽回事!怎麽出現了一個新姑娘的面孔!……等!等等!我靠這個人怎麽有點眼熟啊!這不是那誰……
年輕而嬌嫩的女孩,潔白的面頰上沾着鮮豔的血珠。她用布滿傷口的手指點了點唇角,将熾熱的鮮血抹去,随後把指尖置于清澈的溪流之中。
當她這麽做的時候,她便朝着宇智波帶土伸出另一只手。她歪着頭,尚待青澀的面孔上有着稚嫩卻原始的誘惑之意,菖蒲色的眼眸輕輕地一眨,仿佛在訴說着無聲的約定。
“我已經沒有族人,也沒有村子了。吶,你帶我走呀?從今以後,我就屬于你了。”
在黑灰又壓抑的回憶裏,間歇出現的她的面孔,像是在茫茫人海中隐約亮起的一點光,或是黑凄樹枝上忽然開放的、濕漉漉的柔軟花朵。
“只屬于我嗎?真彌。”
“……不好說呢,斑大人。如果你足夠喜歡我的話,我就是只屬于你的。”
她吹着短笛,鴉緞般的黑發垂落在肩上;
她蹲在溪邊,将十指探入冰冷的水面;
她擁抱着帶土,柔軟的眼睫微微一扇;
她解開了衣裳,兀起的鎖骨上還殘着不知道屬于誰的吻痕。白皙明麗的肌膚一點點露出,軟軟的衣襟向下滑落着;
脖頸、鎖骨、肩膀、哦呼終于是關鍵部位了!
停電了(不是)。
宇智波帶土扶住額頭,猛然後退,試圖阻斷漩渦鳴人與他的精神聯通。他大喊道:“不要窺伺我的內心世界!快停下!”
将外界的幹擾排除後,帶土與鳴人便面對面地站在了渺闊的精神世界之中。腳下是遼遠又空茫的星辰,頭頂也是閃爍的明光。在這無比的寂靜之中,漩渦鳴人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和我真的很像啊,帶土,連喜歡的姑娘都是差不多的類型。”
“确實。”帶土冷靜了下來,眼眸一暗:“你與過去的我很相似。但不同的是,我早就舍棄了過去的那個天真的自我。”
“這樣啊。”面對帶土的話,鳴人并不慌亂。他摸了摸頭頂,露出笑容,問道:“你喜歡真彌嗎?”
“住嘴。”回答他的是帶土冷冷的話。
“我全都看見了。”鳴人握緊拳頭,正色說道:“雖然你說你早就舍棄了天真的自我……但是,你還在幻想着你成為火影、實現願望的模樣。”
因為驚愕,帶土的眼眸微微地放大。随即,他很快咬牙回複道:“那是不可能的。我正在創造一個全新的世界,而此刻我的所作所為,比一名火影的成就還要優秀。……我已經超越火影了。”
“少說這樣的話了!”鳴人惱怒地說:“成為火影的人,要走在別人的前面,承受更多的痛苦!你這樣只會逃避着做夢的人,怎麽會比火影更優秀!”
輕呼了一口氣後,鳴人說:“如果世界陷入睡夢的話,真彌也會睡着噢。而你在夢裏見到的真彌,到底是不是真彌就難說了啊。”
宇智波帶土微蹙眉頭,朝着腳下的星辰望去。
他本可以創造出一個完美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裏,真彌會是真正的只屬于他的人。但是……那樣的真彌,恐怕就不是她了吧。
随即,他在內心察覺到了淺淺的憤怒,既是對自己,也是對鳴人——他竟然因為漩渦鳴人的話,而可恥地感到了動搖——他竟然感到後悔了嗎?他竟然在後悔嗎!
他竟然在想着,将計劃停止之後,世界繼續清醒着的模樣嗎?
宇智波帶土擡起頭,望向鳴人的背後。那裏似乎站着他許許多多的同伴,曾經孤獨無比的鳴人此刻毫不孤獨,這個世界并沒有真正地薄待他;而當帶土扭過頭時,他的身後卻空無一人,唯有流行劃過時的彗尾,綻放着皎白色的光。
……也并非空無一人。
一雙屬于少女的手,緩緩地攀上了他的腰間,摟住了他。
那少女用面頰貼着他的脊背,輕而軟的嗓音淡淡地響起:“沒事的哦。無論帶土大人去哪裏,我都會跟着你的。”
帶土愕然,默了一會兒,便問:“真彌……你是怎麽進來的?這個只屬于我的精神世界,你不應該……”
“這個世界上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帶土大人。”
即使冷情如蓮沼明音,在徹底進入了宇智波帶土的精神世界後,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最直接的變化,便是她的心髒軟了下來——原本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思進來圍觀,沒想到卻獲知了最不想了解的宇智波帶土的過去。
一旦獲悉了別人的過往,命運的線便會彼此纏繞在一起,她就無法幹脆地劃清兩人之間的界限,假裝路人在旁冷眼觀看。
屬于宇智波帶土和旗木卡卡西的少年往事,讓她看到了更為遙遠的東西——不是佐助與鳴人的過去,也不是斑與柱間的過去,而是更從前、更從前、更從前的過去,當她還龜縮于六歲孩童身軀之中時的過去。
宇智波帶土的手掌微微一顫,漸漸覆在了蓮沼的手上。
“你不在意我的輸贏嗎?”
“我并不在意戰争的結果,就像我并不在意這個世界是否存在一樣。只要你還喜歡着我,那就已經足夠了。”
帶土的五指縮緊,悄悄地、緊緊地扣住了她。
帶土地垂下頭顱,他頗為痛苦地說道:“真彌……”
真彌曾說過,她會變成屬于帶土的真彌。但是,事實卻恰恰相反,真彌從來不曾屬于帶土。她說過,當帶土足夠喜歡她的時候,她便會變成只屬于帶土的真名。然而,帶土知道,他永遠也無法辦到這件事。
在他心底的深處,會一直藏着少年時代的回憶,會藏着青澀的愛戀。即使他聲稱自己已經抛棄了過去的自我,但如今他終于醒悟了,他根本沒有走出從前的回憶。
野原琳的死亡,将她的名字永遠地烙在了帶土的身上。
已經動搖了信念的帶土,再也無法與鳴人匹敵。十尾的力量被源源不絕地從他的身上抽出,查克拉從他體內流消殆盡。在漫天散落的鱗光之中,宇智波帶土自空中墜落,僵硬地摔在地上。
一直旁觀的宇智波佐助的手利落回轉,拔出了草薙劍,接着他便無聲地朝着帶土墜落的軀體奔去,微揚的劍梢已經做好了切入人體的準備。就在此時,蓮沼明音橫在了他的面前。
眼前的少女雖然神姿纖細,力量卻不容小觑。她單手握着佐助的手掌,便足以讓佐助無法再進一步。
“讓開。不然,連你一起殺。”宇智波佐助的眼眸中泛開了冶豔的紅色。
“佐助君,憑借你是無法殺死我的。”蓮沼很淡定地說:“抱歉了,我不想讓他死。”
宇智波佐助輕咬牙關,試着将草薙劍向前切去。然而,他的劍刃卻分毫未動。銀亮的劍身上,映出少女姣美的面容。她冷淡着眉眼,卻不見了佐助所熟悉的平和感,只能察覺到滿滿的威懾。
“……真彌,我不是帶土,也不是旗木卡卡西,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佐助冷聲說。
“我知道。”蓮沼說:“我對你,也是。”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被再次強調着。
少女分毫未變、未起波瀾的面容,映入佐助猩紅色的眼底,他忽而抑着嗓子,朝着她低聲地喊道:“——你很滿足吧?!将我們這群人玩弄于掌心之中,仿佛我們都是笑話一般——已經足夠了!你才是應當成為笑話的人!”
發洩一般低聲地吼完這句話後,佐助半斂起眉目,冰冷的神色中摻了一絲複雜的情愫:“宇智波一族并非你手中的玩物。”
支撐着佐助說完這些話的,是他身為名門之後的驕傲與自尊。他一早就知道,蓮沼真彌是個可怕又不應靠近的人,但他卻依舊陷了進去。此時此刻,他也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發洩被背叛的不滿。
——是的,他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