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兩情悅,(2)
?”
季雲硯無話可說,他想回家,家裏的人更好。
而這時,在家裏等着季爸爸回家一起吃飯的小少爺,他拿起了電話,開口就問,“季爸爸,你什麽時候回家?”
季雲硯邊走出辦公室邊想着,怎麽推脫,在見到匆忙下班的小晨,他叫住他,可人家說有約,“季檢,祝你好運。”
季雲硯頭頂上悶雷滾過,一定是平時太慣着他們了。
“季爸爸。”
“嗯,敬雲,你……”
“趙爸爸說,你什麽時候回來?”其實是小少爺想問季爸爸什麽時候回來,真的!
“我今晚晚點回去。”
“哦。”也不早說,好讓人家去麥當勞,這才是小少爺的目的。他有點不高興,季雲硯聽着兒子的聲音,怎麽覺得今天的人,對自己都有一股怨念?
他得罪誰了?
番外四章 其實他,更在乎他
可能,有時候,等你想放棄所有,才發現,身邊的人,他在意的目光。
可能,從未失去,只是因為自己的敏感,錯誤的會意,讓自己産生了錯覺。
趙敬兼忽然覺得自己從頭至尾,都在做一些幼稚的行為,他曾經那麽做,驕傲冷傲的拒絕所有人對自己的好,好像就是為了想要引起身邊所有人的關注。
他覺得累了,真切的累覺,讓他感到無力,就想這樣放開身心,随便依附于任何,大地,天地,或者是冷夜,只除了不能依附那個人。
他躺在冰冷的草地上,雨後的草地,雨水沾在草葉上,他就這麽躺下去,感覺全身的骨頭散開,他看着暗藍的夜空。
白天,銳不可擋的氣勢,外在形象無懈可擊,誰又知,他內裏,其實沒多大的承受力。
有時候的夜晚,他為所欲為的需求,他發現自己之前所有行為都成了可笑,那就像是跳梁小醜,他在做着吸引別人目光的事,偏偏他越是那樣,他就越做不到。
家族的事業,并不難管,難管的是他心裏的鼓噪,嘗試放棄,卻握緊手;嘗試抓住,卻手足無措。
那種莫名的渴望和煩操,總讓他呼吸不過來,等一年,等兩年,想看看,誰比誰先絕情,結果,他輸了,而他卻贏了。
他懂得怎麽僞造自己的情緒,卻不懂怎麽改造自己內心的癡念,
即使轉了三百六十度,他還在原地,獨自堅持,那無關倔強,無關執着,那是最好的本質體現,他找不回原來的自己,卻在回望來時的路,而後深刻明白,他一直在等。
趙敬兼在等,等機會,但,機會等不來,不,是等來,他卻不懂怎麽利用,慌張的急切找尋出口,不顧彼方的痛苦,只想着怎麽早點解脫自己,他沒想到,這是讓對方死心的借口。
如果,一個人想死心,是要依靠一件痛徹心扉的事來刺激才能達到效果,那麽,他何嘗不想嘗試,所以,他有何好猶豫。
當在會議室裏,辯駁了所有人的言論,包括一度讓自己恐懼的爺爺,他嘴角一冷,笑是笑了,可話裏的火藥味是那麽的濃,“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錯誤不可能避免,我盡可能的去避免,但是就是發生了,而,爺爺,你要求的要敢于嘗試,我也試過了,只不過是,這次,失敗而已。”
他将其定位失敗而已,并沒有什麽值得深究。
趙敬衡會議後,第一次找上弟弟談話,他從未找過他談話,就像趙敬兼從未在家裏人面前,發揮失常,到這個地步,他想造反。
“敬兼,你想把事情鬧大?”
“哼!”
趙敬兼冷笑,“我想把它鬧大,若真是那樣,我又何必等事情過了個把月後,才這樣把它找出來。”如果他真想鬧,當初事情發生後,他大可放言,開新聞發布會,通知各大媒體來收集資料。
“你是說,真的不是你。”
趙敬衡,第一次不确定,自己對這個弟弟的認識,小時候,不是大家不喜歡他,而是他不喜歡和大家一起玩,他只顧身邊的另一個少年,他忘了家中還有弟弟哥哥,而中間,又有長輩在中間沒事生事,他們的關系就這樣緩緩拉開。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
所有人,都認為是他自己把消息散布出去,那麽多人就指定是他,“我沒必要向你們解釋。”
“你就這樣和兄長說話。”
“怎麽,我想放棄對公司所有權的時候,你們就成我的兄長和弟弟了?”
“敬兼,你?”
“趙敬衡,你該去問你的親弟弟,趙敬輝,他應該比我更清楚,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趙敬衡再無話可說,趙敬兼走得太幹脆,那麽幹脆的他,好像想要做絕,他試圖在找一個劫後餘生的辦法,斷崖前是絕路,他義無反顧的跳下去,不管是生是死,他就是不想受到其他人的規制。
看着走入夜色裏的人影,從很小的身影,恍惚轉到如今挺拔的公子,他一直以來都是那麽絕。
趙敬衡不知道怎麽跟對方解釋,當初,之所以去從政,其實一半原因是不想和你争家族的事業,可是,他自己能這樣選擇,并不代表家中的另一個人,願意這樣選擇。
趙敬輝開始時吊兒郎當,其間在自己媽媽的唆使下,就有了和自己哥哥對着幹的念頭,那些想法,一旦産生,就像是海嘯過境,它只有席卷一番,才能甘心的停息。
一家人和樂融融,不是不好,而是人的內心,對各種利益的渴求,太過強烈。
趙敬兼是人,所以,他也想要利益來充當後盾,他想保護自己,保護自己媽媽在家中的地位,他沒想到,他努力争取的一切,努力過來那麽久,卻因為自己的疏忽而滿盤皆輸。
趙敬衡第一次上來追生氣的弟弟,他以為他這麽做有一定的意義表示,他不會想到,這樣的行為,反而讓趙敬兼冷笑。
他想要家族的事業時,他遇到問題時候,為什麽,作為哥哥的你,從不表示任何,哪怕是指出一個錯誤也算是公平的對待,可,趙敬衡不曾插手管家族中的事,他的借口很簡單,從政不得随便幹預商業事務。
趙敬兼不想要這一切了,他丢下文件,起身,拿起外套,就走出了辦公室。
以前,他可以這樣做,随時随地的可以這樣潇灑,可是他沒有潇灑過一次,甚至,放棄了心裏最愛的人,他放棄心裏的愛,轉身抓住毫無意識的公司,他本以為,他的這個選擇,可以扼殺自己的可怕念想,他難想象,随着時間的推移,他渴念越來越強。
也許,在這世上,沒有人,比他趙敬兼更在乎季雲硯吧。
趙敬衡後來說,可能是作為當事人的你是當局者迷,而作為旁觀者的我們都清楚,你從小就很關心季雲硯的一切,你把那一切對他的關心當成了習慣,理所應當,以致,等你發現,你愛上了他,你就恐慌了,你害怕了,你不知所措。
“敬兼,我不會反對你和雲硯在一起,至于爺爺,他有他老人家的觀念,你不能讓所有人都接受你和季雲硯的關系。”
那晚,他回家,聚餐,趙家所有人,第一次坐到一起,趙敬衡就當着所有人的面,就這麽把話挑明了來說,他不認為,這些事,有什麽需要避諱和不應該當衆說出來。
趙家中的太上皇,也就是他們的爺爺,病剛剛有所好轉,他就安靜的喝了幾口湯水,最後也沒說什麽,直到,自己的孫子,要走,他才說一聲,順道,推我到園子裏了再走不遲。
趙敬衡本來是要上來推輪椅了,可,老頭子就這麽跟着那沉默不說話的孫子說,他只能示意弟弟,“敬兼。”
趙敬兼穿上了外套,他走過去,推走了輪椅。
他心裏挺矛盾,趙敬衡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然而,要一個人,在轉身後,立即放下多年來的心情,那是不可能。
爺爺嘆息了一聲,他道,“你真的決定,要和雲硯在一起了?”
不管家人的反對,似乎,家人的意見,對于這個已然能頂起自己一片天地的男兒來說,已經舉無輕重。
趙敬兼遙望着遠處暗沉沉的夜空,他不想回答,但是,還是忍不住這樣說,“你不都是早看出來了嗎。”
那麽多年,他要是真能放下季雲硯,他還會經過這個檻,差點為了那個人而和家裏人反目。
“他在檢察院,上升越來越高,而你們關系,會影響到他的晉升,即便是這樣,你們還要在一起嗎?”
老頭子想說,不是我這做老人的看不透你們的關系,而是考慮到的因素太多,即便,曾經,對自己所有的孫兒,都是嚴格及至嚴厲的要求,但出于都是為了他們能有所作為,他一路打拼來也不容易,只認準了艱苦的付出才有收獲的道理,因此,還不能明白現在的年輕人,他們那些聰明的方式。
趙敬兼看了一眼突然間又蒼老十幾歲的爺爺,他想了想,決定借了趙敬衡的話來說,“我愛他,成了習慣,要是真能放下他,我們早在你的阻止下,斷絕了關系,也不至于,鬧到現在,不可收拾。”
“他不在乎,那個晉升的機會,而我不在乎,別人怎麽看我趙敬兼,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只是愛他而已!
番外五章 至始終,只因愛他
那晚,是趙敬兼第一次那麽平靜的和自己的爺爺說話,等說完了,才發現,自己一直懼怕的爺爺,并非是冷酷無情的長輩,是不否認老人家當年的鐵血手段,可能小時候,聽奶奶說太多了爺爺的事跡,以致讓自己心裏害怕,更擔心,老人家為此,作出些什麽難以想象的逼迫,讓無助的季雲硯就犯。
季雲硯的外公,其實也是政界裏聞名的人物,趙敬兼不是怕季雲硯的外公保護不了他的外孫,而是,擔心,自己的爺爺做法,有時候,一個人為了家族所謂的名聲,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因此,當時年少的人,他不敢,堅持和自己在意的人,站在一起反抗家裏的人。
如今,追及當年的心裏,終不過一句,交流太少,溝通不到位,才形成了今天的局面,也好在,并非各自做絕到無可挽救的地步。
“趙家一日不如一日,這個家裏,現在的頂梁柱,就你們三兄弟,該和睦相處的就好好的相處,別在因為一己私利,而毀掉整個家族之益。”
趙敬兼看着嘆息的爺爺,他難以想象,自己會有一天,能聽到老人家這麽無奈的語氣,可能,一個人,真的不是為了自己而活着,有的人,為別人而活,而有的人,為了所謂的家族而活,這也許是一種堅持,就像一個人愛一個人的執着,其實都沒有錯,若是錯,可能是用不正當的手段扭曲了原本純潔的心意。
“我知道了。”
趙敬兼能給的答案,也就這個,他那晚,走出了趙家,一個人,行走在時而通明的大道上,時而是昏暗無光的街道上,等他停下來,他才發現,自己走了很遠,忘了上車,忘了可以開車回家。
當時,他就站在路段中央,回頭看,他不知,要重新,回到起點,開始新的歷程,還是繼續走下去,當然,繼續走下去,就必須付出時間和耐心,以及疲倦。
他看了前方,他很少走路,自然不知道,自己所在的路口,是在哪個位置,因此,不敢再往前走,想來想去,只能打車了。
那是他打車,他上車後,就想起了季雲硯。
可能是心裏感應般,下一分鐘,季雲硯便打電話過來,他問,“還沒休息吧。”
那一刻,趙敬兼心口有一句話,呼之欲出,他想說,雲硯,我想你,他想說,你知道嗎,我們走到今天,終于,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可是,他一句話也沒說,只沉默着,等那一邊的人,繼續說話,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連聽着對方的聲音,都感覺暖和。
而這時,開車的師傅說,“先生,前面的路段堵車,您不介意,我繞路吧。”
季雲硯當即問,“你怎麽,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是在路上嗎,在,做車回家呢,是不是,發生什麽事,要不要緊?”
電話那頭,那個人,一下子,問了那麽多,他這邊,不懂怎麽回答,甚至,連開車師傅問自己問題,都忘了回答。
“先生?”
“額,可以,你繞路吧。”
他終于說了一句話,他察覺不到,自己說話的語氣,很沉郁,一般一個人一旦心裏有事,他沉默久久不說話,他只要一開口,他說話的語氣,就不對勁,因此,季雲硯聽到了那樣的口
氣,可想而知,他有多擔心,他急忙詢問,“敬兼,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你怎麽,跟我說句話,好嗎,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事,難道,是爺爺?”
他們,似乎,對爺爺,都有相同的畏懼,不只是爺爺是長輩,更多的是對作為一位老者的必須尊敬和服從,爺爺有那般威懾力,他們就在他老人家的威嚴指導下成長,自然難以驅除那樣的威懾,即使是長大成人,年立三十。
“我沒事,剛才回家吃飯,出來,忘了上車,爺爺說,他的案子,你要是能出力,就出,不能,也不必勉強。”
那邊的人,終于松了一口氣。
兩個人,在乎彼此的兩個人,這就是愛上彼此的後果,會為對方着想,會為對方擔心,無時不刻,把對方放在心上,小心的掂量着身邊事的影響。
趙敬兼最後說了一句,“我到家了。”
他後面,本還想加一句,不用擔心我,可惜,想到家裏,對方不在等自己的歸去,心裏也就沉了下去,因此,也就沒了後話。
有時候,趙敬兼挺想說,雲硯,我希望,我每次下班回去,都見到你在家,等我。
可是,趙總裁,工作沒季檢察官那麽辛苦,他總是先回家,而季檢察官,他經常早出晚歸。
當龍敬雲,實在忍不下去,他說,“趙爸爸,我先去睡了啊,你自己等季爸爸吧。”
孩子前一刻鐘說,明天是星期六,然後,他想和趙爸爸一起等季爸爸回來,然後呢,一家三口,一起讨論,明天出去玩!
但是,正在外面和人家尚少爺喝酒的季爸爸,他估計是忘了家裏的人。
趙敬兼在第N次望門口的時候,終于等回了晚歸的人。
季雲硯身上都是酒氣,這是他第一次,這麽晚,還帶一身酒氣回來。
趙敬兼皺了皺眉,他走上去扶住有些醉意的人,他終于學會開口問,“你喝了多少酒?”
季雲硯驀然把扶住自己的人抱住,他說,“喝了一些,沒辦法。”都是那個尚恭少,這個人,臉皮可以比城牆。
趙敬兼沒有聽聞那個人,自然不知道尚少爺的存在,他把人送扶到房間裏,這時,季雲硯的電話很理所應當的響起來,季雲硯心裏條件反射的突起,趙敬兼正打算幫忙接,季雲硯第一次慌亂的搶先一步說,我來吧。
趙敬兼把手機給對方,他預感不妙,而電話傳出來的聲音,就是男人的聲音。
趙敬兼心裏莫名不舒服,他不知為什麽,寧願聽到電話那頭,是女人的聲音,仿佛認準了季雲硯不會喜歡女人一般,他竟然害怕季雲硯和別的男人有牽扯不清的關系。
尚恭少這個人,不論是季雲硯,還是郝揚威都不了解他的為人,更別說是趙敬兼。
他只問一句,“他是誰?”
季雲硯心裏立馬沉了,他老實交代,“是我們院新來的檢察員。”
“是嗎,所以,你最近很忙啊,不是晚餐,沒空回來吃,就是像現在這時候,喝酒,到很晚才回來。”
趙敬兼感覺心裏不是滋味,他在家裏等,而他季雲硯呢,在外面,陪別的男人喝酒,任誰,都忍受不了吧!
“敬兼。”
趙敬兼甩開手,他走出卧室。
季雲硯連忙挂了電話,他心裏罵一句,尚恭少,你絕對是故意的!
他趕緊去追吃醋的人,“敬兼,我和恭少沒什麽?”
“恭少。”
喲,叫得還真是親,就差沒叫成一個字的了!
“他是GAY沒錯。”
季雲硯,純屬脫口而出,他沒想過,自己道出這個事實的後果!
趙敬兼臉色就在那句話裏,全黑下來了。
他是個GAY,這說明什麽!
“不是,那個,你聽我說。”
季雲硯第一次發現,原來,解釋一詞,是這麽的難以讓人理解!
什麽叫越描越黑,這就是啊,解釋就是掩飾啊!
趙敬兼看着比自己還慌亂的人,他沉沉吸了一口氣,他道,“好,我聽你解釋。”
他承認自己,是吃醋了,沒辦法,愛這個人,愛得到這個地步,一步一深入,越來越明白,對方于自己的重要,他怎麽可能,不在乎,別人對他的意思。
季雲硯盡快果斷迅速的先把給自己機會解釋的人抱住了再說,“他是GAY沒錯,但是我對他不感興趣,他表示對我有意思,那也是他的事,我心裏只有,你應該知道。”
趙敬兼聽着忐忑不安的人解釋,心裏有點沉,“他喜歡你。”
“我不知道,不過這幾天,他以剛來這裏上任,不熟悉為借口,總是拖着我,我也想推脫,但是他拿這是公事的必需,我只能順從了。”
“那,是不是,他要跟你交往,你也順從。”
“怎麽可能。”
“你是希望你和他有可能發生?”
“敬兼,你在說什麽呢,你知道,我心裏愛的是你。”
季雲硯居然比吃醋的人先生氣,趙敬兼就是那麽順口淡定的反問,他成功的操控了一切,只有他季檢察官,慌亂不已。
“我相信你。”
趙敬兼不是傻子,他懂得一個人所說的話的真實度,尤其是那個人是他愛的人。
“敬兼,我不想你誤會,所以,前幾天,我只能瞞着,我不想你不高興,我怕,我也想要說清楚,可是,我更擔心會讓你誤會。”
“所以,你想永遠的瞞我。”
“我只在乎你,其他的人,住不進來的。”
“真的假的?”
“你不相信我?”
“要我相信你,需要考慮考慮。”
廢話,你說你身邊有個GAY,同樣作為男人的趙總裁,怎麽可能放下心,真的相信!
“敬兼,我不想,就因為他一個尚恭少,而讓我們的關系出現裂痕,好不容易,我們才釋懷種種,我不能,讓他人來擾亂這一切和好的幸福。”
季雲硯恐慌了,趙敬兼感受得到,他急忙吻住恐慌的人,他說,“我相信,雲硯,我相信你就是了,我剛才,只是開玩笑,真的,我知道。”
真的,他知道,季雲硯,只是愛趙敬兼,他才那樣害怕,他真的只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