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爽
當然還是要先吃飯。
近24小時未進食的夏烈,邊吃外賣邊頻頻看江問語,探究地問:“你怎麽這麽爽快就答應了?”
江問語咽下一口飯:“做愛前還要先自我陳述一番嗎?”
夏烈語氣吊兒郎當:“怪我咯?是誰之前義正詞嚴地教育我‘要再去經歷一些不一樣的事啊’吧啦吧啦?這還沒過半年,就可以做了?”
江問語笑:“你不是确實經歷了一些事了麽?都自我貶低得差點哭鼻子。”
“喂喂喂!”夏烈夾起一塊肉對着江問語,“不要無中生有啊!”
“那說點正經的。”江問語正色,“我想占有你了,肉體上。”
夏烈被一口飯噎住,狂咳起來,江問語幫他拍背。夏烈緩過來怒嚎:“閉嘴吧!這算什麽正經的!”
江問語笑了笑,沒拆穿他的害臊,繼續埋頭吃飯。
兩人一直沉默到吃完。夏烈盤腿坐床上,看江問語把桌子收拾幹淨,又把垃圾丢到外面,看他回來關門鎖門,鼓起勇氣問:“是不是得分上下?”
江問語也上床,坐夏烈身後從背後環住他:“是啊。”
夏烈緊張:“你是上還是下?”
江問語親夏烈的脖子:“都行。你想上還是想下?然後我做另一個。”
夏烈被他親出一身雞皮疙瘩,下體已經有擡頭的勢頭:“我想在上。那你……在下面?”
江問語由親變成輕輕地啃咬:“好啊。”
夏烈很懷疑這是所謂的前戲,不然他為什麽已經興奮起來了。他推江問語,暗示:“那你是不是……要去做點準備?受傷了就不好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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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哈哈”有多傻大概只有江問語知道了。江問語扳過夏烈的腦袋把他親了陣,然後說:“等我一下。你先自己随便玩會兒,或者看會兒片。”
江問語從包裏拿了把東西去了浴室。夏烈心跳瞬間飙升,瘋狂搜索“男男第一次做注意事項”,搜了會兒覺得和自己做的筆記都差不多,又開始搜“怎樣戴安全套最帥氣”。
夏烈對江問語做準備需要的時間有個大概的數,又為他是第一次給他延長了點時間。他一邊看時間,一邊看網頁裏各種指導,看到一條說第一次不注意可能會弄出血,不禁打了個寒顫想,把自己班主任操出血會不會折壽。
高考會不會被加DeBuff啊。
夏烈臉青一陣白一陣,最終咬咬牙下了床,走到浴室門口敲門:“江問語,我可以進去嗎?呃,我想了一下,還是你在上面吧,我要是把你弄傷了,高中生涯可能會留下陰影。”
江問語的聲音比夏烈想象的平穩:“門沒鎖,進來吧。”
夏烈深吸一口氣,做好了看春宮的準備,沒操到能看到衣衫半露下身濕漉正勤奮開墾自己的江問語也不錯嘛。他推開門,洗手臺前站着江問語,衣冠楚楚,在玩手機,東西全放在一邊,沒有使用的痕跡。
夏烈傻了:“什麽情況?”
江問語把人捉去:“等美人投懷送抱。”
夏烈終于反應過來,江問語這混蛋壓根就沒想在下面,并且料定了自己不敢上他。他“操”了一聲,奮力地想掙脫,嘴裏喊着:“江問語你王八蛋!我改主意了我要上你!管你他媽的受不受傷!江問語你他媽放開!”
夏烈能花式罵一下午,為了讓美好的下午不被浪費,江問語堵住了他的嘴,用嘴。夏烈反抗意識還沒消,照江問語的嘴唇咬下去,江問語一點兒不躲,舌頭開始舔夏烈的上颚。
夏烈終于乖了,也不乖,有樣學樣努力更有攻擊性地侵犯江問語。
江問語任夏烈胡鬧,夏烈把舌頭伸進來,他就自覺地去舔夏烈的舌苔。只是進了他的口腔就是他的,夏烈累了想收回舌頭時,他含住不讓,手同時摁住夏烈後腦勺讓他離自己更近,直到夏烈受不住發出強烈的喘息,才心軟地放過他。
夏烈喘夠了張口又要罵,江問語豎起食指攔住,眼睛笑着看他濕潤的唇,說:“這麽漂亮,不口交可惜了。”
“我操你唔嗯嗯……”
夏烈決心一定要問候變态江問語的祖宗,江問語卻把左手食指中指和無名指并起插進了他嘴巴。夏烈不是吃素的,狠狠地咬,咬得口腔裏都有血腥味了,江問語卻還是興致盎然地把手指在他口腔裏強行攪動,攪出他滿嘴的津液,吞也吞不了,吐也吐不出去,只能沿着嘴角流下。
“乖一點,好好舔。”江問語在夏烈耳邊輕輕說,含住了他耳垂。
夏烈被激得瞬間腿軟,舌頭也無意識地溫順地舔起江問語手指的傷口。江問語發現他敏感處,低笑一聲,呼吸愈發滾燙,手指翻攪幅度也愈發大。
夏烈被迫把嘴巴張大,張久了覺得下巴要脫臼,“嗯嗯”地抗議。江問語停下對耳垂的吮吸,右手撩高他T恤下擺,拿出沾滿津液的三根手指,在他兩個乳頭上劃過去。
胸前驟然一涼,又濕,夏烈本能地吼:“次奧!”
江問語把他抵在洗手臺前,環住他笑:“你怎麽還沒發現,你多說一句髒話,就會多得一點懲罰。”
夏烈眼角已經濕了,嘴上狠勁不消:“媽的,江問語你他媽果然是變态,你一人民教師好意思嗎你!”
江問語親親他肩膀:“人民教師也有要寵愛的寶貝。并且,我還什麽都沒做。”
夏烈紅了陣臉, 嘴裏不知道嘟嘟囔囔什麽。江問語湊近想聽清,被夏烈膝蓋一擡踹開了。江問語吃痛地揉肚子,嘆口氣笑着說:“不鬧了。我問你,你是想再玩會兒,還是你做下準備,我們直接開始?”
夏烈閉上眼睛,表情不知道是頭痛還是興奮:“選不出來。我的計劃是你洗幹淨讓我上。”
“行吧。你做下準備,我在床上等你。”江問語站直了,“出來可以不用穿衣服。”
江問語出浴室君子地把門帶上了,關上夏烈一句“江問語你聽得懂人話嗎!”
昨天天還只是陰,今天就下了雨,雨點和風競相拍打着窗戶,讓江問語想到,開窗透氣或許也挺舒服。
但還是會熱吧,盛夏,雨水也澆不息盛夏的燥熱。如是,從早到晚都像被蒙上塊厚重的布的灰青天色,頗像個寧靜的謊言。
夏烈沒有聽話,他還穿着勾勒身形的T恤,擋住了江問語想看的挺立嫩紅的乳頭。下身倒是不着一物了,大腿間濕漉漉的,還有水滴緩慢滴落,像剛洗淨未甩幹水珠的新鮮水果,江問語想,滴下精液的樣子應該也很好看。
陰莖已經完全勃起,讓人懷疑他清理自己的時候,有沒有忍不住自慰。江問語看他陰莖前端把T恤下擺頂起,原諒了他沒有全裸地送上門來。
夏烈不自在地粗着聲音:“喂!看夠沒有!”
江問語讓出身邊位置:“上來。”
“我躺着這兒嗎?還是……”
“你計劃裏要怎麽上我?”
“你趴着,我從……喂喂你想幹嗎!”
江問語左手輕輕掐住不久前親吻過的夏烈的後頸把他摁在床上,右手摁住夏烈的腰強迫他胸脯貼在床上:“趴着,腰塌下去,屁股翹高。”
“這個姿勢……”夏烈臉貼着床單,感覺很不舒服,“我不是女人,沒那麽軟。”
“我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墊好。”江問語往他肚子下墊了個枕頭,欣賞了下他跪趴的曲線,評價,“屁股很翹。”
夏烈羞憤:“你廢話怎麽那麽多!不幹我起來了啊!”
江問語已經很硬了,卻還要逗夏烈:“等你幫我拉開褲鏈啊。”
可能是跪趴的姿勢令腦袋發暈,夏烈竟然說了“過來”,江問語于是跪在他面前。夏烈用嘴解開紐扣,又咬住金屬拉鏈,鼻子頂着隔着布料勃起的陰莖。沉悶的“滋啦”聲後,夏烈仰頭挑眉看江問語,桀骜的,邀功般的。
江問語摸摸他的腦袋:“真乖。”
夏烈湊上去隔着內褲輕咬了口那脹大的一團:“快點,我趴着很累。”
江問語下床拿了安全套和潤滑,說:“希望你等下也能這麽要求。”
涼涼的潤滑灌進夏烈體內,江問語強調了很多遍“痛一定要說,可以忍耐的痛也要說”,但擴張過程夏烈一聲也沒吭,哪怕江問語空閑的手在他背上摸到一層細汗。
四根手指的攪動都已經順暢後,江問語說:“我要插進去了。痛要說。”
“你好啰……啊!”
夏烈叫了第一聲,江問語停住:“痛是嗎?”
很痛。身體仿佛要從脊椎處裂成兩半,向上延申到頭也要炸開,但夏烈繃緊了腰線不吭聲。不合适的地方非要用來行歡愛之事,痛像是罪罰,他能承受,并甘之如饴。
江問語俯身去親他的肩胛骨:“傻小子,說聲痛有什麽。本來就會痛,你這麽緊我也痛。”
“王八蛋。繼續。”夏烈的聲音和他的脊背一樣緊,和他的後穴一樣澀。
江問語只好又倒了點潤滑,把自己往裏推。裏面很溫暖,熱度像是把安全套融化了,他覺得自己無隔膜地感受到了腸壁的包裹,聲音漸啞地說:“夏烈,你裏面好熱情。”
夏烈低低地“嗯”了一聲,膩得不像他發出的。他喘過這一口氣說:“這不是歡迎你嗎。”
江問語摸了摸兩人濕滑的連接處,說:“真欠操。”
他說完就把自己完全送了進去,夏烈被突如其來的一頂撞得驚喘一聲,又大口喘氣,像要渴死的人。江問語問:“還行嗎?”
“媽的,吃什麽長的。”
“可以說我大。”
“很脹。”
“我動動?”
“江問語!”夏烈吼,“床上話可不可以少一點!”
江問語意在讓他适應一下被異物入侵的不适感,可現在看來,好像不需要。他親在夏烈背上,說:“那我動了。”
夏烈不喊痛,卻不壓抑呻吟。平日嗆人的嗓子這會兒喊出全是情欲的“嗯啊啊嗯”,讓人想到,再乖戾的人也是可以馴服的。他怎麽會想到要上我呢?江問語看着夏烈被操得泛粉的身子想,他就該這樣翹着屁股,最好以後乖了能掰開兩瓣臀,等着我操。
江問語沒脫褲子,只是把性器從褲子裏拿了出來,所以這會兒,被夏烈解開的金屬褲鏈随黝黑的恥毛和沉甸甸的囊袋一起,不斷地刮蹭拍打夏烈的臀。夏烈內裏是脹痛,臀部則是火辣辣地痛,不同的痛感和爽感夾雜在一塊,他的陰莖被刺激得不斷吐着淫液。
夏烈喊:“江問……幫我撸……”
腸壁還是羞澀又放浪,既排斥碩大的陽具,又絞着它不讓它抽出。江問語每下都進到最深,感受夏烈身體痙攣般不自主顫動,又按夏烈要求的騰出一只手,伸到前面去幫夏烈撸。
沒撸幾下夏烈就射了,這極大地取悅了江問語,讓他覺得夏烈是因他的觸碰而射。他邊喘邊輕笑,邊加快了速度,邊問:“怎麽這麽快?”
夏烈被操得喉頭發緊,說不出話,只能擡起手比了個中指。江問語曲解含義地問:“還需要再快一點?”
夏烈放棄交流了,江問語自言自語:“找找我們寶貝前列腺吧。”
于是他就真的開始找了,扶着性器毫無章法地亂戳,摩挲着夏烈的腰,挺身在每一處尋着快感。夏烈被他戳得陰莖又漸漸硬起來,呻吟甚至變成了一連串的咳嗽,突然腦子空了一瞬,他啞叫出聲:“啊……”
身下是夏烈,是傻小子,是寶貝,是小天神。江問語傾注全部愛意,親親他的腰側:“會舒服的。”
夏烈的“別”字沒能喊出去。
江問語反複撞擊他尋找到了那一小片區域,夏烈像被操熟了,呻吟得騷浪放蕩。江問語聽着也漸漸失控,伸手抹去夏烈光滑的背上自己滴落的汗,邊操幹邊捋自己陰莖的根部,又伸手指摳挖夏烈殷紅的穴口。夏烈終于宕機,太陽穴突突地疼,焦慮地嘶喊“我要去廁所!”
江問語理智稍稍回籠,停下動作讓夏烈狼狽地喘氣,性器卻還插着一小段在他體內。他又俯身去查看夏烈的陰莖,判斷:“你應該是又想射了。”
夏烈心态崩了:“為什麽你還不射?”
江問語紳士地問:“可以射在你大腿中間嗎?”
“你大爺的。”夏烈扭頭看江問語一眼,眼神像發燒一樣帶熱度,他的腰竟然還能往下塌,大腿挺直,屁股高高翹起,“不準弄在裏面,我不想生病。”
江問語拔出性器,取下沾滿沫的安全套,對着夏烈有紅色刮痕的屁股撫慰亟待高潮的性器。
夏烈自己也開始撸,越撸越爽,屁股竟然不自覺扭起來。江問語把陰莖嵌進那晃動的股縫間摩擦,夏烈更是“咿咿呀呀”,沒多久先射出來,江問語随後射在他大腿間,一片淫靡不堪。
夏烈還趴着,讓江問語把那往下流的自己的精液看得清楚。他拍拍夏烈的臉說:“緩過來了嗎?側躺吧,一直跪着膝蓋受得了嗎?”
夏烈眯着眼,像宿醉上頭,半天吐一個字:“爽。”
江問語笑:“你這副樣子真欠收拾。”
夏烈大剌剌地拍拍屁股,把自己拍痛了倒吸一口涼氣,卻堅持說:“再來一次呗?”
江問語失笑:“你還上瘾了?再來你只能射尿了吧?”
“惡心啊你。”夏烈皺眉。
江問語幫他把腿由跪姿放平,讓他平趴在床上,手揉了揉他臀肉:“能站住嗎?帶你去洗一下?”
“不想動。”
“那我打盆水來幫你擦。”
“真不能再來一次嗎?我覺得我剛爽起來。”
“不能。”
夏烈把腿大張,屁股搖了搖:“你不動心嗎?”
江問語看着那兩團沾着白濁的泛粉的肉深吸一口氣,拿了條毛巾把性器擦幹淨穿好褲子,躺到他身邊說:“動心,可以接吻嗎?”
夏烈嗤笑一聲,咬他耳朵:“你是人格分裂嗎?辦事的時候那麽流氓,現在純情給誰看?”
江問語笑了笑,沒等到允許,還是親了上去:“給寶貝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