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部則是一部完全現實向的電影
後幹脆靠着寧宇的肩膀睡着了。
睡了一會兒後,酒勁有點兒下去,蘇鶴醒了過來,看到大夥兒還在熱火朝天地拼酒。
寧宇微微側着頭,呼出的氣很溫暖,輕撫着蘇鶴的額頭,他問:“要不我送你回去睡覺?”
蘇鶴坐直身子,搖搖頭:“沒事,我好一點兒了,只是吃得太飽,我們出去走一走吧。”
“你還能走?”寧宇好奇道。
“當然啊!”蘇鶴紅着臉,酒燒的,“我沒那麽不堪好麽!”
寧宇笑了:“好吧,我陪你出去走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夾子恐怕最撲了,不過是第一本耽美,平常心對待,就是預收還不能帶起來,努力的道路還很長呢~
不過多了一些小夥伴,遇見你們很幸運~
今天高考第一天,回想起自己距離高考很遠了,有時候晚上做夢,夢到自己要做題,都吓瘋了。
如果有機會穿越回去,我是打死不願意重回高考前了,經歷太考驗人……不過還沒高考的小可愛,得堅持住,熬過來了你的人生真的會不同。
然後回想起大學,我畢業好些年了,目前工作的話,別人眼中算是不錯的,我自己不是很喜歡,但是想轉行不會那麽容易。
也覺得自己大學期間有點浪費時光了,沒找準自己的方向,想讀研還是工作,考證書,以後轉個專業,還是出國什麽的,那時真沒想好,不然可以做點有針對性的計劃,可以提前學習準備,或者多争取一些實習的機會。(最最要命的是,我錯過了那個好帥的學長啊!系草!我們交換了眼神的!鹹魚躺!)
要是現在回頭看,我絕對會那時開始寫書,我是真的喜歡講故事。
如果大家現在已經是大學生了,真的可以考慮這些事情了呢,大學是進入社會前的最後一片淨土了~能這麽心無旁貸的做一件事,是非常幸福的。去大理旅游的時候,我是在那兒的大學裏的電影院看的海王,一進入校園就好懷念啊,哈哈,好羨慕你們的學生生活呢。
啊啊啊,今天朋友來我家玩,我們一起去的大理和西安玩的,又能窩一起聊八卦了~開心~
ps,終于熬過去之前發錯的那一章了,前一章跟故事連不上,真心抱歉啊,躺平。
☆、現場42
蘇鶴站起來剛走兩步,發現自個兒有點晃,寧宇扶了他一把,他晃悠晃悠地跟張導他們幾個說了幾句,就在寧宇的攙扶下走出了學校食堂。
這時候是晚上八點多,屋外頭有點兒冷,晚風呼呼的吹,帶來附近森林的味道。
蘇鶴不禁縮了縮身子。
“冷麽?”寧宇問。
“嗯,”蘇鶴點頭,“有點兒。”
“還想走麽?”
“想。”
“那你在這兒等我,”寧宇說,“我到車上給你拿一件外頭。”
“好。”
蘇鶴吸了吸鼻子,躲在教室的走廊上,看着寧宇朝着學校外的空地走去,那兒停着大家開來的車。
很快,寧宇拿着一件風衣走了過來,而他身上穿的還是白天那套白色的運動裝,像一道月光。
“來,把外套披上。”
寧宇走到蘇鶴跟前,把風衣抖開,然後披在蘇鶴身上。
蘇鶴聽話地把兩只胳膊伸進袖子裏,寧宇個子比他高,衣服也要大一點兒。
他穿着寧宇的外套,有一種被寧宇抱住的感覺。
他有點兒不好意思,問:“你自己不穿麽?”
“不了,我不冷。”寧宇淡淡說道。
其實是他車上就只有這麽一件外套,給了蘇鶴,他自己就沒有了。
“我們到外面走走吧。”寧宇說。
“好。”
蘇鶴走在寧宇的身邊,兩人安靜地走了一段路,走到了學校旁邊的水泥路上。
說是水泥路,其實也是村民們自發修起來的,有點兒坑坑窪窪的,兩旁本來有幾盞簡陋的路燈,但是壞了,于是寧宇打開手機的電筒,照亮了兩人前方的路。
“我們要去哪呀?”蘇鶴這時問。
“往前走吧,”寧宇說,“前面是村子,我看看有沒有藥店什麽的,給你買一些。”
“我又沒發病。”蘇鶴嘀咕道。
“買一點解酒的藥,”寧宇笑了,“再買一些常用藥,讓你備着,免得到時候還要到處找。”
“好吧……”蘇鶴聽着,心裏暖暖的,“你明天回去,路上要注意安全喔!”
“我還沒走呢,你就祝我一路順風了?”寧宇笑着,低頭看向蘇鶴。
“啊……”蘇鶴尴尬了一下,“那就祝你今晚好夢吧!”
寧宇笑得更歡樂了,過了片刻接着說:“我要是走了,你會想我麽?”
蘇鶴聽到寧宇突然那麽問他,酒頓時醒過來了,他愣在原地,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氣,讓自己腦子更加清醒一些。
寧宇沒有急着再次逼問,而是站到了蘇鶴的跟前,繼續低頭溫柔地看着蘇鶴。
這次他學乖了,不敢像以前那樣,再作死吓跑蘇鶴了。
蘇鶴頓了有十多秒,然後擡起頭看向寧宇,回到:“會。”
會。
蘇鶴會想我。
我要是走了之後,蘇鶴會想我,他心裏會有我。
寧宇的心跳極速地加快。
寧宇沒忍住,伸出右手,用食指把蘇鶴俊俏的下巴擡得更高,他這樣能更加靠近蘇鶴的臉。
蘇鶴沒有反抗,也沒有回避。
他能感覺到,寧宇的手指有點兒溫熱,像一小團火焰,燒到了自己的心尖。
蘇鶴眼神有點兒慌張,不過他還是擡着頭看着寧宇,等待寧宇下一步的動作。
寧宇能聽到他倆間彼此越發急促的呼吸聲,然後再次伸出左手,輕輕地把蘇鶴的腦袋往自己這邊靠,他再低下頭,溫潤的唇再一次親到了蘇鶴的之上。
與上一次不同,這次蘇鶴慢慢地回應了寧宇的主動,兩個人算是第一次完全地融合在了一起。
心跳聲在兩人舌尖傳遞,直到……
“寧!寧總!您在哪裏啊!!!”
“不會是掉進田裏去了吧!!!”
寧宇:“……”
蘇鶴:“……”
兩人光速分開。
寧宇咳了幾聲,而蘇鶴快速低下羞紅的臉。
很快,劉一哲歪歪扭扭地跑了過來,後頭跟着遲坤。
“啊!”劉一哲看到寧宇後,兩眼睛瞪得老大,“寧總,您在,這兒啊!還有,蘇鶴,也,也在啊!”
蘇鶴:“……”
遲坤說:“鶴哥,寧總,是這樣的,這貨喝多了,想去敬你們倆呢,說啥要祝你們百年好合……”
蘇鶴:“……”
寧宇:“……”
遲坤:“然後發現你們不在了,就非要跑出來找人,我拉都拉不住。”
寧宇幹笑了兩聲:“呵呵。”
蘇鶴:“……”
還百年好合呢,你這是壞了老子的好事!
寧宇整張臉都抽搐了,幹巴巴地說道:“小坤,麻煩你把他弄回去吧,随便你怎麽發落,是死是活的,我就不管了。”
其他三人:“……”
在遲坤把劉一哲這個一千瓦的大電燈泡拽走後,寧宇嘆了一聲氣。
“怎麽?”蘇鶴輕輕笑了一下。
“沒什麽,”寧宇擰開頭,過了三秒,轉回來,“繼續。”
蘇鶴:“……”
這還能繼續?
然後寧宇又親了下來。
不過這次蘇鶴竟然親着親着,笑場了。
寧宇:“……”
“你笑什麽?你一個演員,能不在關鍵時刻ng麽?”
蘇鶴擺擺手:“我憋不住。”
他接着說:“你剛才是在生劉一哲的氣吧?人家也是關心你啊。”
“哎,那孩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寧宇說。
“你對他太嚴格了吧,”蘇鶴說,“老是板着一張臉,別說他了,有時候我看着都覺得可怕,難怪人家說你是魔王。”
寧宇:“……”
寧宇翹起嘴:“我最可怕的時候你還沒見過呢。”
蘇鶴眨眼:“什麽時候啊?”
寧宇壞笑着低下頭,無限貼近蘇鶴的耳朵,用特別暧昧的語調說了一句:“在……那啥的時候,今晚想不想見識一下,嗯?”
嗯?
蘇鶴:!!!
“我,我醉啦!”蘇鶴抱緊自己,“快去買藥!”
說完颠颠地往前跑。
留下站在原地一直笑的寧宇。
兩人來到小村莊,這會兒村裏頭特別安靜,除了幾個老人坐在門口聊天,就是幾聲家狗的叫聲。
蘇鶴四處掃視了一圈,說:“他們晚上都幹什麽啊,感覺一點兒都不熱鬧,會不會無聊啊?”
寧宇雲淡風輕地回到:“回去造人啊,怎麽會無聊。”
蘇鶴:“……”
“寧總,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自己……”蘇鶴偷偷翻了個白眼。
“嗯,我試試看吧,”寧宇偷笑,“不過我随時歡迎你來找我。”
“……”
“你!”
蘇鶴一怔:“你,怎麽老把這事挂在嘴邊啊!”
寧宇明着笑開了:“因為我是真想啊。”
寧宇側頭看着蘇鶴:“特別想。”
“……”
蘇鶴受不了他,再次加快腳步,在雙方徹底失控前,找到了藥店。
這間藥店是全村唯一的一家,非常小,這會兒看店的是一個中年大媽。
蘇鶴一走進去就問:“阿姨,您這兒有治療神經病發作的藥嗎?”
寧宇:“……”
兩人買了點常用藥,差點兒就把藥店給掏空了。
這個大媽灰常激動,她雖認不得蘇鶴,但是看着兩個小夥子長那麽帥,最主要是買了那麽多東西,就把一個神秘的小盒子送給了蘇鶴。
“給!這是阿姨送給你們的禮物!”
蘇鶴接過來一看:“……”
我操!
是一盒套!
阿姨!
你到底是不是資深腐女!
蘇鶴整張臉比麻辣鍋還紅,轉身就往外跑。
寧宇邊笑邊在後頭追,還不忘提醒:“跑慢點,小心摔倒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跑出村子後,蘇鶴才說:“現在村裏的人都那麽前衛了嗎!送禮不送別的,就送人套!而且我倆還是男的啊!那阿姨是不是懂得有點兒太多了!”
寧宇追上來後,笑着說:“因為咱倆般配啊,一看就是今晚必須要鬧洞房的那種。”
蘇鶴瞪了一眼寧宇,不說話。
寧宇趕緊把話題岔開:“別多想,估計就是順手送的。”
兩人回到學校,這會兒食堂裏的人都喝得差不多了,一個個勾肩搭背地走到了學校院子裏。
院子一邊是籃球場,另一邊是菜地,并不寬敞,不可能有标準跑道。
但院子裏空氣清新,喝多了在這兒透透氣挺好。
學校的後方有一棟樓,是廢棄的教學樓,後來村民一起把它進行了改造,變成了學校宿舍。
孩子們晚上都回家住,村民們改造好原本是為了等其他老師來住的,誰知道,那麽多年了,也就蔣校長一個人。
這次他們劇組就住在那兒,雖然條件簡陋,但是方便他們拍戲,不然他們到村子裏也找不到別的地方可以住。
而距離這裏最近的招待所要到鎮子上,開車得一個小時。
蘇鶴是和遲坤住一間房,遲坤已經率先回去了。
而寧宇是和劉一哲住一間。
蘇鶴房間在二樓,寧宇的是在一樓。
兩人走到樓梯口,寧宇拉住蘇鶴,問:“今晚,要不要讓小坤跟我換房睡?”
蘇鶴心頭咯噔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不,不用了吧……他床都鋪好了……”
這什麽理由。
寧宇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然後淡淡地說:“好,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蘇鶴點了點頭,然後有點兒慌張地往上跑。
他怕自己要是再多停留一會兒,會反悔。
作者有話要說: 寧宇:為什麽每次親親你都很慌張?
蘇鶴:因為你嘴上有毒。
☆、現場43
蘇鶴跑回自己房間的時候,遲坤剛好洗澡出來。
蘇鶴作為主要演員之一,還是得到了劇組的特殊照顧,住的帶廁所的房間,不像其他人得上公共廁所。
遲坤看到蘇鶴一臉慌亂:“鶴哥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蘇鶴搖頭:“沒事沒事。”
“那個劉一哲怎麽樣了?”蘇鶴岔開話題。
“我給丢他屋裏去了,”遲坤皺眉,“太能鬧了,簡直是,剛才還要跑人家地裏挖紅薯,大晚上的,我使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拽了回來。”
蘇鶴汗顏,這孩子平時到底是有多壓抑啊,發酒瘋能發成這個樣子。
明天正式開拍,蘇鶴洗了個澡後,躺進被窩裏準備睡覺。
他睡前有玩手機,看微博和清理微信朋友圈的習慣,他剛點開手機,就看到了寧宇微信的未讀信息。
寧宇:“睡了嗎?”
蘇鶴回:“準備睡了。”
寧宇:“記得夢裏想我。”
蘇鶴心頭一跳,噠噠噠地快速回複:“我睡着了!”
一樓的寧宇看到蘇鶴的回複,笑了一下,然後他把手機關掉,忍受着劉一哲酒後如雷聲般的呼嚕聲,閉上眼晴開始睡覺。
蘇鶴回複之後,他發現自己沒什麽心情幹別的事了,微博不想刷,別人的朋友圈也不想看了,他只想看有關寧宇的。
于是他點開寧宇的頭像,才想起自己屏蔽了對方,于是他就打開了設置,取消了屏蔽,再仔細去刷寧宇以前的朋友圈。
上次他添加寧宇的時候,發現寧宇沒發什麽朋友圈,于是匆匆地往下拉了一部分就沒再繼續細看了。
這次他一點一點地往下看,跳過寧宇轉發的廣告後,他看到了寧宇在國外生活時,發的為數不多的幾條真正有內容的朋友圈。
蘇鶴心頭又跳了一下,他有一種突然窺視到寧宇私生活的感覺。
寧宇的這些朋友圈,有他在海外分公司的辦公室照,樓下綠茵小道的照片,一只小柯基的照片,還有一張……他健身時上半身的自拍照,他沒有露臉,只有一條胳膊和半個胸膛。
他肌肉灰常發達有力,蘇鶴看着看着,身體開始止不住地發熱了。
隔着屏幕,蘇鶴都能感覺到寧宇那蓬勃的力量和滿滿的男人汗香味。
天啊!自己在想什麽呢!
蘇鶴把腦袋往枕頭上砸。
自己為了保持身材,也經常去健身房,各樣的肌肉男他也見過,汗味也聞到過,但是從來都沒有過什麽特別的感覺,怎麽寧宇,只是看了一點兒照片,自己就受不了了呢?
他看着寧宇的肌肉照,怎麽看都覺得撩人,特別是寧宇清晰利索的肌肉線條上,挂着的汗水,仿佛下一秒滴進自己的心裏,就能掀起驚濤駭浪。
啊啊啊啊!
我是在幹什麽啊!
對着一張照片瞎想!
蘇鶴搞不懂了。
他慌亂間把手機屏幕關掉,被窩裏再次暗了下來,看不到什麽東西,只有他急促的呼吸聲。
蘇鶴明顯感覺到某處憋得不行了,然後手竟然不自覺地往那兒去。
他以前相關經驗為零,完全可以說是天然無公害,純情小男生。
蘇鶴感覺到自己開始冒汗了,額頭上的汗,滑進他的眼角,他眨了眨眼,然後又勇敢地點開手機屏幕,看着寧宇的那一張照片。
年輕力盛的蘇鶴第一次要偷嘗禁果,腦子特別混亂,感覺來的時候,他直接把這張照片發送給了寧宇。
還問:“這張是你什麽時候拍的啊?”
發完他還知道不好意思,又發了一句:“你那麽忙,還有空健身啊?”
寧宇根本睡不着,即便沒有劉一哲在打呼嚕,他自己腦子也是無比的興奮和清醒。
一想到剛才自己跟蘇鶴的吻,他的感覺不比蘇鶴弱到哪去。
看到蘇鶴的微信,他回複到:“在國外的時候拍的,那時候我只是部門負責人,空閑的時間很多,我沒別的事情可以做,就會去健身了。”
蘇鶴看到寧宇的回複後,竟然鬥膽要反撩人家:“這張照片你又沒有露臉,不能證明就是你啊。”
言下之意,你敢發正面□□的過來麽!
寧宇勾嘴一笑,他段位早就在蘇鶴之上了,你撩我?試試看。
他回複:“我手機換了,沒有之前的照片,你想求證,來啊,我脫給你看,你也可以親手摸一摸我肌肉是不是假的。”
蘇鶴:“………”
蘇鶴把手機往床上一扣,他發覺自己的臉已經被燙穿了,呼呼地在漏風。
怎麽辦?
怎麽回?
論不要臉的程度,自己跟寧宇比起來,簡直弱爆了!
還沒等他想好怎麽回複呢,寧宇那邊又回複了。
寧宇剛才在等蘇鶴回複的時候,碰巧點了一下蘇鶴的頭像,發現自己刑滿釋放,終于獲得了進入蘇鶴朋友圈的資格。
于是他興沖沖地點進蘇鶴的朋友圈,先是快速地浏覽了一遍,發現了一張蘇鶴站在健身房器械區,對着落地鏡拍的一張全身照。
蘇鶴照片中穿着小背心和運動短褲,腳上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他的胳膊和小腿屬于精瘦型的,肌肉不算發達,但是線條都有了,很耐看。
寧宇看着很喜歡,對于自己來說,蘇鶴這樣足夠了,他可不想摟着一個金剛芭比。
于是寧宇把這張轉給了蘇鶴,說:“你也練得不錯啊,我喜歡,這種程度夠了。”
蘇鶴愣了一下,回:“啊?什麽夠了?”
寧宇:“你不用太結實,不然我抱着你會太費勁。”
蘇鶴:“………”
寧宇猜到蘇鶴看到自己的這段話,絕對會淩亂,于是笑着點開了語音通話的邀請,他想聽一聽蘇鶴慌亂狀态下的聲音。
蘇鶴看到邀請彈出來,果斷點了拒絕,然後噠噠噠地發了文字過去:“同屋的還有小坤呢!人家睡着了!說話會吵到對方的!”
寧宇想了想,回複:“沒關系,你聽我說就好,劉一哲這會兒喝多了,睡得跟一個死人差不多,我咆哮幾聲他都不一定能有反應。”
蘇鶴:“……”
寧宇見蘇鶴沒有拒絕,于是又發來了語音通話邀請。
大晚上的,窩在被窩裏,兩個人的語音通話。
蘇鶴已經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自己的心跳了,他看着邀請鍵,愣了有十多秒,然後拉起被子蓋住自己全身,才點擊了接受。
他很想聽到寧宇的聲音,但又怕被遲坤發現,于是整個人跟做賊似的,接通後,他聲音壓得極低,悄咪咪地說:“我,我不方便說話啊……”
他發現自己的心跳聲比說話聲還要洪亮得多。
緊貼在耳朵上的手機傳來寧宇溫柔的聲音:“嗯沒事,你聽我說就行了。”
蘇鶴對着空氣點了點頭,然後輕輕地嗯了一聲,聽起來有點兒奶聲奶氣的,像只小狗的嗚咽。
直接把寧宇給嗚咽到渾身一震。
于是通話裏寧宇的聲音更加磁性和沙啞了,帶着一絲挑|逗和侵占,聽得蘇鶴耳朵都快酥掉。
寧宇輕聲問:“在幹什麽?是不是一直看着我的那張照片,嗯?”
兩人都喝了酒,寧宇就算上頭沒蘇鶴那麽明顯,但是多少也是有些,說的話也是越發大膽。
而且他非常喜歡當下的方式,蘇鶴不方便回,就只能一直乖乖地聽自己說,不能反駁。
寧宇又說:“想不想讓我那樣抱着你?”
蘇鶴差點兒要原地爆|炸,把被窩炸開,他忍不住又唔了一聲,直接把寧宇那邊也給點燃了。
如果現在樓外頭有人拿紅外線探測器對整棟樓進行掃描的話,那人一定能發現,一樓和二樓的兩個房間裏,有兩個紅點特別紅,特別不安分,特別特別醒目。
寧宇壞笑了一下,更加大膽了:“是不是還有點兒害怕?覺得,我是個男人,有什麽親密的行為,會感到很奇怪?”
蘇鶴點了點頭,如實地嗯了一聲。
寧宇猜到了,又是一笑:“我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同性戀,喜歡的只會是男生,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現在喜歡上你了,你是第一個讓我砰然心跳,特別想要占有的人。”
蘇鶴沒想到,寧宇今晚會隔着手機跟自己告白,而且會說得那麽直接,讓他有點兒沒有防備,但是聽着卻讓自己更加臉紅了。
寧宇又說:“你,不會睡着了吧?給點反應。”
蘇鶴一慌,這種情況下我哪能睡過去啊!
他兩腿一蹬,狠狠地嗯了一聲。
寧宇笑了起來:“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就好了,我不指望你能馬上給我什麽答複,也不強求你給我什麽承諾,不過我要讓你知道,你身後有那麽一個人,一直在看着你,想着你,無時不刻地在乎着你。你知道有我在,我現在已經很滿意了。”
蘇鶴大腦有點兒被沖暈的跡象,他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情話,還是那個高大帥氣的,自己見到會心跳的男人給他親口述說。
他聽着寧宇的話,不經意間開口了,用類似于氣聲的聲音回到:“我,我知道了……”
他的聲音有點兒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
“我操……”
手機那頭的寧宇突然間深吸了一口氣,發出的聲音,連喉結在滾動都讓蘇鶴感受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假期結束了,哭死!
寧總,你終于挑明了~
☆、現場44
寧宇終于被蘇鶴這一聲弄得受不了了。
他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先挂了……我,我去收拾一下……好睡覺。”
蘇鶴:“……”
原本在控制自己的蘇鶴,聽到寧宇那麽一說,自己也很快地,需要去收拾一下。
兩人瞬間都很狼狽。
等蘇鶴重新洗好澡,換好衣服躺回床上時,他看着已經挂斷了通話的手機,仿佛寧宇的聲音還包裹着自己,心裏覺得特別溫暖和踏實,沒多久,他便在一種滿足感和幸福感中,安靜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蘇鶴早早起了床,他跑到樓下的時候,看到寧宇已經起床,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劉一哲被寧宇拍醒了,蹲在洗手池邊刷牙,他看到蘇鶴,擡眉嗚嗚嗚地口齒不清地打了個招呼。
蘇鶴對着劉一哲一笑,然後看向寧宇,寧宇便跟他走到了屋外頭。
寧宇問蘇鶴:“昨晚睡得好麽?”
蘇鶴點頭:“嗯,睡飽了。你們馬上要走了麽?”
寧宇回答:“是的,今晚有個集團內部的視頻會,我要早點趕回去準備。”
“那你……”蘇鶴本來想說,有時間就來的,只是臨時改了口,“路上小心。”
“好,”寧宇笑道,“你在這兒也是,專心工作,想我了給我打電話。”
蘇鶴臉蛋微紅,頓了有三秒才回:“好……”
寧宇把蘇鶴拉回自己的房間裏,朝他的額頭親了一下。
蘇鶴又是一愣,擡頭看了眼寧宇,三秒之後跑開了。
最終蘇鶴沒有親自去歡送寧宇離開,他覺得萬一他們兩有一個控制不了自己,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周圍那麽多雙眼睛呢,他想想還是算了吧,把對寧宇的想念偷偷藏在心裏就好。
劇組的人按照工作安排,今天就陸續開工了。
蘇鶴是第一個投入到工作當中去的,他早早坐在化妝間,對着鏡子發呆,他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寧宇了,直到化妝師幫他上好了妝,他才回過神來。
今天拍攝的內容是蘇鶴剛到學校報道的場景。
張導拿着劇本,給蘇鶴說戲。
在張導眼裏,蘇鶴完全就是零經驗的新人,蘇鶴之前拍的那些狗血偶像劇,他沒看過,也沒有多大的興趣,他先入為主的觀點就是,這些靠臉吃飯的年輕演員都一個樣,只會照本宣科地念臺詞,表演也跟放幻燈片一樣,死板,沒有靈魂。
所以他的講解非常詳細,他把劇本仔細地分析了一遍。
蘇鶴很謙虛,一字不漏地把張導說的話都聽了下來,記在心裏。
即便有點兒被輕視的感覺,但是蘇鶴還是很感激張導,對方能耐心地給自己講解,也體現出了一種關心。
講解完後,攝影機和燈光全部就位,蘇鶴開始拍他的第一個鏡頭。
“開始!”
鏡頭中,蘇鶴背着一個包,穿着一身休閑裝,坐着村民的拖拉機,停在了這所學校的門口。
好在拖拉機的部分很短,蘇鶴坐着并不難受。
他從車上跳下來,擡頭看了一眼學校的名字,紅嶺希望小學,然後再看向學校裏,一棟矮樓,不大的院子,條件簡陋,他嘆了聲氣,往學校裏走去。
“咔!”
張導喊了一聲,說:“小鶴,你的動作太快了,沒有完全表現出剛到這兒的失望。”
張導說:“你的肢體語言還算可以,但是臉上的表情不到位,我感覺不到你的情緒。”
蘇鶴笑了笑:“好的,我再找找感覺。”
如果是以前拍偶像劇,只要他在鏡頭中看着帥,臺詞錯得不離譜,導演基本上都通過了。
正是因為之前的要求不嚴格,所以蘇鶴的進步相對來說較慢,即便是那次留在山溝裏拍戲的經驗,更多的磨練了他吃苦的意志,演技上的提升也沒有太多。
他的第一個鏡頭就被張導否決了,讓他略略有點兒失望,原來自己距離理想的狀态,還是差得有點遠。
不過蘇鶴不會輕易地放棄自己。
他快速地從失落中抽離,再次思考自己扮演的角色。
自己是一個朝氣蓬勃的應屆畢業生,對未來充滿了幻想,來到這個破地方支教,只是當做人生履歷中的一個跳板罷了。
自己長時間生活在繁華的都市裏,看到如此簡陋的學校,生活條件那麽差,心裏的落差感應該是十分巨大的。
而他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最多不過是來到某處旅游,發現眼前的景點貌似比網上的照片差了那麽一點而已,失望得有些應付。
反正看幾眼就要走,又不會長時間生活在這裏,所以無所謂的感覺。
蘇鶴調整了一下狀态,對張導說:“我再來一遍。”
“開始!”
蘇鶴又從頭開始表演。
他從坐着拖拉機的那一刻開始,臉上已經挂滿了無奈。
試想,自己一個優秀的大學畢業生來你們這兒支教,怎麽也得安排一輛車吧?哪怕是小面包車來接自己都可以啊!
拖拉機,碰到下雨天還得自個兒打傘呢!
于是蘇鶴醞釀出的這種情緒,一開始便抓住了張導的注意。
他确實比第一次有了進步。
當他從拖拉機上跳下來後,他笑得很僵地跟開拖拉機的村民道謝,然後是滞在了原地,轉身看着學校,一副很想當場就走的樣子。
這種狀态又對了,張導對着攝像機連連點頭。
不像剛才,他一下車,立刻往學校門口走去,感覺是游客在搶最佳拍照地點。
蘇鶴看了一會兒,嘆氣走向大門,然後從褲兜裏掏出了手機。
這個動作劇本上沒有,是他臨場發揮的。
如果是他,他看到這種落寞的工作環境,他一定會打電話跟家裏人訴苦。
想必這也是很多初入職場的年輕人會做的事情,遇到了一點兒小挫折,就會跟家人和朋友傾訴。
蘇鶴假裝撥了一個號碼,把手機貼在耳邊,說道:“姐,我有點兒想回家了。”
過了兩秒又說:“這兒……哎,什麽都沒有,周圍只有一大片田,教學樓也是破破爛爛的,要不是附近修了個信號塔,我恐怕就跟你失去聯系了。”
“嗯,我再看看吧,哎。”
蘇鶴戀戀不舍地挂了電話,一種馬上要與世隔絕的樣子,邁着沉重的步伐走進了學校。
“咔!”
“很好!”
張導終于滿意蘇鶴的表演了。
接下來是男主杜強的部分,他經驗豐富,不需要張導在一旁做過多的指導,于是張導又抽空來給蘇鶴上課。
蘇鶴一邊聽講,一邊向張導讨教。
待張導走後,蘇鶴也沒閑着,接着捧起劇本蹲在一旁背臺詞。
張導看到蘇鶴這個端正的工作态度很滿意,他不像別的一些年輕演員,該自己拍戲的時候不是上廁所就是打電話,更別說休息的時候,還能這般投入了。
過了一會兒,蘇鶴看到張導走過來,起身笑道:“張導。”
張導微笑着颔首:“小鶴,不休息一下?”
“不急,”蘇鶴說,“沒有很累。”
張導又說:“我看了你剛才自己增加的那一部分戲,不錯,我打算保留下來,你是一個很有悟性的演員,一點就通了。”
蘇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還怕拖累了劇組的進度呢!”
張導又笑道:“不會的,只要你保持住狀态,遇到拿捏不準的,可以問我,也可以去問問杜強,你有做演員的天賦,只要肯學,絕對不會差的。”
蘇鶴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張導!”
這一整天拍戲下來,蘇鶴發現自己其實挺疲憊的,主要是他把自己身上的發條擰得很緊,大家在工作的時候,他也在工作,大家休息了,他還在工作。
這個劇組的每個人都非常專業,蘇鶴感受到了一點壓力,他不想自己的表現太差,所以他只能不斷地把自己往前逼迫,不斷地去追趕別人。
拍到自己的戲時,拍不好被張導喊停了,他會認真地聽張導給他講解,然後再思考怎麽去演,哪怕被喊停好幾次,他都會毫無怨言地去調整。
這在之前,是他從來沒有遇到的情況,今天光是喊停的次數,算下來恐怕就得有五十次以上了。
蘇鶴靜下心來一想,自己老是拍不好,同樣的也增加了其他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