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寫到停不下來~有人在看嗎!!為什麽我感覺都沒人!!記得給我留言啊混蛋~(咆哮)
唐無嘯不知道媳婦在氣什麽,反正每次水風生氣都是他遭殃,他挨了一巴掌,哪還敢再朝前湊,無聊的在桌子上摳來摳去,發現了桌子上的木箱,手賤的拿了裏面的東西,好死不死還拿了那只玉镯。
水風現在一看到這些東西就憋屈,劈手奪下了镯子,狠狠的朝門外砸去,玉镯子砸在青石板上,啪得一聲碎成了幾截。他對唐無嘯道:“別什麽東西都亂摸!髒死了,給我拿出去丢了,我不要那老不死的東西!”
為了讓他消氣,唐無嘯把東西全丢在了門外,他不懂為什麽叔叔會拿東西給水風,他猜着可能是因為水風沒有這些東西。他想起在大街上看到的別人家的媳婦,都戴着很多漂亮的首飾呢。
唐無嘯隐約記得櫃子裏有這樣的東西,跑到櫃子裏翻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小箱子,他磨磨蹭蹭的湊到水風身邊蹲了下來,把箱子遞給水風道:“給你。”
水風哼了一聲,道:“是什麽?給我幹嘛?”
傻子道:“咱們不要別人的東西,這是我的東西,都給你。”
他說的真誠,水風的心情才好了些,把小箱子打開了。裏頭裝的也是些珠寶首飾,有西洋懷表,有珍珠項鏈,還有翡翠的手镯和寶石戒指什麽的。
水風并不是很喜歡這些石頭,興致缺缺的撥了撥,突然覺得不對,捏住唐無嘯的鼻子道:“你怎麽會有女人的東西?”
傻子眨巴眨巴眼睛,直覺告訴他這個問題如果回答不好,他肯定會挨一記更重的耳光,幹脆不吭聲了。
水風捏了一個紅寶石的戒指在手,這戒指的圈兒很小,他雖然瘦小,骨頭依舊比女人粗些,戴不上這樣的戒指。唐無嘯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戒指,答案顯而易見。水風莫名覺得心裏有些難受,泛着些酸水。
他又生起氣來,卻和剛剛不太一樣,他把箱子重重的扔在了桌子上,道:“你也不知道送過多少人這些東西,我不要你獻殷勤。你個王八蛋給我滾出去,老子不想看到你。”
唐大少爺很無辜的被趕到了院子裏,他撓了撓頭,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什麽了,箱子裏的東西應該很能讨人歡心才對,為什麽水風反而會生氣呢?
折騰了半天,他肚子更餓了,又不敢再去敲門,只能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期盼着媳婦早點消氣,能給他做點東西吃,他好餓啊。
水風躲在屋裏生氣,他就是随口說讓傻子出去,結果這個死家夥就真的出去了,還把門給關上了。
他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因為這樣的事情生氣,本來不應該生氣的,唐無嘯是個傻子,他還不清楚麽,他還能指望一個傻子做什麽,他連袋米都不曉得扛。難道拜過堂,就真以為自己和這個傻子有什麽了麽,太可笑了。
水風忍不住站了起來,走到了書桌的後面,桌子的玻璃下面壓着好幾張照片,每一張上面都有唐無嘯的模樣,他或坐或站,穿着那種西式的洋裝,和不同的人在一起拍照片。
照片上的唐無嘯雖然和傻子有一樣的臉,可看起來就是不一樣的。他本就生了一個很好的相貌,眉眼間滿滿的自信,胸有成竹的樣子格外威風。
水風用指尖輕輕的撫過照片,忍不住想到,如果,只是如果,唐無嘯沒傻,他肯定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那老東西欺負自己。如果他能好起來,他也許會保護自己的。
沒有人是天生強悍的性子,水風和蘇風是雙生子,幼年的性子也差不了多少,卻為了弟弟硬是改變了自己的性情,他不懂什麽為人之道,只知道自己越兇,外人越不敢欺負他們。
小時候被人欺負,水風心裏害怕,抱着弟弟幻想着也許爹會回來保護他們,因為娘總說爹會回來的,他只是去做生意了,早晚有一天會回來的,會帶她們去坐船,去他的家鄉。
娘總說爹是一個很好的男人,雖然是個洋人,卻總心存善念,是一個很值得依靠的人,她們只要等下去,就一定能等到他回來的。
可惜等啊等啊,等到一年又一年的過去,那個負心漢依舊沒有回來,一直到娘病逝,他也沒有回來。
水風不懂為什麽娘會相信一個離開的男人會回來,她耗盡了一輩子的年華,臨死前都還在喊那個男人的名字,可那有什麽用,他就是不回來的。就像其他人說的一樣,洋人只是玩玩而已,如果他真的喜歡娘,就會把娘帶走,而不是留下她一個人枯守半生。
他無比憎恨那個男人,卻從他那裏繼承了這雙藍色的眼睛,更可恨的是,除了這個沒有見過面的洋人,他在這個世間連個能依靠的人都沒有了,現在連唯一的弟弟都沒辦法留在身邊了。
水風趴在桌子上,忍不住哭了,他想弟弟了,想故鄉了,也想娘了。
唐無嘯感覺自己等了好久,等得都快睡着了,媳婦還是不出來。他偷偷的推開窗戶朝裏看,發現水風在哭。他不敢從門進去,怕水風會生氣,幹脆直接從窗戶翻了進去,笨笨的摔在了地上,打了個滾又爬起來。
他打定了被甩巴掌也要過去的主意,湊到水風的身邊蹲下,伸手去摸他哭的濕漉漉的小臉,擔心的道:“媳婦你別哭啊,你要什麽我給你找,不哭了。”
水風推開他,道:“你現在來找我幹什麽,你剛剛怎麽不管我?唐無嘯你個王八蛋。”
傻子這回沒有再出去,小心翼翼的抹去了他臉上的眼淚,哄他道:“我管你的,我沒有不管你,你別哭了,我不想看你哭。”
“你管我個屁,你連自己都管不了,就會看着人家欺負我。”水風心裏好受多了,吸了吸鼻子,嘟囔道。個傻子,還想管他呢,自己都被人家毒傻了,要不是自己懂那藥,這個傻子現在都埋在土裏了,還吹牛皮。
唐無嘯正扯着袖子認真的給他把臉擦幹淨,聽他這麽說,努力的想了想,恍然大悟的道:“我知道媳婦你想要什麽了。”
說完他就跑到卧室的床頭去翻翻找找,不知道他按到了什麽,只聽到一陣機關響動的聲音,雕花的床頭板竟然落下了幾寸,露出了牆體裏的一個四四方方的洞口。
唐無嘯把裏頭的小盒子摳了出來,從裏頭拿出了一根銀簪子,高高興興的跑到水風身邊,寶貝似的把簪子遞給他,道:“給你,有了這個就能管所有人了。”
見他說得認真,水風把簪子接了過來,這東西看起來沒什麽特別,就是一根梅花簪而已,甚至還沒有他的手藝好呢,簪頭的地方打得太粗了,看起來有些笨拙。這東西肯定有些年頭沒人戴了,通體已經發了黑。
也許是什麽傳家寶之類的,水風想到這個可能,攥着簪子的手心莫名有些發燙。
唐無嘯見他不哭了,松了一口氣,把簪子在衣服上蹭了蹭,替水風簪在了頭發上,像哄小孩一樣把他摟在了懷裏,道:“乖,你有我呢,我不叫人家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