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皇權
元王府中是京城裏唯一一個設有私牢的府邸,男人披着大氅,站着讓小厮套上靴子,疾步進入暗室裏。
刑架上的鄭鐘揚腦子已然不太清醒,眼神渙散着分不清眼前的影子是誰,只憑着一股韌勁咬牙堅持着,傅壬章上手就是一鞭子,行刑的鞭子不同以往用的牛筋,而是帶有倒刺的,啪啪啪的響鐵具聲響徹整個牢獄,旁邊爐子裏通紅的烙鐵準備着,聽千歲爺一聲令下,“好生伺候着,別弄死了…”
話音剛落,外頭快速閃來一人,一身深紫色太監服裝,拱手道,“祥生拜見千歲,娘娘口谕,帶鄭鐘揚進宮。”
傅壬章顯然怒氣未減,回手對着來人将鐵鞭子揮去,只見紫色身影後退躲避,硬生生的讓他打了個空。
“千歲,鄭鐘揚還有用處。”
你們都清醒,唯獨他在癫狂之際,傅壬章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麽,深邃的眼眸定在皮開肉綻的男子身上,邪眉入鬓,用鞭子撐着地面,剮蹭出來的聲音尤為刺耳,“這麽說來,他是母妃的人?”
祥生快速答應,“正是。”
傅壬章一把将鞭子扔出去,接過來一旁的帕子擦幹淨手,臨出門前特意挑眉看了眼祥生,“你會功夫?”
祥生頓了頓,恭敬道,“奴才學過防身而已。”
傅壬章對這個母妃跟前的大太監尤為好奇,來源已久了,唔一聲,話語中夾雜着隐意,“你知道回去怎麽說…”
祥生神色自若,沒什麽感情的回應,“奴才明白…”
甯元宮,祥生示意小太監俯身喂了些什麽東西進鄭鐘揚的嘴裏,又厲聲吩咐着,“把他好生收拾着,別吓着娘娘。”
“嗻。”
幽香環繞的大殿中,随風飄搖的蚊帳後露出來一支玉手,抓着祥生的拂塵就往裏頭拽着,軟糯香甜的女聲輕輕微微的響起,“祥生,這處疼的緊,你過來按按…”
男子緊了緊面色,小心翼翼的跪坐她一側,手指纖長的停留在她冰肌玉骨之上,輕柔的拿捏着非常舒服,只見女子回頭媚眼如絲的瞟他一眼,随意着問,“人過來了?”
“是,召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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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靜韞閉着眼睛嗯一聲,讓他半扶半抱着起身,外頭宮女們聽見聲音,連忙拿着洗漱物品魚貫而入。
鄭鐘揚逐漸恢複意識後,怔愣的呆坐了一刻鐘,才出門,從兩人出行的馬車中拿出來個雕花的黑檀木的長盒,步入甯元宮。
“貴妃娘娘萬安。”
鐘靜韞慵懶的揮揮手,示意他起身。
于下的男子面色蒼白,只輕微的晃動就感覺五髒六腑就疼痛難忍,再次俯身雙手舉起手中的長盒,艱難說道,“這是豫恩伯府的鐵卷,娘娘可查驗。”
祥生眸光一閃,近前拿起打開了瞧,果然是,朝着上首女子點點頭,聽鐘靜韞繼續說道,“鄭大人放心,本宮說話算數,你依舊回大理寺,等待聖旨吧。”
鄭鐘揚痛苦的閉上眼,一滴淚浸入地毯之中。
京中風雲突變,起因是康權侑的一名小妾在宴席上說錯了話,惹的幾位貴婦不快,回府後同了自家夫君說起,這才牽連出大事,景歷帝聽聞心腹說完全程,才憤怒的掼出茶盞,頭頂青筋暴起,“這個康權侑,他竟然敢瞞着朕去助祁王…”
随即下聖旨,降康權侑刑部侍郎一職,并拘禁大理寺,由大理寺寺卿鄭鐘揚主審康權侑通敵叛國一案,另派六皇子傅辰郜前往江浙進行巡察等事宜。
初春的天兒還冷飕,光線折射進屋內的非常少,床榻上些微的影子一動不動,許久門外進來一人,傅壬章幹脆也不裝瘸子,在外間脫了大氅,抖落了一身寒氣才進裏,朱珏閉着眼,仿佛回到了上一世最初被那個男人囚禁的時候,神色已是悲哀刻骨,男人站在床前盯着他衣衫破裂,竟扯了個邪魅無比的笑意,手指尖摩挲下,回憶起昨夜的觸感,以及床帏中淡淡還未散盡的香氣,莫名的又被激起了興致。
聽見聲音,朱珏倏然睜眼,一雙眸子裏去除了溫潤平和,帶上了猩紅劇烈的仇恨,傅壬章也不在意,反而對着這樣的他更加興奮,手指順着他腿間滑下去,指尖沾上了點血跡,男人眸色一暗,抿唇貼近唇邊舔了舔,湊近他低聲道,“小紅豆,我早就想這麽綁着你,然後深深的插.進.去…”
說着手指朝着最溫軟的地方杵進去,眼睛盯着身下的男人快速咬唇悶哼一聲,笑的歡暢,低頭去吻他額間的紅痣,悶聲繼續說,“這麽有骨氣,求我啊…”
随着逐漸快速幹澀的動作,朱珏的額頭上細細密密的冒了一層的碎汗,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但仍是不肯發出一絲聲音,整個房間裏慢慢的彌漫上了一股奇異的香味,并伴随着水澤的旖旎聲。
傅壬章不太會做,只憑着觀察身下人的反應而做出調整,最後朱珏還是敗了,誰讓這副身子太青澀,只輕微的撩撥就受不得,餘韻還存着的時候又聽見那個男人的嗤笑,“這滋味比起你那個奸夫來如何?”
朱珏幹脆閉眼,完全當他在放屁。
傅壬章受不得髒亂,起身皺眉,回身出去一會兒又折來,朱珏一直沒睜眼,感覺嘴邊有個什麽東西,聽男人威脅他,“把這個吃掉。”
朱珏聞着味道,不知道是什麽,張嘴含着沒準備咽下去,可傅壬章哪能不知曉他的主意,男人低頭掐着他下巴迫使張開嘴,褐色的小藥丸沒受什麽阻礙就進了胃,朱珏還想張嘴罵他,卻是渾身無力,連憤怒的聲音都變成了虛弱的呓語,“你個混賬給我吃的什麽?”
傅壬章這邊伸手給他解去了手腳上的紅繩,試圖将人抱起來,朱珏想掙紮卻渾身無力,像是被抽幹了一樣的軟弱,聽男人頗有意思的回答,“當然是讓你乖乖的東西啊,小紅豆別惹我生氣,否則,我可有的是法子治你。”
說罷,穿過屏風去到後面的沐室裏,脫去了散亂的衣裳,給他放浴桶裏,熱水的溫暖侵蝕着朱珏的觸感,慢慢的就任由傅壬章清洗了。
重新給他換了寝衣出來,床鋪已經煥然一新,傅壬章先把他放床上,自己回身去沐室洗漱,夜間無風,一燭火映出來床帳中兩個人的身形,朱珏只覺得疲累無比,一直處于迷糊的狀态,反而旁邊的男人深眸精光,趁着男子睡眠,拄着下巴對着他上下的掃視,尤其往下看見他那一雙光.裸的足時。
朱珏睡的不安穩,只感覺腳底一片炙熱,想放被子外涼快涼快卻發覺動不了,越來越難受的哼唧出聲,下方的男人聽見聲音,更是難耐,随即加快了動作。
隔日,傅壬章早起摸摸他額頭,還好沒發燒,把提前準備好的藥膏子複又抹了一遍,才讓人送進來早膳,伸手順着他發絲捋下去,沙啞厚沉的喊他起來,“這個俊模樣真真的讓我心動不已…”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朱珏懵了一瞬,霎時清明了,神色冰冷,連同傅壬章撫摸下的身體都變得僵硬無比。
朱珏不喜說話,傅壬章也就不逼着他,親自端過來清粥,一口一口的喂,小銀勺子放他嘴裏,粉紅的舌尖翻卷着就吞了下去,男人越看心裏頭越興奮,渾身躁動着,傅壬章第一次發現,原來床榻上的那點事這麽好頑…
朱珏勉強喝了半碗,搖頭撇嘴不再喝,傅壬章順勢遞過去一碗湯藥,“喏,沒毒,快喝了吧…”
咕嘟咕嘟又喝了一碗湯藥,皺眉嚼着男人遞過來的杏子蜜餞,腹.下有些積水的壓迫感,手臂撐着要坐起來,卻是費勁的很,估摸着這個混賬給他吃的軟手腳的東西,完全使不上力氣。
“傅壬章,我要出恭。”
出恭?
一側坐着喝粥的男人手指頓下,眼中精光乍現,轉身如嬰兒把尿般抱起來人,低頭嗅着他頸間清冽的梅花香,沉語暧昧道,“若是這樣的姿勢入進去,是不是爽的要上到天上去?”
朱珏轉頭對着他胳膊就叨下去一口,這個色胚子,滿腦子的邪祟…
疼痛驟然傳來,傅壬章抱着人倒是穩當,只龇牙嘶了聲,用下巴磕一下他腦袋尖,“真是個狠心的,來吧。”
轉過屏風,給他脫去半截的亵褲,就這麽大剌剌的看着他出恭,真是,朱珏肚子裏髒話連篇,偏的還得受他的挾制,手掌都攥不緊,努力放松了心态,可算解決了出來。
随着嘩啦啦的水聲,傅壬章竟也隐隐的有了出恭的念頭,只把人完整的放一側的繡墩子上,兀自解了褲腰帶放水,随後又抱着人回去。
外頭陽光越來越足,屋中床榻上的朱珏趁着人不在,睜開眼盯着窗棂計算,他已經被軟禁十天了,不知道…
每日傅壬章對他都是這樣,事事親力親為,夜裏也規矩的很,就是,他睡的早,第二天早起後總感覺雙腳黏糊糊的,隔了這麽多日,他才想通,這厮最愛他的足,估摸着是夜裏自己弄着,但,這個日子何時才能結束啊,不行,堅決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
傅壬章進宮再次向景歷帝提出要回封地的事兒,但,還是被駁回了,甚至于理由都沒特意的找,心裏頭的陰暗面逐漸滋生,其他的皇子們都出京,唯獨留着他,剛從宮門出去,聽小十彙報,說是康權侑定罪了,就在今晨,三日後斬首示衆,其家眷全部流放,康妃在禦書房跪了一個時辰然後暈厥,回去了就生産,現在還沒消息,但有個小道消息,說是,景歷帝有意讓鄭鐘揚掌管刑部,并監管大理寺。
鄭鐘揚,傅壬章琢磨着他這個人,想不通到底是怎麽回事,顯然他也不能去問母妃,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吩咐人回府。
除了涼氣直接進去尋朱珏,今日晚間廚子裏做的蝦仁馄饨,并着幾個清炒,傅壬章抱着人坐下,感覺懷中人意外的溫順,身體也不像之前那般抗拒,眼底略微暗了暗,一口一口的喂着,朱珏吃的很多,咯吱咯吱的像個小松鼠,傅壬章沉迷于這種寵愛他的方式,低頭吻了吻他唇邊,神情微漾道,“怎的如此聽話了?”
朱珏咽下一口的腰果,內心裏翻個白眼,但表面上卻紅了半邊的耳朵,支吾着閃爍其詞,“唔,這個,挺好吃的…”
傅壬章看着他滴血的耳垂,越發的控制不住,身下如巨鐵一般頂着他,悶頭吻他頸間,“想讨好我,然後放了你,是不是?”
朱珏心尖一抖,微微顫抖着眼睫,喉結急促的滾動了下,傅壬章像是不在意答案,忽而低沉沉的趴他肩上笑了起來,那種磁性的震動細細癢癢的,朱珏不自覺的也扯了下唇,然後又快速的收回,仿佛剛才沒發生過。
男人霸道的氣息越來越旺,甚至已經烘托的他身子更軟,軟的一塌糊塗,傅壬章托着人往床榻上去,邊吸咬他圓潤的耳垂誘惑說,“寶貝,你既然有求于我,就得拿出來點誠意來…”
朱珏委實是手腕都沒力氣支起來,像是一灘水一樣的任由男人作為,間歇裏聽清他話,心底裏又是一通的罵,如此幾日過去,朱珏吃的東西越來越多,也逐漸恢複了力氣,傅壬章見不得他好,就着飯桌上就掰着下巴要喂進去一顆藥丸,見身下的男子掙紮的厲害,濃眉緊縮,怒意寒射,眼神鋒利的盯他,鮮紅的唇開啓,“別惹我生氣,你知道我的脾氣。”
知道你個鬼…
這麽個功夫,那顆藥丸還是吞了下去,懷裏的男子老實的垂頭,身體的各處都抗拒着他觸碰,傅壬章也生氣,氣他不聽話,現在的朱珏,在他眼裏,就是個獨一份的寵物,雖然還有些牙齒,卻不耽誤他寵愛。
“你乖乖的,伺候的我高興了,你說什麽我都答應。”
此話一出,朱珏莫名的松了一口氣,沒了剛才的抵觸心情,幹脆就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