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桑以南強忍住了要破門而入把她揪住來揍一頓的暴虐想法。
打女人是不對的,虐貓也是不對的,所以。
他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稍微冷靜了幾分,沖門裏吐出幾個字:“穿,別那麽多廢話。”說完轍回了椅子上坐着,生悶氣。
盛潇完全不知道自己無形之中搬回來一局,将內衣拎起來看了看,覺得這尺寸怎麽也不是桑以南那骨架能塞的下去的,自己也被自己清奇的腦回路給震懾了。
換好衣服又拿吹風機把頭發吹幹,她用手擦了擦鏡子,看見了鏡子裏的妙齡美人,皮膚被熱水蒸的微微泛着粉色,身軀在浴袍的包裹下纖長性感,她忽然想,桑以南做什麽平白無故的拉她來洗澡?
總不至于就是嫌她髒,污染了這層樓的空氣吧!
盛潇覺得自己現在才來思考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晚了。
一般什麽情況下,男人和女人才會同處一個屋檐下洗澡?
盛潇在心裏“咯噔”一聲。
沒談過戀愛,電視劇總看過吧!
她忽然開始慌了,将浴室門推開一條小小的縫,朝外窺視。
桑以南穿的嚴嚴實實的,坐在桌邊看書,襯衫難得沒扣到最上面一個,好像這已經是他放浪的最大程度了一樣,盛潇心想難道他有什麽別的禁忌愛好?
盛潇覺得自己不能慫,她應該這麽想,就算發生什麽,以桑以南這幅長相,她應該也不吃虧吧?
想到此她色從膽邊生,低頭把浴袍腰帶紮紮緊,深吸一口氣,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桑以南擡起頭,看見盛潇妖妖嬈嬈的從浴室裏走出來,往他的大床上一坐,白而細的小腿交疊,他瞳孔細微的收縮了一下,起身把椅子讓出來:“坐這裏來。”
盛潇狐疑的看了他一下:“你确定?”
桑以南:“少做白日夢。”
盛潇:“……”
誰做夢了?!你才做夢呢!還白日夢!你以為自己是什麽!
盛潇小臉通紅,她磨了一會兒牙,悻悻然起身,坐到了桑以南的椅子上。
正對着一面化妝鏡,鏡子裏是女孩子未施粉黛卻依舊嬌美精致的面孔,脖子纖長如天鵝,鎖骨細而性感。
桑以南站在她背後,将她的頭發從脖子和浴袍的縫隙間整理出來,撩開。
盛潇扭頭:“你做什麽?”
“別動。”桑以南說:“坐好了。”
盛潇撇撇嘴,端正坐好了,她擡起眼眸,望着鏡子裏的桑以南。
男人的目光細致的逡巡在她的脖頸周圍,落在她頸子上的那條紅痕處。
那道傷口已經愈合了很多,變成淡淡的粉色,只是盛潇膚白,所以仍然能看出來根周圍的皮膚不太一樣,桑以南有些不痛快的嘆了口氣,從一旁拿了瓶精華液來,揉了些在掌心裏化開,替盛潇抹上。
盛潇也不抵抗了,懶洋洋的放松了任他弄,過了一會兒吐槽道:“桑總,你有沒有覺得你在某些方面特別GAY?”
桑以南道:“如果你覺得高品質生活就是GAY,那就是吧。”
盛潇吐了吐舌頭。
“好了,起來吧。”桑以南輕輕的在她肩頭拍了拍,轉而走到了一邊,盛潇的目光追随着他,忽的發現桑以南的這個房間比他們其他人的房間都大,該是陽臺的位置卻有兩扇陶瓷的青花拉門。
桑以南猛地将拉門朝兩邊拉開。
“咔噠”一聲,巨大衣帽間裏的幾盞水晶壁燈齊齊亮起,差點閃瞎了盛潇的眼。
“這——”盛潇呆住了,對着左右兩排裝滿了禮服的衣櫃張大了嘴。
各種顏色各種材質,蕾絲的鑲鑽的羽毛的镂空的,長款的短款的露背的一字肩的,無一不是閃閃發光。仿佛是給女人打開了一棟寶藏山,強烈的視覺沖擊使得盛潇的腎上腺素再次飙升到頂點,她半天回不過神來,甚至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桑以南倚在一邊,擡手用指骨向後叩了叩牆壁。
“一件件試吧。”
試衣服女人從來不會覺得累。盛潇甚至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她專注的換衣服,照鏡子,凹造型,只是每一件衣服上身後桑以南都會過來用手在她的肩腰等部位比劃一下,然後在他的一本硬皮抄上做記錄。
面對鏡子裏時而清純甜美,時而又冷豔魅惑的女人,盛潇一瞬間覺得自己回到了從前,她拍攝過無數的時尚雜志,她随意就能擺出合适的pose,閃光燈和人類的目光彙集在她身上,為她增添無上的光彩。
而她并非只是在欣賞自身,比起虛榮,她更加享受工作本身的樂趣。
兩個人非常默契的開啓了工作模式,兩個小時都沒有一句廢話。
将所有的衣服都試了一遍之後,桑以南又挑了幾件出來然盛潇重複試穿,盛潇出奇的好耐心,她一邊對着鏡子調整肩帶一邊笑道:“桑總,你不得不承認,你對我有點兒特別的執念。”
“我向來喜歡美的事物。”桑以南望着鏡子說:“這點我從不否認。”
盛潇挑了挑嘴唇,她身着一套煙灰色的長禮服,下擺微蓬,有魚鱗般的紗,她正想進拉起門來将衣服換回來,桑以南忽然過來按住了她的肩。
“不用脫了,這套很适合你。”他低聲說:“我希望你能永遠穿着。”
盛潇微微一愣,她側目望着鏡子裏的一男一女,相互依偎着,極其親密的樣子,煙灰色的長裙與桑以南身上的漸變色襯衫同一色系,幾乎融為一體。
她失笑:“開什麽玩笑。”
桑以南微微俯下身,将嘴唇貼進了她的頸部,呵出的熱氣噴灑在盛潇搏動的頸動脈上,盛潇不由自主的顫了顫,她忽然覺得桑以南像是中世紀的吸血鬼,妄圖咬斷她的脖子,吸食她的血肉,将她揉進身體裏去。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将這件衣服穿進棺材裏。”桑以南低聲說。
盛潇垂眸。
“講道理,如果你把這間衣帽間拉到我的墳頭,我可能就不死了。”她笑得肩頭聳動:“不光不打算死,還會臨時決定從棺材裏坐起來走一波秀。”
說完她推開了桑以南,将男人徑直推出了衣帽間,拉上了門。
桑以南給她準備了一套私服,擺在很顯眼的位置,盛潇穿好以後走出來,一點愧疚感也無,抄着手臂道:“以後再拉我幹這種活我就要按時計費了,今天就算了,這套衣服算是酬勞。”
桑以南倚在桌邊,一言不發的瞅着她。
盛潇從他桌上撿了一包椰子片,美滋滋的往門口走。
“你沒什麽想跟我說的嗎?”桑以南忽然叫住她。
盛潇的步伐一滞。
“說什麽?”她故作茫然。
“身份是邱子昂給你造的吧?盛潇,24歲,T大表演系研究生。”桑以南的聲音平靜無波,将她的信息一五一十的念出來,讓盛潇渾身一個激靈。
“關于你這個人,究竟是從哪裏來的?”桑以南說:“我真的,非常想知道。”
桑以南不信任任何人,他沒有司機替他駕車,秘書只替他辦公事,從不往家裏跑,他也沒有什麽交心的朋友,這就是他的生活常态,孤僻警惕,獨立自主。
盛潇冷笑了一聲。
她很讨厭這種審問一樣的說話方式。
“你想知道?”她歪着頭,一手卷着頭發,挑釁似的笑起來:“那你猜啊,你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 盛潇:你猜啊,你猜對了我就讓你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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