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總感覺下了飛機以後桑以南的不要臉程度直線上升,盛潇心想他擺明了就是想泡我,我看出來了。
但是追女生能不能用點高明高雅的手段,鮮花蠟燭噓寒問暖什麽的沒有也就算了,他這是什麽油膩的方式!中年人都不敢這麽用!
盛潇氣了一路,氣的小臉鼓鼓的,大家還拿她開心,說今天餐桌上都可以吃到河豚了。
居住的酒店是一所海邊的度假別墅,看海景一流,裝潢的富麗堂皇,衆人入住後歡天喜地的各自回房間休息,約好了晚上一起泡溫泉。
盛潇跟貝蓉蓉住一間,杜蕊跟化妝師住一間,郭品帆和鄭燕俊住一間,一起在等電梯的時候,他們看見關崖摟着一個穿着旗袍的美婦人走了過來。
“介紹一下,我夫人。”關崖樂呵呵道:“臨時來的,公費旅游哈哈哈。”
關夫人溫婉一笑,禮貌的跟大家打了個招呼。
郭品帆看到美女就興奮的毛病又犯了,笑逐顏開道:“關導,看不出來您還能娶到這麽漂亮的夫人呢!”
關崖胡須一翹一翹,故作生氣,實則非常開心:“你怎麽說話呢!我夫人漂亮就不能嫁給我了?”
“您夫人看起來三十歲不能再多了。”郭品帆說:“關導好福氣啊!”
可以看出來關崖夫婦恩愛非常,關崖貌似有高血脂,關夫人一直在小聲教訓他少吃多油多脂的食物,關崖被教訓的笑嘻嘻,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出了電梯,等關崖夫婦離開,郭品帆感慨了一句:“娶妻若此,夫複何求啊!”被杜蕊狠狠的瞪了一眼。
一直到各自回房間,杜蕊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盛潇不甚在意,她椰子還沒吃完,一起拎回了屋子,轉手送給了貝蓉蓉,貝蓉蓉樂的在床上打滾的時候她就打開了空調,開始認真看劇本。
貝蓉蓉這人花心思超多,吃完椰子覺得不過瘾,掉頭點了酒店外送的海鮮燒烤。
“潇潇姐我點了海鮮燒烤,一起吃啊!”門鈴響後,貝蓉蓉跳下床激動道:“我出去拿你等着哦!”
“你還吃得下嗎?”盛潇啼笑皆非。
“吃得下吃得下!”貝蓉蓉拉下防盜鏈開門,接過對方手裏的大包裝袋,一擡頭忽然看見一個人影匆匆自跟前走過。
“哎?劉鵬?”貝蓉蓉伸着脖子喊了一聲。
那男人步伐加快走得更急了,一拐消失在走廊盡頭,貝蓉蓉一頭霧水的鎖上了門。
“怎麽了?”盛潇擡起頭:“遇到熟人了?”
“好像是。”貝蓉蓉說:“是一個我在炫億認識的男生,看着挺像,但是我叫他他立馬走了,難道是因為我們現在在跟炫億打擂臺他就裝不認識我嗎?”說到這裏她惆悵了一下,扒開袋子抓了一只烤扇貝出來怒啃一口。
盛潇皺了皺眉,但很快她又笑了起來:“有可能你認錯人了也說不定。”
“好吧,就當我認錯人了好了。”貝蓉蓉說。
“他往哪兒走了?”盛潇貌似随意的問。
“那邊走廊,我也沒注意。”
那邊走廊?盛潇順着貝蓉蓉指的方向瞄了一眼,有郭品帆和關導的房間。
郭品帆在房間裏躺着刷手機,時不時嚼兩塊芒果幹,經過上次敬酒的事情後,他沒什麽話好跟鄭燕俊說,甚至還有點厭惡,屋子裏的氛圍有點兒尴尬,鄭燕俊坐在床頭搞自拍,兩人誰也不搭理誰。
夜色漸漸降臨,大家一起約好了晚上泡溫泉,看時間差不多了,郭品帆就收拾收拾準備下樓,他還在收拾東西的時候鄭燕俊已經率先一步拿着包出了門,一副不想跟他并肩同行的模樣。
郭品帆翻了個白眼,幹脆放慢了收拾的速度,心想你不樂意跟我一起走我還不想在視野裏看見你呢。
鄭燕俊走的時候門也沒關,郭品帆也懶得再去關,反正待會兒還得出去,忽然有人敲了敲門面兒。
“請問郭品帆郭先生在嗎?”
“是。”郭品帆一愣,站直了身體,他看見一個服務生站在門口。
“305的關崖先生請您去一趟。”那服務生面無表情的說:“說有事情要單獨交代您。”
郭品帆有點迷惑,他心想大家都在一個群裏,幹嘛不直接發手機消息,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難道關崖手機忘記充電了?
“行,我這就去。”他應了一聲,放下手裏的東西往隔壁走過去。
他磨蹭的時間有點兒久,走廊裏已經沒什麽人了,略顯安靜,他踩着厚實的地毯走到關崖的房間跟前,發現門朝裏開了一條縫。
這是直接邀請自己進去的意思嗎?
郭品帆正在猶豫要不要再敲一下門以示禮貌,忽然後方伸出一只手大力将他往裏一推!
郭品帆毫無防備,直接一頭撞開了房門沖了進去,這時屋裏響起了一個略驚慌的女聲:“誰?!”
關夫人穿了一件真絲的吊帶裙從浴室裏走出來。
郭品帆只覺得一股血從腳下直沖到頭頂,他一閉眼睛下意識的要掉頭跑,與此同時,“砰”一聲,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拉上了。
郭品帆呆滞,電光石火間他迅速抓住了矛盾的關鍵,扭頭沖過去,一把捂住了關夫人即将尖叫的嘴。
“別叫!別叫!”他抓住關夫人,對方拼了命的掙紮,他不得不大力将其抵在牆上,關夫人眼淚也下來了,折騰好一會兒郭品帆一頭包的解釋道:“您聽我解釋,我是被陷害的!是有人讓我進來的!”
關夫人瞪着他,眼眶通紅。
“你不信?你以為我想待在這裏?”郭品帆咬牙道:“我現在就走!我還不信他能從外面鎖門了!”
他正要松手轉身,忽然想起來一件可怕的事。
這是有預謀的。
如果他現在出去,難保走廊裏不會有人偷拍,拍到他趁關崖不在的時候闖進了關崖的房間,與衣衫不整的關夫人獨處,想也知道沒好事,網友可不會關注前因,他們眼裏只有後果,這簡直就是一潑洗不幹淨的髒水!
到底是誰要陷害他!
郭品帆渾身發冷,這時手機隔着褲子口袋震了一下。
“你別動,也別叫。”他低聲對關夫人說:“我不會對你怎麽樣,你叫了我們倆都沒有好果子吃,我先看一下手機。”
關夫人微弱的點了一下頭。
郭品帆騰出一只手掏出手機,看到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了消息。
“郭先生,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盛潇沒有比基尼,現在整個人也很佛,沒有争奇鬥豔的願望,她跟貝蓉蓉一起走到溫泉邊,看到了一幅下餃子的壯觀畫面,頓時就失去了興趣。
她翻了翻白眼,不準備泡溫泉了,想想還是回去看劇本得了。
貝蓉蓉興高采烈的加入了溫泉趴體,盛潇遠遠的看了一會兒,忽然她靈敏的發現郭品帆好像沒有來。
“品帆哥沒說不來啊。”杜蕊被問及的時候想了想回道:“我打電話問問他去哪兒了。”說着她上岸從一旁拿了手機撥號碼,忙音持續了一陣子,郭品帆沒接。
“哎奇怪了。”杜蕊道:“難道睡死過去了?”她把手機一丢,好像白天的怒氣還沒完全消:“算了不管他了,愛來不來。”
盛潇挑了挑眉,她又掃了一眼溫泉裏的人群,發現關夫人也不在。
“我夫人不喜歡熱鬧,她剛下飛機也有點累,我就讓她在房間裏休息休息了。”關崖一邊泡溫泉一邊喝冰啤酒,懶洋洋道。
盛潇若有所思的“唔”了一聲。
衆人都沉浸在其樂融融的溫泉趴體中,沒人在意究竟有什麽人沒有來,盛潇悄無聲息的轍回頭,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她卻沒有進酒店的大門,反而繞到靠海的一面,那一面綠植繁多,但是由于濕潤潮熱所以蚊蟲也多,鮮少有人來,大家最多也就遠遠地看上兩眼。
盛潇擡頭看了看上方的建築構造。
他們的房間都在三樓,十多米的高度,每一層都有伸出來的菱形小平臺,估計是為了建築美觀設計的。
人肯定不能踩上踩下,但是貓,就不一定了。
郭品帆花費了好大一番口舌才跟關夫人交代清楚了事情的利害關系,兩人分坐大床兩端,郭品帆唉聲嘆氣,關夫人哭哭啼啼,兩人都大有等死的架勢。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焦灼的味道。
郭品帆心下焦急,到了點關崖回來了那也是死路一條,伸頭縮頭都是死,他想,要不幹脆就接受了那條短信息中所提到的條件……
他正胡思亂想着,忽然“咚咚”兩聲,有人叩響了落地窗。
關夫人和郭品帆齊齊轉頭,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小陽臺上站着一個年輕姑娘,她袖子卷得老高,頭發盤在腦後,顯得幹練。
郭品帆驚得合不攏嘴,幾步沖過去“嘩啦”一下拉開了窗戶:“盛潇?!你怎麽上來的?!”
“爬上來的呗!”盛潇喘着粗氣,臉頰紅潤,鬓發濕潤的黏在臉頰側。她扶着窗框跨進來,信口胡吹:“從隔壁,你房門不是還沒關嗎?”
“可這是三樓!”郭品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你不怕——”
盛潇心想還真給我猜對了,你房門真沒關,看來的确是臨時被人坑進來的,她擦了一把汗,擺手道:“我這不是沒事兒嗎?安啦,我從前演動作戲都沒找過替身!”
郭品帆:“從前???”
盛潇差點說漏嘴,趕忙圓回來:“我的意思是,我以前給人當過動作戲的替身!”說完,她轉頭對關夫人道:“嗨關夫人。”
關夫人呆呆的看着他們倆,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行了,別跟這兒大眼兒瞪小眼兒了,我是來救你們的。”盛潇一扯郭品帆的手臂:“哎大哥,你待會兒從抽屜裏拿副撲克牌,跟我一起出去,關夫人您呢就把衣服穿穿好,大大方方送我們一程,我們進來是約關夫人打牌的,這總沒什麽閑話可說了吧?”
郭品帆和關夫人均是眼前一亮。
是了,有個女孩子在場一起,一切就好解釋多了。
郭品帆面色稍霁,用力點了點頭。
成功從關夫人的房間裏偷渡出來,郭品帆如釋重負,跟盛潇兩個人慢吞吞的往回走。
盛潇看起來沒什麽心理負擔,随意的整理着皺巴巴的衣服,反倒是郭品帆顯得很慚愧。
他想起了手機裏那條短信。
對方提出的條件是讓他參與合作,跟盛潇炒一波緋聞,中途抽身而出,指控盛潇劈腿。
郭品帆覺得耳熱,忍不住問:“妹子,你今天為什麽幫我?”
盛潇側目看了他一眼,懶懶道:“很簡單啊,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當然了。”她背着手道:“你要是忘恩負義呢,我就只當我今天瞎眼看錯了人。”
她似笑非笑,意有所指,卻令郭品帆一陣輕微的膽寒。
“我不會的,你放心。”他突然站定,用力的抓住了盛潇的肩膀,篤定的發誓道。
殊不知此時,從拐角處的工作間裏伸出了一個手機,攝像頭徐徐旋轉,對準了盛潇和郭品帆。
鄭燕俊唇角上揚,挽起一個惡毒的冷笑。
“咔擦”
就在相機定格的一瞬,一個男人的身影插了進來。
鄭燕俊驚呆了臉,他猛地将手機收回來,看見屏幕上只有桑以南的背影,隐約可以看到郭品帆的手臂,嬌小如盛潇則被遮擋的幹幹淨淨。
桑以南穿了一件銀灰色的寬松系襯衫,領口微微敞着,袖子照舊斯文的卷到手肘,腿上是一條休閑褲,風格居家的不行,郭品帆站在他對面兒,就覺得他是專門從家裏殺出來——捉奸。
他看了看架在盛潇肩膀上的兩條胳bei,猛地縮了回來。
“你怎麽會在這裏?”盛潇一扭頭質問道。
桑以南伸了一根大拇指戳了戳一邊的房門:“小姐,我住這裏。”他翻了翻眼睛:“隔着一扇門我都能聽到有人在認哥哥妹妹。”
盛潇:“……”
郭品帆:“……”
桑以南:“這房間隔音效果真差,我回頭得去投訴。”
盛潇扯着嗓子回敬道:“你少誣陷人家,人家這房間隔音效果好着呢!”
桑以南垂眼:“所以你們真的在認哥哥妹妹?”
盛潇:“……”
郭品帆:“……那什麽我還有事,桑總我先走了行不?”
桑以南輕微的一點頭,算是同意了,郭品帆如蒙大赦,一溜煙竄進了安全通道,連電梯也不坐了。
盛潇突然又變成了善後的那個,她愣了兩秒只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我——突然想起來我也要去參加溫泉趴體,我不打擾您了我先走了!”
桑以南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回了身邊。
“你穿成這樣去溫泉?”他滿臉嫌棄的将盛潇從頭到尾掃了一圈:“比基尼都沒有,你是去侮辱溫泉的嗎?”
盛潇:“???我怎麽就侮辱溫泉了!”
桑以南突然俯身将鼻尖湊近了她,輕輕的在她鬓邊嗅了嗅,低聲道:“出汗了啊。”
盛潇:“……”
雖然貓的彈跳能力很強,但是從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外圍直接爬上三樓還是有點危險,一不小心估計會摔成貓餅,為了不變成貓餅,盛潇爬上來的時候腎上腺素沒少分泌。
出點汗怎麽了?姐妹我又沒有汗臭,出點汗那也是冰肌玉骨的美人!
盛潇在心裏瘋狂吐槽打氣,偏偏在桑以南輕輕聞她味道的時候感到了一絲絲的慌張。
男人就像在審視一件屬于自己的珍寶,一寸一寸,細致無比,眸光和嗅覺都宛如實質般擦過她的每一寸□□。
盛潇的心髒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雞皮疙瘩蔓延上了脊背。
不會真的有汗味兒吧?
桑以南忽的拉住她,朝自己的房間走過去。
“哎你幹嘛!”盛潇大驚,她一個勁兒的往後賴,卻是敵不過桑以南的手勁兒,愣是被按進屋裏,“砰”一聲鎖上了門。
盛潇站在玄關,用另外一只手胡亂抹了一把臉,大聲道:“你幹嘛!你要綁架我嗎!”
“嗯。”
他居然“嗯”????
盛潇驚了,追着他屁股後面跟他進了浴室:“你!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憑什麽綁架我!!我告訴你我是有人權的,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可以報警的!”
桑以南将淋浴頭從上方拿下來,調了水溫開始往浴缸裏放水,做完這一切,他又出了浴室,盛潇依舊像個尾巴一樣跟在他後面喋喋不休。
盛潇很火大,她覺得桑以南無時無刻不在挑戰她的底線,想她當年何等尊貴,無數男人想給她提鞋她都看不上,這個倒好,三句話有兩句半都在怼她。
“桑以南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她話說一半桑以南毫無征兆的轉身,伸出手臂猛地把她“咚”在了衣櫃上。
盛潇的話語一滞。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朝她的鼻尖呼出一口氣。
盛潇一縮脖子,瞪大了眼,眼眶有點發紅。
“藍風鈴還是鼠尾草?”男人拎起兩瓶精油在她眼前晃了晃。
盛潇:“哎?”
“嗯?”
盛潇覺得自己又被耍了,慢吞吞道:“藍風鈴。”
這時浴室裏的水放好了,桑以南松開了她,将她選的那瓶精油扔到她懷裏,懶懶的抄着口袋轉身:“洗澡去吧。”
盛潇懵逼:“洗澡幹嘛?”
“酒店裏的女仆都比你幹淨,你問我洗澡幹嘛?”桑以南往椅子上一坐,側目睨她。
盛潇:“……”她豎了一根手,沖桑以南指了指:“算你狠。”說完,她氣急敗壞的轉身進了浴室。
桑以南盯着緊閉的浴室門看了一會兒,氤氲開來的乳白色霧氣将磨砂的玻璃覆蓋,更加模糊不清,他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
鼻尖似乎還萦繞着女孩子身上的味道。
她的确是個冰肌玉骨的尤物,出了汗後沒什麽異味,倒是體溫升高後,将某種皮膚下的芬芳因子蒸發了出來。
凝聚成了暧昧的女兒香。
桑以南難耐的抓了一下頭。
他想到郭品帆抓住盛潇的肩,那家夥不幹不淨的爪子接觸了盛潇很久,讓他心裏愈發煩躁的厲害。
一丁點兒灰暗的念頭襲上心頭,他甚至想拿刀把郭品帆的那雙手給剁了。
“啊!桑以南!”浴室裏忽然響起了盛潇的尖叫:“我什麽都沒有帶啊!!怎麽就在你這裏洗澡啊!那我待會兒穿什麽啊!”
桑以南的思緒被打斷,他起身走到門邊,按捺住胸腔裏的心猿意馬道:“浴袍。”
“光有浴袍有什麽用啊!”盛潇氣結:“你洗完澡只穿浴袍嗎!你這個真空怪——哎?這是什麽?”
桑以南被罵的揉了揉眉心:“現在看到了嗎?”
在抽屜裏翻到想要東西的盛潇蔫吧了一下,心虛道:“看到了。”
“那就趕緊穿好了出來。”桑以南說。
“哎等等!”盛潇又叫。
“還有什麽問題?”桑以南不爽的挑了挑眉。
“你的浴室裏為什麽會藏女士內衣啊。”盛潇隔着門幽幽的發問:“還是芭比粉,蕾絲的……”
桑以南愣了愣,忽然有點兒沒來由的慌張,他心想盛潇該不會以為他在這裏留宿過什麽其他的女人吧。
依照這個家夥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她一定會大聲說出自己的猜想!
“桑以南,你該不會——”盛潇果然陰恻恻的拔高了音調:“是個女裝大佬吧!”
桑以南:“……”
作者有話要說: 盛潇:我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桑以南:......炖貓湯了解一下。
今天潇潇也在作死的邊緣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