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這樣一直鬥下去，課也不用上了，面子也別要了，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丢人多好玩呀！”
兩人聽了白薇的話後弓下的身軀立刻站個筆直。楊一凡俯身撿起擲地的可樂，拉上樂白薇走入校園。
之後校園謠言四起，有人說楊、慕打架是因為楊一凡有仇富心理，嫉妒慕白比他家有錢，有人說慕白的爸爸和楊一凡的媽媽有故事，否則素未平生的他們之間為什麽起沖突呢？也有人說他們打架是為了争奪同時愛上的女孩子——樂白薇。
……
流言蜚語，八卦肆意。
但是不管什麽樣的輿論，都遮掩不住一個事實，就是很多人上前勸架均無效，只有樂白薇出面叫停時，他們才收手結束鬥争。
周二樂白薇進班，首先看到自己的課桌上灑滿了水，桌上濕淋淋的書本橫七豎八躺在水漬裏，她怒發沖冠，擡頭就要發飙，又看到黑板上寫着：“樂白薇媽媽是跟野男人跑了的臭□□”
樂白薇發了瘋一樣跑上講臺去擦黑板，黑板的上方立着一桶污水準确無誤的潑在她的身上。
“誰幹的？”她怒不可遏，猙獰的面容雙目通紅，混合着濕衣渾身顫抖。
“幹了還不能讓人知道了？”尖酸刻薄的話出口，模糊的雙眼看去——艾滢滢。
“艾滢滢？！”她睜大雙眼不敢相信，她朝夕相處十年的閨蜜啊！
“就是我。”
“為什麽？”樂白薇問：“我們是閨蜜，我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我為你保駕護航了十年，為什麽這樣對我……”
叮鈴鈴，上課了。
楊一凡背着書包進入教室，怎麽回事？樂白薇渾身濕透橫眉怒目站在講臺，淚水抑制不住的向下流，再看黑板……俊朗的容貌開始黑臉凝眉，三下五除二快速将黑板擦個幹幹淨淨。
樂白薇滿腔羞辱跑出教室，顧不上迎面而來慕白的招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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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教室裏傳來慕白發怒的聲音：“艾滢滢，你信不信我讓你在此地混不下去！”
☆、離家出走
平時喧嘩鼎沸的課堂今日鴉雀無聲，黑壓壓的腦袋都低垂下來，聆聽班主任蔚老師的訓導：
“我們讀書的地方是一所二流中學，在這裏沒有達官顯貴的官二代，”看了一眼慕白，接着說：“也沒有腰纏萬貫的富二代，我們都是通過自己的努力憑借真學實才考進來的，誰也不比誰高一頭，誰也不比誰矮一截。”
“嗯嗯。”慕白望着慷慨激昂教育大家的蔚老師不停地點頭，露出直率坦誠的真性情。
“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我不希望日後還有發生，一旦被我發現絕不輕饒！”
“艾滢滢，把樂白薇的課桌擦洗幹淨，講臺上的狼藉打掃幹淨，罰掃班級衛生一個月。”
“剩餘的時間大家上自習，楊一凡你和我一起去找找樂白薇。”
“好！”教室裏早已坐立不安的楊一凡聽到指令後立即起身。
“蔚老師，我也去。”同樣心神不寧的人還有慕白。
班主任深思熟慮後點點頭，說：“你把艾滢滢一起帶上。”
三個學生在老師的帶領下出了校門。
樂白薇跑出教室後來到楊一凡的秘密基地裏涕淚橫流，她自認待艾滢滢不薄，從來都是有福同享有難她自己扛，進了新學校更是如此，剛開學就為她打抱不平進教導處，如今哪裏得罪了她，令她不顧十年朝夕相處的感情如此揭露姐妹的傷疤？
又想到自己的媽媽。呵呵！樂白薇自我嘲諷，媽媽的存在簡直是個笑話，而她和爸爸就是任人取笑的玩物，想着，念着，怨着，恨着，不知不覺已淚濕衣衫。
師生四人在學校附近徹查無果後開始分頭尋找，蔚老師再三叮咛不論誰找到樂白薇都要第一時間報平安并将她帶回。
又找了半日，眼看要夜幕降臨，艾滢滢早已回到自己家中，慕白動用所有的哥們開啓暴走模式，還在街頭盲目尋找的楊一凡忽然想到了什麽，一路狂奔來到他的秘密基地裏。
果然，樂白薇雙肘抱膝坐在秘密基地裏，海風肆意吹拂她的披肩長發，此時她已沒有了早上的悲傷憤怒，看起來很平靜。楊一凡遠遠地望着她削瘦背影松了口氣，向班主任發短信告知後，來到她身邊坐下不說話。
樂白薇開口說話了：“她說的都是真的。”
“什麽？”楊一凡問。
“我媽媽确實從小把我和我爸丢下跟着別的男人跑了，她嫌我爸窮。”
楊一凡心之動容，一股同病相憐的意味油然升起，側顏和長睫撲簌的白薇無言對望，突然，他張開手臂擁抱她，要給予她力量，要給予她堅強，要給予……他顫顫巍巍的愛。
猝不及防跌入懷抱的白薇笑着擦拭眼睛裏閃爍的淚花：“我不在乎別人怎麽說。”
海邊，夕陽西下，剪影斑駁。
牽挂她的人一定擔心壞了。
樂白薇敲擊着鍵盤發出一條卷裹着日落餘晖的自拍照，附加文字：“我很好。”
☆、我不再讓你一個人
深夜11點楊一凡送樂白薇回家，昏暗的居民樓下，樂白薇揮手向他說拜拜，就要走進樓內。
“小可樂。”楊一凡沖着樂白薇漸行漸遠的背影喊。
“嗯？”樂白薇轉身問。
“有我在，你不再是一個人，”楊一凡信誓旦旦地承諾，又像是說給自己聽般呢喃低語：“從此以後，我會保護你。”
樂白薇陰郁的神情開始有所好轉，她笑而不答不作回應，慢慢地、慢慢地踱步離開。
回到家發現燈還亮着，樂建國坐在沙發上環抱雙肘張着嘴巴睡着了，樂白薇拿起身邊的毛毯輕輕搭在爸爸身上。
“你回來了。”樂建國被女兒來回走動的腳步聲驚醒，揉着眼睛問。
“爸，你怎麽在這睡着了？也不怕着涼”，樂白薇彎腰攙扶要起身的父親：“回屋睡吧。”
“你白天去哪了？”
“我和你的老師都急瘋了，打電話關機，發短信不回”
……
一連串如機關槍掃視的盤問令她應接不暇。
白薇不說話摔門進入自己的房間後鎖死房門，任父親在門外愠怒叫嚷，大力倒在柔軟舒适的小床上。
叮～短信聲響，樂白薇翻騰着摸索手機。
“回家了嗎？”
慕白發來的短信。
她想回‘已到家’，指腹停留在發送短信的按鍵上，嘆息着，慕白近來對她的特殊關懷她怎會沒有體味，不過是佯裝無知罷了。
初秋的早晨，空氣絲絲清冷，樂白薇背着書包精神抖擻地走在還算陽光明媚的街道，昨天已經過去，她要以新的姿态迎接今天和明天。
“嗨～好巧。”慕白橫空騰出，俊朗的面龐笑嘻嘻的對着她，令她心底的最後一抹慌亂寂寥也蕩然無存。
“早！”樂白薇莞爾一笑，一股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
遠遠看到前方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街邊。
“大白楊～”樂白薇歡喜大叫，一路狂奔而去。
“哎……”未等慕白挽留，樂白薇已如一陣疾風跑到了楊一凡的身旁。
哼！失落襲身的慕白好不甘心。
雖然兩人從未明确表示與對方有矛盾，但是傻子也能看出他們在暗自較勁博得白薇的芳心。
今日看來，楊一凡更勝一籌。
樂白薇同楊一凡并排走進校園，自進入校園起，她就總感到身後有指指點點和竊竊私語聲。
“那個就是樂白薇，她怎麽還有臉來學校！”
“人家多有本事，兩大校草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一看就和她媽媽一類貨色！”
“就是！正經人家誰會幹出那種不要臉的事。”
“當初軍訓看她專橫跋扈的模樣，就知道不是什麽省油燈，還一對六出手傷人……”
……
怒發沖冠！她要為自己讨個公道。
“放開我！”樂白薇尖叫着，奮力掙脫死死抓住她的楊一凡的一雙大手。
“回班。”楊一凡要拉她離開。
“回什麽班？你沒聽到她們是怎麽說我的？你忘記昨天……”
欲言又止，意猶未盡地注目他。
她想說昨晚你信誓旦旦地承諾不再讓我一個人，可今天就變得若即若離。再看學校這個雜亂無章的大鍋爐，一件她媽媽的醜事都能牽扯到她的人生，甚至鬧的沸沸揚揚、校園裏人盡皆知。
她沒有勇氣也說不出口。
“解釋有用嗎？解釋有用的話為什麽今天還有這麽多流言蜚語？”
他明白樂白薇戛然而止的話語，伸手為她拭去因委屈難當而泛起的淚光點點，柔聲哄道：“這件事交給我，我說過，不會再讓你一個人。”
樂白薇渾身警覺的刺逐漸柔軟下來，不知為什麽，楊一凡的話聽起來總是那麽入耳，像是撐起的一把□□給予她安全，她信任的點頭後默默地走向班級。
楊一凡一把拉過尾随其後的上蹿下跳張牙舞爪的慕白：
“我有事找你幫忙。”
☆、毒蠍女人
學校後門一個荒蕪的廢墟裏，艾滢滢邊給身邊的女孩發錢邊說：“明天繼續傳播，要比今天的波及範圍再大點，最好全校師生都孤立她才好，讓她跟我搶慕白。”
“叮！”錄影像的聲音。
“咔嚓！”拍照片的聲音。
楊一凡和慕白從廢墟兩旁的樹叢中走出來，慕白指着人群大聲疾呼：“一個都不許動！”
“艾滢滢，真沒看出來你的心比蛇蠍還毒，你剛才說誰和你搶慕白？”慕白貼近艾滢滢身邊又将她一把推開：“你也配說搶？我特麽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你。”
“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能把你怎麽樣，像你這種丢女人份的害群之馬還配稱之為女人嗎？”轉而投向一旁戰戰兢兢的人群：“還有你們，我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以後見到樂白薇要與她畢恭畢敬的說話，膽敢再冒犯她我絕不輕饒！第二我現在把你們送到教導處，讓煽動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們受到她們應有的懲罰。”
楊一凡開始對慕白選擇性的處理方式刮目相看，現在有點相信他不靠家人連續跳級是個事實了。
然而他又是如此經不起贊賞，只見他拍打着艾滢滢花容失色的臉頰，一股社會痞風惡狠狠地：“我饒了誰都不會饒了你，不但不饒你，還要讓你在這裏混不下去。”
艾滢滢顫抖着身體帶着哭腔：“慕白，我都是因為愛你。你看在我和白薇多年的……”
“呸！”再一次将她推倒擲地：“你還有臉提樂白薇？她把你當成她最好的閨蜜，你是怎麽做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真想狠狠一腳将她踹飛。
一旁鎮定自若看好戲的楊一凡急忙拉住了他。
“我現在也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明天見到白薇你要向她道歉，告訴她你煽動事情的所有經過，第二，我把錄影和照片發布到學校官網，讓你在這所學校即使能勉強立足也要遭人唾棄。”
發布網絡？這是個好主意。慕白在心底暗自竊喜。
“選一個吧！”
“第一個，我選第一個。”艾滢滢急不可耐的說。
“好！”楊一凡窮追不舍：“我就給你選擇第一個的機會，以後若是白薇再受到傷害我一律拿你是問。”
放了學的樂白薇不想回家，她鑽進蒼翠茂密的叢林裏發呆，隐隐約約聽到熟悉的争吵聲，側耳傾聽兼手指掰扯着：慕白嘶吼怒罵聲，艾滢滢的痛哭流涕聲，還有楊一凡波瀾不驚的談判聲。她想小小聽一下，卻沒想到聽出駭人聽聞的事情來。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散布出去的，但是她媽媽就是跟野男人跑了，這是事實！”
“你特麽再給我說一句！”慕白怒不可遏：“她媽媽的事和她有什麽關系？”有腳步向前的聲音和被楊一凡一把拉住的聲音。
“跟她解釋什麽？”楊一凡的聲音：“趁我現在有給你第一個選擇的機會，趕緊消失。”
所以說，因為她愛慕白，就可以出賣我們十年的感情，肆意踐踏我的尊嚴？
樂白薇雙肘抱膝将頭深深地埋進去，喃喃自語：“樂白薇，你不是不在乎嗎？你哭什麽？你不能哭，你得堅強的活着，讓那些帶給你羞恥和羞恥你的人不敢小觑你的存在。”
☆、破繭成碟
大清早校園裏就如一鍋滾燙的開水般沸沸揚揚，不知是誰把艾滢滢禍害樂白薇的錄影和照片傳到了校園官網的論壇裏。
評論也是論秒般增多。
“這人世間還真有如此毒蠍的女人，棄閨蜜十年感情于不顧，她別再是西游記中搖身一變的蛇精吧！”
“還說是為了慕少，她也不照鏡子看看慕少怎麽會看上她。”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樂白薇家庭沒問題的話毒蠍空穴來風也找不到禍害的理由。”
“看到你們都在罵艾滢滢我就放心了。”
“我把罵艾滢滢的人全部贊一遍。”
……
一位卡通圖案的頭像評論：“哪個班的？你們平時上課也是這樣玩手機嗎？看我不把你們揪出來！”口吻嚴厲，頗有長者風範。
吓的慕白一哆嗦，手機掉落。
昨晚就看到校網中關于自己圖片和視頻的艾滢滢今日沒來上課，慕白一人獨守兩張課桌也落得清靜。
楊一凡和樂白薇氣勢洶洶的走進教室惡狠狠地盯視他。
慕白毛骨悚然。
“幹嘛這麽看着我呀？”他一臉無辜委屈難當。
樂白薇攜帶着冷冽氣質，手搭在慕白肩上：“你跟我出來。”
“可樂，小可樂你輕點！”
樂白薇放開一路被揪住衣領歪歪斜斜來到四處空蕩的國旗下口中不滿抱怨的慕白。
“視頻和照片是不是你發網上的？”樂白薇開門見山的問。
“就這事啊！”慕白毫不在意地。
“回答我！”
有股發怒的硝煙味在慕白眼前缭繞，他有些心虛慢慢吞吞、斷斷續續地點頭：“是……啊……”
“你怎麽能這麽做！”樂白薇氣急敗壞要捶打慕白。
慕白機靈一躍躲開了。邊躲多說：“她那麽對你，我為什麽不能把視頻傳到校網讓大家都知道她艾滢滢是什麽人。”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楊一凡，你怎麽說話呢？我就是看不得我家小可樂受委屈怎麽了？”
楊一凡徹底無語，說得還一身正義理直氣壯。某種程度上他和樂白薇還真有點像。
“樂白薇，楊一凡，慕白，班主任要你們去辦公室。”班長現在班級門口對着手舞足蹈的三人背影大喊。
走之前楊一凡正容亢色的對慕白說：“知道我為什麽說你成事不足 ，敗事有餘嗎？”
“第一，我們明明是有言在先要給艾滢滢将功折罪的機會，不傳視頻到校網裏，你現在這樣做就是不守信用；第二，如果我們一旦把視頻傳入校網，你知道後果是什麽嗎？後果就是把事态擴大，校領導稍稍調查就能知道是誰的傑作，你有你多金的爹在背後撐腰，最後受連累的是誰？只能是‘你的小可樂。’”
他故意拖冗長聲調說“你的小可樂”。
慕白搔首撓耳面紅耳赤，仍死鴨子嘴硬嘟囔：“我也不知道有什麽後果呀！再說了是你答應不上傳，又不是我。”
辦公室裏，三人雙臂垂下筆直站立，班主任環顧一周踱來踱去。
“還不說？非要我把你們一個個送到教導處才肯招？”
“蔚老師，我們什麽也不知道招什麽呀？”慕白指腹撮着衣角佯裝無知狀。
“慕白，收起你的小聰明。”班主任疾言厲色提出警告。
“蔚老師，這個視頻是我傳網上的，對不起。”楊一凡說。
慕白一時目瞪口呆，樂白薇凝望着他。
踱步聲戛然而止。
“你知道事态擴大的後果嗎？你以為這是幫助樂白薇？你錯了！你把她推入了無端攻擊的漩渦。”
“對不起。”他說。
“老師，這個視頻是我上傳的，不信你可以查ip地址，對不起，我錯了。”
慕白反應過來，他才不要楊一凡在可樂面前替他承擔責任。
☆、轉學生蔣欣顏
“慕白，我記得前段時間你爸爸來學校我還誇你學習狀态好來着，你就一定要和我作對狀态不好給我看對不對？”
“不是！”慕白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慘白的小臉寫滿了愧疚與不知所措。
想到三個孩子無非有點厭學翹課不愛上交作業的壞習慣，都還算是品德優良的好孩子。
蔚老師威吓他們：“事情鬧的沸沸揚揚，你們說該怎麽辦？”
……三人思緒凝結。
“每人寫5000字檢查，慕白寫10000字，明天第一節上課前交到我辦公室來，你們要記住這次教訓，樂白薇純粹是被你們兩連累了，以後做事三思而後行。”
三顆懸于半空的心算是安定下來了。
“慕白，把你這兩天欠下的作業放學前都補回來，補不完不要回家。”
“噢！”慕白轉憂為喜的俊臉瞬間垮了下來。
“你們都回班去吧！”
樂白薇走在最後，即将踏出辦公室門檻時，蔚老師說：“樂白薇你現在要記住，人生如破繭成蝶，咬緊牙關抗過去就過去了，過不去就只能困死在裏面。你現在所承受的壓力痛苦，承受住了，日後它會化成百倍千倍的能力回報給你。”
像是給心神不寧的樂白薇吃了顆人生定心丸，一籌莫展的她眉目逐漸舒展開來，蔚老師并沒有像其他老師一樣在背後對她議論紛纭，也沒有指責她近來醜事擺出鬧盡風頭，她向班主任蔚老師深深鞠了個弓：“謝謝蔚老師。”
出了辦公室，樂白薇的心開始傷感起來，她抱着胳膊來到操場，身體緊緊貼在秋千上，神情恍惚目光渙散望着遠方，不知在思索什麽，微風吹拂淩亂她一頭秀發，但就這樣呆呆神游地望着，想着，念着，真是既舒服又自在。
“呀！要上課了。”樂白薇低頭看不停旋轉的手表，從秋千上一躍而起。
“砰！”劇烈聲響，她被撞翻在地。
樂白薇皺眉，聽到遠處一聲嬌弱的抱怨：“哎呀這是誰呀？”聲音低低柔柔、絲聲若蚊，被撞出一米之外。
哈哈。樂白薇忍俊不禁，比自己還要慘，心中頓時覺得平衡多了。顧不得身體的疼痛急忙起身扶姑娘起身。
哇！這姑娘真美！樂白薇近距離接觸後由衷地贊嘆，白皙水嫩的肌膚，秋水明眸的雙眼，身材纖細雙腿修長，美人尤似畫中仙。
“姑娘你沒事吧？”樂白薇關切詢問。
姑娘搖搖頭：“我沒事，但是你走路要小心點喔！”
“呀！不好啦！我上課要遲到啦！！！”樂白薇火急火燎拔腿就跑，邊跑邊轉身說：“姑娘，我叫樂白薇！改天請你吃飯賠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