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囚徒的逆襲14
原著中,渣攻薛硯是一個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只會在床上解決的人。
尹天琛不同,他覺得該教育孩子的時候,還是得教育。
因為尹家在原本世界中是個特殊的存在,以至于尹天琛和他妹妹早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能夠獨挑大梁。他現實中的年紀其實比薛采旌大不了兩歲,甚至在薛采旌這個年紀的時候,他已經和黑暗勢力做過多年鬥争了。
對于長不大的薛采旌,尹天琛覺得十分失望。
現在薛采旌遇到了危險還有他來救,那以後呢?難道薛采旌真的就指望他護一輩子了?
尹天琛半是懲罰半是發洩地打了薛采旌一頓。
等他收起戒尺,薛采旌已經趴在床上,疼得都沒力氣哭了。
尹天琛在心裏嘆了口氣,丢開戒尺,又替薛采旌解開了綁縛的領帶,轉身出了房間。
薛采旌聽到關門聲,更是悲從中來——他都已經被綁架了,夠慘了,他哥怎麽還忍心打他!他哥心裏到底有沒有他,人家小說裏被綁架了之後都是好聲好氣的親親抱抱的好嗎!
尹天琛要是知道薛采旌腦袋裏的東西,估計會被氣得回來再揍他一頓。
約莫過了五分鐘,尹天琛拿着藥膏回來了。
薛采旌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勢,晾着腚,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尹天琛看了眼他腫得發亮的兩坨肉,暗忖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要是把人家嬌嬌弱弱的小少爺打壞了可怎麽是好,還得去醫院,忒麻煩。
薛采旌也聽到了他回來的動靜,吓得立刻往旁邊躲。
無奈屁股太疼,挪動的距離十分有限,還疼得他龇牙咧嘴。
尹天琛心情大好,終于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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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抓着人的腳踝扯回來,手指沾了藥膏,替薛采旌塗傷。
藥膏雖然清涼消腫,可塗到傷口上的時候仍是火辣辣的疼,但薛采旌不敢躲,只好偷偷咬住枕頭,默默流淚。
尹天琛也不安慰他,這作死的小賤受就該受點教訓。
塗完藥,尹天琛語氣漠然:“這兩天你就好好在家養傷,哪兒都不許去。”
薛采旌屁都不敢放一個。
尹天琛突然伸手,在他後腰上輕輕摸了摸。
薛采旌一抖,驚恐地瞪他。
——這禽獸不會要在這種情況下上他吧?!
好在尹天琛只是注意到他後腰處的電灼傷,同樣塗了點藥。
“嘴上的傷是被他打的?”
薛采旌呆了會兒,才意識到尹天琛大概是在關心自己:“嗯,不過已經不怎麽疼了。”就是嘴角青了一塊,不知道會不會毀容。
尹天琛道:“沒問你疼不疼,你這是活該。”
薛采旌:“……”
這天晚上,尹天琛破天荒和薛采旌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以往即便他們要做,做完之後尹天琛也會送他回房間,因為他不覺得薛采旌會想和他同床共枕。但今晚尹天琛順從了自己的心意,不聽話的孩子就是要放在眼皮底下管教!
而且,對于金颢,他也必須要采取點措施了。
他這次完全是依靠上帝視角的記錄才找到薛采旌的,但上帝視角也有局限。比如說薛采旌被人用電棒擊倒時沒有看到對方的臉,尹天琛也就無從得知對方是誰;再比如薛采旌是被弄暈了放在汽車後座的,尹天琛才能憑借沿途的路标一點點摸索到那棟老公樓,如果薛采旌下次被藏在了後備箱,他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于是第二天,尹天琛就送給了蠢弟弟一條項鏈。
薛采旌屁股上有傷,根本不能坐,連床都下不了,他可憐巴巴地趴在床上,不敢拒絕被戴到自己脖子上的項鏈。
“這條項鏈不許摘,”尹天琛說着,又給了他一部新手機,“這部手機裏有定位裝置,随身攜帶。”
薛采旌弱弱地說:“我原來的手機還在金颢那兒。”
尹天琛道:“我知道,這不是給你買了新手機麽,手機卡也補辦了。”
薛采旌抿了抿唇,又問:“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尹天琛斜了他一眼,道:“你管那麽多做什麽?”
薛采旌見他似乎有生氣的跡象,立馬閉嘴。
薛采旌在家休息了整整三天才能下地,而這三天中,尹天琛将工作轉移到了家中,時時刻刻盯着薛采旌,讓薛采旌壓力山大。
難道他以後就沒有自由了嗎?薛采旌苦逼地想。
尹天琛用行動證明,是的。
薛采旌能正常行走而不是一瘸一拐後,尹天琛就恢複了正常的上下班,并把薛采旌随身攜帶。慫采旌不敢有怨言,連朋友的約會都沒敢赴,一心一意拿着公司的報表學習,還真別說,這些狗雞數據看久了,居然還挺親切,甚至能看懂一些。
認識到這一點後,薛采旌覺得自己大概是壞掉了。
尹天琛對弟弟的“上進”很滿意,果然人得逼一逼才能沖的出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對金颢的追查,憑薛家在本市的勢力,硬是沒能查出金颢的下落,這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似的,音訊全無。
尹天琛感慨,不愧是原著中堅♂挺到後半部的反派,不完成使命不能領盒飯是吧。
“哥……不對,薛總。”薛采旌的聲音打斷了尹天琛的思路。
這個稱呼是尹天琛要求的,在工作時間叫哥叫弟的,總覺得沒有嚴肅感,還容易養成薛采旌撒嬌耍賴的習慣,不好。
薛采旌手裏拿着本月的報表,語氣極度沒有自信:“那個,這個數據……和我之前整理的好像,嗯,有點不一樣。”
尹天琛拿過來比對了一下,反問道:“你确定?”
“唔……”薛采旌扁着嘴,“大概是我又算錯了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尹天琛視線停留在紙張上數秒,忽而輕笑:“采旌,過來。”
薛采旌臀部一緊,如臨大敵:“幹嘛,就算我犯了錯,你也不能在公司裏懲罰我!”媽的,他的屁股又要遭殃了。
尹天琛哭笑不得:“誰說要懲罰你了,過來!”
薛采旌不可能拗過他,不情不願地挪了過去,還沒站穩,就被尹天琛一把摟了過去。
“你幹嘛!這是在公司!”
薛采旌拒絕失敗,面紅耳赤地坐到了尹天琛的大腿上。
“都說了不罰你,怕什麽。”尹天琛從後方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嘴角親了親,“嘴角的傷已經全好了嘛,我總算放心了。”
薛采旌結巴:“怎、怎麽就放心了?”
尹天琛道:“這樣就可以放心吻你了呀,不用擔心會弄疼你了。”
薛采旌:“……”
可他還是每次都被弄♂疼啊!
雖然是在別的方面。
薛采旌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他連忙舉起報表,試圖扯回話題:“你還沒說我究竟錯在哪裏!”
“你沒錯。”尹天琛指着其中一個表格道,“是財務的人弄錯了。”
薛采旌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料到這個天上掉餡餅的喜事。
尹天琛被他的模樣逗笑了,摸着他的頭發道:“我都說過你不笨,只要用點心就能學會,這不就是你這些天學習的成果?”
薛采旌被誇得有些懵。
他這是被認可了?
“嘿!老薛!你最帥氣的彭彭回來了!”
辦公室的大門被一腳踹開,薛采旌下意識推開尹天琛,結果用力過猛,反把自己推到了地上,手裏的報表撒了一地。
尹天琛:“……”
尹天琛無語地瞪着來人,好半天沒認出眼前這個曬得像碳一樣的家夥是誰。
姓彭的……與薛家有來往的彭氏似乎就那一家?
“……彭澤?”尹天琛不确定道。
彭澤笑出一口大白牙:“你這什麽口氣,不認得我啦?”
尹天琛愈發面無表情:“你去非洲了?”
彭澤道:“那倒沒有,就是在熱帶的幾個國家待得久了些,沒辦法,那兒的妹子都特別辣,讓我欲罷不能。”
這時,薛采旌也總算把所有報表撿起,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
彭澤傻眼,指着他大叫:“薛采旌?!”
薛采旌沒好氣道:“叫那麽大聲幹嘛,老子沒聾!”
尹天琛這才想起原著中彭澤和薛采旌是極其不對付的。作為原身的好友,彭澤向來看不上薛草包和他那個心機媽,要不是半年前出意外時薛父也在其中,他估計都能拉着原身一起慶祝一番。
後來無意間得知原身和薛采旌的關系後,他不止一次勸解原身沒必要對一個廢物認真,還三番兩次羞辱薛采旌。換言之,他也算促使薛采旌崩潰的□□之一。
所以當彭澤看到尹天琛居然帶着薛采旌來公司時,震驚之情可想而知。
彭澤沒搭理薛采旌,直接扭頭,用眼神詢問尹天琛。
尹天琛拒絕與他視線接觸,裝傻。
彭澤:“……”
薛采旌看着兩人眉來眼去,心裏頗不是滋味。
彭澤和他哥是初中開始的好朋友,感情比跟他的好多了,彭澤以前沒少欺負過他,也不見他哥說什麽,現在估計也是一樣。
薛采旌才不想留下來受羞辱,說了句“我去上廁所”,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待他走後,彭澤才道:“薛硯,我真不知道你腦子裏怎麽想的,讓那個草包接觸公司,無異于引狼入室!”
尹天琛不在意道:“你都說了他是草包,哪還算是狼?”
彭澤一窒,道:“行吧,你自己的家事我管不了,但我得提醒你一句,你未婚妻要回來了。”
尹天琛:“……”
未婚妻???!!!